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部剧这种类型起码也得到九分以上吧,不明白为啥还是八点几,国外有的剧分分钟九分,哎!作为一个95后希望以后剧的标准都按这个卷起来!!!好喜欢女主这种打直球的性格啊,看女主有时候的拧巴劲仿佛看到了我自己,还有些与父母相处的矛盾等等,不过女主还是很幸运能遇到罗大淼这么一个男生的,起码他是现实意义上的正常男生。最后表白下这个女主周依然吧,可塑性很强啊,希望以后能多多看到她演的电视剧电影!
如何活着这件事,不要给年轻人设标准答案,不要让某个答案显得更正确。对于一些人来说,活着本身就不容易,活着本身就意味着莫大的胜利。只要好好活着,丧又如何,躺平又如何。
正在B站播出的剧集《三悦有了新工作》,虽然略显小众,但这部剧的制作班底还蛮厉害的。导演李漠执导了获得高分评价的短剧《我在他乡挺好的》,编剧、监制游晓颖此前编剧的《相爱相亲》《我的姐姐》都是口碑佳作。这一回李漠、游晓颖联手的《三悦有了新工作》没有让人失望。
95后的赵三悦(周依然 饰)毕业后找工作受挫,在家混吃等死躺平了一年,终于在与母亲苏文静(张棪琰 饰)的一次决裂之后,不得不离家自谋生路。在大姨苏蓉(郭柯宇 饰)——一个殡葬从业者的介绍下,三悦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只不过,这份新工作是殡仪馆的遗容化妆师,就是帮往生者化妆。
因此,观众首先可以把《三悦有了新工作》看作一部殡葬行业的职场剧,但重点不是职场本身,而是经由职场折射国人对于死亡的态度,并为观众补上一堂有关死亡的生命教育课。
殡仪馆里迎来送往的是各种各样的死亡,三悦也见证了不同的人对于死亡的不同态度。就目前而言,大多数国人还是很忌讳死亡、忌讳关于死亡的一切,比如殡葬从业者会被视为“不吉”。
三悦自个也是如此。当大姨带着她“参观”了一次帮往生者入殓的过程,三悦很快就跑出去呕吐,面对大姨递上来的水也有些迟疑,直到大姨补上一句“我洗过手了”她才接过水杯。在得知大姨帮她介绍的工作在殡仪馆时,她给大姨打电话时语气特别冲,很不高兴。
真正做了这一行业,三悦才意识到殡葬从业者的“孤独”。如果打车的目的地是殡仪馆,那么她打不到车;如果房东知道她在殡仪馆工作,那么租不到房;她的两个女同事——遗容化妆师周娅男(鄂靖文 饰)、殡仪馆的主持人梁格格(康可人 饰),一个因为职业屡屡未相亲成功,一个兼职中被辞退……
《三悦有了新工作》试图打消公众对于殡葬从业者的偏见与恐惧,让更多人意识到这一行业存在的价值。坦白讲,这个过程会有点漫长,但只要有更多影视剧聚焦这个人群——从《人生大事》到待映的大鹏的《保你平安》、胡歌的《不虚此行》,偏见就会逐渐消融。
对待殡葬从业人员的态度,背后关联的是我们对于死亡的态度——这个才是根本。经由不同的单元故事,《三悦有了新工作》揭示了有关死亡的诸多“常识”。死亡是不可控的、是蛮横无理的,比如剧中一个修理手机的外地小伙子,非常努力地生活,可一次意外的心梗直接褫夺了他的生命。
如果死亡降临,我们除了接受别无他法,因为死亡不可逆转。剧中一个中年人痛失妻子,但醉生梦死、不愿接受现实。直到小女儿自杀未遂才惊醒了他——当我们试图挽住死亡的袖口,当我们长久地沉溺在死亡的悲痛中,当下我们所珍视的其他东西也会溜走。
“我们离死亡太远,能平静面对死亡的人,少之又少。”死亡长久地被视为禁忌话题,正因为我们谈论死亡太少,所以我们很难平静地接受死亡,对绝症病人的过度治疗在国内相当普遍。治疗本身并无法治疗疾病,只是单纯地延续病人的生命期限,但这种延长的代价是生存质量的严重下滑,使病人的高度痛苦。剧中,肿瘤科医生罗大淼(梁靖康 饰)去临终关怀中心工作,希望避免过度治疗、以让病人更有尊严更少病痛地离开,但工作的推进阻碍重重。
一部电影、一部剧、一篇文章,很难从根本上改变人们对于死亡的认知,但没关系,只要我们不断地、更多地谈论死亡,就能给死亡“祛魅”,就能让死亡成为一个日常课题,渐渐地也就能更平静更从容应对死亡,并激起“向死而生”的勇气。
