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前往泰国的旅行之中,之贤(李英爱 饰)结识了名叫康旭(李璟荣 饰)的英俊男子,一见如故的两人之间发生了一段露水情缘,这令之贤感到十分不知所措,因为她已经有了未婚夫忠赫(车仁表 饰)。之后,之贤匆匆离开了泰国,在临走之时,之贤意外的发现,原来康旭也有着美丽温柔的女友敏晶(赵敏秀 饰)。 回国之后,之贤发现自己无法忘却康旭,两人再度相见。这次重逢让之贤和康旭更加确信了心中对于彼此的感情,也替两人的未来涂抹上了未知的色彩。随着时间的推移,敏晶发现了男友的心不在焉,随后,康旭和之贤的恋情浮出了水面。倔强执着的敏晶无法接受现实,她决定找之贤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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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永从神谷不符常识的举动中看到了激情,看到了拧巴的倔劲儿,更看到了神谷那颗一心一意爱着搞笑事业的心,也看到了自己。这时,插曲想起,“I see reflections in your eyes”。德永被神谷吸引,主动要求成为神谷的弟子。神谷答应他,但要求他为自己写传,因为他希望“别人记住”。两人喝到小店打烊。之后,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德永敲开书店的门,花2000日元的巨资买了一支钢笔,他在晨光中奔跑,憧憬了以后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
在大阪没混出头,神谷决定上东京再打拼一把。德永自白,觉得自己又开心、又不安。不安恐怕是怕师傅看到如此不争气的自己。两人在公园相见。公园里一个黑人小哥在了无生趣地打鼓,神谷看到后异常愤怒,指着他让他好好看,拿出全力来,不要半死不活的打鼓,即使没有一个人在看。黑人小哥受了刺激,越打越好,神谷合着有节奏的鼓点,说着不知所谓不押韵的词儿,“太鼓,太鼓的小哥!戴着红帽子的小哥!龙啊,觉醒吧!让这太鼓声唤醒你!”说得激动地自己都跌到了,气都跟不上了。一场雨打断了两人的“狂欢”,神谷和德永跑走了,小哥还在雨中尽情地打着、享受着。 找了家咖啡店坐下,走时老板送了把伞给神谷。结果,一出来,雨停了。神谷感叹雨停的不是时候,仍旧和德永两个人打着伞,镜头俯拍,在匆匆的路人中,只有两把伞。
这时,德永开始说起那段不知所谓的词儿“太鼓,太鼓的小哥!戴着红帽子的小哥!龙啊,觉醒吧!让这太鼓声唤醒你!”,神谷也跟着说、跟着疯。神谷毫不在意周围人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用尽全力,举着伞,跳着,喊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比的快乐。 “我能够理解他不想糟蹋咖啡店老板那番好意的心情。但是,他把这份感谢展现在‘明明没下雨却撑伞’的行动上,这份纯真令我同时感到憧憬与嫉妒,还带有一丁点侮辱的感觉,我对这些混杂在一起的情感感到又爱又怕。” ——又吉直树《火花》 神谷的形象非常鲜明地树立起来。不疯魔不成活,神谷的表演不媚俗,无所顾忌。为了能让观众笑,他不怕得罪人,不怕涉及暴力和性等敏感的话题。他会在临上台前突然改段子,就因为灵感突然来了。连着两场表演,他会在第二场放录音,配合着配合不上词的动作,让大家发笑。他的表演有趣,观众在笑,后台的搞笑艺人在笑,工作人员也在笑,连手上的爬虫都没有在意,全心全意地笑。 “面对自己创作的东西,他可以坦然自若地放个屁加以破坏。那个光景很神圣而且无敌。” ——又吉直树《火花》 他说:现实是无趣的,要打破现实,要创造新的世界。这样的人生才有趣。不要模仿,要创造,要为了创造出没有人见过的搞笑招式而活。不能用一个标准衡量所有事物,不能以获得大众赞同为唯一目标,因为无趣。