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霍顿·福特和比尔·坦奇继续探究人们是出于什么心理做出令人难以料想的事情。在心理学家温蒂·卡尔的帮助下,他们开创性地将行为分析运用到追捕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中。
《心灵猎人》第二季取材自真实事件,并于 8 月 16 日回归。全新一季由乔纳森·格罗夫、霍特·麦克卡兰尼、安娜·托芙、乔·图特尔、阿尔伯特·琼斯、斯泰茜·罗卡、迈克尔·瑟沃瑞斯、劳伦·格莱齐尔和西拉·麦克莱恩主演。
本剧集由大卫·芬奇(《消失的爱人》《十二宫》)、安德鲁·多米尼克(《温柔杀戮》《神枪手之死》)和卡尔·弗兰克林(《守望尘世》《纸牌屋》)执导。
大卫·芬奇、乔舒亚·多南(《消失的爱人》《致命快感》)、查理兹·塞隆(《妹子老板》《血仇》)和切安·查芬(《消失的爱人》《搏击俱乐部》)以及考特尼·迈尔斯和贝丝·科诺担任监制。
今天美剧圈最令人震惊的消息,莫过于大卫·芬奇制作的口碑剧集《心灵猎人》被取消了,豆友SELVEN发布了这条消息后,仅仅几个小时的转发量就超过了150,我和朋友开玩笑说道,看来芬奇在豆瓣上还是相当有人气的。
大家之所以感到如此惊讶和惋惜,当然更重要的原因还是这部剧集在豆瓣上的超强口碑,第一季有超过6万人观看,评分达到了8.9,我的友邻也有44人评分,分数和总评分惊人相似,也来到了8.9分,第二季口碑稍有下滑,但3.4万人也给出了8.8的分数,友邻28人给出了8.5的均分,和综合评分相差不大。不难看出,无论是从大众美剧迷角度,还是在口味相近的核心影迷圈,这部剧都保持了很高的口碑。
那么,就是这样一部看似毫无疑问可以划为“口碑”之作,同时又有芬奇的头衔作为保障的剧集,为何突然会被取消呢?我们不妨先来看看芬奇本人是怎么说的。
“相对于观看量来说,这部剧挺昂贵的(Netflix对一部剧集的表现,有一套基于观看用户数和制作成本的算法)。我们谈过’拍完《曼克》之后,你们看看感觉如何’,”芬奇告诉Vulture:“但说实话,我觉得要拍第3季的话成本不可能比第2季少。某种程度上,你得实际一些,花出去的美刀得获得相应的关注。”(此段翻译来自微博@守望好莱坞)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网飞认为这部剧的“投入和回报不成正比”。就在几天之前,他们就用几乎相同的理由砍掉了影后希拉里·斯万克的科幻剧《远漂》,这部剧虽然在豆瓣评分不佳,不过据说观看人数还不错,但依然在只播了一季后就被算法淘汰掉了,远比《心灵猎人》还要惨,而且这部的演员阵容其实要强过《心灵猎人》。
至于芬奇所说的“相应的关注”也就是“回报率”,除了在观众中的收视率之外,还有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在金球和艾美两个大奖中的表现(也可以加上各个工会奖),可翻开《心灵猎人》前两季的战绩,我们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它似乎完全被主流奖项所抛弃了,仅有艾美奖客串演员以及编剧和剪辑工会的少数几个提名。
所以,无论是收视还是口碑,《心灵猎人》都没有达到网飞的预期,那被取消似乎也是天经地义了,只不过在很多人都会认为,靠着芬奇和网飞的关系,至少可以让这部高质量小众剧集再坚持几季,毕竟芬奇对于网飞也算是有功之臣,从打响其原创剧集第一炮的《纸牌屋》,到今年唯一可以和《无依之地》抗衡的冲奥之作《曼克》,说芬奇是网飞的最大招牌之一也毫不为过。
所以我大胆猜测:芬奇本人也没有太强烈地要将这个项目继续下去的意愿了。同样是在这个采访中,芬奇就表示“超负荷的工作过程耗尽了自己的精力”,其实,无论是《纸牌屋》还是《心灵猎人》,芬奇真正自己掌镜的也不过是第一季的前几集,其余时间他大概只是担任制作人和监制的角色,所以同样出于我个人猜测,这部剧不光是对于网飞,对于芬奇个人来说也是“投入和回报不成正比”,接下来《曼克》的宣传、新片的筹备大概更值得他去付出。
说完这么多剧集之外的东西,我们还是要聊聊这部剧集本身,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它现在收视和口碑双输的局面呢?(注:特指收视不如预期,以及没有得到主流奖项认可,请勿杠)。先来说收视这一块,光是从豆瓣上的观看人数就不难看出,第二季的声量比第一季不升反降,首先是因为它并非一个“爽剧”,大量的对白对于非粉丝来说,可能会有些昏昏欲睡,缺少继续追下去的耐心,但在我看来这并非主要原因,因为早些年的另一部大热剧集HBO的《真探》节奏其实更慢,所以更重要可能是因为选择了一个最终没有解决的案子,这与大众对于“罪案剧”的心理预期有所偏差。但如果你是芬奇的粉丝,就知道他对于此类悬而未决的案件本身就是情有独钟,不然也不会去拍《十二宫》。
至于奖项方面,我个人的观点是,在美剧发展到现阶段后,心理分析这个方向已经“过时”了。当年《犯罪心理》风靡一时,后来出了太多相同和相似方向的作品,不光是犯罪题材,也有其它题材,比如Showtime的《性爱大师》,其实本身也是偏重于心理分析,尽管我认为它从始至终保持了非常高的水准,但是在第一季获得了一些提名后,从第二季开始就被彻底抛弃了,感觉无论是主流观众还是评审,对于这个方向都已经不再感冒,至少现阶段是如此。
至于将来有没有咸鱼翻身的机会?很难说。如果你经常关注艾美奖和金球奖的话不难发现,有一类剧集是前期非常受捧,拿奖拿到手软,比如大家熟悉的《摩登家庭》、《生活大爆炸》和《国土安全》等,但后期就几乎完全退出了奖项的争夺;但同样还有一类,就是前期一直默默无闻,但到后期却因为口碑持续提升而突然受到青睐,比如《美国谍梦》等等。但网飞毕竟是不是有线台,我还和朋友开玩笑道,如果是在HBO,也许《心灵猎人》会播到第五季,那时候说不准评论界也会“回心转意”。
当然这都是题外话,最后来说说剧集本身,第一季的质量有些参差不齐,特别是第一集我并不是很喜欢,倒是越往后则是渐入佳境,有很多镜头剪辑和台词可以反复看。更厉害的是比起其它类似主线剧情的狗血抓马,在这部里我们完全能看到一个人的成长,而这里的“成长”是又一个中性词,让我们认识到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一个领域中,从摸索到熟悉,再到刹那间的陌生,最后又能得到新的领悟,在这个过程中,你看似不断在失去,但同时也是不断在得到。
来到第二季,主角们从理论走向了实践,好像是终于让大量所学派上用场,可以大展拳脚去办案了,但你发现故事的发展却越来越背离了“心理分析”的初衷,反而是其它内容,比如查案、政治甚至是支线剧情等占据了主要篇幅,于是颇给人一些喧宾夺主之感,没有给人带来酣畅淋漓、大快人心的感受,这大概也是对普通剧迷形成大面积劝退的重要原因。
可就我个人而言,反而是非常喜欢第二季中警探养子这条支线,你看那位每天守着孩子的母亲,她自以为很了解自己的孩子,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为了孩子好,但实则却是一叶障目,反倒是站得更远的父亲更懂得反思,凭借工作中的经验来理性看待问题,而这也让两人的一拍两散成为必然。
如果看懂了这条线,你会惊讶发现,所谓“Mind Hunter”要hunt的对象,绝不仅仅是那些罪犯,还有你身边那些你自以为熟悉的人,如果对于他们,你也能有对罪犯一样仔细的观察和敏锐的嗅觉,那么很多家庭悲剧可能也会因此而避免。所以在我看来,这样的延伸和拔高才是这部剧最与众不同的所在,但很遗憾的是这样的做法,在另一部分人眼中却变成了“原罪”,让他们心中的罪案剧变味儿了。
而现在,除了希望有一个有线台可以接手这个项目之外,对于芬奇的粉丝来说,也只能是全心全意去期待年底的《曼克》大获全胜了。