从游晓颖以前的作品就能看出,她的作品带有颇为鲜明的女性意识。游晓颖并未刻意去标榜什么,但她一直在将她对于女性生存处境的观察与思考传递到作品中去。《三悦有了新工作》不仅仅是一堂生命教育课,也是一堂女性意识的教育课。
剧中有一些相对常规的女性表达,比如揭示女性在职场中遭遇的求职歧视,原生家庭的重男轻女导致女性悲剧的发生,过犹不及的极端女权对于家庭主妇的污名化,等等。这些均揭示了女性的平权之路任重道远。
相对新锐的一点是,经由三悦与母亲苏文静的紧张关系,游晓颖颇为尖锐地揭示出女性之间的“厌女”是如何发生的。
苏文静对三悦从来都是贬低、打压、瞧不上的态度。三悦实习期明明考核第一,却因为是女生未能入职,在三悦很需要安慰鼓励的时候,苏文静却在一旁冷嘲热讽“脑子不好使,脾气还差……活该选不上你”。
母女在争吵后“决裂”,苏文静未曾主动关心过三悦;三悦心有触动,主动去找妈妈,苏文静第一句话就是“你不是说饿死都不回来吗”,接着连珠炮式问女儿:干什么的,工资多少,不要误入什么传销组织云云。苏文静虽然担心女儿,但她语气里的确是瞧不上女儿,不相信女儿有能力。尤其是在得知三悦在殡仪馆工作后,苏文静当场就炸了。
母女之间看不到太多相爱,何以处处“相杀”?事实上,三悦曾有过快乐的童年,童年里的母亲也曾那么温柔。可父亲出轨后,一切都变了。父母有无止境的争吵,后来父母离婚,母亲变得暴躁易怒,把婚姻的失败归咎到三悦身上,发现三悦偷偷跟父亲打电话,母亲就抓狂,幼时的三悦只能一遍遍向母亲道歉……
十几年过去了,三悦终于鼓起勇气问母亲,“(如果)你没有一次次地跟我说,都是因为我那样才会离开的,你也没有把失去婚姻的痛苦,全部怪罪到我头上,或许我们的关系,就不会像后来那么糟了。为什么做错事情的是男人,到最后却是两个女人在互相伤害呢?”
一些女性本身是父权制的受害者,遗憾的是,她们最后反而成为父权制的一部分,成为“厌女”的参与者:无法自我珍视的同时,也厌弃其他女性。经由三悦与母亲的关系,编剧试着去警醒:去相爱,而非相互厌弃。或许老一辈的观念已根深蒂固,那么年轻一代不要因为她们的无知贬低而自我厌弃,更不要重蹈覆辙,成为“厌女”机制的一部分。
《三悦有了新工作》起初吸引观众的,是它丧丧的基调,并且难得的,第一主人公是一名女性。此前国产影视剧里不求上进的loser,基本上是男性的特权角色。一方面是因为舆论环境里对于男loser要更宽容一些,另一方面这类作品基本上是loser逆袭的套路,起点低是为了凸显男性之后的逆袭。
三悦多少带有一点日剧女主的味道。比如找工作不顺利,她在家躺平一年,天天窝在家里玩手机,这让我们想起那个“不求上进的玉子”:“人生无可奈何,角色无名小卒,命运无所适从,改变无济于事,挫败无处不在,状态无精打采,情绪无所顾忌,灰暗无孔不入……”
三悦的那一句“为什么不能让喜欢工作的人工作,让喜欢躺平的人躺平”,击中Z世代的内心。
只是,三悦的心境更悲凉,她一度想死,她甚至羡慕肺癌晚期的人——可以理直气壮地当一个废物、可以没有什么负担地等待死亡降临。生无可恋,所以刚出场时的三悦有着国产剧女主角相当罕见的特点——她浑身带“刺”。她对这个世界是“摆烂”、无所谓的态度,她不会在意他人的情绪或看法,她也懒得去共情。
这让三悦看上去并不讨喜。在要求正能量、警惕躺平的舆论氛围里,剧集能够不带偏见、不居高临下审视一个渴望躺平、只想摆烂的女主角,已经是一种观念的进步。
也经由三悦消极的人生态度,《三悦有了新工作》进入它的第三堂课,关乎如何活着:如果我们觉得很丧,如果我们生无可恋,到底该如何支撑下去?
《三悦有了新工作》终究是一部国产剧,它不会真像日剧那样一丧到底。剧集不是鼓吹躺平,不是渲染沮丧,它让三悦从事“死的摆渡人”这一职业,看透了那些无常的生死,从而习得“向死而生”的勇气。
然而,并不是人人都有三悦的经历,不是人人都像三悦那样在关键时刻有人拉一把,“向死而生”固然可以让人活下去,可更难的是如何活得更有动力一些、更有盼头一些。如果一直看不到希望呢,如果付出迟迟没有回报呢?
