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影评
1 ) 中国人的身高控
十年前,我身高1米6,经常被班里的大个子男生欺负,每当我哭哭啼啼地回到家中,我那个身高1米65的表哥就耐心地鼓励我:
别灰心,小个子男人日后更容易成功,不信你就看看拿破仑和邓小平!
十年后,我那个依旧身高1米65的表哥为我调整好汽车副驾驶座下的旋钮,然后送我上了机场高速路,在旅途中我听见他不时地唉声叹气。
那时他刚刚离婚,老婆跟一个身高1米8的大块头跑了,还带走了他半辈子积攒起来的数百万家产(除了一辆00年产的破烂本田雅阁)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点燃一支烟,莫名其妙地叙述起一些陈年往事
“小凯,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记恨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
“是大伯!我小时候寄养在他们家的时候,他整天给我吃咸菜,弄得我营养不良才会长不高!”
“喔......”
我那时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比我大9岁的悲愤青年,也许整整十年的世事变迁已经不能够再令我对某种苦恼感同身受。但我却分明感到心头有一丝暗暗的庆幸。
当我看到1米65的Woody Allen被深爱着的Annie Hall抛弃的时候,类似的庆幸再次从心头升起。
我知道这种庆幸意味着什么:在生命中某个重要的时段,我没有整日吃咸菜,甲状腺激素也没有彻底抛弃我。当我16个月长17公分的时候,我甚至还曾为每日骚扰我的生长阵痛感到愤怒不已。
倘若没有这种庆幸,如今的生活也许就要变一番模样了。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国家的女人会像中国女人那样把异性的身高看得如此之重。大学时代,我曾经认识一个外系的女生,人长得娇小可爱,可是择偶的标准却让人汗颜:“只找身高1米8以上的男朋友,长得黑一点丑一点的也无所谓。”
瞧瞧晚报的征婚版面,所有男性都伸长了脖子冒充大个儿,70的写75,75的写80,80的写85,90的写两米······仿佛谁要写了65,谁就板上钉钉地光棍儿一条。
还有那些个男明星,大陆的就暂且不说了,港台的那些:郭富城、谢霆锋、甚至吴彦祖,官方数据基本上都有3——8公分的水分。还有邻国日本,按理说应该他们的文化就是推崇袖珍美少年,可是木村拓哉、泷泽秀明等等,清一色地喜欢穿增高鞋。尽管这帮帅哥的身高在本国并不怎样让人诟病,可到了中国来,这虚报身高的消息就仿佛春雷一般,引得国人尤其是女性唧唧喳喳,喳喳唧唧······
不过要是把矛头全指向了女性,我总感觉自己有失偏颇了。看看中国足球,那些选人的可不都是男性吗?02年世界杯,中国男子足球队以仅此于德国国家队,排名世界第二的平均身高傲视群雄,结果却捧了个光头回来。
中国男篮也是那个路子,几年前篮协某领导一句话:“球员增重20斤,队伍发展大型化”结果举国上下,从基层到职业队,大家见了2米10的就两眼放光,2米以下的苗子连正眼都不带瞧的。好!几年下来,成果显著,姚明易建联孙悦纷纷去了NBA,可是小个子球员的篮球智商直线下降了数十个百分点。如果你有机会看到国家青年队的比赛,你就不会再为奥运男篮所谓的辉煌感到多么欣慰了。
中国人对诚信这东西兴趣历来不高,但喜欢讲面子却是世界闻名。大个子也是面子工程的一个代表嘛,就如同好大喜功的领导们所推崇的“大高楼、大项目、大手笔”一样,————“非大不足以显我国仪,扬我国威”!
可是一个基本的事实却冰冷地摆在那里:咱们年轻一代的平均身高还不如“小日本”,甚至连伊朗韩国都赶不上,根据06年权威机构提供的数据,中国成年男子的平均身高只有 169.7公分,比日本人足足矮了1公分。如果只有1米8以上的男人才能够的上“合格的中国男人”,那就意味着近9成的中国男人将被淘汰出局。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汤姆·克鲁斯可以当世界偶像那是因为他在美国,美利坚的平均身高比咱儿高了半头,所谓“物以稀为贵”,换了在中国,估计他也就接接私活拍拍电视购物什么的~
至于《Annie Hall》里面的Woody Allen,如果是在中国,他被二流女歌手甩掉的原因很可能不会是他的自大和神经质那么复杂,一句“为了遗传基因考虑”就解决问题了。
而他未来的老婆也许会和我表哥的前妻一样,整天为她儿子的生长激素提心吊胆,一旦恶果酿成,就将把所有的罪责推脱到矮脚虎男人身上。
到那时,你把你青春期如何吃咸菜的悲惨遭遇描述地声泪俱下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2 ) mensa's whore--annie hall
去年3月5号,我接触了个新名词:门萨的娼妓.今年的3月5,有人竟很严肃地问了一个在我看来很有意思也极赋创意的问题:门萨是谁?你男朋友么?于是我想应该是时候写个名词解释了.
