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了,但......》
1932年 小津安二郎
日本「电影旬报」选为年度最佳电影。
小津早期的一部默片。今天在微信读书里找来一本小津的自传,名为《豆腐匠的哲学》,其中有讲到这部极具幽默意味的默片,Mark了一年多终于有机会找出来看看。看完有两个非常意外的发现,一是原来小津以前拍的电影是如此幽默,二是小津并不是一开始就拍属于他个人风格的低机位,但是可以说是他往后有声片的雏形。
在这部默片中也处处显示出小津的电影美学,两个小兄弟总是异乎寻常的做同样的动作,是如此自然的一致,一来让观众感到幽默二来也形成了小津影片标志性的动作符号,以此区别于其他。 另外这部默片造型感也极强,精准的构图与人物的集体性动作总是引人发笑,连双手捂着眼睛哭也要做到极致。
通过孩童的视角呈现大人的复杂世界,可谓是小题材大主题。不得不说片中的孩子的表演太生动了,一点儿也不让人出戏,当然这与导演和摄影师极强的捕捉能力是有极大关系的,营造出了太多精彩的画面,即使是默片,也毫无影响继续观看的欲望。
这是一部关于成长的电影,残酷且沉重的话题,只是导演用幽默的方式呈现出来,就像这片名,"我出生了,但......",每个人的阶级出身不能由自己决定,但是两个小兄弟通过自己的努力使得在一群孩子里成了孩子王,可是父亲面对现实生活只好得像太郎的父亲点头哈腰以比来养家糊口。 或许两兄弟依然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能成为一个大人物? 不能反过来给太郎的父亲发薪水? 我相信时间和成长会给他们答案,但是要改变现状可不是做"孩子王"这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家庭是小津安二郎永远的议题,我们总能在他的影片中的传统日式家庭窥见社会的缩影。与后期导演平淡克制的美学追求相异,其早期影片《我出生了,但》以更轻松诙谐的笔调去讲述父与子各自身陷权力游戏的故事。
从影片故事本身出发,它围绕小职员的家庭生活展开,颇有意思的一点便是其中的权力架构。片子大体可划分为两线,分别呈现了存在于大郎、次郎视角的孩童世界和以吉井为代表的成人世界这两种社会景观。如此两种形式既是递进关系也是并列关系,且两景观相形相成,互施影响,由此混沌成大观世界。
文学评论家哈罗德·布鲁姆指出:世界只会变老,不会变得更好或更坏。他强调现代人的生活只是对前人的模仿,社会权力建构恒有之,我们无力改变。对于这一论调,小津安二郎在片中似乎给出了肯定的态度。从影片得出,权力建构不外乎有年龄、暴力、金钱三个主要因素。每一权力层级会从幼年到成年逐渐成熟,在取缔上一层级的同时也自我更新换代,生生不息,社会权力的实质从未改变。
在开篇导演便用卖米酒的青年引出第一个权力建构因素:年龄。
青年的年龄处于成人与孩童之间,也为这两种景观的过渡阶段做了诠释。对下一年龄层次的次郎,青年用暴力威胁加上言语哄骗达到目的,对于上一年龄层次的吉井妻子,青年用社交礼仪来客套。青年对次郎与吉井妻子对青年的年龄差是压倒性的,所以在面临跨层级的权力压迫,人们大多会选择直接顺从,甚至谄媚以换来好处。在这一阶段,青年已经了解成人世界通行的法则,而其成为掌权者的机会也逐渐缩小,新生的层级日渐衰弱。或许是导演无意之举,卖米酒的青年与小团体领头者在形貌穿着上却是最相似,而从耀武扬威的少年到懂得低头赚好处的青年,也提醒观者把这一两个特殊人物的变化普世化。
随后导演用次郎受当地已成型小团体的行为欺压引出第二个权力建构因素:暴力。
当然人在面对同层级的威胁时,第一反应是反击而不是忍受,即在次郎受欺后立即寻找体格更强壮的大郎帮助。影片把施行暴力的能力与男孩们的体型挂勾,让观众从视觉上直观地便能把小团体中的等级划分清楚。此时幼龄世界的权力层级是不成熟的,所以也是最易更新迭代的,处于这一阶段的孩子们是清醒者,他们代表刚苏醒的世界。这一点在影片后半部分也得以再次得证,次郎通过给青年提供卖酒机会向上一权力层级示好,并借力打压同年龄团体的领导者,从而取代其地位成为小团体新一任领导者,权力在内部成功完成更新和转移,这一种迭代是常有的。
