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女孩(2007)

[唱不尽的残酷青春]

  某个下着雨的清晨,我清醒了一夜终于要睡去,正要关浏览器,突然瞥见了论坛里顶置了很久的<Touch>动画版的下载帖,犹豫了下还是点了进去,一个个的拖进下载器里.

  我想我在干嘛呢,我已经不会像一开始那样看到和也的微笑就不堪的红眼眶,也不会再去想如果他还活着他们的故事会有怎样的结局,这些困惑都在看完漫画的那个深夜里得到了解答,很完满也很豁然.漫画完结了,属于小南、和也和达也的青春也随着消散开,弥散到这空气里,美好又残酷气味.

  和也说,我喜欢小南,我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小南说,达也,我喜欢你.达也一直都不说话,他总是睁大明亮双眼,总是困惑,总在倾听他弟弟和浅仓南的心声,可他的心事,怕是他自己都不明白.和也挥挥手,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一片灿烂光彩.达也沿着夏日街道默默地走,一直走,一直寻找,他一定会想,要是这条路没有尽头就好了.这样的一幕幕,在许多年后依然不断闪回,那样的夏日,阳光都充斥了残忍,叫人毕生难忘.

  我说过,当这个故事结束,青春散场时,数不清的温暖细节,道不明的纠缠心事,只留在那段青色时光里,安达充不是在向我们讲着一个故事,一切恍惚得就想一场回忆,一场当你在路上、在车站、在超市、在留恋天空、亲吻海浪、在床上一个侧身是都会想到的回忆.

  可我只是看了开头,就让回忆变回汹涌地袭过来.我又变成原来的我,我不能自已,我红了眼眶,原来青春还在那,她永远都唱不尽.

  只是.

  原来下雨的那天,小南和达也撑的那把雨伞是红色的.

这部动画片算是我青春里最深刻的记忆之一了吧。看过动画片，想办法收集了原版漫画书，至今收藏在书柜里。青梅竹马，两男一女，从开始就注定了是一个不能善了的结局。
        甲子园、棒球、青春、热血与梦想，和穿插在其间的酸涩的爱情。初恋就是一枚早熟的果子，美丽而酸涩，又似有点回甘。如果抛开爱情这一条线，这部片可以改名叫上杉达也的惊天大逆转。
        从一开始对弟弟的爱惜到习惯性的退让懒散，到弟弟过世后继承了弟弟的梦想努力进军甲子园，却在成功后遗失了自我，找不到前进的动力。直到他找到了自己，正视了自己的心和感情，才能够勇往直前。做到了这些，达也有没有进军甲子园，有没有获得好成绩反而并不重要了。因为他最终跨越的，是他自己给自己设的结界，走出的是自己崭新的天空。
        每一个角色都善良，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立场上努力地生活着。我想这是这部漫画最吸引我的原因。它刻画了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别扭的感情，每个人都有弱点，会软弱，会自私，但最终都能够正大光明的走出阴霾，得到更好的生活。