门萨MENSA--世界顶级智商俱乐部 1946年成立于英国牛津 创始人是一个叫贝里尔的律师和一个叫韦尔的科学家门萨的宗旨是为聪明者建立一个社团 通过充满挑战性的社团活动而使参加者的高智商获得承认肯定和不断提高并分享彼此的成功
在woody的文集<门萨的娼妓>里面,门萨俱乐部便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家与众不同的妓院.提供的服务是专门为与妻子无法交流的男性提供精神智力体验。其服务账单如下:
花上50元,可以进行“不深入的陈述”;
花100元,一个女孩可以把她的巴托克唱片借给你听,一起进餐,然后让你看她来一次焦虑发作;
花150元,你可以跟一对孪生姐妹一块听调频广播;
花300元,则可以得到全套服务——一个浅色黑皮肤的女孩会在现代艺术博物馆里假装邂逅你,让你看她的硕士论文,让你和她在伊琳餐厅就弗洛伊德关于女人的概念尖声争吵,然后她会按照你选择的方式假装自杀.
先看看应召女郎与嫖客的对话
“亲爱的,你想聊什么?”
“我想谈梅尔维尔。”
“《大白鲸》还是短一点的长篇?”
“有什么不同呢?”
“也就是价钱。聊象征主义要另加钱。”
“得出多少?”
“50美元,聊《大白鲸》可能得100美元。你想进行比较讨论,把梅尔维尔跟霍桑进行比较吗?100块可以搞定。”
说完文集,最好我们还是回到woody allen的电影,以免落得舍本逐末的恶名.<annie hall>是我在拿到套盒后最为期待的一部woody allen的电影.蔡康永曾自述,在他应该看<花花公子>的年纪,却先看到了woodyallen的<without feathers>,这把当时的他吓了一跳.我在应该看<nana>的时候,却先选择了<annie hall>,把当时的我也是乐得够戗.但我想,大笑对于我的意义却并不只是用来减肥,美容,舒展肌肉,呼出肺气的运动而已.
这部电影是一幅70年代纽约知识阶层精神面貌的缩影,良好的教育,生动的生活,幼稚的情感.当然,外表的面貌也作为文化背景可以在影片中观赏到:嗑药,喇叭裤,茶色眼镜(在国内俗称蛤蟆镜),敞篷汽车,嬉皮士的味道.在woody allen犀利的眼中,知识,女性,知识女性,还有性都是调侃的作料,而调侃的对象则是不惜以大价钱如饥似渴地想和异性来点智力交流的可怜的小辈.他们得知别人的不幸时心里会难受到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但是他们的女人却会无奈地说:"我错过了看心理医生的时间,而你只考虑到这对于你的影响,你太以自己为中心了."
woody allen总拿性开玩笑,毕竟性是人间大事,初恋,初温,初夜...一串头文字c之后,总免不了这thing.但是性也会遭遇无聊,无奈,无助...等头文字w.最后以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为总结陈词.我自然也可以合理杜撰或解释为什么门萨需要智力娼妓.
像annnie hall这样的女孩,她可能不漂亮,但是帅气.在陌生男人面前遭遇紧张时会以la-di-da代替;不聪明,但是会学习.她听从艾维.辛格的建议,去上成人夜校,甚至阅读死亡的书籍;不靠谱,但是善解人意.她会对心理医生说,不服从他觉得自己愧对于他,言听计从却又违背自己的意志.聪明的男人总在希冀找到一个女人,不是听他的话,而是要听得懂他的话.那强烈的摆脱孤独的渴望变异成了偏执而不公平的控制欲和限制欲,annnie hall对他的崇拜也演变成了疲倦和疏离...两个如此合拍的人,也只好分道扬镳,各奔前程.男人的孤独感会很快重新袭来,这欲望会轻松超越因无法操控而产生的厌倦,当意识到annnie的宝贵时,电影却剩不了几祯画面.
像艾维.辛格这样的男人.同生理周期下的女人一样,一肚子牢骚,喋喋不休.却也同"文艺青年"一样愤世嫉俗,看东西用白眼多过黑眼.有人说女人比男人更易于沉醉在一种无聊的生命形式之中.
世间上任何一个可以成为安妮.霍尔的女孩,任何一个门萨的娼妓.都要在童话与现实之间抉择,在沮丧与幸福之间徘徊,在艺术家与蠢材之间忖度,在铜臭与酸腐之间观望,在头痛与经痛之间循环...你要考虑清楚,即使你的美貌倾人万千,你的聪慧超过常人,甚至你的幽默和搞笑才能都集了万千的宠爱,你还是需要进入门萨得到这张认可的王牌.还是那么需要艾维.辛格的控制和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在想,如果最后annnnie答应了维辛的求婚,同他回到了纽约,情景依旧还会是老样子,不可调和的争吵,无法摆脱的控制,不可逾越的原则...痛苦,我把它定义为门萨的爱情.在东尼的膜拜中,annnie的幸福感会长久么?是否还会回到一个平淡而落寞的女人身份.想想一个学术朋克三更半夜甩掉床上艳遇的女人跑到你家帮你收拾厕所里的蜘蛛优越感觉已然不再又是怎样的难以释怀.与annie hall争吵后的维辛街采一样的在街上见人便问,问到一对看似恩爱的情侣,问他们维持住感情的原因.女人说:"我是一个没什么想法的人."男人说:"我也是..."原来久久归一,和谐的同义词竟然是简单和反智.
在电影院门口.安妮不可思议的问:"就因为错过了片头的字幕?还是瑞典文?"艾维.辛格就是个这样的人.我在想woody在做人物性格设计时是否安排他是处女座.对完整性吹毛求疵如此苛刻.怪不得要看上十五年的心理医生,戒上十六年的茶.