“多年以前,格雷格•麦克拉里将一幅卡通画钉在办公室的布告板上。画面上有一条龙,口吐火舌,很霸道地屹立在一个拜倒在地的骑士面前。标题很简单:‘有时龙会取胜’。”——《心理神探》
从Bill得知原来负责公共事务的Gunn接替了前副局长的位子,并希望能够把BSU的理论实践化开始,《心灵猎人》第二季的风格转变就确凿无疑了。
BSU在第一季只是个窝在地下室“为疯子分类”的边缘部门,无人关注也无人干扰,研究已知连环杀手的心理而非真正破案,因而核心三人组更像在学术场域角力,三人组虽然都确信自己做的事很重要,但在行事方法上互有分歧。Holden不受规则约束的直觉引导着整个BSU向前,却也在他逐渐深入这片黑暗领域时威胁着BSU的存在,第一季末OPR的加入,Holden惊恐症的突然发作,似乎都在暗示这个部门的风雨飘摇。
前副局长的退休并非单为Holden的错误买单,而是当时FBI处于变革与混沌时期,嗅觉灵敏的Gunn即是看重BSU能在该时期发挥的潜力而来:我希望华盛顿将FBI看作一辆已经驶离站台的火车,唯恐自己被它抛下。至此,BSU有了强有力的政治背书,也开始了从学术场域进入现实世界的摸索,所以这一季更多聚焦的是是适合现实世界的Bill。
Bill在职场上是BSU最得心应手的一个,谙熟职场之道又是个实干家,还沿袭了《心理神探》原作者“会讲故事”的特色,这一技能在争取高层支持时是一大武器,Gunn很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给其足够的发挥空间。Gunn其实最为看重的是Holden,但他打好了Bill这张牌,既赋予Bill在高级牌桌上玩牌的资格,又暗示Holden需要Bill的驯服,两方面都照顾到,所以Gunn为什么是Fast Tracker,不是没有道理。
Bill养子这条线个人觉得蛮有力道,因为它探讨了一种可能性:BSU总结的连环杀手在童年时期的特征好像都在养子Brian身上应验了,这种恐慌不亚于Holden被Kemper拥抱的恐慌。Bill面对养子的种种异常,其实也无能为力,他对养子被领养前的过去一无所知,对于如何防范他走上歧路也一头雾水,只能通过增加与Brian沟通的频率来了解Brian,可是目前看不到积极的回应。
可以说,行为异常的养子同时点燃了Bill的婚姻问题,在重压下无法得到帮助的妻子最终带着Brian离开了Bill,妻子并不理解Bill的工作性质,也无法理解Brian行为的严重性,但慢慢地看到了Brian瘆人的一面,她对Bill说:当我知道Brian做出这种事后,我有点松了口气,还好他不是我亲生的,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来自于我。妻子最后带走了Brian,Brian将被迫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也意味着法庭安排的对Brian的心理干预停止,妻子的这种“非我所生”的心理会逐渐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Brian的未来堪忧。
Holden这条线总体处理得有些潦草,第一季末突发的惊恐症只在前副局长对他发飙时再现过一次,也并未对后期剧情产生什么影响;第二季前几集他与连环杀手的对谈也没有太大的记忆点,层层铺垫本应成为高潮的曼森面谈,也比较平淡。
季初,Holden因为Gunn的到来重获新生,从一个接受强制治疗的、徘徊在被解雇边缘的员工一步登天,成为可以直呼副局长Gunn名字的明星员工,Gunn对他的要求则是“Results”,Holden自信满满地答应“You got it”。但当他从理论轨道切换到现实轨道,就发现自己太过天真,他这一季最大的困惑从如何处理对连环杀手的共情,转变为如何处理与现实世界的矛盾:官僚政治、媒体、种族……Holden面对这一切无所适从,所以才会在刚到亚特兰大没几天就被踢出了联合调查小组;再次返回亚特兰大时,他始终处于有志而不得的状态,一再被繁文缛节掣肘,他提出的嫌疑人理论并不受当权者欢迎,提出的前摄措施总因为各种各样荒谬的理由得不到落实,提出的监视行为抓到了嫌疑人又因为证据不足释放,最糟糕的是,遇害人数不断增加,杀手在不断进化。
Holden在办案后期对自己的理论产生了犹疑:“符合侧写的临界点在哪里?四项要素还是五项,要是他不符合第六项呢?”
Wendy在本季的功能完全被弱化,很大程度上在于Gunn对其的定位:学术花瓶。Gunn欣赏Wendy的学术背景,但并不鼓励Wendy进行实地探索;在宴会上公然将Wendy推给负责预算管理的高层,相当令人不适,这一细节再次验证了Wendy在Gunn的管辖下,难以突破的瓶颈。
另外,Wendy的性取向在那个年代仍是禁忌,她虽然在波士顿公开出柜,与BSU的关系较第一季缓和了很多,在个人问题上仍对他们有所保留。在探索连环杀人犯心理的同时,新的恋情算是她探索自我的一种方式,离开了与导师的那段控制与被控制的感情,Wendy走入平常恋情的方式很生涩,她被酒保的不羁自由吸引,在相处的过程中发现对方言行不一,于是头也不回地离开。可是,普通人不就是反反复复的矛盾体么?
第二季末,BSU经过亚特兰大一役名声大噪,讽刺的是,妨碍他们的办案的是政治因素,决定他们办案结果的也是政治因素。Gunn的志得意满写在脸上,Bill回到已经空无一人的家中,Holden则难以面对这一结果:凶手被陪审团做出了两起谋杀案的裁定,但剩余27宗案件无一被起诉。
Holden没办法像其他人一般庆祝这次胜利,他可能要过很久才能明白,有时候,龙会取胜。
1.
言与行
作为经常在教育和身心灵圈子溜达的神棍一枚,曼森的形象令我倍感亲切。
今天,我们的身边依然充满这种“教主”。他们侃侃而谈,句句在理,特别喜欢抛出金句,对人进行当头棒喝,并辅以智慧的凝视,仿佛同时洞见了真理和你的灵魂。遇到这种人,不被洗脑,似乎很难。
但其实,也很简单。
简单在于,听其言,观其行。怎么观呢,孔子说得很详细: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
一句话,找准他的出发点。
这种教主往往最爱说“love”,但是,他的行为,动机和习惯中,有“love”吗?
控制不是爱。
2.
真实目的
曼森和bill交谈的状态,可以作为他日常“布道”的一次缩影。
虽然曼森金句迭出,气势逼人,相比之下,bill完全乱了阵脚,但是他的沟通方式,也完全暴露了他自身“阵脚”所在。每次他说出那些金句,他充满唯一的目的就是“镇住对方”。
很多所谓咨询师也是这样。诚然,建立权威感利于进行正向引导,帮助愈疗。但是,他们的努力往往到权威为止,并不关心对方是否真正获得帮助。
那就是他们唯一要的:被承认权威。(继而操纵对方——还是为了权威。“控制”一词,后来用墨镜事件点了出来,其实,操纵只是确立权威的手段。
权威是这种人唯一的安全感来源。他们最怕的,不是反抗,那反而能证明他们,他们怕嘲笑,那才伤透他们脆弱不堪的自尊心。bill没有被洗脑的证据是,后来他很自然地嘲笑曼森“宁可关六周禁闭,也要显示能耐。”)
3
演技爆发和耐心积累
树立权威,表演强大即可。展示博学,展示条理,展示犀利,展示从容自在。 你看,他纵论天下大势,解析世道人心,直指你的焦虑,畅谈他的自由。多精彩的表演啊,你买单了吗?你承认他正确,你错误了吗?这就是他关心的全部。
而真正的愈疗是个复杂的过程。
所谓正确的引导往往不是任何命令,而只是一种支持和尊重,甚至只是一段陪伴,甚或心底一份默默思念。知你疼,知你冷,尽力助你健康起来,却更懂你一时半会儿还病着是合情合理。像是形容医生们那句话,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永远陪伴...自恋者哪有兴趣为他人付出这分耐心?他们只想确认自己有力量罢了。他们的耐心只在狩猎之际,鱼儿上钩之前。
这就是曼森式“教主”的一贯模式。上来就要镇住你,碾压你。如果不能,就先观察你,再击溃你,从而“感化”你——证明他自己。
4.