再看《棒球英豪》，已经是10年之后的事情，听起来好遥远，也许人生里面最激烈最华丽的段落已经落下帷幕。听熟悉而忧伤的插曲，就会很自然的难过起来。
    看见上杉达也用力的投出手里的棒球，默默念着“青春，再见了”，就有莫名的情绪涌出，于是开始为它写些什么，可是究竟是为了纪念什么，或者是为了忘却什么，我也没有答案，也许答案是个谜，也许答案是个秘密。
    10年之前，我在做什么，和每个普通的小学生一样，听课考试玩些现在都不愿意回想的幼稚游戏，我当然，已经记不起那时候自己的模样，好像很孤僻，好像很自负，现在隐隐约约仍然有那时的影子，轮廓却不再鲜明，那么坚毅的表情，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得柔和，像水中荡开来的倒影，再仔细，也无法看清晰，再用力，便伤害到了自己的眼睛。
    那时参加一个棋类的比赛，决赛的时间，放在了晚上，我经过了很漫长的挣扎，决定做个好孩子乖乖参加比赛，那天被我错过的剧情，是上杉和也在去参加最后一场预赛的路上遇到车祸，那个场景我没有看到，可是和也的离开让我难过了好一阵，班级里的很多同学也是如此。
    10年后看到这幕场景，看到达也假装坚强，却中了自己设下的小圈套，却听着和也喜欢的古典音乐痛苦的时候，跟他一起难过一起痛。
    他们的夏天，就在伤感弥漫的氛围下匆匆结束了。而我上了初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就在一个闷热的炎夏之后，与我挥手告别，从此只在回忆里面出现了。告别，真是一个叫人疼痛的词语。
    Eternal Summer，盛夏光年。
    结局的时候，达也说：夏天又要来了，你喜欢夏天吧——当然，也很讨厌它吧。两年前的那个夏天，结束了他们美好的青春，让他们突然的成长成为大人。
    是什么，让我们肆无忌惮的大叫大笑；是什么，让我们明明知道一切是个错误，却仍然努力的不去错过；又是什么，被我们用力的浪费，用力的后悔。也许，就是青春这个词。如果可以选择，有人会想对它说再见吗？
    我曾经拼命的渴望长大，而现在，却又努力抓紧青春的尾巴。可是它像水，或者沙一样，再用力，仍然会从指缝中悄悄溜走，无法挽回。
    达也那么用心爱护的弟弟，成为他所有悲伤的理由。
    分蛋糕时，他看见和也一直盯着草莓蛋糕，便抢先吃了自己并不爱吃的牛油面包。
    他用打工赚的所有薪水给和也买了新的棒球手套，却看见和也带着学校新发的手套后沉默地将自己的礼物藏在身后。
    一起玩牌的时候，达也为了让和也更有信心的参加第二天的比赛，故意输给和也。
    还有很多甜甜的温馨画面，也只有在青春岁月里，才可以那么纯，那么简简单单，又那么不计回报的喜欢着一个人吧，也许会错过，但一定会铭记。
    达也给感冒生病的小南买她喜欢的柠檬，却把自己弄破的储蓄罐藏在书架后。
    还有最后的表白。哭泣的，一定不止是浅仓南。
    他的爱，永远是沉默的，相信所有人，都是爱上他默默的温柔。即使和也那么完美那么优秀，“真正的主角仍然还是达也”。
    也许因为6月的毕业，很多东西，都是在夏天的时候，伴随着汗水和成长结束的。
    我在这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季节，把百事可乐一箱一箱搬回去寝室，喝能让自己稍稍安静的柠檬茶，在蚊虫叫人烦躁的鸣声中，沉沉的睡去，一睡，便睡过了整个盛夏。醒过来，好像沧海桑田，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竟然已经度过那么多夏天了，可是，记得的，只有刺眼的阳光，绿得耀眼的草地，白色的校服，汗水，蚊虫，数不尽的可乐和理想的幻灭。
    达也终于实现很多人的理想，踏上去甲子园的列车，我失去的理想，却如同现在之于我的青春，抛到了光年之外。我没有他那样的信念，放逐着自己弱小的灵魂。把残酷的未来，异想天开的掩盖。“但总有什么留下吧，留下了什么，我们就成为怎么样的大人”。
    而青春，终于还是要走了，在末尾，总该做些什么吧。
    达也在电话里说：上杉达也，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爱着浅仓南。10年后这句话成为我的空间签名。
    那么留恋的蓝色大门，我终究要离开了，我努力张望曾经的时光，一片狼藉，说一句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再见，青春”，我曾经，竟然拥有那么美好的纯真。
    

    用了前天一点时间和昨天全天看完了1-36集，有了一点不得不说的话。

    很多人看这是部适合在夏天看的动画片。北京的蝉很多每天蝉的叫声总是在周围响起，热空气夹杂着夏天特有的温度迎面吹来。很多天气适合运动，而我却挂在电脑上看着年轻的孩子们为了梦想在1986年的夏季挥汗如雨。

    有人说和也也不是不讨人喜欢，而是比起他来，达也更能走进我们的心中。我想起了在看TOUCH以前，我喜欢的动画片是魔神英雄坛，但是说不清喜欢那个人物，只是一种模糊的情感。五年级时和上初三的姐姐一起看了TOUCH，虽然只是零星的看了一些，而且后来黄河台只播了一半就不播了，我当时那个义愤填膺啊……那时基本上就开始把达也列为我最喜欢的人物，几年之后，确切的说是在高二，当我得知我朋友那里有全套漫画，我又借来重新看了一遍，大概把故事的脉络都搞清楚了。