电影中很多场面极有有趣.有时维辛会突然变成Woody Allen,从情景中跳出来,面对镜头跟观众数落不满和抱怨,有时则会把记忆中的场景拽出来,继续擦肩,或者交谈. "我绝不加入有象我这样会员的俱乐部",十足的讽刺和调侃,就说了不下3遍."现在是1975年,我要告诉你,完美这个词在这个世纪初就已经挂掉了",极为尖锐的批判下依旧一张毫不在乎的脸."这里从没有垃圾,他们只有在电视里生产垃圾."讽刺小屏幕业的弱智,这是电影界人士的通病.但是哪个界没有病啊,文艺界更是百病缠身.高小松曾说,幸福就是娶一个如花似玉的知识女性.可惜的是高小松和知识女性离婚了,他当然不会就此说:幸福就是和一个如花似玉的知识女性离婚.王朔最近也开始言必"我们家徐静蕾"了.门萨对智力娼妓的需求永远胜过生理.男人对自己面子的呵护永远多过女人对自己的脸.
woody爱在电影里穿插笑话给我们:"一个家伙去看医生,说医生哎,我哥哥疯了,他以为自己是只鸡.医生说,那你干吗不把他带来?那人说,可是,我想要那只蛋."
人生是无厘头的.We keep going through,because most of us need the egg.就像<门萨的娼妓>结尾,伍迪艾伦意味深长的说:"这次,我认识了一个学体育的女硕士,让我感觉不错..."
3 ) 一些乱七八糟的补充
关于《安妮·霍尔》的叙述问题,友邻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参见//movie.douban.com/review/12065341/。以下仅对此作我个人的一些补充并配截图,会引用其中的论述和概念界定,但说错不准骂我(。
老师说艾尔维要向唐纳德学习,幼年艾尔维突然发问,用的是today
此时旁白,即成年艾尔维(b)给出了解释,用了wonder
观众这才明白用意,但同学究竟混得如何,观众依旧无法肯定
这一段友邻将其解释为“教室里的艾尔维突然让小学同学讲述他们日后的成就,喜剧性来源于从超叙述层介入主叙述并让主叙述的人物做出出人意料的行为。”其实这里的叙述行为可以分解为:幼年艾尔维(a)和成年艾尔维(b)发生了重叠,既可以看作是主叙述层的叙述者b对被叙述者a的指导,也可以看作是b对a的附身,然后“让其他不重要的角色在主叙述中突然做出他们显然不可能做到的事”。当然总的来说还是叙述干预手段没错。
友邻还提到了旁白在基于影片的叙述结构上呈现的效果之多样,“‘取代’作为随时可能发生的人物动作,在发生的时候会打断正常叙述的事件,其对叙述本身的破坏构成了一种‘间离’式的喜剧性”。以下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艾尔维在房间里与第二任妻子的对话:
伍迪·艾伦在这里就已狡黠地提到了“modes of alienation”
突然的直接引语,这里艾尔维还有一个很快地瞥向摄影机的小动作
这一段又是b对a的突然“附身”,甚至可以说是宣告着自己的存在,而如此造成的间离效果,又与前面的台词“modes of alienation”构成回响式的反讽。伍迪·艾伦喜剧效果往往就是以诸如此类复杂的文学和影像修辞交织而成。
友邻还提到了电影开头的b与a在“depressive character”问题上的强烈反差,此类例子还有:
这种喜剧效果既是叙事结构的分层使然,也是向观众揭示b琐碎自我沉溺善妒性格的手段。而这种剪辑逻辑在下面这一段也是被沿用的,但这次艾尔维(b)有些含糊其辞:
安妮问道:“你一直那么搞笑吗?”艾尔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进入了下一个叙事段落:
一方面接上了之前的台词,对艾尔维喜剧事业的具体展开,(也可以自然过渡到之后到安妮家吃饭的段落,可以说本片的剪辑是非常有逻辑的,而不是像一些影评所批评的“零散的碎片化的”)也构成了另一个“回响”:艾尔维是不是天生搞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喜剧内容源自其对自身悲剧性的充分认识。而这也是伍迪·艾伦喜剧的核心。
另外,友邻还提到了饭桌上黑衣黑帽的“大胡子形象”,其实这是传统犹太教徒的装束:
简单来说,犹太教认为,颜色越暗越虔诚,所以通常黑色是信仰犹太教人装束的颜色。除了全身都是黑色,男性还留有络腮胡,因为犹太教经典里规定:男性犹太人不能剃脸颊边的须发,包括鬓角的头发。此外帽子也是必不可少的,一般有三种帽子:一种是非常小的无边小毡帽(Kippah),另一种是有边的大黑礼帽,还有一种是大的带毛的圆帽(毛帽)。
这个镜头当然暗示了b叙述之不可靠,而且也是源自其自身作为美国犹太人的文化心理(全片艾尔维一直在抱怨“反犹主义”),而文化背景的差异也是导致安妮和艾尔维的爱情悲剧的重要原因之一。
没了。
4 ) 虚幻的危机——从伍迪·艾伦的《安妮·霍尔》到《丈夫和妻子》
男人的自信建立在与各种不同类型的女人的接触,以及这些女人们对他的接受程度之上。——索尔·贝娄
秃顶、性能力减退、觉得生活无意义、开始关注死亡——典型的伍迪·艾伦式的中年危机象征。很难想象,伍迪·艾伦的中年危机感从42岁拍《安妮·霍尔》开始(也许更早)一直持续到57岁时拍《丈夫和妻子》(也许会一直持续下去)。