《燃情岁月》里说遵照自己的内心活着,不是活成疯子,就是活成传奇。神谷活成了“傻子”,他说自己是傻瓜,他是别人口中的怪人。所以,他的组合叫“阿呆二人组”。 “神谷先生不在意他人评价的姿态与种种发言,看起来好像就算输了也坚决相信自己没有输,这种坚强令周围的人恐惧。让人恐惧的对象必然会被排挤,因此世人对他报以嘲笑,笑他脱离市场的愚昧。” ——又吉直树《火花》 这样的人生格格不入。虽然有才华,虽然让观众捧腹,阿呆二人组却一次次地落选,事业仍总没有起色。也不难怪。在参加一场比赛的时候,神谷当场指着在打瞌睡的评委,让他赶紧醒醒。惹恼了评委,他们连段子都没表演,就被轰下台去。 神谷在别人眼中是怪人、是疯子、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可德永却无比的崇拜他,因为他那种“令人恼火地全心全意活着”的劲儿。他总是站在台阶下,望着高高在上的神谷。
“人潮迅速流动,人们各有不同目的地快速前进,唯有一个男人仿佛只身承受周边的重力,带着凝重氛围神情严肃地伫立。” ——又吉直树《火花》 故事的主线讲述的是德永和搭档山下在娱乐圈的打拼。他们加入了一家小事务所,之后开始慢慢往上爬,组合的风格也一点点变化,变得迎合大众的口味,变得世俗的好笑。德永在再一次参加甄选失败后,染了一头银色的头发,为了出挑,为了有个性,为了让大众记住。他确实被记住了。组合SPARKS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机会,开始在电视上出现,有制作人看中了他们的潜力,想带带他们。可在关键时刻,德永却拒绝了制作人一同喝酒的邀请。从此,SPARKS没有在电视上出现。 德永为什么会拒绝?因为他就是如此不善言辞、不善社交的人,他是大家口中的loser。他只懂得闷在自己的世界里,写自己喜欢的搞笑段子。他从来都不习惯吵吵嚷嚷的聚会。在事务所的忘年会上,搭档山下和众人打成一遍,又笑又闹。德永默默地离开,他一个人在小河边喝酒,练段子,却因为说了可疑的话被警察带到局里。问清缘由后,警察叔叔请德永吃泡面,两人刚面对面坐下,一人面前一碗泡面,这时,零点钟声响起。新年了。 这是德永的跨年方式。 师傅神谷把德永带到女朋友真树家过年、吃火锅。刚喝了口汤,德永的五官挤在一起,有些狰狞。神谷和女朋友不明所以,德永说:这是家的味道,和他家里的火锅一个味道。真树(门胁麦)是个安心过日子、喜欢笑的女孩,她渴望有人爱她。所以,为了养着神谷,到风俗店上班,扮成幽灵卖春。据说有人就好这一口。可神谷给不了真树她想要的爱,他仍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神谷总是跟真树要钱出去请德永吃喝,她总是愿意给。神谷知道自己的无可救药,告诉她应该找一个好男人,她会点头说“知道了”,然后把钱给神谷。最后,她终于找了另一个男人,可能算不上好男人,也不是一个有骨气的男人。 真树,最终还是离开了。 “像我这样的男人,虽然并没有决定什么的权力,但唯独这点,我希望得到认同:真树小姐的人生是美好的。昔日,面对伤痕累累、泥泞不堪的我们,她同样伤痕累累,竭尽全力对我们微笑,绝对没有人能够从那样的真树小姐身上剥夺美丽。” ——又吉直树《火花》 神谷崩溃了,他天天醉倒在路边,去高利贷借钱,在大街上,在自己的呕吐物旁边,稀里糊涂地睡了一夜又一夜。神谷从不是个好男人,他也知道自己变不成好男人。 在颓废了许久后,神谷又找到一位愿意养活自己的女性。他带德永去新朋友家里,吃火锅。电视里正巧放着SPARKS组合的表演。德永羞愧地哭了,因为他表演的段子是所有他写的段子里最媚俗的一个。他输给了大众,输给了流行。神谷一次都没有笑,德永问他是不是真的很无趣。神谷说其实你可以更有趣。被戳了痛处的德永指着神谷,问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他不是说从不模仿别人吗? “真正的地狱,不在孤独中,其实在世间。” ——又吉直树《火花》(这句话太有又吉的偶像太宰治的风格了) 以前总是穿着扎眼的刺绣棒球外套的神谷,今天穿了一身黑,就像德永一样;把头发染成了银色,就像德永一样。