而在职员吉井的成人世界,金钱占据了权力建构的绝大部分。
吉井为了得到上司岩崎的青睐特地举家搬到郊区,他可以为了调和公司氛围在录像时扮丑角,卓别林似的表演背后是对金钱的屈服。成人世界是死去的世界,权力的转移机率几乎不存在,就像吉井可以通过讨好上司得到更高的薪水但很难成为给人发薪的人。这里的掌权者只会更强,由此加深日本社会的阶级固化,随后到这一阶段的社会便会死亡,下一层级的青年世界会取而代之。青年拒绝帮次郎教训岩崎儿子,因为在岩崎家能赚的钱更多便印证了这一点:即使还未进入成年世界,青年显然已经知道了那里的通行证,并在言行身教中将这种观念传给了孩童世界,催熟了下一权力层级。
我们倒也不必借不根据金钱数量衡量地位来美化孩童世界,正因为没有金钱的概念,所以鸟蛋充当了货币的职责,它是权力强大的象征,也是通行证。本质上儿童与成人对权力的需要是没有变化的。孩童、青年、成人这三个层级恰好符合安德烈斯·巴尔瓦在《光明共和国》中所写:它们挨在一起,复制着同样的权力永动机制。
回到电影拍摄内容上,它把人的劣性具像化并强迫我去直视,这是它难以吸引我的原因。
即使人性本恶用来形容片中的孩子们似乎是过于苛责,我仍然选择使用这个词。大郎、二郎在借助青年力量成为小团体新一任领头人后,他们自然地沿用了之前命令人倒下的手势,尽管不了解手势的实际意义,但从受用者到实施者仅需要简单的观察,很难说不是与生俱来的征服欲使然。这一命令手势与基督教的祈祷手势十分相似,而一个发号施令,一个祈求宽恕,不禁让人感到讽刺。我们不难推测这是以前小孩模仿大人的产物,小孩成长后离开这一世界,但这一权力象征的手势却流传了下来。有人会推说这是小孩的玩乐游戏,却不愿承认强权崇拜才是自己的天性:孩子们是生来便知晓这年龄层级的妙用的,像大郎回击小团体失败后便向父亲吉井这一成年人层级寻求庇护,不需要吉井作出其余动作他们就能成功逃脱。事实上就算作为孩子我们也能制造光明,也能催生野蛮和恐惧。
再者,片中人物动作设计体现出的性意味情结让人不适。导演试图借助大郎、次郎心有灵犀的动作以及次郎对大郎的盲从模仿制造笑点,但刻意刻画的喜剧形象却让人很难产生共鸣,人物动作的刻意设计是否为必要也值得商榷。为体现真实而生活化不意味着要低俗化,跟性有关动作确实是一部分电影的笑料来源,不过次郎抚摸下体的动作我却很难把它归结到童真童趣一类里,更多的是快速略过,尴尬不已。或许是性别差异导致的认同感不强,也或许是习惯于小津后期沉稳平静娓娓道来的风格,相对来说喜剧却不是他的擅长,这部影片明显后劲不足,看过则过。就单从喜剧效果来说也是稍显逊色,甚至让人难以认同此影片定位是剧情喜剧。
电影的尾声处借孩童之口发问:钱多,所以伟大?在成人世界中的吉井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而孩童世界的大郎、次郎用质问予以否认,两线归聚到一点上。小津给了影片一个温情结局,让大郎、次郎和岩崎互相承认对方的父亲伟大,让吉井见到上司后没有上前问好表现他在做臣服于否的挣扎,也让大郎主动提出让父亲去给上司问好。然而孩子们互相肯定对方父亲后命令手势依然存在,然而大郎的提议也显示他开始遵守承成人世界的法则,他的孩童世界正在死去。回扣片名,我出生了,但如何呢,世界仍然反复死去又苏醒,权力贯穿始终,为着一个既定结局,我们奔劳一生。对于影片结尾的问题,世俗世界的我们都知道真正答案。
小津安二郎拍过很多默片,他经历过电影由默片到有声片再到彩色片这样一个过渡,这对电影人来说是难能可贵的。技术的发展,电影呈现的形式有了巨大转变,但小津的主题并没有更改,他坚持了一贯的亲情描述,以及这种描述下对世态的哀伤。
《我出生了,但……》算是小津默片中的代表作,至于这个片名,初次遇见是有些奇怪,但据说是当时的流行句式,这与他前期另两部默片的片名相似,一次是我毕业了,一次是我落第了,看来可以构成三部曲。从出生到落第,再到毕业,这是当时日本孩子的普遍成长模式,当然它的适用性可以扩大,想想如今的中国孩子,不也是一样吗?