《三悦有了新工作》试着给出别样的答案,不是正能量、不是乐观向上等常见的大词。而是“对于活着这件事,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的爱撑着,也可以有很多很多的恨撑着”,如果对一个人、对一件事、对世界的仇恨可以让你有动力更好地活着,“恨”不见得是负面的情感。抑或去寻找我们与这个世界的羁绊,可以是一条宠物狗、一个遥远的明星、一种令人安定的信仰,只要它或他能够让你与世界保持联结,获得一丝苟延残喘的决心,你就可以投入热爱。
如何活着这件事,不要给年轻人设标准答案,不要让某个答案显得更正确。对于一些人来说,活着本身就不容易,活着本身就意味着莫大的胜利。只要好好活着,丧又如何,躺平又如何。
观众当然可以从《三悦有了新工作》身上挑出不少缺点,比如金句的堆砌,让它有说教的嫌疑;一些单元案例的情节推进显得刻意,痕迹过重;人物成长的起承转合亦有些模式化,等等。
但无论如何,《三悦有了新工作》都是国产剧里气质特别的一部,很重的几个议题处理得静谧、舒缓、轻巧,如同剧中一些漂亮清朗的空镜,让观众的内心掠过一缕明快的微风,世界好像也更美好了一点。
——首发澎湃新闻·有戏——
活着是一辈子的事儿,死是一下子的事儿。
从《人生大事》到《三悦有了新工作》,今年终于有人把死搬到明面上来聊一聊了。中国人对死的忌讳,连“四”都要被连累。
很高兴看到在年轻人聚集的小破站,大家一起聊了聊活着的最后一站和死后第一站的故事。看完剧我有一种想法,死亡其实没那么可怕,也没那么痛苦。
殡仪馆不是潜意识里的乌漆嘛黑,也没有传说中的孤魂野鬼,我们可以乐观的面对死亡,可以不那么忌讳死亡,可以从容的接受命运的安排。也许可以提前要求下自己的遗体告别厅用什么样的风格,自己的骨灰盒用什么样的材质,是树葬、海葬还是土葬。
所以,死亡,没那么可怕。
可没有剧本和滤镜的生活真的是这样的吗?
肺癌去世的秦伟临晚期时可以吃两片止痛药便去拍纪录片,胰腺癌去世的高馆长临终前还可以拍拍小视频,白血病去世的爱宇航员的小朋友病危前还可以坐坐摩天轮,艾滋病去世的女主父亲去世时还有人的模样……好像死亡真的没那么可怕,面对死亡时,开心一点,乐观一点总没错。
可生活的答案多数却不是这样的。
短短几年的医院工作中,我见过肺癌晚期的病人,肺脏早已被癌细胞践踏的一塌糊涂,癌细胞扩散入脑,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吗啡杜冷丁一天用的比一天多,疼痛一天比一天加重,每天的麻醉处方开到极限,别说扛着相机,就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氧气管像枷锁一样牢牢地困住他的肉体,化疗药物像怪兽一样不知不觉地吃掉他的脂肪,癌性疼痛又一点点吞噬着他的尊严。他从有理智的告诉我们他痛,到无节制地奢求止痛药,到求人让他死吧,无一例外。更可怕的是他们始终清醒。我也见过胰腺癌晚期的病人,从确诊到离世,从手术到化疗到离世,短短几个月,好像进来时还好好的一个人回家时就不行了。癌中之王的疼痛就不赘述了,大概也没人知道是肺癌更痛还是胰腺癌更痛,但胰腺癌急速进展的恶病质、消瘦、全身脏器衰竭总是让所有人没有心理准备,无论是站在一旁犹豫要不要签拒绝抢救的家属,还是刚接班的医生、护士,没有小视频、没有欢声笑语、没有亲友聚会,有的只是停不住的抢救、胸外按压和一个骨瘦如柴的病人。我也在ICU 见过白血病去世的小朋友,在他们的记忆里没有宇航员、没有殡仪馆,只有不知坚持了多久的化疗,从确诊开始,便开始无休止的住院,化疗、骨穿、腰穿、呕吐、发热,就像循环一样,不停地发生着,直到一次不经意的感染,扰乱了整场的表演,高热不退、呼吸衰竭、昼夜不熄灯的ICU以及多日见不到的爸爸妈妈。
最近几年,心理疾病发病率逐年攀升,自杀的新闻、八卦也越积越多。死确实是一瞬间的事,可在这一瞬间之前的时间却很漫长。自杀前的挣扎和彷徨,自杀时的痛苦,大概在无痛死亡出现之前,自杀真的没什么舒服的方式。上吊要感受肺部气体一点点被消耗的窒息,跳楼要感受瞬间的极限失重及坠地内脏、骨头碎裂的声音,服药要感受药物慢慢腐蚀消化道的疼痛,跳河要和求生的本能苦苦争斗。
所以,死亡也没那么轻松。
或许有人刷到我的评论会说我在贩卖焦虑,贩卖对死亡的恐惧。其实,不是的。
我希望看过这部剧的人们,可以没那么害怕死亡了,可以从容的接受生老病死,可以不讳疾忌医,可以慢慢治愈丧失亲人的疼痛。
但我也希望,看过这部剧的人们,更惧怕死亡,因为惧怕会更爱惜自己的身体,也照顾好自己的心理,不会轻易说死,也不会轻易去死,除非生老病死原定如此,活着其实也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算解决不了又能怎样呢?