神谷迷失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不再引人发笑,他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因为做自己真的很难很难。被德永痛骂一顿之后,神谷立刻到洗手间粗暴地把头发剪短。在这一刻,德永成了神谷的救赎。 神谷已经无法再站在常常的台阶上,等着追赶自己的徒弟了。可在德永心中,神谷仍是无法超越,因为德永无法像神谷一样,遵循自己的内心,活成一个阿呆。 SPARKS最后还是解散了,因为山下的女朋友怀了双胞胎,两人出于现实考虑决定回大阪。德永在送二人去婚姻登记处的时候,路上三人有些尴尬。山下的女朋友说起了鹦鹉,说起了他们最初的段子。已经快十年了,却没有人忘记。怎么忘得了?说了太多遍,已经印进脑海里了。德永接梗。再然后,山下接着说。他们就这样,在去登记的路上,把第一个段子又表演了一遍。 在最后一场告别演出上,SPARKS表演了一个说反话的段子。德永说,遇到搭档山下是他一辈子最不幸的事,和山下搭档的十年是他最不快乐的十年。他希望山下一辈子都不幸福。德永指着台下的观众,大喊“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在最后的最后,他终于成了一回神谷。德永和山下在台上涕泪横流,却仍不忘逗观众笑。他们笑着哭、哭着笑。 “耗费长时间一直在做没有必要的事情很可怕吧?在仅此一次的宝贵人生中,挑战或许会完全没有结果的事情很可怕吧。排除无谓的徒劳,也就等于是在回避危险。无论是胆小、自作多情或是无药可救的笨蛋都行,总之只有敢站上充满风险的舞台,全力向倾覆常识去挑战的人,才能够成为相声师。光是能明白那点就已足够。透过这耗费漫长时光的鲁莽挑战,我认为已得到自己真正的人生。” ——又吉直树《火花》 德永后来成了房地产中介,租房子给来东京打拼的年轻搞笑艺人。他们和以前的SPARKS一样,对未来满是憧憬,抱着必胜的信心。消失许久的神谷回来了,他借了巨款,隆了F杯的巨乳。因为他以为这样大家就会再次觉得他好笑。既荒诞,又现实。 又一次,德永把迷失的神谷拉了回来。 片子的最后,两人又回到了热海,看花火,泡温泉。在温泉池里,神谷看着自己的巨乳,觉得一败涂地。他又说起了那段不知所谓的词儿,“太鼓,太鼓的小哥!戴着红帽子的小哥!龙啊,觉醒吧!让这太鼓声唤醒你!”说了一遍又一遍,说着说着,眼睛里爆发出火花。他来了灵感,想到了搞笑的段子。激动不已的神谷赤身裸体,跳出池子,隔着玻璃对屋内的德永大喊大叫。 德永看着他,笑了,那笑容就如同第一集里他第一次见到在台上表演的神谷。神谷没变,德永也没变。
“只要还活着,就不算是悲剧。我们尚在途中,今后仍要继续。” ——又吉直树《火花》 开放式结局恰到好处。没有刻意的正能量煽情。可以想见,神谷和德永还会是众人口中的loser,但又如何呢?他们还是活着,他们只能这么活着,他们甘愿这么活着。 片子中断节奏略慢,而且,为了给最后一集一个圆满的收尾,剧本有些稍显刻意。如果不是十集,而是六集左右,应该比较合适。原著只有德永和神谷关系发展这一条线,对德永事业的描写并不多,电视剧把事业线大幅扩展,确实导致中段偏弱偏散。 这部剧确实也比较挑观众,喜欢的人会非常喜欢,但也有人会问“为什么德永不表白”“为什么德永不陪制作人吃饭”。所以,这部剧成了冷门是有原因的。不过,就像插曲唱得那样“I see reflections in your eyes”,这部剧是给那些能看到“shadows of myself”的观众的礼物。 其他方面没有可挑剔的地方,电影般的镜头质感、低调不炫技恰到好处的长镜头、各种巧妙令人称奇的构图、舒服的色调、演员到位不做作的表演,一部五星剧集该有的全都有了。
除了主演演技精湛外,各种配角也十分出彩。每个人都有故事,没多着笔,点到为止,给观众留下了不少想象空间。小林薰打了个大酱油,演了一位咖啡店的老板,就是借伞给二人的老板。他有一个一年只见一面的女儿,连女儿的婚礼,他都没去参加。还有渡边哲饰演的喜欢收集被别人扔掉的旧电器的老爷爷。他的父亲生前是开电器行的,老爷爷说自己在父亲生前没有尽孝,所以现在要尽力把坏掉的电器修好,让它们再给人们带来欢笑。染谷将太饰演SPARKS的经纪人,个性鲜明,时不时引用加藤鹰的名言鼓励SPARKS。 但其中,最打动我的一段故事,来自和德永同住在破烂公寓清河庄的吉他手(渡边大知)。