难与易
所以识别“教主”的伎俩,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简单在于,他们的语言虽然逻辑缜密,行为却漏洞百出。满口都是love的人,与人互动中传达的没有一点点love,只有证明自己高人一等的欲望。他把一切表演,都冠以慷慨奉献之名,实则只为索取。你的沮丧,你的惊慌,你的愤怒,你的狂喜,崇拜,全是美味的祭品。
难点在于,你必须对真正的“爱”有所认知。否则,观其行也没有参照物。好比文物鉴定,看多了真东西养眼,假的一出来眼睛就扎得慌。但如果你只读过教科书,造假者的手段永远比书上的知识点多。
爱是什么?真诚是什么?治愈是什么?如果一个人从小到大没有体会过真实,那么他自然易被虚假哄骗。甚至,他会主动追求那些精致的虚伪,因为那就是他习惯的。(想想那个急于投奔耶稣的少年。)
曼森为什么能控制那些条件优渥的少年?因为他们没有见过真货。
想想那些中产家庭,有多少充满冷漠和虚伪。哪些是爱,哪些是披着奉献名义的索取,他们早已混淆。
多数是环境塑造,少数是天生,这些孩子内心对真情实感的觉知系统已经封闭了。
曼森能怼倒bill,却骗不了bill,因为bill身上充满了人味儿。他知道爱是什么。我相信他有个好母亲,也和他的妻子体会过真实的相爱。第一季,他就明确表示无法像霍顿那样“享受”采访杀手。很明显,他并不习惯紧闭心扉。
5.
母与父
如果说第一季是庖丁解牛,慢火入味,掰开揉碎地讲母子,讲女人控制和男人反抗,直至脱轨。那么第二季就是满汉全席交响曲,探案被裹挟在政治游戏,民意压力,家庭阴霾之间(私人线里霍顿内心彻底掉线,温迪情感屡屡断线,只能单拿bill家庭说事儿,幸好这条线做得非常饱满)。而主菜是父与子。是永远茫然无措,却永远施加命令的父,和永远渴求认可,又永远逃避责任的子。善在错乱嚎啕,恶却沉默如谜。我那性感的老bill夹在当中,被虐得死去活来。
终于,恶开口了。bill与条理分明,侃侃而谈的恶——曼森,当面过招。他怒了,乱了,甚至慌了怕了。幸而还保持着正确的直觉:that is bullshit.
bill的爸爸虽然不和他讲话,却带他去钓鱼。让鱼蹦在小男孩的手心,陪他欢喜。那些时刻塑造了今天的bill。那是时而表演权威,时而纵容怂恿的“教主”们无法制造的时刻。真实的爱,哪怕带着严厉的规范,也会温暖。那个生命的热度,就是指引。
照片含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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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上图从Mindhunter原著书里抠出来的原型照片。
图片配字:1982年,韦恩·威廉姆斯因亚特兰大残杀儿童案接受审判。地方检察官助理杰克·马拉德采纳了我建议的策略来盘诘威廉斯,使其在陪审团面前露出本来的面目。
P2是真实的Ed Kemper和剧中的。
P3是臭名昭著的Charles Manson,和《好莱坞往事》共用一个演员(出现集数S2e5)
P4是贯穿第一二季的BTK杀手Dennis Lynn Rader原型和剧中形象
P5 “山姆之子”David Berkowitz的原型和卡司,剧中BTK杀手的模仿对象
在看第一季的《心灵猎人》的时候,正值曼森在狱中去世,我当时写下这样一句评论:“初看这部片时,正好看到新闻说曼森死在牢中,惊讶于巧合。没有犯罪心理来的刺激,但胜在真实,详尽。”
第二季的风格依旧是真实,真实到有时候我会恍惚觉得自己在看的是纪录片。尤其是当我上网搜到了剧中那些出现的连环杀手的原型照片时,所以想写一篇影评,可以说是剧之外补充一些背景知识吧。
艾德·肯帕(Edmund Kemper)女学生杀手
艾德·肯帕(1948年12月18日出生)是一名美国连环杀手,谋杀了十个人,包括他的祖父母和母亲。他的体型很大,身高6英尺9英寸(2.06米)。因为他的大部分受害者都是男女混合学校的学生,因此被称为“女学生杀手”。
肯帕的第一次谋杀是在他15岁的时候杀了自己的祖父母,然后他自己打电话报警,之后他被诊断为偏执型精神分裂症,并于21岁时取得了假释。在他被假释之后,他发现有很多年轻女性搭便车。在1972年5月至1973年4月期间,肯帕开始了一场谋杀狂潮,这场狂欢始于两名大学生,结束于肯帕的母亲和她的朋友。他会挑选搭便车的女学生,将她们带到独立的区域他。之后他会枪击,刺伤,窒息或扼杀她们。然后,他会将她们毫无生气的尸体带回他的家中,在那里他会斩首他们,对他们被割断的头部进行骚扰,与他们的尸体进行性交,然后肢解他们。在这11个月的狂欢中,他杀死了五名大学生,一名高中生,他的母亲和他母亲最好的朋友。肯帕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在母亲向他开始爆发之后,他经常会去寻找受害者,并且她不会把他介绍给在她工作的大学就读的女性(肯帕的母亲在一所大学里工作)。他回忆说:“她会说‘你就像你的父亲。你不应该去了解他们'。”
1973年,他被判处有罪。他自己要求对自己判处死刑,但是当时最高法院已经暂停执行死刑,所以他为每项罪名获得了7个终身监禁。至今肯帕还活在狱中。
大卫·伯科威茨 (David Berkowitz)萨姆之子
大卫·伯科威茨(1953年6月1日出生)是美国的一名连环杀手。他制造了纽约的八起枪击事件。这八起枪击事件发生于1976年夏天到1977年7月这一时间吧,他使用一把0.44口径的斗牛犬左轮手枪,共杀死了6人,打伤了7人。他引起了纽约史上最大的警方追捕,同时还留下嘲笑他们的信件。
1977年8月10日晚,Berkowitz被他纽约市警察拘留,随后他被指控犯有8起枪击事件。 他声称他遵守了一个名为“哈维”的狗形式的恶魔的命令,该狗属于他的邻居“山姆”。 尽管有他的解释,Berkowitz被发现有能力接受审判。 他对二级谋杀罪表示认罪,并被监禁在州监狱。 他后来承认,狗与魔鬼的故事是骗局。 在进一步的警方调查过程中,伯克维茨还涉及该市许多未解决的纵火案。
Berkowitz自被捕以来一直被监禁,连续服刑六次。 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他修改了他的供词,声称他是一个暴力的撒旦邪教组织成员,称这些事件为精心策划的仪式谋杀。 一些执法当局表示,他的说法可能是可信的,对谋杀案的新调查于1996年开始,但在没有确定的调查结果后无限期暂停。
丹尼斯·雷德(Dennis Rader) BTK killer
丹尼斯·雷德是美国的连环杀手,在1974年至1991年间最少虐杀了10人。他有BTK杀手(BTK Killer)或BTK扼杀者(BTK Strangler)之称,BTK意即“绑、虐、杀”(Bind, Torture and Kill)。他在犯案后均会向当地警方和报馆寄信,以BTK为署名声称曾作案,并在信中讲述案件详情。事隔至2004年,报馆再次收到BTK的信件。他于2005年被捕并接受审判。现在仍在狱中服刑(175年)。
查尔斯·米尔斯·曼森(Charles Milles Manson)
查尔斯·米尔斯·曼森是一名美国罪犯、前音乐人和邪教领袖。他在1960年代末领导了犯罪集团曼森家族。曼森和他的跟随者被控在1969年的7月和8月,犯下了9起连续杀人案。1971年,在他的指示下,曼森家族的成员杀害了演员莎朗·蒂,以及LaBianca夫妻。他也因为共同犯罪而被控告谋杀。
曼森信仰自己所创造的“Helter Skelter”,这个词是他从披头士的一首同名歌曲中得来的。根据他对披头士这首歌曲的描述,曼森坚信即将发生一场末日的种族战争。同时他也认为他犯下的谋杀案能够促成那场战争。他最终成为了精神错乱、暴力血腥和恐怖的象征。
在曼森家族形成之初,曼森是一个失业者,由于犯罪,他已在惩教机构度过了大半的人生。谋杀案之前,他是一名歌手兼职作家,生活在洛杉矶音乐产业的边缘地带。在后来曼森被控犯罪后,他的原创歌曲专辑也随之发布。包括枪与玫瑰及玛丽莲·曼森在内的艺术家都引用了他的歌曲。
加州最高法庭1972年的一份决议暂时废除了该州死刑,曼森的死刑自动被改判为无期徒刑。2017年11月19日,曼森去世,死因为自然死亡,时年83岁。
威廉·皮尔斯 (William “Junior” Pierce) 没有昵称
在《心灵猎手》第二季中出现的皮尔斯,可以说是目前为止最不为大众所知道的连环杀手。(我甚至找不到他的维基百科>_<)他在60年代因为纵火罪和抢劫入狱,在1970年被假释出狱。出狱后,他在1970和1971两年内犯下了9起谋杀案(已经是第二个凶手明明已经被抓进去了,再放出来就开始连环杀人了,之前的肯帕也是啊!)。皮尔斯在1973年被判终审监禁。他的第一个受害者是一个13岁女孩,是一个州议员的女儿,皮尔斯强奸并且扼杀了这个女孩。也有文章声称他的智商只有70。在他入狱之后,他声称他被捕时没有读米兰达声明,所以他自己的供认是不作数的。如今,88岁的皮尔斯依旧活在狱中。(想说,这些连环杀手还蛮长寿的,都活到80多岁)。
威廉·亨利·汉斯 (William Henry Hance)他自己想被叫做“恶魔力量” (Forces of evil)
威廉·亨利·汉斯出生于1951年11月10日。他是一名美国士兵。他在军事基地里和周围共杀害了4个女人。他于1978年被捕,为谋杀前三个女人接受了审判,却没有为谋杀第四个女人被判罪。他于1994年在佐治亚州被电椅执行死刑(终于找到一个被判死刑的连环杀手了!)