出生嫌父贫,落第自逍遥,毕业即失业。很遗憾前两部作品仅剩残本,但小津想表达的思想还在。学生时代也许很苦,学校也就像围城,但脱离了学生时代之后,你会发现生活更苦,学生的责任是单纯的,就是为了读书,你可以跟一帮死党随心所欲,不管怎样,背后有父母撑着。当你毕业了,你的责任有了延伸,你需要面对生活的压力,如何去寻找一份适当的工作,成了人生最大的命题。毕业后的生活不顺,促使你想要回到从前,回到一出生的时候,回到童年。
孩子的世界是天真的,他们会把鸟蛋当作宝贝,他们会把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他们会争论斑马是白底黑纹还是黑底白纹,他们的想法尤其简单,在他们眼里,事物除了大,就只能是小,不存在中间状态,也不存在平等。
吉井一家搬到了郊外的新居,在那里,弟弟一来就被欺负,地头蛇夺了他的玩具和面包。这在孩子中比较常见,为了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孩子帮的头头是个矿工的儿子,家里比较穷,但长得五大三粗,这形成了当大佬的优势。弟弟叫来哥哥撑腰,但势单力薄,仍旧没能占到便宜。两兄弟自然不服气,但对方确实比他们强大,于是有些胆怯,所以连上学都不敢去了。
孩子都是好胜的,他们在家里没受过委屈,在外边绝受不了欺辱,所以他们千方百计想着翻身。既然干不过大的,在小的身上也要找回来,所以他们借助鞋底板把两个弱的给欺负了,看来小孩子是懂得恃强凌弱这个道理的。欺负小的终究被大的欺负,这明显不是长久之策,于是他们找了个更大的帮手,送米酒的小伙子。
形势有了180度的转变,哥哥和弟弟成了孩子王,其他孩子便开始任凭摆布。伸两个指头,你就得躺下,伸开五指,你才能起来,即使你是有钱人的孩子。
就在哥哥和弟弟站稳了脚跟,心情舒畅的时候,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岩崎是父亲的老板,对于父亲为何搬到郊外新居,很多人都认为是为了接近老板。确实,父亲是一个拍马屁的人,在岩崎面前点头哈腰,甘为牛马。哥哥和弟弟一开始并未在意,当他们在岩崎家观看影片的时候,看到父亲做出各种滑稽的动作,逗得在场人哈哈大笑,他们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认为父亲是个小丑,是个供大家消遣的小人物,完全失去了尊严。这与他们刚刚在孩子们中间取得的地位不相符,所以造成了他们的愤怒。
于是他们抗议,他们绝食,原因是自己的父亲比不上太郎的父亲,自己的父亲什么都不是,而太郎的父亲是执行长官。对一个孩子来说,虽然这种想法很幼稚,但这是成长过程中应当存在的困惑,它说明孩子在思考,在为实际的问题考虑,这是一个极好的现象。
面对这样的情况,吉井家里有了一场风波,孩子走入误区,必须有一个矫正的过程,所以说,教育孩子并不容易,没有耐心会造成永久的不理解。最终哥哥和弟弟妥协了,一个好父亲,就应该把孩子当朋友,平心静气,平等交流,孩子也会慢慢理解。
孩子们一直在问,谁的爸爸更厉害,其实大多数的爸爸都很厉害。他们也许身处不同的阶层,不同的岗位,但他们爱孩子的心没有差别,一个家庭的处境也不是一个爸爸能够简单决定的,人的能力毕竟有大小。片中的吉井算得上是一个好爸爸,一个厉害的爸爸,虽然他没有钱,整天跟在老板身后转,强颜欢笑,阿谀奉承,但他为的是什么,是为了让孩子们有个好的生活条件,是为了孩子们将来比他更有出息。这份心,我不知有多少人体会过,至少我还没有。
有人说,这是一个拼爹的时代。我想问,无权无势的爹,是不是都该拉去斩首?无权无势的爹的孩子,是不是都该转世再投胎?