某次甄选会后,自觉表现糟糕的德永一个人落寞地走在街上,镜头跟随着他的背景,音乐响起,德永站定,听着一位街头艺人在深夜谈着吉他歇斯底里地唱歌。没人上前给钱,德永掏出钱包,放了一千日元在吉他盒里。本以为是漂泊奋斗之人的惺惺相惜。没想到,德永回到清和庄,没多久,有敲门声。是刚才的吉他手。他是来还钱的,还说再一次要继续拜托德永。 吉他手和德永一样,不善言辞,不善交际,没有朋友,只能拜托百般推脱的德永。后来,因为父亲生病,他选择离开东京,只有碰巧在门口遇见的德永送行。德永在车站说,希望他回乡下也能一直在街头唱歌。“只要有街道,就可以唱歌,不是吗?”吉他手回答说:有街道,可是没有人,只有很多牛和鸡。 最后,应德永的要求,吉他手在回家的大巴前做了最后一场街头演出。 德永放了一张1000日元进破旧的吉他盒,然后跑开了。这次,是出于他的真心,没必要还回来。吉他手唱的是齐藤和义的《空に星が綺麗 》(天上的星星美丽依旧),这首歌在本剧中数次响起,每次都恰如其分。所以,就用这首歌的歌词作为结尾吧。 《火花》插曲 吹着口哨往前走吧 我沮丧的朋友啊 虽然发生了许多事 天上的星星美丽依旧 那个令人怀念的公园 要不要去走走呀? 最近忘记的事 或许会因此想起来呢 那个时候的我们 没有什么需要保护的东西 只是一直互相倾诉梦想 消磨着时间呢 吹着口哨往前走吧 沮丧的我啊 远方传来谁的吉他声 缓缓飘进天空中 现在依然在我内心深处 蠢蠢欲动着 那份心意 始终不变但却…… Ahahah 当时的我们 如今总是向人低头 虽然脸上笑着 看不见的泪水却流在心中 吹着口哨往前走吧 我沮丧的朋友啊 谁都没有错 这个世界一定就是这样的 吹着口哨往前走吧 天上的星星美丽依旧
“我的我渺小,也太清醒。” “我从怯懦中汲取了在关键时候没有抛弃我的力量。” “这世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以为前面是墙壁,结果是悬崖。”
所以这部剧的妙处啊,是在讲一个明明知道要装傻却笑着说我可真是傻呀的人和一个永远也学不会如何装傻却被人说看那个人多傻啊的人的故事。或者两者都是吧。 那原因呢,或许就是因为怎样都不想和怎样都做不到吧。 “即使不能拥有完美的生活,所幸追求过完整的自己。” 没有比它更好的剧了。这部剧一辈子只有一部。 火花是部奇特的剧。看完后,你感觉不到已经过了十年,就像桃太郎看见那缕青烟的时候也未曾想过这样就是一生吧。我们似乎没有得到一个应有的结果,可生活一直就在原点,从未有过结果。火花把这十年稀释到了人生中无数个或大或小的日子里,所以你几乎感觉不到这十年的消逝。这部剧其实极少着墨于一些惯常的“成功时刻”,或者说这些片段其实并未留予观众更多深刻的印象,它们的存在大多数时候只是为了剧情必要的推进。相反地,它更重视的是那些看起来无足挂齿的“个人时刻”,一次醉酒,一次夜奔,一次万念惧灰,一次欣喜若狂。德永在烟火大会上看着那个像跳大神般说着“下地狱吧” 的神谷,德永看着因为吃多了巨根边跑边吐还哈哈大笑的神谷,德永看着那个和太鼓小哥一起对垒一起疯癫的神谷。神谷在电视上看着德永的段子。神谷在电视台看着德永的段子。神谷在电话里听着德永的段子。是这些也唯有这些片刻构成了他们彼此生命中的玫瑰花蕾。 德永最美好的记忆,大多数时候都是和神谷联系在一起的。德永是把神谷当成珍宝的呀,他看到神谷的神情,他和神谷的每一次会面,每一个在神谷传记上落下的字,他的那种心情,我都是懂得啊,那种小心翼翼,那种视若神明。德永是个怎样的人呢,他自卑,倔强,有才华,自闭,思维奇怪,是旁人眼中那种无趣的人,一个总是闷闷不乐的奇怪的小孩。所以当这句台词说出来的时候,我仿佛能够听到一股地崩山裂的声音啊,它那么平静,那么温柔,带着一丝轻轻的劝慰,却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动人的话语。