在1978年的佐治亚州,一场疯狂的谋杀正在进行。有几个白人老年女人被一个叫昵称叫做“丝袜扼杀者”(stocking strangler)的连环杀手杀害。两具年轻的黑人女性工作者的尸体也在附近被发现。这些分开的案件被一封寄给当地警长的信联系起来。信件表示这封信来自一个七人白人团体,他们声称自己绑架了一个黑人女人,如果“丝袜扼杀者”不被捕的话,就要杀了这个黑人女子。而当时普遍认为“丝袜扼杀者”是一个黑人。
这个七人白人团体想要自己被认为是“恶魔力量”(Forces of Evil)。之后更多的信件和电话过来,甚至要求10000美金。之后这个被绑架的女人的尸体被找到,法医鉴定她死于她尸体被找到的五周之前,也就是第一封信被寄出之前。之后找到了第二具黑人女性的尸体。FBI的侧写师认为这个杀手是一个人,不是七个人,而且不是白人,是一个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黑人,有可能是一个低阶级的军人。在这个侧写颁布之后,又依据两位受害者都是性工作者的线索,警方逮捕了汉斯,他在军队里做卡车司机。很快,根据他的字迹、声音以及脚印,他认罪承认杀害了这两名黑人女子,并且交代了另一起犯罪,杀害了24岁的白人女军人,Karen Hickman,Karen喜欢与黑人军人约会并且在黑人酒吧里活动。在民事法庭,汉斯没有被指控为Karen的死亡负责,但在军事法庭,他被指控杀害了Karen. 最后,他也被发现应该为第三位黑人女孩的死负责。只是他没有因这一起谋杀被指控。
但是,他并不是杀害了多个白人老年女子的凶手“丝袜扼杀者”,凶手是另一个黑人Carlton Gary。顺便说一下,汉斯的智商只有75-79,意味着他是智力有缺陷的。(剧里好像演出来了。。)
埃尔默·韦恩·亨利 (Elmer Wayne Henley)
埃尔默·韦恩·亨利(出生于1956年五月9日),是“休斯顿大屠杀”参与者。“休斯顿大屠杀”发生于1970到1973年,至少28名青少年和青年人被绑架、折磨、强奸并且杀害。该案的主谋是Dean Corll。而亨利作为同伙和他的另一名青少年同伴,帮助诱骗了很多受害者去Corll的家里。在1973年,时年17岁的亨利射杀了Corll。
具体经过是1973年8月8日,亨利带着另一位潜在受害者Kerley到了Corll的家,在Corll把Kerley控制起来之前,他们两个又离开了去买三明治,之后带回了一个15岁的女孩威廉姆斯。Corll非常愤怒,但还是保持友好,给他们提供了酒和大麻。等亨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Corll铐住了,Corll将他拖进厨房,并且拿出枪威胁说要射杀他。亨利求饶,并且承诺Corll如果放了他,他可以一起折磨谋杀另外两名年轻人。Corll放了他,让他去折磨威廉姆斯,自己去折磨攻击Kerley。亨利之后拿到了枪,将Corll杀死。亨利最后被判了99年。
特克斯·沃特森 (Tex Watson)
特克斯·沃特森(出生于12月2日),是曼森家族的核心成员。1969年8月9日,沃森(Watson)作为曼森家族(Manson Family)的成员,陪同苏珊·阿特金斯(Susan Atkins),琳达·卡萨比(Linda Kasabian)和帕特里夏·克伦温克尔(Patricia Krenwinkel)前往好莱坞电影导演罗曼·波兰斯基(Roman Polanski)和他的妻子女演员莎朗·泰特(Sharon Tate)租借的好莱坞Cielo Drive大庄园。此时莎朗怀孕八个月。波兰斯基当时在伦敦拍电影。家里有泰特(Tate)和她的朋友们:美发师杰伊·塞布林(Jay Sebring),作家沃伊西希·弗莱科夫斯基(Wojciech Frykowski)和福尔格的咖啡继承人阿比盖尔·福尔格(Abigail Folger)。(顺便想说这个事件已经被昆汀拍成了《好莱坞往事》)在那里,他们残忍地杀害了这四个人和一个18岁的男孩Steven Parent。
第二天,他又参与了拉比安卡谋杀。因为查尔斯·曼森对他们前一天的表现不满意,所以决定在第二天晚上带着6个曼森家族的成员去再干一票,亲手示范。他们来到了之前开过派对的一个叫特鲁的家门口。因为曼森不想被警察追查到这一层关系,所以他决定不杀特鲁,而是去了特鲁的邻居拉比安卡的家(这个真的是飞来横祸啊啊啊!有时候邻居也会很坑爹),最终住在里面的拉比安卡夫妇被折磨致死(被捅了很多刀,还被在身上刻了像“战争”这样的字眼)。
沃特森是在1969年11月30日被捕的,在漫长审判之后,他被指控7个一级谋杀以及同谋谋杀,1971年他被判处死刑,但是加利福尼亚于1972年废除了死刑,于是他的刑罚被转为终身监禁。
保罗·贝特森(Paul Bateson)
保罗·贝特森(Paul Bateson)(生于1940年8月24日)是一位美国前放射线照相技师,被判犯有杀人罪。1973年,他在恐怖电影《驱魔人》中扮演一名放射技师,这部电影的导演威廉·弗里德金(William Friedkin)观看了他前一年进行的脑血管造影术时受到了启发。对于很多观众来说,这是电影中最令人不安的场景。
1979年,贝特森因谋杀电影业记者艾迪生·韦里尔(Addison Verrill)而被定罪,并被判处至少20年徒刑;2003年,他被假释。在Bateson受到审判之前,警察和检察官将他与一系列尚未解决的曼哈顿同志杀人案牵连,据报道,他在监狱时曾夸口犯下了这些案件。但是,检方从未对他提出任何其他指控。这次经历启发了弗里德金(Friedkin)制作了1980年的电影《巡航》(Cruising),该电影以十年前写的小说为基础,并在故事情节中融入了贝特森(Bateson)所认同的城市皮革亚文化。
弗里德金(Friedkin)在2012年回忆起曾在贝特森(Bateson)受审前拜访过贝特森,并进行了一次对话,在这次对话中贝特森(Bateson)暗示犯下了另外的谋杀案,他正在考虑坦白这些案件以获得更轻的审判。但是,没有其他记录表明弗里德金在那次采访中提到有罪的证据。尽管如此,贝特森经常被错误地描述为连环杀手。
截至2019年,尚不知道巴特森是否还活着,或者他住在哪里。弗里德金在2018年的一次采访中表示,他听说贝特森居住在纽约北部某处。一份社会保障记录显示,出生日期相同且在宾夕法尼亚州发行的具有社会保障号的“ Paul F. Bateson”于2012年9月15日死亡。
韦恩·威廉姆斯 (Wayne Williams)
这个人的故事是本季的主线,我看到已经有其他人对他的案子进行了详细的科普,所以我这边会简单介绍。
从1979年7月21日到1981年5月,亚特兰大地区发生了29起谋杀案。大多数受害者是男孩,都是黑人。大部分是年轻,十几岁的孩子,有些甚至是孩子。社区和媒体因此将杀人狂称为“亚特兰大儿童谋杀案”。
1981年,一个名叫韦恩·威廉姆斯(Wayne Williams)的人因在亚特兰大谋杀了两名年轻男子而被捕,许多人相信他也是亚特兰大儿童谋杀案背后的人。虽然他最终被逮捕和定罪使亚特兰大居民松了一口气,但人们仍在猜测韦恩·威廉姆斯是否真的该为亚特兰大儿童谋杀案负责或仅仅只是警察找的替罪羊。