别忘了,死亡也是一种惩罚,对生者的惩罚。
2022年电影暑假档,一部讲述殡仪师莫三妹与孤儿小文“相爱相杀”的温情之作《人生大事》以黑马之姿领跑,夺得17亿票房。时隔仅月余,以95后遗容化妆师赵三悦为主角的B站小成本自制网剧《三悦有了新工作》(下文简称《三悦》),凭借13集的轻巧体量和并无大咖加持的阵容几度冲上热搜,再次成为爆款。这部剧的热播,也让死亡与丧葬,这个传统话语中神秘恐怖的题材,骤然华丽转身,从讳莫如深走到大众面前。
生死教育相关题材,近年出版界曾迎来小高潮,诸多相关书籍的推出,为生死观、临终关怀等话题走出禁忌打下了基础。而关于女遗容化妆师的故事,早在1983年,就有香港作家西西的小说《像我这样一个女子》。文首“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其实是不适宜和任何人恋爱的”,开篇即点出,重重职业偏见下,继承姑母手艺的女主角,注定是社会边缘角色,她在咖啡馆等待男友时的患得患失,是温柔与逃避交缠的湿漉心境,也是充满悲剧感的时代情绪。
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愁肠百结,然而光阴飞奔40载,日历翻到00后迈入职场、铁饭碗考编潮再起的这一页,世界翻天覆地不同往昔,又经历国际冲突与疫情的洗礼。当死亡更加似远还近,借由三悦一双年轻的眼睛,我们还能看到些什么?再回首已百年身,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又有哪些变与不变?
撰文 | 一把青
赵三悦当然不是主动要求成为遗容化妆师的。
她是舞美设计科班出身,找工作因为不是个性太强就是男生优先而连连碰壁,她丧且宅,整天想死,人生格言是“为什么不能让想卷的人卷,想佛的人佛,喜欢工作的工作,喜欢躺平的躺平”,从而被弹幕上的年轻观众视为“世另我”、“我的互联网嘴替”。为了存心让关系不佳的母亲怄气,她接受大姨介绍的工作,开始“替死人化妆”,迈过心理恐惧与畏手畏脚两道关卡,技术问题固然难不倒,实习期过,她自评进步飞快,能控制化妆时间,希望挑战更高难度的遗容处理——馆长和师父却齐齐不予转正,拍案而起,“你都在殡仪馆待了三个月,感受就是这些?
差距在哪里?直至殡仪馆来了一个出轨被情人砍得面目全非的男死者,他的妻子悲痛得歇斯底里,质疑角落里三悦稍稍发出的响动是在讪笑,嘲讽她的人生——从怀揣梦想的名校毕业生到全职妈妈,丈夫变心孩子还小,重回职场又早已没了自己的位子,尽管生活被死于不忠的丈夫撕碎,她还是百般挑剔地坚持,无论多少钱也要还原其生前最精神的容貌,拼尽全力创造童话式葬礼,为儿女留下与父亲在人间最后的、也是最好的一次见面,不要太早明白,那些她品尝过的世间疾苦。
目睹她强打精神的坚强和不堪一击的脆弱,又在殡仪馆各部门轮岗一圈,听到告别式主持人说再难过也要忍住泪水,因为家属还需要她的安慰,也跟司机开车去医院,见到两鬓星星的亲眷苦求医生救救病榻上的老母,“我们不能没有妈妈呀”,三悦终于意识到,她要处理的远远不止一张脸孔,其背后是戛然而止的鲜活人生,是充满遗憾的永久别离,10分钟完成化妆不是值得骄傲的KPI(绩效考核),挑战更高难度的遗容处理更是对往生者的不敬。
死亡将人陌生化,躺在棺椁里的就算是至亲,也总有层隔膜的寒冰,似乎亲人已经不在那具躯壳里,相信是不少人都曾有过的葬礼体悟。2017年的台湾纪录片《那个静默的阳光午后》,就是以医学院中的大体老师(供解剖教学遗体)徐玉娥作为拍摄对象。在和丈夫共同签下捐赠同意书后,她先行一步,丈夫每周驱车去学校看看她,镜头没有回避那些焦黄的皮肤与暗红的器官,虽早非生前样貌,仍旧习惯闲话家常地诉说,“因为她是我老婆”。而在课程开始,肉身经历防腐、分解与缝合之前,医学系学生的暑假作业之一,是去拜访大体老师的亲友,了解她去世前的生活和性格,小小的一个环节,却把知识传递扭转为充满温度的寻求生命同理心,就如同三悦的化妆刷扫过的不再是简单的眼耳口鼻,手术刀下,也远远不止血管与骨骼而已。
因为未知,所以恐惧。为了消融这份陌生感,倡导生前面向身后事的理念,三悦那些外传工资两万打底,实则钱少事多随时待命的同事们,都各自绞尽脑汁。告别式主持人会在仪式开始前,无视忌讳握住逝者的手,进行平等的对话式自我介绍;小区对面要建临终关爱病房,化妆科师姐不顾房价大跌风险,成了第一个签名支持的户主;成天嘻嘻哈哈的副馆长查出癌症末期,他在网上更新遗愿清单Vlog(视频日记),向妻子再次告白,与久违初恋共舞,搞树葬、办开放日,将余下的生命和死亡本身,都贡献给这份事业。
是伟大?抑或无私?换言之,这般职业,可以用热爱来形容吗?也许更多的是尊重与平视吧。不同于久负盛名的奥斯卡最佳外语片、2008年电影《入殓师》中,那份日本文化特有的肃穆庄重与行礼如仪,《三悦》这个本土故事,殡仪馆的暮气涣然冰释,又焕发充满闹腾腾烟火气的中国式生机,树葬区的榕树投下一大片荫蔽,骨灰埋在泥土里,又长出漂亮的小花,路过的孩子不禁驻足观赏,轻盈的日常点滴,往大了说,不就是生命的循环吗?