    很多人都很怀念小的时候，每天放学回家每天最大的期望就是看TOUCH，我第一次这部片的时候还是在五年级，那时看的马马虎虎没什么印象，但是和姐姐一起抄了很多片头片尾曲的歌词，有很多句子现在还能记得。后来姐姐们很喜欢这部动画还让我唱里面的歌，她们自己也喜欢哼几句。第二次貌似还是黄河台重播的时候我就开始认真看了起来，等着前面五分钟的广告过去，耐心到能把广告的先后顺序背下来。后来到了学校也会和同学们提起TOUCH，不知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背里面的歌词……六年级暑假貌似过得寂寞却安逸，每天和妈妈去打篮球，上午去补习班学初一的数学和英语，下午忘了干什么，6点钟的时候准时候在电视机旁。晚上大概是写暑假作业。该死的黄河台（？）只放到第三部就没了，我当时还问，那甲子园怎么办啊？结果就一直拖到现在都没看到完整版的。

    从黄河台第一次看到TOUCH是因为别的台实在是没好看的只好看这个，当时看的是25集和也死的那一天，整集动画的节奏很慢，大段的景色，大段的回忆和沉默，似乎有些死气沉沉，并不像一般的动画总会有高潮之类，结尾的时候正义总会战胜邪恶例如美少女战士忍者神龟之类，一开始并不吸引年纪小的观众。但是我没想到这部动画从此以后就成为我念念不忘的心病之一，没有看完的结尾和前面漏掉的情节让我更加期待能够有机会重新见到我心爱的达也。在网络发达的今天，在这样一个无所事事的夏季，我在被网络的信息流淹没到窒息的时候，又想起了优酷上也可以看东西的……这一发现从此突破了我在网络面前的被动局面，从而就有了我这些天的举动。

    说了这么多废话，下面该进入正题了……（%￥##……&*@#）

    我大一的用了一年多的网名是达也最帅，但知道那时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达也，我还以为我喜欢他那种天天闲散的举止和好色的本性，喜欢他的插科打诨，而昨天看了才知道我对达也的理解是多么肤浅。达也一直在默默承受着本不属于他的所有的一切，他习惯性的爱着他的弟弟和小南，为了他们甘愿牺牲自己。他付出了那么多，而所有的光荣和成果都是给和也的，达也就是习惯性的让着和也，用谁都不能察觉的爱来爱着和也，从为和也盖被子，把和也从酒席上拉出来，还有把草莓蛋糕让给和也吃，给和也买新手套……和也死了，达也用平静的生活来掩饰自己巨大的悲伤，他比任何人都更爱和也。当和也死后小南问他已经恢复过来了吗？达也说和你一样啊。其实达也是最难从和也的阴影下走出的，他要背负着和也未完成的梦想去努力，直到梦想实现。

    这样完美的人，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去纪念。

    有时候会幻想，如果我是浅仓南，或者我是和也，我该不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

    关于和也：我以前一直对和也没什么感觉，其实现在看来我又从和也身上看到了小时候看不到的东西，我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同样的天分不足却又同样怀着对梦想的执着，同样的用一点一点的努力来度过自己每一天的生活，当然他通过运动我通过做题来表现啦~他不完全懂得怎么去爱别人，可能是哥哥给他的爱太多了的缘故，他不知道小南需要的是什么，他的幼稚在和小南说订婚的一瞬间暴露无疑。当然和也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否则他不会为了救别人而自己身亡，不会坚持要把同样的电影再看两遍。但他又是悲哀的，就如他对小南说：我和你之间就没有属于我们的秘密吗？他永远不可能明白哥哥为什么会打了小南而小南为什么会流泪，他只是悲伤为什么男主角不是他。在获得最佳情侣奖的时候，他满心欢喜地和小南分享他的喜悦之情，而小南却淡淡的说：随他们怎么说吧。这一句话还是让和也失落了许久，在看到哥哥后叹息一声“男主角还是你啊”就怅然而去。

    和也以为，只要他肯努力，就可以带小南去甲子园，就可以和小南在一起，但是他永远不会让小南像喜欢达也一样的喜欢他，他不懂得怎么去爱，他抱住小南说喜欢她，却装作不理会小南失落的心和掉落的眼泪。

