犴达罕是大兴安岭森林里体态最大的动物,威武,敏感,拥有尊严。近年生态的破坏,偷猎者的增多,犴达罕也更稀少。
而这不是一部关于犴的片子。
具有犴一样孤独气质的鄂温克猎人维加在禁猎后失落悲伤,经常酒后用诗和画怀念逝去的狩猎时代。春天来了,维加和伙伴进入原始森林,寻找犴达罕的足迹。
城市里教书的夏老师爱慕维加的才华,维加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我看过这么多诺贝尔文学奖作品,却从未见过有作家写过‘狗的梦境’。”鄂温克人维加坐在饭桌前,双颊是被烈酒与烈日“腌制”过后的颜色,暗红、斑驳。他模仿着狗沉睡时的呜咽声,嘴里还不时吐出些脏话。
三百多年前,一部分鄂温克族从西伯利亚南迁至内蒙古以及黑龙江一带,他们是生活在驯鹿背上的民族,他们将太阳视为父亲,将月亮视为母亲,将星星视为孩子,将火焰视为女神。对于狩猎民族鄂温克族来说,森林就是他们的主人,它为鄂温克人以及他们相依为命的驯鹿提供了栖身之处。他们忠厚老实,从不违背森林里的自然规律,从不猎杀正处于“恋爱期”的动物,自然所给予他们的,他们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馈给自然。
80年代至90年代,鄂温克人怀揣猎刀,手持猎枪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四处穿梭,工业文明似乎从未染指这片纯净的土地。2003年,政府颁布了禁枪令,他们的“精神图腾”就此灰飞烟灭,政府为他们在山下修建了定居点,现代化的教育、先进的医疗、温暖的房屋。维加离开了帐篷,住进了砖房里,或许他时不时的梦见森林的一切,这位森林的仆人再也无法履行他的职责,只能依靠梦境延续荒芜的精神世界,从未有作家写过“狗的梦境”,从未有人窥见过他内心的荒凉。
驯鹿无法在平原生存,它们离不开森林里的苔藓植物,鄂温克人也离不开森林,山下的定居生活让他们愈加烦闷,维加和他的伙伴们重新回到了山林,只是这次“枪”换成了“酒”,从保护自我到麻痹自我,他们以自欺欺人的方式抵抗着时代的改变。
帐篷里,镜头对准维加,他看着帐篷外无边的森林,思绪飞回鄂温克族的黄金时代,“那次咱们碰见一熊瞎子,烈日悬在我们头上,我拿出猎枪,啪地一下,子弹划过它的脖颈,阳光下喷出那个红色的血,真他*漂亮。”他模仿着枪声,模仿着那天的兴奋声,他枯涸的双眼散发出点点光彩,说完又黯淡了下去,“后来我们没枪了,真*巴操蛋。”
雪地上,维加说起他逝去的族人,说起他嗜酒的原因。“搬迁之前我们不喝酒,搬迁之后,狩猎文化丧失,我们民族没有自己的文化了,只能喝酒,对于我们来说,喝酒就是日本人的那什么……‘剖腹’!喝死了好多个。”维加不知道自己哪天会喝死,他可以在酒精中寻得慰藉,寻得遗失的“精神图腾”,对于他来说酒精中毒而亡是最为悲壮的死法,是对工业文明的抵抗,是游牧精神的不屈,是对森林的祭祀。
这部纪录片我最喜欢结尾部分,维加的母亲给他刊登了相亲广告,在三亚居住的夏老师倾慕他的才华,在她的邀约下,维加离开了丛林,来到了夏老师身边。维加依旧爱喝酒,夏老师教他英语,他趴在课桌上,沉沉睡去。夏老师有时不在家,他一个人在燥热的房间里,电风扇对着他呼呼地吹着,汗水淌过他皮肤的褶皱,他穿着花哨的沙滩服,手里握着画笔,画着阳光下皑皑的白雪、溪流边四处寻食的驯鹿、丛林间高高耸起的帐篷……他让我想起《肖申克的救赎》,别人问他是如何在幽暗阒寂的禁闭屋里生活下去的,他说“莫扎特陪伴着我。”夏老师是温顺的南方人、城市人,她倾慕他,却无法驾驭他野性的才华,她将嗜酒的维加送到了精神病院。对于维加来说,酒精为他竖起了一道道屏障,它能让他忘掉悲伤,为他圈起一片精神家园,它保护着他。对于夏老师来说,酒精阻碍了维加与社会的交流,让他变得麻木、迟钝。离开精神病院后,维加对此事耿耿于怀,他离开了海南,又一次回到了大兴安岭的山上。
丢掉猎枪的狩猎民族,他们用酒精完成“剖腹仪式”。在工业文明的碾压之下,维加永远不会被碾碎,他是嵌进轮胎里石子,他的纯粹为他保留了永久的完整性。
“工业文明带来的是一个悲惨世界……如果有更文明世界的警察要向我开枪,那就开枪吧!”