亚特兰大儿童谋杀案最初的受害者是两个男孩,一个是14岁,另一个是13岁,两个人相距四天之内失踪了。双方于1979年8月7日被发现死于彼此附近。一个被枪杀,另一个被勒死。当局最初并没有太认真对待双重谋杀。但是尸体继续增加。到1979年底,又有3名受害者,总共5名。到第二年的1980年夏天,九名儿童被杀。这一系列的杀人事件被称为“亚特兰大儿童谋杀案”,地方当局当时没有线索。直到一名七岁女孩被绑架和谋杀,联邦调查局才最终介入。
威廉姆斯因为杀了两位年轻人被拘留后,谋杀案也停止了,但是缺乏证据阻止了进一步起诉他为那些青少年的死亡负责。(被抓捕的过程剧中很真实地还原了,所以不再累述)在2010年,DNA法医检查(1981年不存在这种技术)给出了98%的可能性,即在11岁受害者的尸体上发现的两根头发属于威廉姆斯。(其实我个人认为他应该是大多数儿童谋杀案的凶手,但是在29起中应该也有可能存在其他人模仿犯罪,或者杀了人往连环案中一塞的可能性。)
终于有空将剧中提到的这些杀手们做了一个盘点,这个帖子我也写完了,谢谢陪伴,enjoy~~
音乐响起,诡异的曲调和空幻的唱腔中仿佛住着一个浮游异度的小鬼。
女人走进自己家门,疲倦而悠闲如常地。
放下包裹,清洗双手,开始居家的状态。
然而异响从身后发出。
镜头冲收音机缓缓逼近,诡异的音乐从中而来。
卫生间门把上挣动的绳索意味着不寻常的事在发生。
女人朝门迫近,越来越近,跳动的门锁使她的心跟着跳动起来。
大着胆子将门拧开!戴面具的男人因失重跌倒在地!
这男人竟是她的丈夫,戴着一个女性角色的面具,穿着女性的吊带纱裙,脖颈扎着丝巾,一条内裤悬挂在他的小腿上。
这是她从没见过的丈夫,令人震惊,令人害怕。
OK,看过第一季并略加检索的朋友知道,这个男人就是“BTK”—— “Bind(捆绑)、Torture(折磨)、Kill(杀害)”。这是他洋洋自得给自己取的绰号,这三个字母代表他的作案过程和犯罪惯技。他的真名叫做丹尼斯·雷德,不出意外的话,目前他在自己家乡堪萨斯州的监狱服刑,已经74岁,但他2005年才被抓获。而本剧的时间点目前应该是1980年(霍尔登给比尔的支票写着详细的日期)。
BTK作为本剧的客座嘉宾,经常“驻扎”在每集的片头部分。
第一季第二集他第一次出现,可以看出他在堪萨斯州威奇托上班。职业装穿得笔挺无褶,口袋整整齐齐插着一排原子笔,夹着一大本记事册,可见是个井然有条的人。同事的胶带用尽,想换一卷新的,他面色森然,要求对方必须将胶带光秃秃的卷芯返回,才肯配发新的胶带,可见此人的偏执。
第一季第三集,他出现在堪萨斯帕克城一条马路旁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一户人家。要么是在踩点,要么是在作案后回到现场,重温当时的快感。而且这个片段中出现了BTK的交通工具,一辆属于ADT公司的小货车。ADT公司是美国和加拿大最大的安全公司,为住宅客户和小型企业客户提供电子防盗、防火服务,如今在全球35个国家提供其他有关报警监控服务,公司总部位于佛罗里达州博卡拉顿。这是BTK的身份掩护,一个普普通通的职员。
到了第一季第四集,我们发现BTK进入了人家的室内,局部镜头令人怀揣着不安,地板上还散落着玩具,让人担忧他是否已经作案。实际上他正以安全公司的名义给人家里评估安全防护情况,这个身份为他的犯罪提供了太大的便利。现实中,堪萨斯州居民确实一度对家庭安全措施格外敏感,防盗门窗和警报装置一度卖得紧俏,这正是BTK制造的恐惧威胁导致的结果,而且BTK的确做过安全公司的职员,这就有点讽刺了。
第一季第五集,BTK戴着手套,往邮箱里扔了一封信,心情显得轻松愉悦。根据第二季第一集退休的唐尼警官对比尔的介绍,BTK的确有多次作案后给受害人、电视台和警方寄信的行为,挑衅、戏谑、操纵,这是他快感的一部分,他也非常想要通过媒体暴得大名。
第一季第六集展现了BTK的家庭生活,他普普通通,有妻子,至少有一个孩子,这样正常的家庭情况令人更难对他产生怀疑。坐在沙发上的BTK,正专心致志地练习捆绑技巧,犯罪现场复杂的打结方式是他的标识之一。
第一季第七集算是正式揭露了BTK是杀人犯的真面目,他将作案工具在床上整齐摆好,准备动手了。
第一季第八集没有BTK的片段,第九集片头他再度出现,这一次他的心情仿佛跌在了谷底,焦躁不安,听到车声他会拨开窗帘窥视,仿佛等待着什么降临,但车声远去之后,他非常恼火地跳脚。这应该是因为他寄去的信件犹如石沉大海,他满心期待的名望并没有到来,警察又非常无能,游戏进行得实在了无情趣。第二季第一集比尔问过唐尼,当时你怎么回复BTK的,唐尼的表情和言辞说明他们选择了不回复、不公开的策略,为了避免人心惶惶。
第一季最后以BTK的片段作为结尾,可见对这个深沉老辣的凶手的重视。当时他正在焚烧满满一本自己“创作”的素描,全都是被捆绑、施虐的裸女,有的上面还写着BTK设计的艺术签名。据BTK被捕后交待,他在脑海里会这样幻想:这些被他杀死的人会在地狱继续充当他的奴隶。这或许就是他绘画并焚烧这些素描的目的。
这基本上是上一季BTK留下的信息。那么回到第二季第一集开头的片段,BTK为什么身着异装,他在卫生间做什么呢?也许他在打磨自己的犯罪技巧,亲身试验自己的绳结打得是否牢固。但我认为更大的可能是他在体验和重温犯罪仪式带来的快感,尤其是性快感。那些衣物,可能就是从受害人身上取下的纪念品,BTK当时可能正在扮演自己的受害者,从自己身上得到犯罪的快感。不过也还有一种可能,BTK是一个异装癖,第一季监狱中有一个叫布鲁多斯的杀人犯,此人因为母亲对女孩的偏好,从小就变成了一个异装癖,从垃圾堆捡回女鞋,最终发展到从女受害人身上砍下整只脚,连着鞋。也许BTK也有类似的家庭背景。
接下来,不妨根据本集中唐尼警官的介绍,对BTK目前为止的犯罪历程做一个梳理。
1974年的奥特罗家惨案,受害人包括一对夫妻、两个孩子,可能还包括一条狗,剩余三个孩子因为在校读书幸免于难。唐尼认为这是BTK不完美的初次作案。他这样判断是因为他认为,贸然面对这么多受害人,恐怕不是BTK的初衷,而且根据现实资料,这家男主人有过空军服役经历,BTK恐怕也不会想要在男主人在家时冒险。但是比尔一眼发现复杂的打结方式,这至少说明BTK在第一次动手前就蓄谋已久。
BTK的犯罪有一个基本模式,目标女性,掐断电话线,复杂的打结方式,蒙住受害人的头部窒息杀人,或者用手慢慢将对方扼杀,或者用绷带将受害人吊死。果然是“捆绑,折磨,杀害”。
第一次作案后,隔了两个月,BTK给警方急了一封信,详细描述作案细节,使警方确信他就是凶手。主动寄信无疑是一种挑衅方式,他将犯罪当成了一个刺激的游戏,而且他想出名。但是警方没有回信,没有将他的作案细节公之于众,这或许对他形成了刺激,就像第一季第八集中他气得跺脚一样。
我当然不认为是警方的冷处理导致BTK成为系列杀手,但是在接下来三年多,他比较密集地(相比BTK有时大约六年才做一次案)杀了三个受害人:1974年4月,凯瑟琳·布莱特;1977年3月雪莉·薇安;1977年12月,南希·福克斯。
紧接着他再次寄信给警方,似乎在说:这样足够使我出名了吗?