    和也对哥哥的感情，我小时候楞是没发现，而这次我却深深的体会到了。和也爱哥哥，他从不会对着达也直呼其名，每次都会说“老哥”或是“哥”，而达也从来是“和也”“和也”地乱叫。有一次和也在赛场上，达也因为太担心就从南风溜了出来去看和也打球，而和也看到哥哥后就冲哥哥挥手致意，这一挥手还误让小南以为是向她挥手的……我想哥哥的鼓励和小南的鼓励对和也来说同样重要。

    后来我想，他们三个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一般的人看到这部动画的简介就会想：这不就是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的故事吗。（同样看到蓝色大门的简介就会想“这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故事”……&&*#￥%@*）回想一下每集刚开始的简介吧：我们家和隔壁的浅仓家有三个同年出生的小孩……我们三个一直相亲相爱，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其中有一个是女生。注意，他们一直相亲相爱这就表明了他们之间相互依存谁也离不开谁的关系，他们三个永远都是一体的。而在这样的关系中，达也总是扮演好大哥哥的角色，时刻关心和保护这和也和小南，而小南对达也的感情似乎从一开始就是类似于对大哥哥的依赖和信任之情。当然这仅是我的一家之言啦。

    还有一个不能不提的是原田，达也拳击比赛输了的第二天，也就是达也和小南初吻的第二天，原田上来就说：怎么样，浅仓南有没有好好的安慰你？看到这我暴汗：这个原田也太强悍了吧……连这个都能想到啊……达也对此的反映似乎有些不悦，他转身一拳打在原田的肚子上。我不知道达也这个反映意味着什么？被一语道破的恼怒？还是？

    其实很多事后都想不明白达也在某些情况下的反映，在被孝太郎打出鼻血后只是说“这一拳正中要害”，为什么会这么说？还是因为他善良的本性让他作出了这样的反映？还有得知原田没吃饭就把吃了一半的豆沙包给了他，而达也自己一定没有吃饱吧……太多了，他越是这样我就越心疼，他怎么会这么善良，这么忍让，达也永远都想的是别人，只有最后才想到自己，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是这样，无论从他怎么不被人肯定，到他背负了众人的期望，他都是一样的善良，一样的让人心疼。

    小南是善良的，她了解达也，从一开始就给达也期望和鼓励，她明白她是不会答应和也订婚的要求的因为她一直喜欢的是达也，她在和也面前流泪也是为了达也。TOUCH中安达充给她的戏份还是次于达也的，但是她对达也的了解和支持是最多的甚至高过了解达也的原田。

    小南是幸运的，因为达也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爱她，即使达也一开始从未说出口也在处处掩饰。达也是幸运的，因为小南一开始就确认喜欢的人就是他，并且对他的爱甚至超过了给和也的爱。和也也是幸运的，他有一个这么爱他的哥哥和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小南。如果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下去，我想也是会幸福的吧，有哥哥在，谁能不幸福呢。

                                                                       shuiqi写于北京顺义

          2008.8.6上午

 窗外渐渐变得稠密的爬山虎把整面墙浸染成翠绿的颜色，即使是晚樱也大把大把地凋谢，粉红色稀稀拉拉地点缀在颜色一天一天加深的叶子当中，繁盛的开放之后就要马上遭逢这些属于黑夜的寂寞，难怪总是会有人念叨春天是一个容易感伤的季节。

    风不是很大的天气，夜色稍晚的时候走上阳台，会有一种夏天了的错觉，带着温度的风还有从远处传来的地铁的声音，心情舒展得像是吸足了水分的海绵满足的不得了，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的过完一生大概也是不会有什么遗憾的吧。

    我听说大学之后的达也不再打棒球了，究竟还是关乎个人选择问题，旁人的说法其实是微乎其微的吧，我想说的是达也如果也在某个温度适合的晚上走上阳台，一定也会敏锐的感觉到夏天的声音吧，当我们决定把什么东西装进我们的记忆的时候，有的会慢慢死掉直到自己也再也找不回来，或者就成长成为类似于执念的东西，就算不刻意回想，也会自动闪现，牵扯出更深的记忆与强有力的心跳，一定是存在记忆精灵这样的东西吧。

    夏天其实已经植根与你的血液了吧，达也，那些铭心刻骨的东西流淌在你生命的每一处，那个风铃摇摆的夜晚，有关于甲子园的汗水和梦想，南风咖啡的点滴，带着海水味道的夏天的记忆……你看，已经深达至此的羁绊，即使你依然像你在中学时代一样可以假装出没有这回事的神情，但你自己也知道那只是假装而已。