在1977年拍摄的《安妮·霍尔》中,伍迪·艾伦扮演一个高明的喜剧演员阿尔维(Alvy),他非常幽默,见解精辟,对女人很有吸引力。他初次遇见安妮·霍尔是在网球场上,安妮显然对他一见钟情。和阿尔维的前两任太太不同(第一任是一个毫无情趣的剧场工作人员,第二任是一个热衷于社交却毫不关心正常生活的做作的女人),年轻的安妮显得纯真、质朴而不乏个性(她居然可以穿衬衫、马甲、打领带)。阿尔维很快便和安妮陷入热恋中。
成熟渊博的阿尔维立刻成为了安妮的精神向导,他推荐她看书(全是关于死亡主题的,因为那是阿尔维最关心的话题);建议她去大学旁听文学课以提高修养;总是带她去看同一部战争电影(阿尔维是犹太人,每次看这部电影都会潸然泪下);他去酒吧听安妮唱歌,并给她鼓励……安妮很崇拜阿尔维。在恋爱关系开始不久后,她想搬去和阿尔维同住。她的想法遭到了抵制情绪,阿尔维并不想和她同居,而是保持一种游刃有余的状态。“如果住在一起,那和结婚有什么区别呢?”这时阿尔维显然居于情感的上峰,他对自己中年男人的魅力充满了自信,他确信安妮在情感上完全臣服于自己,而他不想把自己束缚在单调的家庭生活中。
不久,情况发生了改变。危机悄悄从暗处浮出水面。首先阿尔维发现安妮在每次作爱前总是要吸大麻,她说她须要借此放松,而他认为她不能全身心投入。然后他发现她和大学教授“打得火热”(而正是他建议她去旁听大学课程),于是他跟踪并质问她,得到的回答却是“是你不想做出承诺,是你要求保持互不干涉的关系!”这时阿尔维觉得事情渐渐开始逃逸于自己的掌握之外——他不再是一个控制者。
安妮在酒吧的歌唱事业有了起色,她开始有仰慕者,开始参加派对,开始表达自己的想法,开始和阿尔维争吵。最终他们决裂,安妮去了加州发展自己的事业(也许是开始一段新恋情)。安妮的离去,使得阿尔维彻底陷入了瘫痪状态。他无法思考,对自己失去信心,终于,他决定去加州找回安妮。一见到安妮,他就开始装可怜,诉说自己身体如何不适,想以此来达到效果(安妮也曾经在两人的冷战中装可怜,在寂寞的夜里以浴室里有巨大的蜘蛛为由骗阿尔维来看望她,阿尔维也非常配合),可是安妮毫不理会;他提出结婚请求安妮回到身边,可是安妮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后来阿尔维常常在不同的场合看见安妮卖弄着从他这里批发来的高明见解,可是那已经是一个独立的安妮,和他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而他总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安妮和他分了手。
至此,伍迪·艾伦在影片开头的独白中所谓的危机感得以层层剥落、凸显。一旦感受到危机,就会对很多东西产生不信任,对身边的人不信任,对自己不信任,阿尔维显然还没有学会适应和处理危机。到了1992年拍摄的《丈夫和妻子》,这种危机感成为更为现实的一种生活化描述。危机感不再是一种虚无飘渺的焦虑引申(例如谢顶),而是切实的对现有生活丧失信任。
Gabe和Judy、Jack和Sally是两对夫妇,而且是密友。Gabe(伍迪·艾伦扮演)是一位大学教授业余从事小说创作,他怀疑妻子为了生孩子而偷偷不吃避孕药(明显的不信任),而他的妻子Judy总是觉得丈夫不再爱自己,因为生活过于平淡,一如既往,没有新鲜感。所以,Gabe和一个聪明的学生Rain眉来眼去(而Rain病态地只倾向于老男人),Judy爱上了高大帅气的同事Michael。
Jack一直是一个忠于家庭的安稳的丈夫(虽然一直觉得妻子Sally在性生活上很冷淡),直到有一天他的朋友给了介绍了一位电话女郎(美国的高价妓女)。一度风流过后,他再也不想过平板无味的生活,于是开始和一位性感的健美女教练交往。Sally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了丈夫的不忠,从此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声称要过单身生活。
然而,当每个人都脱离原有生活轨道去寻求新的刺激时,却又产生了新的落差。
Gabe认为Rain是个不凡的学生,他非常在意甚至是迷信她对自己作品的看法,可是一次乘出租车,Rain竟然把Gabe的小说忘在了车上。当他们终于找到小说时,敏感的Gabe已经产生了危机感(在片中有一个小细节,出租车司机以为Rain是Gabe的漂亮女儿,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中年危机暗示)。Rain邀请Gabe去参加她的二十一岁生日派对,那天下着雷雨,突然停电了,Rain和Gabe就躲到了阁楼上,Rain想引诱Gabe,可是Gabe却被某种莫名的压迫感包围,他不停担心闪电会劈死自己,他表现得惴惴不安、举止失常,最后,他冒雨离开了。后来,他和Judy离了婚。Judy和Michael结了婚,但也并非一帆风顺。Judy生性恬退隐忍、以退为进,她很中意Michael,却把他介绍给了刚刚受到情感挫折的好友Sally。在Michael和Sally的交往过程中,她一直扮演一个旁观者,看着别人的幸福,将自己置于尴尬之境。最后Sally和前夫复婚,Judy才得以和Michael结婚。表面上她是以退为进的赢家,其实又何尝不是被琐屑的生活、逝去的魅力困扰着。