三悦起初不敢向人透露工作内容和地点,仅说是服务业,怕遭白眼、被嫌晦气。直至认识在临终关爱病房工作的医生罗大淼,他向她友好握手,说“所以我是生的守门员,你是死的摆渡人”——如果说明暗代表生死,殡仪馆就是建在这过渡性光影的交界时空上。
当死亡成为既成事实,生者该怎样自处?法国哲学家罗兰·巴尔特(Roland Barthes)在母亲去世后的《哀痛日记》中反思,哀伤是一层层的、像硬化的痂,每一片都完整成块。时间不会让哀痛消失,只会使哀痛的情绪性消失,“不是将丧伤(悲恸)消弥(以为时间可以疗伤的愚蠢想法),而是改变它、转化它,将它从一种静止状态(困厄、悒郁、不断重复的相同情绪),变成一种流动状态。”
剧中种种让人极易共情的个案,更印证了这种形而上的抽象表达:中年丧妻的男人借口“要瞒着孩子”酗酒麻痹,直至早早洞悉一切的幼女自残入院,才被现实惊醒;修理手机的店主突然倒毙,家乡务农的父母老远拎来最好的棉花,弹一床厚厚的被褥,送儿子最后一程;独居老人将房产证绑在身上咽气,几个不孝子翻箱倒柜遍寻不获,却无人想到,给亡父换身衣服、擦擦身体;慰安妇去世前留下歪歪扭扭的手书,叮嘱葬礼上不要遮掩,要把伤疤袒露在世人面前……众生皆苦中的一抹甜,是心肌梗梗塞的十几岁男孩,被拉到殡仪馆后“死而复生”,他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爬起来揉揉眼睛好像刚睡醒。罗医生科普,这种极罕见的奇迹在医学上被称为拉撒路综合征(Lazarus syndrome),但经历大悲大喜的亲人们显然无瑕深究,无言地拥着失而复得的孩子坐在回家车上,眼眶却泪盈盈,只道是寻常,却多么来之不易。
与之相似的例子,是英国悲伤心理治疗师朱莉娅·塞缪尔(Julia Samuel)的死亡辅导工作手记《悲伤的力量》。求助者分三种,失去伴侶、失去父母、得知自己罹患绝症。作者以人类学视角,观察每次会晤時他们的状态,追溯其成长历程,以及处理悲伤的方式,也未回避那些非道德手段,例如酗酒、找性伴侶等等,再牵引出心理学解释:如何向儿童解释?在终于振作快乐生活之后,怎样面对内心的罪恶感?
这几年,生死教育成为热话,怎样从正视死亡的事实中反思生命,继而活出更丰富的人生,相关书籍如雨后春笋,既有译作如白宫健康顾问阿图·葛文德(Atul Gawande)《最好的告別》、耶鲁大学教授舍温·努兰(Sherwin Nuland)《死亡的脸》,也有格外关注此类议题的退休传媒人陆晓娅结合个人经验所撰写的《旅行中的生死课》、《影像中的生死课》等等,鼓起勇气面对告别,仅是踏出第一步,而再多医学道德的思辨与理论指引,都比不上实际情境的推演更具说服力,对照他人处理哀痛的方法,才更易明确自己的坐标,这条路未必易行,却会更加清晰。
既写死,也映照生。其中一则最为极致的推演,是三悦的化妆科师父,罹患阿尔兹海默症日久,愈发暴躁而混沌,他成为“困在时间里的父亲”,对儿子的错乱印象都定格在2014年以前,德高望重的业界泰斗,沉默呆坐的时间越来越长,像在经历一场把记忆和人生卷走的台风。
美国作家葛瑞·瑞斯维格(Gray Reiswig)在记述早发性阿尔兹海默家族遗传病史的著作《千里凝视》中,以书名四字命名这种“停下脚步凝望,目光呆滞而遥远”的神态,他更进一步揭露,患者如经历漫长的死亡,目睹这段心智逐渐萎缩的过程、看到对方承受“随机而无目的的痛苦折磨”,不免让家人浮现“祈祷他过世是不是不应该”的矛盾感,而当事人,则“很怕自己会死,但更怕自己活太长,因为我不能决定自己要做什么”。
如果说这是阿尔兹海默症的A面,《三悦》呈现的B面则更为残忍——当发现症状加剧的原因是身体内的人造关节化学元素超标,大家决定立刻为师父签字手术取出,替这列遗忘的火车踩下刹车键,而大雾散去记忆清晰,原来2014年其子航班失踪一去不回,眼前的老人走出了病困又被悲伤吞噬,众人迷惑了:手术成功是幸事抑或不幸?旁人又从何而知患者是不是甘于遗忘?有谁够资格替当事人做决定?如此苦涩的伤痛往事,会不会其实糊涂一些,目空一切也好?还有那个恒久的难题,寿则多辱,人怎样才可以有尊严地老去?