    亲爱的达也，你三十岁了,我跟你相差着十年的光阴。十年的距离有多远？种在老家的那棵枣树已经长得结实并且粗壮，再也不用担心夏天骤然而起的暴风雨，甚至已经能撑起一片阴凉。那是在我刚认识你的年纪，种下这棵枣树的时候，总觉得无比漫长的时光跨度，现在也只是恍然。每天下午5点半准时蹲守在电视前面是一件期待的不得了的事情，担心的事情也无非雷雨天气停电不能看电视而已。期待与担心本来就应该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对不对，只是那个叫做心的地方的表达而已，为什么要让它悄悄的转化，成为卸不掉的负担？

    达也对期待的份量应该是清楚的不得了吧，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接受小南的期待，从一个废柴式的哥哥一点一点地成长为背番号一号的当家投手，你接住了从和也手中背过的接力棒，再也不松手，成长迅速的吉田，阴沉又温柔的柏叶英二郎，或者对手却又胜似知己的新田明男，松平孝太郎，原田正平，漂亮的由佳，我想你在扛着杠铃绕着操场青蛙跳十圈的时候，一滴一滴的汗水渗进土里，那时候一定有什么也一笔一笔的刻入你的心里，背负的期待最终成为你的期待，小南的期待也成为上杉达也生命中割舍不掉的一部分，达也，你一定又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时候你们在电视机框起的甲子园里，血液莫名的沸腾，甲子园，从那个时候其实已经在你的心里埋下了种子，对不对？

    无所期待，我试图想象你国中甚至更小的时候，乖顺的和也以及从未黯淡的小南，是从两家父母第一次在饭桌上喝高了说以后小南一定会嫁给和也么，你接受了他们两个很般配这样的想法？是从和也在大雨中拼命练习投球，还是和也一个人奋力学游泳的时候，你开始决定做一个什么都不突出的温柔哥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有了这样的想法，做一个旁观者，无声地守候着那两人的成长，然后对自己的人生无所期待？

    那可不可以允许我做一个假设，那些你沉默的时候，抬起头仰望天空的时候，在拳击社挥起拳头的时候，在那个叫做心的地方确确实实的有记忆翻滚，像是不知疲倦的波涛，沉默，成了你青春期烦恼最好的掩饰。

    我在我的电脑里给你建了一个大大的相册，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可以知晓了你的地址，以陌生人的身份按响你的门铃，看你是不是还记得十几年前的笑脸，兴许还可以给我讲几个更为尴尬的时刻，小南从厨房里出来端出味道越煮越好的咖啡，客厅里依然会有和也的照片，工作之后新认识的朋友会觉得那是年轻时候的你，这时候你跟小南只是笑一笑，不辩解什么，三十岁的你们还没有小孩，只是依然有小胖一般肉球的狗，基因就是这么神奇的事情。

    我们三个移到阳台上，满城的绿色以及偶尔掠过的飞鸟，电车的声音由远而近再渐行渐远，并没有说太多的话，与棒球无关，与甲子园无关的话题，孝太郎三次减肥失败而不成，新田跟他的妻子倒是这里的常客，小南说你还是老样子没有工作的时候抱着薯片在电脑前宅一天，而且越来像他不正经的老爹，达也还是很精神叫嚷说哪里有，自己每天早上还是会长跑好不好，心情好的时候还是会去遛狗的嘛。

    笑过之后三个人拿起杯子喝咖啡，现在小南已经可以雇佣一两个帮手在南风咖啡，老爹一把岁数了每天还是要到咖啡店，除了有车展的时候还是勾搭上一帮人去看车，这个爱好倒是从来没有变过。逐渐亮起来的路灯把下午一点一点向夜晚过渡，风的力度也变得强有力起来，带着夏天特有的气息以及空调难以模拟的凉意，看不到星星的天空不能不说是一件遗憾的事情，但是有那么一瞬，我觉得我们肯定一起看到了繁星，是记忆的闪现么？

    原以为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原以为有很多泪可以流，原以为一起回忆那些回不来的时光，之前在心里汹涌的记忆跟情感，好几个版本的开场白，自己也记不清多少个想问的问题，也许离开之后后退一步，才发现我们一直计较的东西，真的一点都不重要，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静静地享受一杯咖啡，一起度过一段安静的时光。

    谢谢你，达也，让我看到你从十年前到现在，一直幸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