此外还有一个潜在的受害者,63岁的安娜·威廉姆斯,因为外出跳舞躲过一劫。但BTK成功入室,事后给她寄了一封示威和调谑式的信,里面是一首诗和安娜的驾照。
1978年,BTK给KAKE电视台寄信,承认了七位受害者中的六名,不包括凯瑟琳,所以警方不确定凯瑟琳是不是他杀的。凯瑟琳尸体上有相似的绳结,只是她是被捅死的,而且现场有目击证人,凯瑟琳大难不死的兄弟。
如果BTK做了却不承认这起案子,或许是因为他不愿承认不完美的犯罪,对于要通过折磨受害人,在对方缓慢死亡的过程中体验征服快感和无上权威的变态杀人犯而言,将受害人捅死显然不是他所乐于为之。那么这也许是因为案发现场出现了突发情况,因此BTK慌张了。实情如何,不妨等证人现身作证后再说。
第一篇文章剩下的笔墨,我想花在几个FBI的主角身上。他们的私生活,他们的性格,他们的理想以及行事风格的差异。
匡提科的管理层发生了变动,罗伯特·谢帕德退休,泰德·甘恩继任。
谢帕德和泰德虽然都是官僚,但两者区别还是很明显。谢帕德保守持重,对新事物的接受非常缓慢,因此行为科学部很不受重视,比尔和霍尔登直接被发配到地下室上班,而且对重型暴力罪犯的行为研究长期只能被当做教学之余的副业。不过那笔巨额经费的确是谢帕德申请下来的,但与其说是他争取来的,不如说是因为各个官僚机构的彼此斗争导致每一方都不想落于人后。但我一直跟霍尔登一样,挺喜欢这个老上司的,可能是因为演员演得太含蓄丰富了吧。
相比谢帕德,泰德激进强势,狼性十足,他放着局长幕僚长的位子不做,主动挑起大梁,要开创,要扩张。行为科学部将在他手下迅速壮大,无论是空间、技术,还是人员。可他注重的并非犯罪科学的进步,而是业绩,结果。他对霍尔登的倚重正因为他也拥有一颗狂热发烧的头脑:“我相信一切伟大的事物都诞生于条理与疯狂之间。”不过从第一集来看,他的正面作用是显著可观的,职责调查被他强拳打了回去,霍尔登放飞的直觉找到了承载的翅膀,难受的恐怕只是格外严谨的卡尔博士了。
谢帕德这个角色可能就此告别了,但我认为这是一个笔墨不多但足够丰满的人物,他的城府,他的保守,他的脆弱,他的含蓄,以及他最后的自白和爆发。可惜的是,他从来没有发觉霍尔登身上的价值,他只相信和自己气味相投的稳重又能干的比尔,霍尔登在他眼里不过一个异想天开、闯祸不断的愣头青罢了。在时代进展面前,这样的人物是可悲的。他对自己职业生涯的概括竟然是一个“熬”字,熬过了战争,熬过了巴尔的摩的苦差,熬过了胡佛的时代,坐到了这个位子,却因为霍尔登一盘剪掉的磁带戛然而止。这份研究,这些材料,在他眼中是轻若鸿毛,因为他意识不到这是一个多么惊心动魄、令人激动的开端。书写历史的笔握在他手上,他竟弃之如敝履。
新上任的泰德比谢帕德的棱角更尖,权欲更裸露,行事如落子,一步一步步履森严,逼得人透不过气,整个人精明得和他的脑门一样,纵横捭阖,上马就将四个属下分门别类,汰选收编。
比尔是行为科学部的创始人,泰德上任的第一个早晨,就约他谈话,试探他和自己是否同道。虽然第一个约谈的是比尔,但泰德的谈话重点其实完全在霍尔登身上,他最关心的是比尔是否能够认同霍尔登,让他发挥自己的才能,抑或是狂想。确认了比尔对霍尔登的肯定之后,泰德要做的只是让比尔为自己驾驭霍尔登,别让他脱离缰绳。最后一件事,就是询问比尔对温迪的看法,我相信如果比尔说根本不需要学院的这一套搞法,泰德会立刻让温迪滚回大学。
泰德约谈的第二个人本来应该是霍尔登,这也是他最想见的人,但霍尔登不在,所以第二个见的是温迪,这也可见温迪和她严谨的理论研究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并不高。对温迪,他首先也是明确对方意愿和自己的方向是否一致,这决定对方是否能为己所用,但最终他的问号还是打在了霍尔登的名字上,他不希望温迪阻碍霍尔登的天赋和行事风格,他只是把话倒过来说了而已,其实重点还是那句“不要压抑他的……直觉”。
泰德煞费苦心给霍尔登创造行动的空间,也是因为霍尔登还太年轻了,不足三十岁,履历太薄。
泰德和福特的谈话最有意思的细节是对谈话场所的选择。泰德将霍尔登带到了食堂而非像之前一样在办公室坐谈,轻松平常的氛围意味着他在和这个属下建立亲密关系,想将他纳为亲信。他对霍尔登明确许诺,将为他的实践行动大开绿灯,令对方只管放手去做,而且可以绕过比尔,和和自己直接对话。而且有一句话太有意思了,他对霍尔登说:“我能告诉你一件事吗,霍尔登?坦奇探员、卡尔博士,我喜欢你组建的这支队伍。”说得霍尔登当时就兴奋了。泰德这一针一针的鸡血,一掌一掌的抚弄,让霍尔登接收到的信息是:自己是这个团队中最能干的,而且还是其他人的领导。这当然不光是手腕,但也的确尽是手腕。
泰德的三场谈话笼络住精英人员,又让她们之间形成了相互的掣肘。
等等,还有一个人我们忘了说,格雷格·史密斯。没错,他是上一季后段才加入的存在感很低的菜鸟。但是他的低存在感,恰恰说明写好了这个角色。格雷格是谢帕德安插进行为科学部的眼线,是用来监视其他人的,但是没料到这家伙反成了让自己垮台的封喉一剑。谢帕德利用了格雷格的道德,却也倒在了对方的道德之下。格雷格的眼线功能,团队中的其他三人当然都知道,因此他被刻意地疏远了,做的只是个小秘书的工作。其实他努力想要融入团队,而且有职业嗅觉(对卫校杀手理查德·斯派克文身“生而为魔”的判断)。他将那盒磁带上交只是出于自己过强的道德感而已,他并不想让同事受罪,而且打算跟同事一起受罪(听到泰德宣布职责调查结束,他猛松了一口气)。
泰德约见了其他三人,却没有约见格雷格,这一点很容易被忽视。格雷格在泰德眼中,应该只是前任谢帕德的狗腿子和残兵遗子而已,根本没被放在眼里,形同隐形人。但格雷格无疑会成为一个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格雷格·史密斯出场面试时,讲了一个自己在黑夜中抓捕逃犯差点被同行击毙的惊险故事,这个故事其实是从约翰·道格拉斯身上掰下来的素材,出自约翰·道格拉斯的回忆录《读心神探:FBI心理侧写术》。约翰是行为科学部的元老,被誉为当代福尔摩斯(第一季使用了这个素材),后来执掌了行为科学部,将之改名为调查支援部,他应该可以算是霍尔登的现实原型。
霍尔登上季结尾在见过又高又胖的高智商连环杀手埃德蒙·库珀之后突发恐慌症,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他为什么会突发恐慌症?为什么去监狱见库珀?