还是将思考交棒到观众手中吧。尽管,该剧从原生家庭、童年性侵,到社畜压力、重男轻女,“踩点式网罗社会热点”的野心太大且涉猎太广,显得单一故事挖掘有欠深度,剧终人物开口闭口的金句与道理,工作和爱情双线并行的模式,也难免有太过说教和模仿日剧营造“小确幸”的嫌疑。但需要明确的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在我们的时代,三悦这样的一个女子,其身份远不止“互联网嘴替”,而更像是平行宇宙中,一个体验生活的自己。
正如该片编剧、曾以《相爱相亲》斩获金马奖最佳剧本的游晓颖希冀,三悅身处这个理性与感性为一体的位置,“在贴地行走的同时,稍稍超越现实小半步,让人看到关于殡葬行业更多的幕后,以及未来的可能”,从冷漠任性只求躺平,到学会“道谢、道爱、道别”,三悦的成长,固然有主角光环的美化加持,更重要的是,以殡葬作为切入口, 宛如棱镜般地抛出议题,不仅折射八百万种死法,更体味人间百态,是以,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作者:一把青;编辑:走走;校对:薛京宁。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
徐妻,剧里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因为妻子、母亲的身份已经代替了她自己的姓名,她把自己回归到了家庭、从一个中文系的优秀毕业生变成了一个全职妈妈。这是我初看剧本对这个角色的印象,这个角色虽然只有五场戏,但仿佛可以通过这五场戏看到这个女人的一生,前半生她是个独立要强的女人,后半生是个只想保护孩子让他们能够健康成长的坚强母亲。第一次看剧本我就喜欢上了这个有故事的女人,这个角色跟我以往的角色有很大反差,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跳出舒适圈的尝试和挑战,当然能演绎编剧游晓颖笔下的人物一直是我期盼的,里面的每一句台词都是那么的真实有深度,字里行间让我对徐妻产生了好奇,想去挖掘这个女人背后的故事…然后我就开始从台词里去分析去脑补,这个女人是怎么从优秀毕业生变成了全职妈妈,当她生完孩子想再回到工作岗位的时候一切都变了,职场没有包容她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她放弃了自由、自我价值、梦想,选择成为了母亲,最后遭到丈夫的背叛,当所有人说她错了的时候她后悔吗?她真的错了吗?我的答案是没有。她的付出、她的爱都没有错,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曾经的选择。她是一个受害者,她没有去责怪旁人,她认输,她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她是不是一个好妻子我不去定义她,但她一定是一个好妈妈,在最后的告别仪式上她给她的孩子造了一个童话,让小小年纪的他们认识了死亡,她保护了她的孩子,也保护了自己最后的体面。感谢编剧写出了她,感谢导演导出了她,她不是三叔母、不是吴敏敏、不是长芳主、她是徐妻…再见了,徐太太,愿你和孩子一切都好,加油哦!
2016年底,在完成一个电影剧本的创作后,我开始思索接下来的创作方向。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深入到了ICU病房, 在那里亲眼目睹了数场死亡的发生:人们在面对至亲离开时,有的会言之凿凿地向医生证明,他看到了已经死亡的亲属手指动了一下,逼迫医生继续抢救;有的会因为错过了父母最后的时刻而怀疑自己是不是心不够诚,所以遭到了惩罚;还有的似乎眼泪已经在长达数月甚至数年的陪床中流完了,因此非常平静地整理着逝者的用品,还会在离开科室前去向医护道谢,然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总之,他们以各自更决绝、更麻木、更悲恸、更丰富的方式表达着对死亡的态度,给当时的我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直到离开那个环境很久,我依然感到难以忘怀。
从那时起,我开始关注到与病痛、衰老和死亡相关的一系列议题。后经一位朋友介绍,我认识了从事殡葬行业的思沅,他是个93年的男生,当时已经结束了殡仪馆的实习,去了墓园工作。通过和他本人的深入交流,我关于殡葬行业的想象被颠覆了。我发现殡仪馆并非总是阴郁、肃穆之地,而作为90后的殡葬从业人员,思沅向我展示了很多独属于他这个年纪、对于死亡的思考和理解,尤其他时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遇到想死的人,带他们来殡仪馆转转,保证就想好好活了。”这句话,成了后来创作中不断强调的一个点,也是我“以死写生”的一个灵感源头。