比较戏剧化的是Sally和Jack这对夫妇。Jack在离婚后很快地投入了短暂而“幸福”的生活,他和健美教练好上了,而且认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归宿。可是不久,他就发现了健美教练是个没有头脑、庸俗无聊的女人,完全不能融入他的圈子,而且死缠烂打。这让他根本无法忍受(伍迪·艾伦经常用撞车来表现情绪的失控和困境,在《安妮·霍尔》中,阿尔维在安妮离去时想发动汽车追安妮,却不停地与停在四周的汽车相撞;Jack面对歇斯底里的健美教练时亦然)。于是他冲回了原来的家,要求与Sally复合。Sally虽然接受了Judy为她介绍的Michael,但始终没有从婚姻的挫折中恢复过来,她认为Jack爱她,但是又丝毫不能忍受Jack和别的女人来往。在他们离婚后,她一度摆出单身的姿态,但那只是姿态,她知道自己需要一个人陪伴。所以,当Jack道歉后,她又回到了他身边。他们开始学会互相协调,开始准备相伴到老,他们明白生活不可能尽善尽美,他们只能向无法解决的性问题妥协以换得平静的生活。
人必须克服危机,这是生命的要求。即使丧失了对生活的信任,人还是得生活。大家在躲避危机的时候,兜了一个大圈子,最后发现只有和危机相融合,将危机视为必然,才能和危机和睦相处。这是从《安妮·霍尔》到《丈夫和妻子》的发展。
有趣的是,不管伍迪·艾伦在电影中是怎样的尽心尽力从不同角度叙述那种无所不在的叫做“危机”的东西,在现实生活中,伍迪·艾伦好像从未被危机感打倒。从露易丝·拉瑟到黛安·基顿,到与他同居十一年的米亚·法萝(《丈夫和妻子》中Judy的扮演者),他把私人生活和演艺事业结合得极为紧密,而且无往不利。年龄、秃顶、性欲减退都不是问题,在他渐入老境之际,他仍然扮演着控制者的角色——与米亚·法萝分手,和他们俩收养的韩国女孩结婚。他也许会经常受到危机的困扰,但是,那只是暂时的,过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就像Gabe总得写一部新的小说一样。在电影中他对危机作细致入微的分析,使得他在生活中可以对危机这个东西享有绝对的主动权。
http://www.blogcn.com//user62/artcenter/blog/25017172.html 5 ) 我们都需要鸡蛋(经典台词)
伍迪·艾伦真能说呀,我听都听得口干舌燥。许多桥段反复看过几遍。至少有十次,伍迪·艾伦惹得我惊呼我操,捶床大笑。边看边记录其中的台词,一部90分钟的电影我看完花去至少200分钟。
记录的一些台词:
—我没来例假。每次我稍微有点不对劲,你就说我来例假了!
—你还可以再喊得响一点,我想那边还有一位没听见。
—我真希望现在手里有一只装满了马粪的大袜套。
—你刚才说“我们的性生活有问题”是什么意思?对于一个在布鲁克林长大的人来说,我还是比较正常的。
—非常抱歉,是我的性生活有问题,行了吧?我的性生活有问题!
—啊咳!我没读过那个,那是亨利·詹姆斯的小说,对吗?是《螺丝在旋紧》的续篇?《我的性生活》?
—我正在做我的学位论文。
—论题是什么?
—“二十世纪文学的政治任务”。
—这么说你属于纽约犹太人、左翼自由派知识分子、住在中央公园西街、上布兰德斯大学、参加社会主义夏令营、经常罢工、父亲喜欢本·肖恩的画,对吗?……如果你觉得我像个十足的白痴,你尽可以打断我。
—有意思的是,我曾和艾森豪威尔班子里的一位女士约会过,时间不长。在我看来这真是很滑稽,因为我想要对她做的事,正是艾森豪威尔在过去八年里一直对这个国家做的。
—林登·约翰逊。
—林登·约翰逊?林登·约翰逊是个政客!你知道那些家伙的道德观,他们比儿童骚扰犯还要低一个档次。
—那么每一个人都参与了阴谋?联邦调查局、中央情报局、约翰·埃德加·胡佛,还有石油公司、五角大楼,再加白宫卫生间里的服务生?
—我看卫生间里的服务生可以排除掉。
—我真受够了整晚和那些干“痢疾”活的人进行假惺惺的探讨。
—干“评论”活的人。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评论”和“异议”已经合并成了“痢疾”?
—两分钟前,尼克斯队还领先14分,可现在他们只领先2分了。
—艾尔维,一帮子脑垂体变异的怪胎忙活着将一只圆球塞进一个铁圈子里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呢?
—吸引人的地方在于这是体力活。而有关智力的往往是,知识分子看起来很才华横溢,实际上却狗屁不通。所以,身体从不口是心非。
—(求欢未遂)为什么你总是把我的动物本能降格到心理分析的范畴?
—你网球打得很棒,但是你的车开得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糟的。在任何地方都是最糟的,欧洲,英国,任何地方,亚洲。不过我喜欢你的穿着。
—这条领带是格莱美·霍尔给我的礼物。
—谁?格莱美?谁是格莱美·霍尔?
—是我的格莱美奶奶。
—怎么回事?难道你是在诺曼·罗克威尔的画中长大的吗?你的格莱美奶奶?
—希尔薇娅·普拉斯,很有个性的女诗人,她的自杀悲剧在一些大学女生们看来居然很浪漫。
—她的有些诗看上去很优雅。
—优雅?我不得不提醒你现在是1975年。你知道,优雅在本世纪初就已经消亡了。
—(内心独白)天哪,我的话听上去像是调频广播。放松点!