这绝对是胡扯,你爸是谁又怎样,重要的是,你是谁。
小津的默片之一,虽然是默片,但看的时候却不觉得沉闷,而且是在1个半小时的时间内,感到了小津电影中少有的诙谐幽默和童真。这个2兄弟的童年生活总让人想起小时候,看到有些镜头也会会心一笑,童年的打架,赌气,逃学,天真,狡黠……也有童年的认真,观察,思考,从某一角度折射出了成人世界的平庸,无奈,虚伪等。
面对职人社会,学校教育的失败,两个孩子说出了他们的梦想“我想当中将、我想当大将”。这恰恰揭示了日本军国主义诞生的脉络。
影片中的儿童世界,是一个微型的丛林社会。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里,人靠拳头说话。两个外来者依靠更强的外援实力,轻松夺取孩子王宝座,国王易主。
坐在国王宝座的两兄弟,很快意识到世界并不如他们所想,靠拳头说了算。
为了看电影,两兄弟向小弟缴纳入场费--象征着权力与神秘力量的鸟蛋。据说生吃鸟蛋就会获得神秘的力量。在武力社会,两兄弟是国王;在商业社会,两兄弟沦为跟班。纵使他们后来如何生气,在缴纳入场费的那一刻,两兄弟就成了自己鄙视的,对别人点头哈腰的爸爸。
原本高大伟岸,厉害风光的爸爸,成为了靠溜须拍马、自毁形象、扮演卓别林来逗上司笑的小丑。父亲的形象坍塌,他们无法理解。他们质问父亲:
“为什么爸爸要讨好那些人?”
“为什么爸爸不做大执行长官?”
“为什么爸爸不给岩崎的爸爸发工资?”
父亲被问得哑口无言,明明从小就各个科目都得甲,为什么长大之后反而要给那些不如我的人工作?
商业社会的逻辑就这么奇怪,父亲亦不明白。若不是没有选择,我何尝想用溜须拍马换取工作高升。
后来父亲问小朋友想你们长大了想做什么:将军。按拳头说话,打破经济壁垒的武力社会,两个小孩走向了军国主义的道路。
我出生了,但社会并不公平;
我出生了,但职人社会让父亲成为小丑;
我出生了,但成为军人才可以突破职人社会的限制。
PS.小津的污点,
1.小津是军国主义者吗?
小津的确参加过侵华战争,但当时每个家庭都需要出一个男人参军。我们总是脑补当时的日本人是积极踊跃参军的,小津亦是被迫参加。对于战争我们应该谴责一个普通的士兵还是发起战争的军官?时代的车轮中,我们亦是被驱赶者。
小津在战后拍摄的电影《长屋绅士录》,反思的正是战争对普通民众的影响,反思战争的危害。可以说小津充满了对战争的反思和悔过的。
所以小津并不是军国主义者,他也并未参加过南京大屠杀。按照他对战争的情绪,比起看他是否参加过战争,来判断是否是军国主义者应该更准确。
English Title: I Was Born, But...
Original Title: Otona no miru ehon - Umarete wa mita keredo
Year: 1932
Country: Japan
Language: Japanese
Genre: Comedy, Drama
Director: Yasujirô Ozu
Writers:
Akira Fushimi
Yasujirô Ozu
Geibei Ibushiya
Music: Donald Sosin
Cinematography: Hideo Shigehara
Cast:
Tomio Aoki
Hideo Sugawara
Tatsuo Saitô
Mitsuko Yoshikawa
Zentaro Iijima
Seiichi Katô
Shôichi Kofujita
Seiji Nishimura
Takeshi Sakamoto
Chishû Ryû
Rating: 7.3/10
This Ozu’s early silent film was made when he was only 29, at a formative age, he has already acquired a keen eye on sieving the callous doctrine of the society’s pecuniary pecking order through the lens of two kids’ growing dismay and perplex.
