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能爱上一个戴面具的人呢?你要怎么能判断那副面具背后的那个人,她的真实样貌呢?女人善于伪装,男人同样也可以。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烟,那双手,就快要显形了。他那样骨瘦,条条网格状的静脉曲张就快要显形。在尼古丁的白色烟雾中,他在伪装,做奥黛丽赫本,做晚间街道两旁,红色蓝色玻璃门窗店里的碟鸡。一边是高雅,一边是下贱。而他怎么能忍受得了。
长条的餐桌上,食物很快被哄抢一空,盈满的茶壶也是,它只剩三分之一,留下瓷质的碗碟,在人们抖动的膝盖腿的带动下,乒乒乓乓。有一扇门正对着桌子的短边,门的两侧是木头和被山林的雾气熏模糊了的玻璃做成的窗户。真像极了候车厅,他们在等列车,谁也不知道屋外的风景,也许雨篷早已披上一层绒被,远处蓝皮的火车,车头灯最先突破隧道口的黑暗。在这最后的,已是无人乘坐的车站,铁道员照例举着一面棋子,吹着哨子,恭候地笔直地站立着,车上,仍旧响起汽笛。他会忍受得了,全靠了其他那些其貌不扬的人。他们的面具苍老,他们的面具粗粝,他们的面具过于平凡。
在那双手面前,就不能平静。他就快显形,他不做赫本,不做《摩登时代》里的人物。静脉曲张发作了,手有力地张开,无力地合上。上半身之上,从来没有平静过。下半身,在没有桌布遮盖的桌底的翻花之下,A和C,他们却要的是一个安静的场所,一个能让暴风雨尽情挥洒的场所,也许只需要片刻地等待,会心地留下来收拾残羹冷炙。但我真不明白,暴风雨就在眼前,胡子大叔和围裙大娘讲得口沫横飞。说年轻时候的爱情故事,说结婚之后发生过的种种趣闻。是话太笨了吗?大叔深深地抽了一口雪茄,“哈哈哈!你们可曾见过两个蛋黄的鸡蛋。”“我怎么也不能够忘记那一天的早餐。”是话太聪明了吗?“一般要上千颗鸡蛋中才有那么一颗,而且鸡蛋会比较大,比平常的蛋大至少一点五倍。。。”
可往往,只有笨拙的话才能勾起一些平常无其的暴风雨,才能让人不至于迷恋他,又维持一种井然有序的规则,好让所有人去遵循,去参与。聪明的话,会让人沉思,忙于思考,就像浏览一句,一段,一篇难懂的文字。你得从中间又回去重读,你眉头紧锁,你天马行空,你感慨万千。
你只有在安静的时候才读得懂它,认识它。原来你也会爱上他,崇拜他。先是用耳朵和脑袋瓜子去爱他,再用眼睛。而非得在公开的礼仪上,顺序就会颠倒过来。不过,总的来说,从来就不曾出现过缺少任何一个环节的考验。
This year has been a punishing one in terms of creative heroes checking out from the planet – Andrzej Zulawski among them. If any consolation is to be had after the February loss of this beloved Polish director, we’ll always have Cosmos. His first film in 15 years, it also turned out to be his swansong. Its irreverent, sensual playfulness, full of feverishly bizarre antics, is a wonderful outpouring from his surrealist spirit, which remains to be celebrated. Adapted from the novel by Witold Gombrowicz, it sees two French students staying at a family boarding-house in Portugal subjected to a string of mysterious discoveries. It makes its much-anticipated UK debut this week. So to get you in the mood, we present five more of our favourite films embracing the outlandish vivacity of surrealism.