—你星期五晚上有事吗?
—我?(惊喜)哦,没有!
—噢,对不起,等等,我有事!星期六晚上呢?
—没有,没有。
—你知道吗?我甚至没上过这方面的课。
—听着,听着,吻我一下。
—真的吗?
—为什么不?因为我们会呆到很晚才回家,是吗?我们还没有接过吻,所有总有些不自在,我会一直在想该什么时候吻你之类。所以我们现在吻一下,就可以克服紧张,然后我们就可以去吃饭了,行吗?(接吻)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去消化食物了。
—(做爱后)就像巴尔扎克说的:“这是一部新的小说。”
—很棒是吧?
—很棒?是的,岂止很棒,这简直是我获得的不发出笑声的最大乐趣了。
—(吸大麻)吸一口?
—不,我不用任何致幻药。因为我以前吸过一次,大概五年前在一次聚会上。
—结果呢?
—结果是我试图把我的裤子从头上脱下来,卡在我的一只耳朵上了。
—我的公寓很小。
—我知道它很小。
—而且水管坏了,还有很多虫子。
—水管坏了,很多虫子,听起来好像是坏事似的。你知道虫子是……昆虫学是一门正在快速发展的学科。
—你不愿意我和你住在一起?
—我不愿意你和我住在一起?谁这样想的?
—我。
—事实上是你这样想的,但是,我也立刻同意了。
—你不会想让我们看起来像是结婚了吧?
—有什么区别吗?
—你有你的住处,那么就是有区别。因为它在那儿,尽管我们可以不去住,可以不去管它,但是它就像一只在水面上漂着的救生筏,有了它,我们就知道我们没有结婚。
—那混蛋教《西方男人的当代危机》,这都是什么垃圾课程啊,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是《俄国文学中的存在主义主题》好不好?你说的真靠谱啊!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一些精神上的自渎。
—噢,是啊,我们终于聊到你有所了解的题目了!
—咳,别贬低自渎!那是和我爱的人做爱。
—你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总是找错女人,我想我的问题就出在这里。当我妈妈带我去看《白雪公主》的时候,人人都爱上了白雪公主,而我却对刻毒的皇后一见倾心。
—快看!上帝从男洗手间出来了。
—蜘蛛在哪儿?在卫生间?
—在卫生间。……咳,别拍得稀烂。打死以后,用水冲进马桶,多冲两次。
—亲爱的,我从三十岁起就开始杀蜘蛛了,放心了吗?
—我想让你看看我的房子,我住在休·海弗纳的隔壁,麦克斯,他允许我用他的水流按摩浴缸。还有女人,麦克斯,她们都和《花花公子》里的女郎一样,所不同的是她们的手脚都会动。
—我无法相信这真的是贝弗莉山庄。天哪,这儿真干净。
—那是因为这里的人不扔垃圾,他们把垃圾都扔进电视节目里去了。
—现在它只是一个想法,我想我可以弄到钱把它变成一个概念,然后再把它转变成一种思想。
—哪一个?
—那个有“见裤线”的。
—“见裤线”?
—看得见内裤的线。麦克斯,她太漂亮了。
—是呀,她得10分,对你来说太重要了,因为你老是找只有2分的,不是吗?
—我没找过只有2分的,麦克斯。
—你习惯于找那种手里拎着购物袋、脸上戴着医生用的大口罩、嘴里嘟嘟囔囔地走过中央公园的姑娘。
—瞧,这一对怎么样?
—我想她正朝我这边看。
—要是她过来的话,麦克斯,我的脑袋瓜会变成鳄梨酱的。
—我来应付……嗨!
—艾尔维,让我们面对现实吧。你知道,我不认为我们的关系会有出路。
—我知道,这种关系我认为就像一条鲨鱼,它必须不停地往前游,否则就会死掉。我认为在我们手里的,是一条已经死掉了的鲨鱼。
—这本《麦田里的守望者》是谁的?