晚上的时候参与了凹凸镜的线上影像放映计划,看了顾桃导演的《犴达罕》,看完全片之后我没有对片子里那种表达现代城市文明对鄂温克族人传统狩猎文明的剿杀有多少关注和感悟,反而是纪录片主人公维多和身在广东的爱慕者夏老师恋爱生活后因为维多喝酒把他送进精神病院的事情感到非常的难受,这和前段时间我看马莉导演的那部纪录片《囚》里傅明刚先生因为对单位工作不满想自己创业就被妻子诱骗到精神病院的遭遇一样,我真的不知道这些片子中的两位女性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判断标准就能够把自己的伴侣给送进精神病院的?所幸维多比陷入自我怀疑的傅明刚先生要幸运得多,他从精神病院里出来了,且离开了那个以爱为名对他进行精神扼杀的夏老师回到了大兴安岭。我想到十几年前听宋冬野的《董小姐》那首歌里有一句歌词“爱上一匹野马,可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我想在我们现实的生活里,陷入这样的亲密关系困境里的人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比例,而那句“我是为了你好,所以你应该…”又因此剿杀了多少人本来想成为自己却因爱牺牲自我的悲剧?若是我们爱上一匹野马的话,那么请给他成为野马的草原若是办不到就放他离开,请不要拿爱去困住他期望他由野马变家马,我们的是一匹野马就应该以野马的方式对待他,总对待家马的方式去拳养野马,对于野马来说不公平对于拳养者来说也是悲剧。
——绝大部分来自一位始终酒醉中的鄂温克人
随着弓与剑的时代到原子弹时代跃进,狩猎文化也受到了审判。一个民族没有了文化,怎么延续?在影片中可以窥探到一些视角。
1.森林在减少,驯鹿生活环境变差,偷猎者的威胁,让鄂温克人狩猎的好伙伴急剧减少。
2.新中国成立后,各民族团结统一的宗旨下,收缴猎枪、政府置楼房,鄂温克人把驯鹿带下了大兴安岭的森林。驯鹿不适应、猎人也不适应。没有枪的猎人是狩猎文化的末代人。
3.鄂温克人说鄂温克语、俄语,这是地域接壤自然习得的,包括吃列巴、奶酪、肉干的饮食文化也是如此。汉化后会汉语,则是有文化入侵的意图,因此老一辈人会出现听不懂年轻一代说鄂温克语的情况。另外,鄂温克人是没有文字的,只有口口相传的歌谣、习俗…多脆弱。
影片以犴达罕为名,这是现鄂温克人在孩童时期常见可猎,但如今难以找到的巨型驼鹿。而帮助鄂温克人狩猎的是驯鹿,因此不难想到影片还想表达的思想。
维加在影片中发问“鄂温克还有发展吗?”,我想一个没有自己文字的民族,在其他文化的冲击下,是很难存活的。但在鄂温克人的只言片语中e体现的对生灵的热爱与亲近是珍贵的。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不是强者对弱者的压迫,而是弱者对弱者的鄙夷。
在鲁迅的小说里,我们常常能读到这样的故事。
比如《药》里,那些在茶馆嘲笑造反派的普通老百姓。
比如阿Q,在赵太爷府上被打了之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但碰见和自己地位差不多的小D,却气不打一处来,动手就打。
路上看见小尼姑,也要调戏一下,摸摸她的脑门。
这样的事,你说今天就没有了吗?