-digest from An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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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这部电影,从开始五分钟后一直到结尾,都处在莫名的癫狂状态。被导演所设置的巨大空虚感充气了内心,几乎爆掉。这是一部伟大的戏剧,但也许只有神经病才能看懂。如果你和我一样,就尝试一下吧。让我们成为志同道合的神经病。btw烧叔儿也被该片抖动了,深井冰的黑暗宇宙在欲哭无泪中干嚎至死去。
熟悉安德烈祖拉斯基的观众们都会对于这个创作者一言难尽,你说他不是一个好导演,但《银色星球》作为一部史诗级别的科幻片,受到了影评人的广泛赞誉,但如果是你就此认为他是一个好导演的话,未免有失偏颇,因为即使是被影评人推荐,《银色星球》依旧不被大部分观众喜欢。原因是为何?因为这个导演的表达不是线性的,而且充斥着大量的情绪化的个人意愿,因此,当代观众们熟悉了线性表达且熟悉了以故事逻辑为基础的叙事方式的话,他的作品就不会友好。
今天给大家介绍的影片就是安德烈祖拉斯基的最后一部作品,本片之后,这位传奇导演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之所以不说推荐,而是说介绍,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本片对于观众们并不友好,而如果你想要强行观看,总会在昏昏欲睡中间走完全片。
《黑暗宇宙》讲述了一件事情,并且通过这件事情走完了全片,全片辐射了很多面,且信息量大到爆炸,讲究的台词使得全片的逻辑架构被发散,因此,单纯的以故事作为切入点,观众自然会昏昏欲睡。
维尔托德从现实社会中的紧张与忙碌走了出来,他因为考试失败且将自己的工作抛在了一边,最后,维尔托德选择了一个乡村旅店来走自己的生活,他想的不错,但现实却并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在这个乡村旅店,维尔托德陷入到了一种循环,他自从踏入这个旅店开始,周围的一切仿佛融成了一个大圆圈,他走不出来也没法从中理出头绪,这个圆圈吞噬了维尔托德,维尔托德彻底的迷惑了。
如果你想要用正常的逻辑来理清楚安德烈祖拉斯基的话,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本片看似有一个大的故事框架,且本片也有主演以及配角,但这些我们所熟悉的元素聚集在一起之后,能显示出来什么样的电影就是一种发散式的概念。《黑暗宇宙》确切的说更显是一种想法而不是一部完整的故事片,因为本片中的所有场景都有一种飘渺的感觉,而不是我们能找到一定顺序的逻辑故事。
故事自然是有一个开始和结局的,但对于本片来说,这样的逻辑不存在,本片倒是有一个开始,那就是维尔托德现实社会中的身份和牵绊全部破灭了,考试的失败使得他对于学术产生了厌倦,公司的离职使得他对于生活没有了依恋。在摒弃了自己的欲念之后,维尔托德来到了这个乡村旅馆。他本来的想法是一种逃离,逃离现实生活,最终找到心灵的港湾,但是这种逃离对于他来说,或者说对于“逃离”这种行为本身来说,不过是陷入到了另一个循环。
如果说维尔托德之前套利的世界是一种循环,那么他现在身处的世界就是另一种循环,维尔托德所谓的逃离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他的期待是好的,但是现实确实是很残酷的。
《黑暗宇宙》的另一个译名很直白,叫《空间》。空间不过是从一个地方跳跃到另一个地方,两个空间都是彼此独立且相互依存的。维尔托德想要从一个地方离开然后在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这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他从来没有离开,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形式的到达,维尔托德并没有理清楚这个概念,因此,当他选择从城市离开来到乡村找寻宁静的时候,乡村的这种宁静之下却处处掩映着某种“杀机”当然,这种杀机并不是一种确切的可以表现的具象,更像是一种概念。
维尔托德想要跟这种杀机斗争,结果自然是残酷的,他无法战胜自己的欲望,就无法战胜这种“杀机”。在陌生的环境中爱上一个姑娘这并不与面对陌生的环境展现出来的不安有任何的区别。维尔托德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谋求一种跟乡村生活的关联,但这种关联并不能解决他的问题,于此同时也是他的一厢情愿。
在安德烈祖拉斯基的作品中,任何一个试图寻找某种既定的可琢磨的关联的观众都会被创作者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所折磨,我们实际上可以放弃寻找一个答案,转而是抓住一种感觉来理解,这样一来会好很多。当你无法用故事的冲突来解释一部影片的时候,适时的跟着感觉走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就跟传统的戏剧一样,这里说的是东方的戏剧。西方的戏剧讲究的是对仗工整且有着完整的故事逻辑,通过故事来讲求一个核心观点。
但是对于东方戏剧来说,情感冲突永远是第一位的,而故事的完整性是第二位,因此,我们看到的很多都是折子戏,并不在乎开头跟结尾,在乎的只是情感冲突能不能延续,如果情感冲突到了,这出戏戛然而止,观众们依旧是会故障,而情感冲突如果没到位,即使是故事结束了,观众们也不会买单。这就是东西方戏剧文化的差异,如果用在本片上,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为什么一定要有一个故事呢?或许该换换口味。
……
你好,再见
祖拉斯基的遗作让我迷惑不解,却又令我深深着迷其中。全赖有动情的配乐,撩拨观众情绪的主题音乐在毫无防备下响起,突然间画面与情节仿佛变得深邃起来。跟导演之前的黑暗题材相比较,这部算积极乐观得多,尽管还是有歇斯底里的角色和令人抓狂的摄影机运动。由于主角是作家的关系,影片中弥漫着浓郁的文学色彩,托尔斯泰、司汤达、《红与黑》,还有帕索里尼、斯皮尔伯格等几位导演的名字不时浮现,致敬和讽刺意味层出不穷。最精彩的部分要数对法国新浪潮风格的运用:人物面对镜头说话、推拉镜头、突兀的配乐,以及最后场景的跳跃剪辑。也正是最后这个场景令我若有所思,之前所有故事和人物会否只是男主角小说中的虚构呢?