—如果有我的名字在上面,那么我猜就是我的。
—当然有,你在我所有的书上都写上了你的名字,因为你料到了这一天迟早会来。
—听着,所有有关死亡的书都是你的,所有有关诗歌的书都是我的。
—这本《拒绝死亡》你还记得吗?这是我给你买的第一本书。
—噢,上帝,是的。天哪,我感到我背后的负担减轻了很多。
—多谢了,亲爱的。
—咳,这个是我的,这颗徽章,还记得吗?……我想,这些都是你的,“弹劾艾森豪威尔”“弹劾尼克松”“弹劾林登·约翰逊”“弹劾罗纳德·里根”……
—再一次见到安妮,我真的很高兴。我意识到她是一个多么好的人,能认识她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我想起了那个老笑话,你知道,有个家伙去看精神病医生,他说:“大夫,我兄弟疯了,他以为他自己是一只鸡。”医生说:“那你怎么不把他带来?”那家伙说:“我是想带他来的,可是我需要鸡蛋呀。”你看,我想这就是现在我对男女之间关系的感觉,你知道,它是完全非理性的、疯狂的,甚至荒谬的,但是我想我们还一直要经历这一切,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需要鸡蛋。
6 ) 我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安妮霍尔。
其实我在很久之前的一期环球银幕上就见过这个老头,略显傻气的发型配上一副硕大的黑色框架高度近视眼镜,当时留给我的印象并不深刻,直到最近的《午夜巴黎》我去查了电影的资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老头就是伍迪艾伦。对于有十足文艺范的导演,我总是没有免疫力。
周一去上电影史的时候,老师在跟我们探讨对于一部电影来说,最重要的到底是由光影组成的画面构图,还是演员的对白台词。要拿好莱坞的大片说事,那逼真的特技处理和美轮美奂的场景画面产生强烈的带入感,让观众走进电影院就像是去亲身的经历一场冒险一样,必定是画面占了最主要的地位,而且说实话,由于文化的差异,电影里就算有些让美国人叫好的台词,我们未必能明白它的意义,对于这部《安妮霍尔》也是一样,里面的台词说的太多又太快,是妙语连珠,但观众反应过来,情节就不知道会错过多少了。但最近《失恋33天》的票房奇迹,又让我们不得不反思这个问题,就情节而论,《失恋》实在是太过单薄也太过俗套,也许是小成本制作的原因,整个画面也显得灰蒙蒙的,显然没有精心的去调过色,它出彩的无非就是文章的反串和台词的精彩,这点跟冯小刚式的电影很像。中国人喜欢听段子,那么就用几个精彩的段子把电影拼凑起来,就再对味不过了。
就这样看来,中国人应当是会喜欢这个总爱碎碎念的伍迪艾伦。
影片从艾维辛格的小时候开始讲起,大量的旁白和台词,就像在读一部书一样,一一介绍这是谁,这又是谁,我是个怎样的人,我为什么会养成这样的性格,等到观众无比熟悉了这个主角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的时候,后面的情节就好展开了。艾维辛格的三任妻子其实都有一个共性,她们似乎听得懂这个喜剧演员在说什么,她们会与他顺畅的交流而不会打断他,说你是不是太啰嗦了一点,在聊到艺术的时候,这种交流感更加的强烈,虽然全是东一句西一句的说得相当零散,有很多时候,你听他说了一长串话都只是为了说一件事情而且词不达意,这点,在开篇艾维辛格的那一长串自白时就已经相当的明显。他在想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并将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全部的思考和混乱,都是由于安妮霍尔离开他了。
艾维说:“就像巴尔扎克说的:这是一部新的小说。”
安妮回:“很棒是吧?”
艾维:“很棒?是的,岂止很棒,这简直是我获得的不发出笑声的最大乐趣了。”
这段对话其实完全可以省略为艾维说这很棒,安妮回我也觉得。但艾维却长篇废话一通,自以为很幽默的,但重点却是安妮听懂了他在说什么,并且可以理解并享受他的幽默,这点最难能可贵。
艾维是个喜剧演员,很幽默,就连吵架时都会带有幽默感
安妮说:“我没来例假。每次我稍微有点不对劲,你就说我来例假了! ”
艾维回:“你还可以再喊得响一点,我想那边还有一位没听见。”
还有很多类似的让人忍俊不禁的对白,但他也很会狡辩,安妮要搬进他的公寓,事实上他有百万个不愿意,但他却说事实上是安妮这样想的,但是,他也立刻同意了。他给安妮买了很多本有关于死亡的书,又鼓励她去参加成人教育,以为这样做能让安妮觉得自己很深刻,却让安妮觉得自己被看低了,在这之后他又怀疑安妮跟客座教授有一腿,又百般阻挠安妮去上课。他鼓励安妮大胆的唱歌,说她的嗓音很好听,却在安妮真正被人看上准备与她签约的时候,无比的烦恼。
在很大程度上,也许艾维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的安妮是什么样子的,怕她太肤浅太不自信,又害怕她太聪明太耀眼被其他人看上。回归到现实生活中来,也有太多这样的例子,男孩遇上一个没有心机涉世未深的单纯女孩子,就像找到了一块白纸一样,开始把他喜欢的颜色涂上去,等到这块白纸变成一幅美妙的画的时候,女孩却有了更好的未来,于是狠下心来把男孩抛弃,却殊不知失去了男孩以后,她很快又会变成那个没有人在意的白纸。
不得不说的是,有一些人他之所以会那么耀眼,很大原因都在于他遇上了什么人,安妮有很好的思维能力和口才,若不是遇见了艾维,她也许永远都施展不开,艾维有些胆小又喜欢神神叨叨,若不是碰上能听懂她说话又一样大惊小怪的安妮,他也许更多时候都会呈现出无语的状态。
我知道这听起来非常的荒谬以至于无法理解,但事实就是这样,你要遇见了一个跟你合拍的人,生活才会完美,有人懂你的好,那好才会有意义。就算是发神经般的胡闹,只要有个人认为你是正常的,那你就不会显得那么傻了。安妮之于艾维就是这样的人,反过来也一样成立。只是他们在很多时候都不是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才会如此的迷茫最终错过。