因为有趣是漫才最高的追求啊。为什么他们感觉不到德永的有趣呢,因为这个时代渐渐把无趣和庸俗,讨好和自贬当成变成有趣的技巧和桥段了吧。有趣这个概念的定义,就像我们这个时代很多个已经渐渐异化和消失的东西一样。德永和神谷其实从来没有漠视过观众,没有忽视过观众,他们希望更多的人因为他们的表演笑起来,所以他们希望观众能够听到真正有趣的东西,他们是心疼观众的,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你们看不到呢,为了你们,我们一定要尽自己最大之所能告诉大家什么是真正有趣的段子。我想,这才是他们的心声吧。只可惜,东西越纯粹,大家越看不到。 所以看到德永和神谷似乎放弃了漫才之路后,看到德永最后的反话段子时,我没有觉得不甘,没有觉得懊丧,没有觉得可惜,更没有觉得他们失败了,没有觉得他们“为什么就这样放弃了呀,明明这么努力的”,没有觉得他们一无所获,没有觉得愤慨,没有觉得现实残酷,我反而觉得他们异常可爱,觉得他们伟大。放弃梦想真的是件痛苦的事吗,当然是啊,可如果把梦想本身看的过于重要了,似乎就不那么有趣了呢。sparks为什么叫sparks呢,我想是他们俩个人找到珍宝时心里那一刹那的感觉吧,是一遍遍看电视模仿漫才大师的表演的时候吧,是看到全家人能被漫才师逗得前仰后合的时候吧。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他们曾经无所畏惧,满腔热血,体验过成名,经历过冷遇,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就够了呢,我觉得就满足了呢。因为哪,“你的漫才真的很厉害,虽然你是个了不起的天才,搭档是超有才华的人,对于拥有惊人才华,根本是天才的搭档,跟你一起表演漫才一点也不开心” 因为哪, “我的梦想,从小时候开始,就不是成为漫才师” 因为哪, “今天不是最后一次表演漫才,只要想到接下来每天都能和大家见面,就高兴得不得了,我不会把这十年当成心灵粮食活下去“ 因为哪 :
火花里,阿呆二人组不是作为重点叙述的对象,不过结局我们已经从神谷那里知道了。阿呆是什么,唱着“太鼓的太鼓的小哥”的阿呆,隆了一个假胸的阿呆是谁,那个大年夜逗德永笑的吃着火锅的阿呆啊到底是谁。那个呆呆的,傻笑的,神经病样的,心比谁都善良却也比谁都脆弱的阿呆啊,他看的其实很清楚,所以才会叫自己阿呆嘛。他会说:
还有德永心里的:
可德永看到的神谷是那个阿呆吗,他们俩个人其实一直都在彼此肯定着对方作为漫才的存在,以及更重要的,在无数个醉酒的夜晚,一个人写着段子的时候,倒在地上无力挣扎的时候,给予彼此的那份一定要跟这个世界抗争到底的决心啊。所以,德永才会一直那么在乎神谷的肯定,甚至神谷的一句“我觉得德永你很有有趣啊,可你可以更有趣啊” 的时候,那对一个人来说,是真正珍贵的鞭策啊。因为我希望你做得更好啊。因为我相信你啊。 所以全剧最让我感慨的是这个片段:
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几乎是排山倒海般地抽搐了起来。感觉那一瞬间,我似乎躺在了万丈千里的雪地上,又似乎于烈日下飞奔了千座万重山。明白自己的平庸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不逃避的,明白自己其实没有自己自诩的才华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啊。感觉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梦想,原来自己坚持的那个自我是那么渺小。德永见到的神谷,是那束那么耀眼那么闪烁的光啊,看到了真正的纯粹的漫才师后,面对这百十倍的差距的时候,这样的呆呆的伫立着的德永,他下一个念头,就是拜师写传记,十余年未曾间断,所以每次神谷万般落魄极度失意的时候,每次神谷对自己充满怀疑无法前行的时候,德永其实从未在乎过这样的被世人唾弃的神谷,因为他在乎的永远是那个“普通状态是疯子” 把 “有趣当成生命”的神谷啊。 所以啊,这十多年对于自身平庸的抗争,这个极力想抗争世俗的德永,这个觉得自己可能也就没什么才华的德永,这个即便认清了现实也绝不妥协的德永,在我看来,他实实在在地做到了,他其实一直是像神谷那样耀眼的人啊。 所以他接着才会愤慨:
在这里,我觉得德永完成了自己。神谷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其实就是德永自己,他的质疑和怨恨,是因为他始终如一地在成就自己,所以他不愿见到这种失败,不是他人的否定,是连自己都认了输的这种失败。这里的这个片段,是我认为的整部剧的华彩,“很抱歉啊,说了那样的话。” “没事啊,昨天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们两个,白头发的,不甘的,怪物。所以,德永那个最后没坚持的人工智能段子,没去的制片人的酒会,不管是否或多或少地决定了sparks最后的命运,可让我觉得,这就是德永啊,这就是sparks啊,这就是火花啊。 那神谷呢,神谷是天才吗?一个内心咒骂着自己嘲笑着自己的痛苦的天才吗?他是怎样看待自己的妥协的呢?他被追债,组合解散,去当建筑工人,在街边吐的满身污渍,去染德永的银发穿德永那样的衣服,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他明明愁绪满怀,却还得装作红尘看破,嬉笑怒骂,蛮不在乎。 他说自己:
看起来那么自知,我却觉得说出这话的他是万分痛苦的。在苦中作乐,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分开时,还得德永做个搞笑的段子。这个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的男人,其实从来都不是那个最坦诚的人啊。跟古往今来的所有天才一样,自卑自负自厌。 还记得剧中这一幕的时候,我在想神谷其实在那一刻,也是想要做个普通人的吧,说着普通的话吧,做着普通的事吧。
可惜无奈。可惜他还得做神谷。 剧中对神谷后来的潦倒,他自己的心情,他的捱过并未有过多着墨。我想,在这条艰难的路上,他也曾经自我怀疑,自我悔过过吧,来回几转,生死几盏,他还是他自己,因为他内心的东西从没有变过。那种深深植根于他心中的对于举目之所见举世之所望的从未动摇的热爱之情。这种情感,灭不了,毁不掉,放弃不了。所以后来,那个隆着一对假胸裸着身子手舞足蹈如蜥蜴般的号着“龙啊,在太鼓声中醒过来吧”的神谷,才算是活了过来。“ 神谷和德永,德永与神谷。
因为,无论是德永还是神谷,在他们心里,作品即是一切。想起关于太宰治的那段话:“艺术在看待常态时,就如同战争,就算一脸若无其事,但是在内脏的深处,却常常发出啊—的悲鸣。” 说起来,火花里的配角都很出彩。其实,他们也不是配角吧。日剧里往往都有很多有趣的配角,可总不免有一丝搭建之感。可火花不一样,你见到的这些人其实就和我们的庸常生活里见到的一样。和他们有着或多或少平淡的或惊奇的交集,可总有一天不经意地不留痕迹地他们就这样消失在了你的生活里。就像普鲁斯特那句著名的话:“生命只是一连串孤立的片刻,靠得回忆和幻想,许多意义浮现了,然后消失,消失之后又浮现。” 看完剧后再想,这个故事到底在讲什么呢?它拼命想表达的又是什么呢?我还是不明白,仍旧没能找到。想起最开始里的这话:
可真的如此吗? 那个他们心底的答案。
你看看吧,那里的火花。被风吹着灭了形的在黑暗里亮着的那束火花。 (这篇文章我最早写于知乎,很幸运,有一些人看到它,喜欢它,由这部剧这篇文章,跟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一些人产生了共鸣,现在放在豆瓣上,也是受到了他人的肯定,多多少少,谢谢你们看到它,同我一样,喜欢着火花,喜欢着神谷和德永。)
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啊,梦想不会实现,在一起的人会分开,只有走过的马路等你走上一遍遍。