Two school-age brothers Ryoichi (Sugawara) and Keiji (Aoki) are moving to suburbs with their parents, a shrewd move of their father Yoshi (Saitô, a virtuoso player jostle between primness and clownishness) to hobnob with his boss Iwasaki (Sakamoto). With a good salary, they can afford a better life here, but the boys have some difficulty to find their feet, especially when they are picked on by school bullies, led by a bigger kid (Iijima), they play truant and laze around, ask an older delivery boy (Kofujita) to forge teacher’s signature, all child’s play and they would be reprimanded by Yoshi when the lid is blown off. Nevertheless, Ozu applies a very gentle touch and a ludic attention in limning the boys’ daily expediency to tackle with their problems (there are not enough sparrow’s eggs in the world to beat their bully), and eventually the scale would be tipped when they are wise enough to crack the knack of how to succeed in becoming an alpha dog, even Taro (Katô), Iwasaki’s son, has to pay deference to the boys’ whims. (a children’s game but so rapier-like in its connotation linked to the power struggle in the adult world.)
Then comes a blow, during a friends-gathering in Iwasaki’s place, where films of daily vignettes are screened, a galling discovery would inflame the brothers’ chutzpah to brazenly question their father’s authority, “are you a successful person?”, “why can’t you be successful?”, it is a blow to the brothers’ unwitting but vaunted ego, which certainly doesn’t tally with their young age, and is a corollary of a society spurred and indoctrinated by sheer competition and capitalism, even for kids, they are possessed with the idea of supremacy, power and hubris, which outstrips the parameter of childish mischief. In retrospect, the film grants us a gander into the frame-of-mind of a pre-WWII Japan, but not prescient enough to pinpoint a more perspicacious outlook, instead, an anodyne finale betrays Ozu’s own perspective at that time.
The children in the film are well-trained scamps, endearing to watch, especially Tomio Aoki as the younger brother, transforms the disadvantage of his less photogenic looks into something archly expressive with all the gurning, imitating and feigning, a farceur is in the making. A minor grouch to Donald Sosin’s persistent attendant score, a relentless cascade of tunefulness can certainly overstay its welcome. Anyhow, a lesser comedy branded with Ozu’s name is still worth visiting, not the least for the sake of his masterful tutelage and coordination of his exuberant pupils in front of the camera.