所以,若是你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安妮,那就千万不要让她只是路过,也许在当下你觉得她不够好或是不愿意承认她有那么好,好到你会为了她一通电话,放下一顿刺激的美色大餐,凌晨3点跑到她的公寓里只为了一只看起来硕大无比的蜘蛛,那么就不要因为她的一些缺点或者是一些观念的相左而放弃她,在她变成你想要的样子的时候,在她变得有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在她被更多人喜欢的时候,你要做的,就是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你有多爱她。
“再一次见到安妮,我真的很高兴。我意识到她是一个多么好的人,能认识她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我想起了那个老笑话,你知道,有个家伙去看精神病医生,他说:“大夫,我兄弟疯了,他以为他自己是一只鸡。”医生说:“那你怎么不把他带来?”那家伙说:“我是想带他来的,可是我需要鸡蛋呀。”你看,我想这就是现在我对男女之间关系的感觉,你知道,它是完全非理性的、疯狂的,甚至荒谬的,但是我想我们还一直要经历这一切,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需要鸡蛋。”
自传性/犹太情结/对生与死、爱与罪、性与欲、道德与责任的探讨/弗洛伊德无意识理论/中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困惑/片段式结构/画外音、分屏、长镜头、中近景,心理外化,跳出情境,对着镜头喋喋不休
这姑娘笨拙的搭讪,笨拙的对他的喋喋不休表示回应,于是他爱上这个其实没那么聪明的姑娘,并试图把她变得和自己更合拍一些,然后他失败了,他失去了她。这么看起来,这其实是个普通又正常的爱情故事啊,虽然期间少不了老头的絮絮叨叨。
安妮霍尔那一身行头酷毙了!!(第50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原创剧本、最佳女主角奖)
虽然也看了很多,客观说也真的还不错,但对你们奉若大神的伍迪一直无感。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个标准的文艺人。就是那种想打炮,喜欢打炮,还要把打炮说的不像打炮的。打炮前需要诗词歌赋撩骚,打炮后需要琴棋书画温存的人。你们这帮文艺青年啊~~~就好这口~~~
我们都是成年人,即使分手了也可以冷静地帮你打包东西,反正都到这个年纪了,谁没分过几次手呢;但是讨厌坐飞机的我,不敢开车的我,还是甘愿飞三千英里再开车过来求你嫁给我。你不同意,没关系,我不难过,因为我是成年人。打破第四堵墙的拍摄方式让一个虚构的故事变成现实。
要是身边有这么一个喋喋不休的话唠,真想一脚踹过去,大钉子扎脑门上,让他永远贴在墙上。
对白信息量太大,尤其是两个初次见面在安妮家聊天时内心的真实想法和嘴上装逼说的话,真是太形象了。。。#论一个装逼青年见到心动的姑娘该如何聊天#
爱死伍迪艾伦的神经质话唠了!①知识分子式的自嘲揶揄,对白轰炸,全程合不拢嘴;②幽默调侃下悲凉心酸尽显,首尾格言式冷笑话独白,令人咋舌;③多样的视觉花招:分屏,对摄影机演说,做爱时灵魂出体旁观,人物自由出入参与闪回场景,白雪公主动画戏仿;字幕透露真实想法...④费里尼,麦克卢汉。(9.5/10)
男:你星期五晚上有时间吗? 女:我…应该有… 男:噢,周五我不行,周六晚上呢?
艾维最大的毛病,在于他身上那种自相矛盾的性格。用伊索寓言里的比喻来说,他就是那只蝙蝠,蝙蝠见兽装兽,见鸟装鸟。但艾维刚好是相反,跟知识分子在一起,他觉得自己跟着这群装腔作势的家伙绝不是一路人,跟普通人在一起他又开始鄙视这些人是文盲。蝙蝠其实就是哺乳动物,艾维其实也就是个知识分子。
额……台词太多了反应不果来……
重看,完美,感觉很多爱情电影讲的都是同一个故事。
——真干净啊这儿(比佛利山)——当然,因为他们从不乱扔垃圾,他们留着垃圾做电视剧呢。
"我绝不加入有像我这样会员的俱乐部"。其实片子不大应该叫这个名字。直到现在,这部影片依然是学院奖历史上最反传统的获奖作品.这个对一次失败爱情的随心所欲的剖析之作,借鉴了从伯格曼到格劳乔·马克斯到麦克鲁汉到《白雪公主》等等。这种借鉴不仅仅在故事内容上,还包括形式上,比如角色对着摄象机
四星往上,这还真是我看了几部伍迪艾伦之后感觉最好最愉快的一次了,集各种小清新和小聪明之大成啊。爱情嘛,兜兜转转,有时候就这样在一起了,有时候就那样分开了,永远说不清的,再啰嗦都说不清。戴安基顿的衣服真好看!
男欢女爱电影的珠穆朗玛峰,伍迪·艾伦此后所有作品感觉都只是它的衍生和变体。妙趣横生的台词,细碎的拍摄技巧,带着小知识分子的自嘲和清醒。中间那场心口不一的聊天戏实在太好笑了!(差点以为屏幕坏掉2333333)
现实中也有不少自命不凡的知识分子(豆瓣文青)也活成了这个样子,自己都烦自己,却期盼着别人来爱自己。殊不知只有傻姑娘才会爱你,可你又十分嫌弃傻姑娘,想要把她改造成聪明姑娘,可是聪明姑娘是不会爱你的
四星半;将一个自大背后的龟毛男人演绎得活灵活现;貌似渊博丰富的男人对年轻女孩总有吸引力,当女孩有自己圈子、独立人格和追求,关系也告完结;几乎所有男人都奢望拥有既知性达理又年轻漂亮的完美女人,却不知自己轻重;片尾颇有“我努力想忘记你,却发现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你”之意。
我一直觉得拍这部电影真的很需要勇气,就像把自己剖开展现给大家看,你的人生观、价值观,你的思想与生活经历,你的爱情,得与失。可以说是可爱的。
这个死话痨XD 多么卡通的人格。 结尾蒙太奇又多么伤感的浪漫。除去知识分子中型文青,难想象若被寻常塑料片养成废人后能够挨得住、能够消化得了这种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