真是惊喜啊!既保留日式横道世之介般不经意的温暖,竟也嗅到LouisCK感尖刻的黑色,勇敢抛弃日剧狗血、煽情、大特写的样板,大量使用电影化的空镜、长镜、大全景。不编织世界中心呼唤爱的谎言,只表达世界那么大哪里是我家的真相。人物的拼搏与格格不入相互交织,好一曲都市残酷物语。
真是很意识流的日剧啊,每一集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可是每每看到最后都仿佛体会到,悲从中来,四个字。(好魔性)。这个世界上,才华与成功本来就不是成正比的啊。而且人生啊,本来就有些事情,是徒劳无功的啊。PS:林遣都有一张张智霖+郑伊健+冯德伦+霍建华的脸。
再不出OST死给你看
get不到点适应不了节奏的人请坚持到第四集。用大量长镜头组成的剧像看了将近十个小时的电影。最绝望的不是在歌声中落荒而逃的告别,不是和搭档用反话完成的最后演出,而是神谷哭着说"我想德永是会笑的"。那些孤独而有趣的夜晚,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有着笑得仿若征服世界的灵魂。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尽管算是师徒关系,但其实只是两个同龄人,师父的一些观念虽然耀眼但他自己也难以做到,在德永看来他是自己想成为而无法成为的人,把他的观念作为自己的准绳。但如果要在社会里取得一个位置,拘泥于本质问题便行不通了,连师父也露怯,他们只好成为有才能的失败者,不过失败也没什么。
仿佛随便打开一本尼采的书,随便指一段都能套用上去一样。这一句最让人唏嘘:“自由的保证是什么?是对自己不再感到羞耻。”艺术和生活确实要用两个体系评定,可艺术家和凡人总要有交汇的地方,艺术家也无法逃脱人间烟火的束缚,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不是艺术家,而是一个赤裸在人间的、羞耻的人。
我決定把我以前打五分的劇全部改成四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仰天大笑出门去的神谷洒脱不羁,是德永逐梦路上灯塔般存在的指引光芒,在无数细碎甚至无聊的对谈间,沉淀着波澜万丈的日常肌理,酝酿着脑力碰撞的灵感火花;极具电影质感,喜欢拍摄背影的运动长镜,宛如人生路上的步履不停,宛如自得其乐的平凡奇迹。
看过剧后专门找了又吉直树的原著来读过 整个本子令人想起古谷实 影视化的完成度也很高 结局部分虽然意外但也是宿命使然 毕竟神谷师傅这般恃才狷狂的人物 早在开始时已预示了结局 说起漫才 托妻子常播日综的福 看过不少 但始终get不到笑点 还是老相声有趣 郭德纲和曹云金的师徒十年 拍出来想必也有趣
总之都去给我看
在徳永眼中,神谷是最耀眼的火花。Sparks的故事太现实,他们推翻的,只有“努力必定会有回报”这句美好的话语。
逗别人笑的人,首先都学会了哭。
几乎一口气看完,超越原著的成功改编。建议先看原作,这样才知道它做得有多好。近乎纪录片式的细节展示和作者式的影像风格,使它更像一部超长电影而非电视剧。原作的结尾或许象征意味太强,过于超现实,但影像化处理竟看得边笑边哭。「只要活着就没有bad end。」两个疯癫的灵魂狂笑着在路上疾走的故事
潜心在事业上的人都是孤独的,妥协于世俗又不愿意刻意逢迎的德永,坚守自己却迷失其中得不到认同的神谷,拼尽全力,热血的梦想最多可能点燃的只有刹那的火花,不过大概人活着就不会有太差的结局吧。喜欢各种大全景下小人物透出的疏离感和孤独感,谢幕演出非常精彩,这部镜头语言真丰富,演员表演很棒
看完哭到脑壳痛。戏烂人未死,感谢这个世界存在偏执狂的天才,也感谢温柔包容他们的普通人们
“爱迪生发明了黑暗”“是阴暗的地下室发明了爱迪生”
10小时长的电影。超赞不多说。
近年来看过最好的日剧......不对,它应该要去和电影比。
Netflix与又吉直树携手,以超一流的制作水准完成日剧向电影化进阶的新高度,不可思议!叹为观止!年度日剧毫无悬念。荒诞情境下小人物的自省与孤独,自若泰然的月光下,他们是平凡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