打开社交媒体,看看那些热搜微博底下的评论,你就不会这么觉得。
前阵子,我在微博分享了一个叫做《犴达罕》的纪录片。
这片子讲的是北方一个叫鄂温克的少数民族近年来如何逐渐衰落的故事。
没想到不少人评论:
“不能适应社会的发展,自然就要被淘汰”“消亡就消亡吧”“少点矫情吧”……
看到这些评论,我只觉得愕然。
但仍想好好推荐一下这部小众却生猛的纪录片。
我想着,如果认真看完这个片子,那些说着“落后就该消亡”的人,或许也会动摇他们的想法。
在我国北方的大兴安岭森林中,生活着一群少数民族——鄂温克人。
大约三百年前,他们的祖先从遥远的西伯利亚来到了大兴安岭,靠饲养驯鹿与打猎为生。
几百年来,鄂温克人与自然和谐共处。
但因为外来人口增加,出现了大范围的砍伐和偷猎。
半个世纪下来,大兴安岭的森林面积逐渐萎缩,生活于其中的野生动物也急剧减少。
进入21世纪,当地政府决定进行“生态移民”。
大批鄂温克人和他们的驯鹿从大兴安岭腹地搬出。
从小生活在森林中的鄂温克人住进了定居点的小楼,享受上了现代的医疗和教育,还有人开始从事旅游业。
但部落里的老人却忧心忡忡,因为会说鄂温克语的小孩越来越少。
2003年起,鄂温克人还被禁止使用枪支,他们的驯鹿也被赶下山饲养。
可驯鹿是放养的动物,无法适应山下的圈养,大批大批地死去。
很多鄂温克人也无法适应山下的生活,于是他们带着驯鹿,重新回到了山上。
这部片子的主角维加,就是其中之一。 从外表上看,维加和普通农民没什么区别,人高马大,穿着朴素。
和很多鄂温克男人一样,被收了枪之后,他仿佛丢了魂,无所事事,终日酗酒。
但谈起过去的日子,他那懵然的双眼里,却透露出温柔的哀伤。 外表粗旷的维加,其实是个大学生,还是画家和诗人。
谈起大兴安岭,他对着镜头吟诵起自己写的诗:
大兴安岭是鄂温克人的祖先留存的地方,我记得幼时,跟随母亲沿敖鲁古雅河而上......我记得那时候的人们与大自然交谈,仿佛她也有灵魂......
一天,维加和同伴上山寻找犴达罕,这是兴安岭里体态最大的动物。 过去,森林里遍布着野生的犴。
但由于偷猎者增多,犴的数量急剧减少。
森林里布满了套索和陷阱,旁边就是犴的白骨。
对于拿枪捕猎的鄂温克人来说,用陷阱是他们所不齿的行为。
巡山时,看到被套索困住的驯鹿,他们都会打开绳索,把它们放走。
鄂温克人对自然的索取是有节制的。
他们狩猎时有一个原则,那就是遵循自然时刻表,对于交配期的动物,绝对不打。
捕猎到熊妈妈和小熊,也一定要把小熊放走。 维加记得小时候,他和姥姥一起去打猎。
顽皮的维加踢了一个蚂蚁窝,姥姥叭就给了他一个耳光,还骂他:
这是它们的家,你没有家吗?
仰赖森林生活的鄂温克人,从小就被教育要尊重自然,尊重所有生物。
因为他们知道,竭泽而渔就是自毁家园。
但贪婪的伐木者和偷猎者可不管这些。
无情的陷阱也不会分辨什么动物能捕,什么动物不能捕。 人口稀少的鄂温克人,没能抵挡住庞大的偷猎群体,守护住自己的家园。
然而禁猎政策下来后,他们却一样被要求下了山,收了枪。
中国最后一个狩猎民族就这样告别了森林......
讽刺的是,狩猎有节制的鄂温克人下山了,但偷猎者却不会遵守政策,反而因为失去了鄂温克人的监督,更加猖獗。
这让维加和同伴们感到哀痛,但更让他们悲伤的,是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文化的消失。
在山下生活的小孩,很少会说鄂温克语。
更不用说,从小就没见过枪的孩子,怎么可能还会狩猎?