随着对殡仪馆了解的加深,我将视线聚焦到了“遗体整容化妆师”这个更具体的职业上。因为他们身处一线,与逝者和生者都有着最紧密的联系,直接承受着逝者遗容和生者情绪的双重冲击。这是一个集理性与感性于一体的岗位,是切近死亡、进行社会学观察最好的入口。为此,我前往老家殡仪馆的遗体整容班进行了短期的观摩和实践。在那里,我近距离地观察到了遗体的状态,触碰到了往生者皮肤的质感,我了解到了防腐、冷冻、上妆、告别的全过程,我见到了各式各样的逝者亲属……我听到了遗体化妆师们不同的人生过往、从事这个职业的缘由、以及他们最隐秘的抱怨……我将这些真实而丰富的素材进行重组,融入到剧集创作之中。现在全剧出现的大小角色和各类事件,都是在生活中有迹可循,但又并非百分百还原。比如剧中的一些个性化葬礼,就是源于角色的一些私人情感、情绪,与人物设定紧密相关。我所遵循的创作宗旨,就是在贴地行走的同时,稍稍超越现实小半步,让人看到关于殡葬这个行业更多的“幕后”,以及“未来的可能”。
我开始进一步细化创作的方向和目标:我想以职业剧的外壳,去写人生百态。我想让观众看到一群血肉饱满的小人物,在他们的工作中所经历的那些鸡飞狗跳的时刻;看到他们和我们一样,很丧、很佛、想躺平又不能、想奋斗又无门……一百次说着要放弃,又一百零一次地迎着太阳挤公车、挤地铁、挤进生活风暴的缝隙里,发挥“过一天是一天”的民间智慧,去寻觅短暂的平静和快乐;看到他们不被理解的难处,以及他们苟延残喘的决心。概括而言,我想写的不是对“遗体整容化妆师”这个职业纪录片式的复刻,而是借助高度浓缩的戏剧瞬间和平淡如水的日常细节交织,去完成我个人对于人情、爱恨、生死的思考与表达。我希望看剧的观众,笑过哭过之后,也能对自己的人生抱以一个温柔的回眸,告诉自己:活着真的好难啊,但当下的一点点芝士也是好的。
20年初的新冠疫情,让足不出户的我经历了内心非常动荡的时期。为了缓解那种无由的迷茫和不安,我开始对手头的素材进行整理,并正式进入剧本创作。之所以选择经由一个95后女性遗体化妆师的视角进入,是希望带给观众更加新鲜的角度,借她的目光一道去打量整个殡仪馆的职业形态,以青春的灵魂去碰触严肃的命题,从而完成心灵和观念上最真实的蜕变。
剧中,三悦作为女主,究竟拿到了一副怎样的人设牌呢?首先,与殡仪专业毕业、考编入职的师姐周娅男不同,非科班出身的三悦,是通过社会关系介绍进入殡仪馆的临时工,在拿到正式聘用合同前,还将经历为期三个月的“学徒生涯”,领试用期工资,直至三个月后笔试面试都合格,才算被正式录取。因为专业上的先天不足,注定了三悦“菜鸟化妆师”的属性。其次,大学学习舞美设计的她,因为经历了毕业初期的求职碰壁,整个人处于非常颓丧的阶段,在家啃老了一年多,喜欢把“死”挂在嘴边,但其实“丧”只是她的保护色,用不在乎来掩盖自己的脆弱与不安,以此将遭受伤害的可能性降到最低。正因如此,初入殡仪馆的三悦,才像一盆带刺的仙人球。她收缩了感知的触角,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放任抑郁的情绪蔓延,拒绝与周围人交流。她的尖锐常常使她成为众矢之的,而囿于能力和认知的局限,又往往令她在工作初期犯下各种错误。这样的人设可爱吗?完美吗?当然不。但在“可爱”“完美”这样笼统的描述之外,我更愿意去书写一个真实的人。面对“遗体化妆”的工作,三悦经历了从恐惧到迷惘,从自我否定到咬牙坚持,直至内化为自驱动力的全过程。随着职场阅历的增加,她的心境也不断变化着,在接纳真诚与善意的同时,也在付出自己的真与善。我想借三悦来表达:这个世界,不只是给“可爱”“完美”的人准备的,那些充满了棱角、破碎边缘的个体,也有被看到的资格,被善待的可能。在三悦身上,我希望赋予她的力量,不是追随别人的价值评判,急切地成为“什么人”,而是忠实于内心的感受,在荆棘遍布的生活里一点点去碰、去伤、去挣扎、去愈合……去成为“她自己”。“成为”的过程注定是疼痛的,但与永恒的死亡相比,也不过是一瞬的考验。这也正是我将三悦放在殡仪馆这个环境里的考量,她从童年的风暴中走来,有过涕泪齐飞的至暗时刻,但好歹撑住了,终于在距离死亡最近的地方,寻到了生命的微光。
其实,不止是三悦,整部剧里,都几乎没有所谓“完美”的角色。我希望剧中的人物去接受人性和道德的重压,我希望观众去体会他们选择困难的时刻,我希望不要写那么彻底的爱恨,而是留下更多暧昧的瞬间,那才是真实的人生余韵。
总之,当失序的现实与仪式感的职场碰撞,我想告诉每一位看到本剧的观众,死亡不仅仅是一件可怕的事,更是一件需要去了解和面对的事。究竟什么是死亡?是此生的了结、是亲人的泪水、是所有爱恨的终点,抑或是未亡人无尽的思念?是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活”的元素。死亡和生存并非绝对的对立,而是构筑完整人生的一体两面,唯有知道怎样体面地迎接死亡,才能懂得如何无憾地度过余生。 在殡仪馆,我们见生死,见人性,最后要见的,是——
打破偏见的决心,和向死而生的勇气。
-三悦,你真好。-是好人卡的好吗?-是想和你一起看小花花的好。(啊啊啊啊啊啊!)