首先他是没有遗传因素的,所以恐慌症来自于现实中的压力,包括工作上的,和感情上的。比尔、温迪都和他意见相左,他感到自己被孤立了;他为了研究成果所使用的非常手段被当做了他渎职的罪证;比尔还对职责调查员陈述了对他的不满,他感到自己被比尔背叛了;而且那个因为他的直觉和经验而失掉工作的小学校长罗杰的事对他也是一个很大的压力,他有一次恍惚看到罗杰精神失常,邋里邋遢地走在街上,喃喃自语,他无法证明他的判断是准确的,但他的判断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在私生活上他对女友黛博拉的感情经历格外在意,总是充满疑虑,最后又果然发现她和别人有一腿。
这些打击共同作用在他的身上,导致他的人生和事业都一时跌进一个低谷,他的情感变得非常脆弱,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依靠,但是他又非常需要这些。这时他能去找谁呢?只有那个同样孤独的库珀,只有库珀找了他。库珀看穿了他的脆弱,他问:“你为什么要来这儿,霍尔登?”霍尔登怎么愿意承认内心真实的答案?库珀微笑着,得意地拥抱了霍尔登:“现在,这就是真相。”霍尔登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对一个变态杀人犯索求温暖,以及只有这个变态杀人犯在给予他温暖时,他崩溃了,夺门而出,摔翻在地,那些令他痛苦和脆弱的声音在脑海交织成一片,糊化为粥。
我相信福特恐慌症发作的这一段情节也是有灵感来源的,出自约翰·道格拉斯《读心神探》的序言部分。当时,约翰38岁,密度过大的案件咨询和一旦出错将引发的灾难后果使他神经长期紧绷,最后他的精神和身体一起罢工了。他这样描述当时头脑中的幻觉:
我的四肢正被某种利刃肢解,身体的每一个洞孔都被戳穿。我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透不过气来。尖器插进了我的阴茎和直肠,浑身有一种四分五裂的感觉。我大汗淋漓。随后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我职业生涯中所有被我送进监狱的杀人犯、强奸犯和猥亵儿童犯正在将我折磨至死。如今我成了受害者,可我却无力反抗。
……
医生还告诉两位特工,尽管大家尽了最大努力,我可能还是会一命呜呼。计算机轴向断层扫描显示,我的右脑因高烧而破裂,且已有颅内出血。
“用外行人的话来说,”医生告诉他俩,“他的大脑已经炸成了碎片。”
总体而言,霍尔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恋爱中,他似乎有讨好型人格(频频主动跪舔),而且脆弱多疑(询问黛博拉前男友数量的情节),他并不善于调情,对此也从不用心,因为他的心思全在事业之上,黛博拉甚至只能用他关心的案件问题才能和他聊天。在事业上,霍尔登毫无疑问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毫不掩饰自己进取的欲望和出格的观点,但他毫无疑问是个启发性的研究者,极致的实干家,他从不关心官场的那一套,一心只在罪犯研究一事上。
霍尔登生活的单调从他的穿着和家居上体现得非常明显。他常年西装,没有休闲服,公寓内(注意:说的是霍尔登自己的公寓,而不是他大多数时候留宿的黛博拉的公寓)几乎没有家具,当他回家时,幽微的灯光和旋律性很淡的音乐都在烘托他的性情和生活状态。
霍尔登没有朋友,身患重症只能给比尔打电话,就像之前他寻求安慰竟然去监狱找库珀一样。而且他事后还给比尔写了一张支票作为报酬,显得和人非常生分。他倒是想靠近温迪,但是在祈求对方帮忙时也是小心翼翼地。他的缺点在于虚荣(用非常战术让德维尔招供之后),对他人缺乏信任(怀疑比尔与己争功)。
我们其实可以像剧中的主角对罪犯进行心理画像一样,对主角们进行行为分析。福特两次说到过自己和母亲的事情,如果都是属实,那么可以拿来聊聊。有一次他为了诱导布鲁多斯开口,说了一件童年手淫被母亲撞见的故事;还有一次是让德维尔招供后的酒吧聚会上,霍尔登说自己在大四时,有一次他的母亲问他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他告诉妈妈他不止有过一个女伴,母亲对他说:“这样谁还敢嫁给你呢?”
她的母亲很有可能是一个虔诚的教徒,道德感过强,将手淫视为不洁之事,因此才会在大四还格外在意他的性生活,而且当听说他性经历不少后,对他的道德感到失望,对他的婚姻感到消极。当时,母亲看到他手淫多半露出了否定的态度,这对福特的心理可能会造成一定影响。
行为科学部中的唯一一个女人温迪·卡尔,是一个隐藏的同性恋,这为她营造了冲突和神秘的成分。比尔和霍尔登可能全都对她有意思,但是比尔可能早就知道她的性取向。温迪在本季第一集和霍尔登在酒吧谈话时,频频望向吧台的女招待,就是因为瞧上了对方。
在研究观念上,温迪和霍尔登差异很大,温迪是学院派,讲究理论和体系,规范和专业,而且她有个特点,从来不亲自面对犯人,这导致她的研究方法有实用性的不足。而霍尔登注重从实践中直接获取经验,相信直觉,不事体系,注重结果和急效,只要有案件他就接。但正如温迪所不满的,他的结论倾向性过强,没有充分的证据使之站住脚。
比尔·坦奇的职业观念算是处在两者的中间点,他既没有温迪那么一丝不苟,也没有霍尔登那么剑走偏锋,介于理性和感性之间。他认识到对罪犯心理研究的重要性,在教学中也给老派的警员们循序渐进地普及这方面知识;行为科学部是他创建的,他之前就一直和温迪有合作关系;同时也是比尔主动将霍尔登拉入伙的。但是他并没有放弃教学,走上职业化研究的道路,而霍尔登一开始就想到了最后一步:出书!不过,虽然霍尔登的做法他不太能接受,但是他一直在对他妥协和保护,而且慢慢接受。
比尔的家庭问题是一条写得很好的副线,他和妻子领养的孩子有听力问题,而且非常自闭,妻子因为这事非常焦虑。而且他的孩子曾经见过他带回家的犯罪现场的血腥照片。这一集开头部分比尔夫妇带着孩子上教堂,牧师对着众人讲述耶稣受难而后复活的故事,孩子盯着十字架上流血的耶稣,脑海中想的估计就是那些照片。出教堂后比尔鼓励他和大孩子一起玩。这几笔轻轻一撩,其实全是必不可少的细节,埋了好大一个炸点。而且这件家事又和比尔的工作彼此交织,生出惊心动魄的魅力。
第一篇,前言后事,想说的太多,有些芜杂。没说的,之后尽量“优雅地”慢慢说出来吧,希望能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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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长篇分析已在个人公众平台【段雪生】更新,希望您移步检阅,谢谢。)
《真探》S1后的美剧最佳,芬奇应该是偷看了我上一季的短评(笑),三人组里BillTench和WendyCarr两条线写得深得我心,这一季在这二位角色上所下的功夫明显多了不少,前者父子线中儿子所涉及的十字架案件几乎与全剧主线共为唇齿成为牵制剧情的必要存在,后者与同性伴侣的关系进展以及由此可能带来的办公室“隐患”也将在日后成为“惊爆内幕”的导火索,有芬奇掌舵前几集也着实把人看嗨了,包括新加入的迈克尔·瑟沃瑞斯在内的几位主演都相当抢眼,当然,倒不是说演员们完成得有多好或者贡献了多少夺奖时刻,但从三人最初集体磨合到其后各自为战的过程,确实与全剧或者说大卫·芬奇的一贯气质形成了一种严丝合缝的互补关系,麦克卡兰尼的压阵效果不输十年前的约翰·古德曼,安娜·托芙则演成了美剧届的布兰切特。最后,希望深藏功名的芬奇下季能多导几集。