眼看着自己民族的生活方式逐渐式微,醉醺醺的维加在镜头前,愤怒而无奈地说:
一个民族失去了自己的文化,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失去了一切就面临着消亡,喝死拉鸡巴倒。 在他写的诗里,同样能看到他的愤怒:
我从弓与箭的文化环球来到了原子弹的时代
他们把我抛出去我们的文化 正在消失
语言和制度 也在消失
还有四个青年被带上了法庭
这是对狩猎文化的末日的审判
审判吧!审判......
喝吧 喝死我得了剩下的只能适应了
在他那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有8个男人死于醉酒。
为了管住维加的酒瘾,他妈妈给他发布了相亲消息。
一个海南的姑娘——夏老师因为仰慕他的才华,找到了维加,并把他带到了海南岛。
夏老师的出现,是维加生活中的重要转折,也是片中难得明亮的部分。 但可惜终究是昙花一现。
夏老师使尽一切办法让维加戒酒,像哄小孩一样,跟他谈条件。
还带他去戒酒中心,带他看中医喝中药。
因为爱情,维加也剔去了飘逸的长发,不拿酒瓶,改喝凉茶了。 看到这一段时,虽然明知道戒酒对维加是好的。
但看到他庞大的身躯佝偻在矮小的楼房里,看他像小孩一样被哄骗时,我却仍然觉得他就像那被圈养在山下的驯鹿,格格不入。
也让我想起了左小祖咒那首《爱情的枪》里唱的:
跟我去北方吧,逃离爱情的肤浅,南方的江山太娇媚,腐蚀了我的热血......
果然,一个北方森林的汉子,终究难以适应炎热的海岛。
一个被酒浸透的灵魂,更难摆脱酒精的诱惑。
因为戒酒失败,维加被夏老师送进了精神病院,关了好几个星期才被放出来。
因为无法戒酒,维加的这段爱情无疾而终。
最后,维加孤身一人回到了大兴安岭,回到了他熟悉的森林。
他仍然充满愤怒,眼里仍然透露着悲伤。
影片中,他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走在雪地中,吟诵出他绝望的诗句:
如果有更文明世界的警察向我开枪,那就开枪吧。 真实世界的警察没有向他开枪,但网络媒体上的键盘侠们,却已经向他开火。
很多人评论他就是个酒鬼。
还有人说,社会要发展,落后的生活方式和文化,自然要被淘汰。
读到这些评论,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我想起周轶君的纪录片《他乡的童年》中,有一集拍的是芬兰的教育。
芬兰同样有饲养驯鹿和狩猎的传统。
尽管如今依然过着狩猎生活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但在很多芬兰学校中,依然有关于驯鹿的课程,孩子们从小就被带到森林中学习。 如今,芬兰也是一个移民国家,这些年还接收了很多难民,所以很多学校里,都有许多说着不同语言的不同种族的人。
但是芬兰的学校,不会要求课堂上只能说一种语言,相反很多课程都以外语教学,从小学开始,每个学生都会学习两三种以上的语言。
为了让来自不同地方的学生们为各自的文化感到骄傲,不管来自哪里,每个学生都有机会到广播室,和所有同学分享自己家乡的语言。
举这个例子,并不是说我们应该完全效仿芬兰的做法。
只是常常看到很多人说:社会需要发展,文明需要进步,不能跟上步伐的文化,就应该让它自然淘汰。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社会达尔文主义”式的说法,在我们这特别流行。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残酷竞争,在我们这的接受度也特别高。
但我想指出的是:
文明的进步其实不一定要以牺牲所谓“落后文化”为代价。
恰恰相反,在许多例子中,我们都能看到,真正先进的文明一定不是只能包容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文化的。
真正先进的文明,是可以协调各种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习俗,努力达到和谐共存的生态。 所谓参差多态乃幸福本源。