comparison point: Ozu’s EARLY SUMMER (1951) 8.6/10
9分。第一次看日本的默片,还是抗战发生前的。两个小P孩太搞笑了,叫人写“甲”却写了个“申”,被大男孩欺负,叫人揍回来,各种童真啊。另这片的钢琴配乐和美国的管弦配乐相比,别有味道。
让人笑着笑着就哭了:这种超能力似乎还真是小津的独家版权。如所有一等一的喜剧一样,这部早期杰作的内核是如此苦涩。显而易见的双线平行展示了儿童世界里权力斗争的简单直接和成人圈子的盘根错节。从来没有一个结尾处的和解看上去那么的悲哀,突然就失去了天真的孩子走向了一条漫漫的、愈发艰难的路。
1.生动有趣,勾引起自身小时候的回忆;2.父亲是不是一个伟大的人呢?或许一个人的成长也体现在对父亲所作所言的理解。
你出生了,但……父辈世故、虚伪的桥段很有共鸣~小津的电影别的不说,光拿出摄影、构图来就很苍了。
四星半,其实还是想打个五星的。小津的儿童片,一个“拼爹”的故事。在剧作上比较依靠大段落(如逃课、看电影、跟父亲吵架),故事过于集中。但细节很到位,仍属早期关注城郊小市民的题材,较为沉重,但略有三屉馒头之嫌,毕竟是部喜剧。童星表演极到位。另外此片大量使用横移及移动轨推拉镜头。
我看完了,但。。。
小津本想拍部热热闹闹的孩子戏,结果调子变得沉郁,观众对象还变了大人。讲的就是父亲高达权威的形象在小孩眼里受到了挑战,产生了落差。这种事情可能在我们很多人的童年里都出现,因此会觉得这部电影很亲切。不过这个老大确实有点无理取闹,就该打。除此之外,片中一些小细节产生的喜剧感还是不错的。
"his father can look really scary" "that's nothing, you should see what mine can do" ...passing a caramel to his dad..."can your dads take their teeth out like my dad?" ~~~
小津安二郎默片时期代表作,关于孩童世界与成人世界中人际规则的对比。前2/3基调欢脱诙谐,充满童趣的各种游戏与打闹足以唤起你我的童年记忆:玩九连环,掏麻雀蛋,打架,逃学,课堂上交头接耳,因嘴馋先开吃午饭便当,还有念咒语比划让你倒下再解咒起身的游戏(贯穿全片,谁念咒语谁遵从倒地也标识着权力关系)。后1/3酸涩而沉重,由老板家的电影放映凸显阶层差异(小人物为“大人物”扮鬼脸装小丑的影像),孩子们心目中高大的父亲形象崩塌了,成人社会无奈而无情的法则让童年开始消逝,纯真开始失却。摔东西和绝食抗议后与父亲的和解、体认正是兄弟俩内化父之法的标志,好在孩子之间的友谊依旧保有往昔的纯澈简单。PS:小津此时尚未形成榻榻米机位,活泼的运动镜头(尤横移镜)为主,钢琴曲配乐灵动美好,笠智众打酱油。(9.0/10)
笑死我了,非常非常棒的喜剧
从天而降的一亿颗星吧,笑。太赞了,虽然是默片但简单朴实生动可爱,且真实。充满童趣但'拼爹'又把让人无奈的现实抬了出来。孩子的和成人的世界之间不是隔了鸿沟,而是天堂地狱。但没有大人孩子也将不存在,于是孩子们跳入成长的深渊,无限循环?另,孩子们的表演很棒,音乐也添彩了。
太精彩了,父母对孩子天真烂漫胡闹的凝视催人泪下,孩子看不见父母真正的伟大,因为他们已经含着泪入睡。母亲盛饭时碗中露出两个鸡蛋的细节也让人感受到儿童片中浓浓的爱意。小津喜八三部曲的轻快甚至是参杂着最低俗的屎屁尿笑话,但是也玩的如此高级。斋藤达雄的喜剧表演致敬卓别林,太精彩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小津生就逢时,无声时代的天才,有声时代的翘楚。
我真的非常有想好好写短评的,只是实在有被里面小喷友的黑丝和爆蛋三勇士给震精到。介片的美术和小津真尼玛的貌合神离暗度陈仓。
小津的第三幕永远如此真切又触动心灵,这部有趣的默片喜剧建立的多样的人际关系值得深思,显然已经超越了儿童片的深度,一场“家庭电影”把父亲和两个儿子拉到了对立面,而很明显童心未泯的兄弟俩也各自被说不出的等级化和“权力链”控制着,小津潜移默化地把这小社会的悲哀拍的绝妙至极。
在京都国际会馆在大屏幕下和一群老人观看,度过了一个美妙的下午。。。
四星半;两位小男孩活灵活现,表演很有层次感,突贯小僧简直表情帝;孩童世界从接受成人观点开始远离纯真,从接受父亲形象的平凡化开始长大成人,回想起那些稚气话语,几分感慨几分泪意,终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打哈欠、造分数、看电影、斥父亲、打群架,太多让人会心的细节,真实淳朴如在身边。
许多儿童的细节真是好笑,影片流畅、舒服。
太幽默了。腰位摄影初现雏形,当然也可说是孩童视角。有较多的水平移动镜头。有一个长男和次男在草坪上写字的旋转镜头实在有点莫名。铁环游戏是个很好的比喻,小圈如何逃出大圈的封锁。结尾令人微困惑
雖然關於小朋友,雖然被幽默充斥,但他展現出來的是一個無比現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