喜剧的内核是悲剧,直面悲剧的样子是治愈
-怎么对抗无意义感? -做下去,一直做下去。
周依然长得太有辨识度了,演技也很好。这个剧的主题内核很日剧,比如御宅族、殡仪馆等设定,先看一集观望一下。【bilibili】
难得国产剧放下了对“死”的偏见,内核关于“殡葬也能温暖”,题材很有看头
第四集略感动。代际、亲密关系支线故事的呈现,是锦上添花。女主成长,和遗体化妆师职业是叙事主线。除了女主是编剧的「嘴替」——略显矫情地不断“点题”和“升华”,剧作精准对位B站圈层受众:情节刻意,矛盾处理简易,台词过满,大概是为了照顾平台低龄结构受众。但从成片来说,话题性满,沉重题材喜写,群像人物立体、鲜活。
有些职业总有人要做,这就是存在本身的意义,只不过今天get到了另一面,殡葬是给活着的人的安慰
就冲着第八集的格格,就值得给五星...在一众无意义的国产剧中,希望这种剧多来些...儿童太缺性教育了...ta们太应该知道什么是对与错了...而家长也应该多了解下,儿童猥亵的危险源太多出自熟人作案了...而且,请学学格格的父母,坚定的站在自己孩子的这边,给惶恐不安的孩子一个立足点。而不是像房思琪的家长...我曾在某本书留言说中国应该引进性爱自修室这部剧,很多人不理解,说我媚洋...我想说需要的不是这部剧,而是剧背后的性教育...以轻松的方式让大多数人能耐下性子看下去,学到点什么而已...
新兴网剧的通病,想碰热门话题,但是又没有大家编剧导演的能力,导致表达观点像在说教,煽情搞笑像在卖弄,演员演技和镜头语言的苍白无力也是一大缺陷,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典型
不跟原生家庭和解、不爱工作就爱躺平,但为了钱又得硬着头皮出来工作。心里想着死了算了,但又会因为一条小狗而鼓起一口勇气再活一天,非常年轻,非常喜欢。
这剧给我的感觉就像:好利来和哈利波特联名的海格的蛋糕。你看着特别好哭,每处台词和设计也都看得过去,还有一点点“巧合”的用心,但是不能细品,细品就有点工业割韭菜。总体上你问我它好不好,我会说它好。因为我就是这种永远会因为一点点表面美好的幻想和热爱心甘情愿被割韭菜的人。人生拥有一点主观的爱和羁绊真的很重要,这才是人生的动力和活下去的过程…
殡葬这个行业在我国一直是讳莫如深的,由于习俗和各种迷信导致人们对死亡都是谈之色变。抛开专业细节,本剧所表达的殡葬业的意义极具积极力量。生与死,躺平与工作,生存与热爱,在剧中互相对立并存在着。死的摆渡人,生的守门人,天上摘星星的人……活着就应始终热爱,充满感动。
演员总是居高临下的说着可以截图发微博的夸张又悬浮的台词……
女主就是世另我,妥妥嘴替,让项工作的工作,想躺平的躺平,想卷的卷,想佛的佛!这不是我向往的人生状态嘛哈哈哈
情理之中的故事,意料之外的治愈,立足中国社会现状,以殡葬工作者的视角叙写世间情感,很美好的一部剧
不忍心吐槽,但必须实诚地说,借着遗体化妆师这种生死题材去做叛逆年轻人的成长、做家庭关系和解,简直就是水到渠成、轻而易举的事。也正因为如此,想要做得不尬煽情、不空说教很难,想要做得深刻引人反思有惊喜更难。很显然,三悦除了添加些b站口味的年轻、二次元元素,基本只剩可以预见的缺点,更可怕的是剧本肉眼可见的事件堆砌,转折生硬,情感和思想大篇幅依靠旁白…总之我丝毫无法被这个作品打动,如果说它有一丝一毫感人的点,那也是基于我自己生命体验生活阅历带来的联想,而非作品本身的自然共鸣。
六尺之下的题材对于国产剧来说真的太值得鼓励了,无论如何都要给B站鼓掌。但说实话从铺垫到展开都稍微有点生硬。加上过多的金句直接朝你脸上拍,少了点用情节带出的自然治愈感。
题材少见,但剧情脱离现实,殡仪馆可是铁饭碗啊。。。
浅追了一下,这个风格很小破站了,不沉闷压抑,平静温暖的叙事隐藏了很多对生命的思考
四星观望。养狗的人看到礼物跑向三悦破大防😭谁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