男主选角太成功,非常适合神经质的角色。私以为色调再阴冷一些会更好。
自从看了这部电影,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呜啦啦。
艺术与生活、感知与思维......我们知道的世界仅仅是宇宙的一小部分而已。相较之下,生与死真的是最简单的。对比如今那些空洞乏味、支离破碎、哗众取宠的形式电影,安德烈·祖拉斯基简直就是个“古典派”,一点没有超现实主义、一点不用精神分析这些陈词滥调,引起的却是非常丰富的投射。
3.5马克看原著,好多意象的元素,虽然很多台词不明所以,但也很想跟着奇怪的剧情继续往下看,恰如宇宙的无序混乱,结尾的平行很棒啊
电影有无声时代、黄金时代、新浪潮时代、 好来污时代…我们所处的,是大师挨个死时代。诅拉司祭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 死于癫痫症
祖拉司机最后一部又在老调重弹 改编中拉起老陀、爱伦坡、荣格做大旗 然而哲学性不过尔尔 还是看过些经典的大三哲学生那种外在亟待表达 内里却空无一物的俗庸 死鸟、歪唇、暂时定格、Guerra的胴体都无所谓 本片最大的亮点是JonathanGenet那个绝对与众不同吸血鬼调调的发掘 他应该有更广阔的戏路
很害怕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么神经这么有趣的电影,真心推荐
癫狂不改,着魔依旧;从自然生物到精神追求、意识形态,巨细靡遗地被包罗万象于男主现实或臆想的文学创作里,祖拉斯基在其浑然天成的黑暗小宇宙里进化到“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境界。
老而弥坚的祖拉斯基,他故事中的人都在用癫狂对抗这个世界,死亡与爱情,文学与电影,这些符号集中体现了导演的品味,同时又有些晦涩与歇斯底里。
世间再无祖拉斯基。
静如瘫痪,动如癫痫,呓语着魔,恍若宇宙;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我要哭了,看到了另一种全新的电影语言。每个人都是毫无缘由的疯子,停不下来的喷薄。
祖拉斯基电影观和文学观的集大成之作,以剪辑和角色为中心充满攻击性的向外发散探索与颠覆的触角,进而创造属于自己的话语体系,从某种意义上说,在探讨电影语言异化的可能性和多元性方面,他有着足以令自己流芳百世的天赋和自觉性。
看祖拉斯基电影总让人有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太过强烈饱满的感情,随兴所至的大段台词,神经质的剧情和人物表现,带着诡异色彩的各种符号化意象,如过量炮火般迎面袭来,猝不及防打得人一头冷汗,应该说这种形式完全不打算迎合所谓观众的口味,却又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不喜欢但不能说是坏电影
祖拉斯基遗作,洛迦诺最佳导演。1.很高兴看到老祖在临别之际仍有如此高的创造力,继续挑战传统叙事电影语言。2.文学化哲学化的对白与打破连续性的剪辑,角色神经质的话语透现着真实的情感。3.天花板扩大的黑渍同[美错]。4.结尾蒙太奇,想及[蚀],片场花絮作结。5.亲吻:折纸红唇;上吊动物。(8.5/10)
祖拉斯基到死都维持害热病似的抽风啊毫无条理,但是说不出的喜欢,邪门、各种美人!天知道他作了多大改动我看他们公然在谈论贡布洛维奇。眼袋大过眼睛高个竹竿到笨拙的男主Jonathan Genet我觉得好看得要命完全是他历代女主的男性版然而几乎没演过什么片子。跟友人到底啥关系啦老淫荡的。
餐具对话,即时停顿,铁网吊挂,指向线索,符号排列组合后的情感共识阴谋,两种并行结局。没有贡布罗维奇的原著般诗意宏大,更聚焦放大了当下文化符号(萨特/星球大战)以及其中情感出路。结尾字幕花絮一出,祖拉斯基最后一部作品,世上从此又少了一位癫狂电影诗人,伤感
祖拉斯基不喜欢人们用“戏剧性”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电影,他说在电影圈,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贬义词。不过,戏剧性仍旧帮助他创造了一个自成一体的电影世界,在其中,所有的疯狂和爱情都能通过夸张与戏谑找到表达的途径。这其中,Andrzej Korzynski的配乐功不可没。
配乐撑场,过时且令人生厌的一部遗作。祖拉斯基还是直白地把台词弄成这幅样子,主题完全没办法靠这些杂碎支架起来,每当有人说话的时候就是在不停泄气。(不发广播了希望没人知道这个两星,省力省时省撕)
“你在做什么?”“我在做大多数人一辈子做的事情,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