【A】唯一不满的就是第二季的节奏不再像第一季那样抓人了吧,很少有像最开始那种新奇与恐惧的混杂体验了。除此之外一切都好,无论是视觉体验还是以对话为主导的情节感官驱动,都保持了超级高的水准。而主要剧情上,三位主要角色的延伸线也各有特点,其中要数bill的家庭线最为惊艳,是第二季的闪光点之一。希望芬奇能够接着拍它个十几季,一直拍到BTK被捕,拍出一部横跨三十多年的美国犯罪史,一个真正宏大又深邃的罪案电视剧系列,一个只属于芬奇的时代记忆。
熬夜看完。第一季主导的访谈在这一季被彻底削弱,一沾上亚特兰大的案子就把主要配角丢到了主线之外,访谈得到的理论是为了支持实践没错,可一旦它们之间缺少必要联结,两者对于彼此都只会显得多余。剧中不断搅浑水的官僚主义真的快把人烦死了,破什么案啊,都去填一式三份的表格算了。
前面铺垫了很多心理暗线,结果到后面剧情已经被亚特兰大儿童案占满。某种意义上算是高开低走,但看这种玩弄人心的罪案剧真的很过瘾。希望第三季节奏可以再放慢一点,让每个角色都塑造完整... (我要向小乔表白啊啊啊~~~)
Manson那段真绝。这季仿佛连续看了9部Zodiac,后半程开始有一丝丝The Wire的感觉了【下一季又要等两年等到失忆吗
先说一句:太厉害了,再一次拜服本剧的视听语言,教学范本的高超设计。本剧的风格依旧是缓慢的叙事节奏里包含大量绵密的对白,像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漩涡。更值得注意的是剧中的音效设计,仔细听每一场对话的背景音,不论是桥上火车的呼啸声,或是酒吧人群的喧嚣声,还是监狱栏杆的撞击声,都和对话内容的节奏一致,通过这些音效的暗示来完成故事的留白——观众无需真正地观看犯罪现场画面也能通过音效去脑补出细节,另外在霍顿与连环杀人犯对话时,当不同角色占据主导位置时有几次颇有趣的跳轴。这些设计如同精密的仪器,一点一点让观众从视觉上到听觉上再到心理上接受暗示,将自己代入角色,参与感颇高。认真看,不要错过一分一秒。
跟大家观感不太一样,后半程亚特兰大案看的我如痴如醉
那种平静的氛围展示了一种未知的恐惧
Star Trek般对话占据如此重要驱动核心的一套类型剧,甚至取代情节成为观看主体——如何将空间对话影像调度激发出文字阅读般丰富细节积累起的精确可控却又灵活演变的想象力。纵然弗兰克林执导的后四集在技法上略显混乱和逊色,但每集结尾的字幕表都在咆哮——“芬奇和多米尼克们是多么想拍电影啊!”无数“杀人回忆”串起一道道历史愁绪,降临在追逐虚无真相的每一个忏悔者。
依然好看停不下来。喜欢看爽剧的,一集破一案的那种,何必进来。节奏慢得会拖垮你的兴趣与耐心。本身就不是什么严格意义的“破案剧”“悬疑剧”,因为每个案件、每个人物都是历史真实的再现,需要观众去玩味的,是过程中的抽丝剥茧、细腻的心理交锋,甚至人事纷争,大时代下的社会人情生态,权谋与政治的角力,以及案情徘徊不前、陷入泥淖时的疲惫、无奈、焦灼,从零建立和应用一门学科时步步受阻、处处碰壁、无人理解的艰难…这一切的一切,才是犯罪最真实的面貌。屏住呼吸,凝视这过程,跟着一起疲惫和无奈,才是快感所在。毕竟,正义迟到方是常态,三下五除二水落石出坏人归案,那是英雄主义的童话。虽然芬奇只导了两集,但颇有《十二宫杀手》的味道,除了众口称道的音效,时代还原也是一贯优秀。
When we empathize with a psychopath, we actually negate the self. We deny our own beliefs about decency and humanity.当我们与一个精神变态者共情时,我们实际上在否定自己。我们摒除了自己关于是非善恶与人性的理念。《Mindhunter》S2E1
太快看完了好空虚……
相比第一季的惊艳,第二季有点虎头蛇尾了。前五集推动稳当,仍具备着其他大量警匪剧所不具备的,极度纤细敏感、如履薄冰的特质。但后四集收拢到特定案件时,就宛如是将做理论研究的学者推到考古前线去挖矿,纤毫毕现的质感有所降格。纵观第二季全程,感觉还是缺两三场特别重磅的对话戏,哪怕是第五集对话曼森感觉也有点soso,没有第一季能提供那么多当头一棒的震撼。但,仍然是今年目前最佳美剧。
看完第二季,我明白了一件事,如果不是为了偏执艺术,拍罪案电影一定要逮捕真凶,这样才能满足观众期待。这点与现实罪案无关,完全是艺术处理。可惜整个《心灵猎人》第二季并没有给观众《杀人回忆》、《十二宫》那样可能抓不到凶手的暗示,结尾给观众的落差感太大了。
第一季温迪因为霍顿的一句话指责他不专业,第二季她亲自去和连环杀手对话才终于明白干这行不能循规蹈矩。他们一直说霍顿不对,他们真正去试了才知道理论知识是行不通的。两季《心灵猎人》都有一定的观影门槛,慢节奏挡住了不少观众。3~9集整整7集才破一个案件,而且还没完全告破,这让看惯了常规的高智商破案的电影的观众很难接受。但真实的破案就是这样,并非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时间就一定能有所进展,也并非以往电影那样看看犯罪现场留下的痕迹就能轻松抓住凶手。片尾显示,直到2019年剩余27宗案件无一被起诉。至今没有告破,比真相大白更加可怕。我们总是在新闻上看到警方又破获了案件,但更多的是亚特兰大案那样曾经震惊一时,后来却没有了后文,不了了之。可惜人们更喜欢看娱乐性强的电影,不喜欢偏向纪实的、更加真实的电影。
我爱小乔!芬奇大大!来啦来啦!好看到尖叫!等得老泪众横!第二集优秀极了~小乔那肚子是五个月了嘛233脸圆了一圈儿~乔妹声音太好听了~听得想掰直他233
在没有《双峰》,没有《真探》,没有《汉尼拔》的日子里,就靠它来提高智商了
芬奇导演的前三集仍然水平高超,配乐、音效、运镜、表演指导,每一项单提出来都值得研究好久。这一季讲亚特兰大儿童谋杀案,话题落在了种族上。聪明地把白人双男主之一支开,回收第一季黑人配角当起探案主力,避免了白人拯救黑人的戏码。霍顿仍然固执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比尔和温蒂却各自发展出有趣的故事支线,尤其比尔线对“善恶起源”进行了另一层讨论。第五集曼森出场惊为天人,台词剧本和表演拿捏实在是太棒了。第七集高潮在于送十字架,那一段摄影风格的突变,立马让观众对受害者家属的同情值拉满,是影像的魅力。这季和罪犯的对话戏少了一些,而关注亚特兰大当地司法系统的运作更多,感觉越来越像《火线》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海报更新了!罗夏墨迹!看过:失望,沦为三流美剧,第一季可是跟着电梯里三人笑出来,最后小乔崩溃忍不住哭,细思极恐后的震撼,还有每一集片尾非常贴切的歌,psycho killer等。这一季呢?三人分崩离析,硬给wendy安了个蕾丝恋爱戏,小乔也再没崩溃过只是执着,Bill被家里的案子焦头烂额,戏份分配十分不得当,亚特兰大儿童案本就是“悬案”,全局没有高潮,知道最后一集接近片尾还在拖…当然不可否认有亮点,着实被吓到的片头,一些奇妙故意吓人逗趣的平行剪辑,一些视角比如摄像机在监狱门上开合,在车前车后固定机位,苍蝇,小乔扛着十字架跑(看哭了。wendy因为les身份为同性恋辩解,bill因为儿子出事为“被教唆者”辩解……然而不够!真的不够!
好像一口气吹了个气球,又看着它慢慢地瘪下去。几番意味深长从不挑明,几条故事线无疾而终,主要人物没有发挥空间,配角长期掉线,除了开头结尾的btk,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整季最后只剩几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