真正和谐的发展,一定是是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的。
我们中国,是一个由56个民族组成的共同体,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其实都是我们所有国人所共有的财富。
任何一种语言,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文化的消失,都不仅仅是那个民族本身的损失,更是我们所有中国人的损失。
因为,从此我们可以选择或欣赏的的生活方式就又少了一种,我们中华民族在这个世界上的文化独特性就又减少了一些。
所以,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看完这个纪录片,我们可以事不关己,甚至幸灾乐祸地说,“落后的文化就该让它消失。”
我只要一旅行,这部片子的几个镜头就会闪现到我脑子里,男主在海南的憋屈,在北方雪中喝醉了作诗,他不仅是民族的事,也是人生的事。
全世界的作家都没有写过狗的梦境
穿着大裤衩在海南闷热的房间里画着敖鲁古雅的驯鹿
精彩到不像是纪录片,怎样的生活状态才算是“好”?这样的问题无需讨论,大多数鄂伦春人都已接受了小二楼的生活却是事实。狩猎文化的消亡和维加这样的人老死在医院才是时代的悲剧
有一年回东北,听我爸说"王叔死了。""咋没的?""老头儿抽了一辈子烟,儿女说为他身体好一定得戒。戒是戒了,没多久就死了。"
刨除这个现代文明与传统文化的话题。作为一部纪录片,它的主角以及相关的故事就已经足够吸引我了。
稳如老狗,悲如瞎熊,逝如母犴。没有枪的猎人一如没有未来的敖鲁古雅,鄂温克人的愤懑寄托在酒上,酒并不会毁灭他们,束缚才会。维加从极北到极南,何尝不是“人生七年”,或许他只属于那片丛林。
历史的孤儿,民族的遗种,最尴尬的境地。于是成了诗人,酒鬼,被现代人看作了疯子。操。
现代不一定指代文明,也可能是野蛮的变种。多数人的选择不一定就是文化,也可能是未开化的抱团取暖。
为写一篇寻访满归鄂温克人的文章,看了这部一直没忍心看的片子。维加就是没有猎枪的德尔苏,他的归宿是死在山林里,而不是被文明的城市人丢进精神病院。
他神智不清,酗酒无度,满口秽言,粗鄙糟乱。一吟诗,语出惊人,一下笔,美妙绝伦。这个失去枪的鄂温克猎人,情愿酗死在森林,也不要被现代文明招安。
我一直在想,我们这些打小在城里长大的鄂温克孩子,无论祖先分属是索伦部,雅库特部还是通古斯部,虽然带着高骨和细眼的基因,现在却都“连树枝都砍不倒”,更别提讲鄂温克话。被大文明同化的我们这一代人是否带有原罪呢?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啦,我没有负罪感,也不想加那么多戏。但每次想到这些还是会虚无主义式地感伤:人类文明也才几千年,已经有数不清的民族湮灭在了时间长河中。每时每刻都有人事消亡,直到沧海桑田,留不下任何痕迹。没有办法。(但有一说一哈,顾桃水准太差了,片子只占了素材好这个优势)
最难受的一幕:鄂温克汉子被圈在海南的小潮屋里吹电扇学小学英语……
2015年8月电博“极地光影”展补标;传统文化与城市现代化推进过程中的冲突,如远古神迹般存在,犴达罕温顺而悲凉的目光,浑然天成的诗句在林木间流淌,愿他们即使远离故乡也能安好。
一开始以为他只是一个疯子,然后是哲学家,后来是诗人…
“工業文明帶的是一個悲慘的世界……如果有更文明世界的警察要向我開槍,那就開槍吧!”
大兴安岭的鄂温克猎人被收缴了猎枪,他们虽然养鹿为生,有山下的定居点,但在猎点还是终日无所事事,只能选择酗酒来杀死自己。沉湎的忧郁和悲伤,如大雪倾覆般的无奈,
竹林七贤活到现在也不过是如此了
猎人没了枪,远离森林。诗人喝了酒,倾述愁肠。生命的语言,描述死亡,死亡的语言,描述生命。海是天的唇,岸是浪的枕,什么是诗?远航的船只,没有码头。喝死拉鸡巴倒,请向我开枪
穿穿碎花花边裙就瞎嚷嚷的都歇歇吧,这里面的才配叫森林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