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但冰冷的街道、红黑相间但在阴天下更显灰暗的制服、乳白色大厅中名画注视下口气高高在上的将军们,从一开始便奠定了一种压抑的基调。他们扯下他的扣子、折断他的佩剑,践踏着他军人的荣誉,只因为他是一个犹太人。将军们面露微笑,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冤屈者的一言一行,把他比作猫与狗来评判,士兵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漠不关心的执行着上级的命令,而那些围墙之外的人民,扒着早已设定好的围栏,无不在判决发出后高喊着“叛徒!”、“法兰西万岁!”,却也许刚刚听说一个单纯的犹太人因为不明所以的“叛国”被迫离开他所热爱的祖国与家人,走向地狱。一个心有正义感的军人,一个履行了军人应尽职责的军人,为了不让“正义”的名字受辱,甘愿对抗上级,舍身将其从地狱的深渊拉回人间,可他也被诬陷、遭人唾弃。当安坐于高台的法官们读出非正义的判决时,那些将军们笑了,竟恬不知耻的再次高喊Vive La France,而媒体与人民则一次又一次为“正义”欢呼,这是多么的耻辱,多么的可笑。 我并不了解波兰斯基的人品,不了解他在童年与青年受尽的磨难,我也无法评判四十年前那次疑点重重的强奸案,我只知道,一个优秀的导演和一群优秀的电影制作人,独具匠心的拍摄了一部优秀的电影。那些围栏外的暴民,怎么不像不了解、不思考的键盘侠?那些高高在上、以“正义”为名的法官,怎么不像决心下狠手的美国法官?而那些漠不关心的士兵,怎么不像付之一笑的我们?波兰斯基也许罪孽深重,波兰斯基的“控诉”也许虚伪可笑,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有罪的人应该受惩罚,可那些看了几篇微博公众号就来刷分的网络保民们也许永远也不知道,一部电影,不是导演一个人成就,在恶意贬低这部电影的同时,是在抹杀其他工作人员的努力,他们确实应该控诉
看这部片子的时候,就一直想起罗翔在节目里说的。
“勇气”——对于从小接受革命理论和反侵略历史教育的我们来说,这个词也太普通平庸了。当它在文本中出现,我们的目光甚至不会在这上面有半点停留,也难得生出一丝动容。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当我们接受了社会的捶打,被文明规训后,方知勇气有多稀缺。
想想剧中和历史上坚持真相的Piquart和Zola。
想想前段时间被热议的张煜医生。
扪心自问……惭愧不已。
本片的片名就像电影中所表现的一样,来自左拉的《我控诉...!》。影片用精致而写实的画面几乎完整还原了德雷福斯Dreyfus案件的始末。
波兰斯基并没有以事件主角德雷福斯的视角展开故事,而是选取了后任情报部门主管发现事件真相并力争还德雷福斯自由的故事线。
先要说明的是,目前很多翻译把德雷福斯翻译成屈里福斯,这个很容易让人困惑,毕竟在历史书上中文一般都翻译成德雷福斯。(当然还是很感谢字幕组)
电影开篇就是在可以看见远处法兰西象征——艾弗尔铁塔的广场上,德雷福斯当众受辱,被剥夺军衔和佩剑,虽然他口中一直高喊自己是清白的,但是围观者还是群情激愤的对其攻击与咒骂。
整个事件的经过当然电影已经交代的极为详尽。但是加上一定的历史背景也许可以更好的理解本片。
这就要从1870年普法战争中,法国惨败说起,战争的失利不但让法兰西第二帝国崩溃,整过国家进入第三共和国,更使得整个法国社会包围在一片仇视德国的氛围中。
而犹太人作为很多法国人解释战争失败的替罪羊,也开始受到攻击。
紧接着又发生了“巴拿马丑闻”,更是让犹太人的处境雪上加霜。
简单来说就是1891年成立的巴拿马运河开凿公司因为项目前景很好,所以吸引了法国当时大批中产之家购买它的股票,后公司又多次通过行贿政府官员的办法,使得政府通过法案,允许其再次发行股票。最终公司破产,众多中小投资者深受其害。
就在这种反犹的背景下,1894年9月一份被送往德国住法国武官的信被人发现,信中记载了法国的部分军事机密,而字迹和德雷福斯上尉貌似吻合。其被捕后,又出现了上述德国武官写给意大利参赞的信等证据,很快德雷福斯被判终身监禁。
请注意本案自身的关键词——犹太人、德国等等,都完美契合大众对敌人的认知。
当然就和电影中一样,虽然又有很多波折,但是最终由于皮卡尔(男主)的调查和揭发,德雷福斯最终获得自由并官复原职。
这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1898年1月左拉发表的《我控诉...!》。
负债累累,作恶多端的人被认为清白无辜,而德行端正的人却被控有罪。当社会无耻到这种地步,它就要开始腐烂了。(第十八段)
左拉还说:整个欧洲和世界在注视着,全世界都相信德雷福斯是无辜的。我们在伦理上的色当之役(法国1870年被普鲁打败之役)败了,今天比当年的败北还惨百倍。
从此之后,整个法国分裂成了挺德雷福斯派和反德雷福斯派,最激烈的时候,人们甚至在酒馆由于观点不同而大打出手。
政客们也纷纷表达观点进而站队,甚至法国政坛也得以重塑,最终的无罪释放,使得右翼力量在议会中受到重创。
请注意这件事的时间是1894年,距离《辛德勒的名单》《美丽人生》等的故事发生还有40多年,这种对一个特定族群的仇恨其实由来已久。
很有趣的一点是,刚到任的皮卡尔开始调查德雷福斯事件时,镜头两次给到他无法打开办公室窗户的镜头,也许需要打开的是正义之窗。
影片结尾皮卡尔和德雷福斯的见面也意味深长。面对使自己回复自由身的男主角,德雷福斯没有丝毫的感恩戴德,而是告诉对方你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如果一个社会要因为一个人仅仅做了本职工作就该得到表演,那就仿佛和表扬一个运动员没有服用兴奋剂一样荒诞。
电影整体稳重,基调平缓,镜头语言也很平实无华,这反而增加了本片真实事件的感染力。
当然最后还是要说一下广受争议的波兰斯基本人。
他作为犹太人,长期关注大屠杀题材,拍出过《钢琴家》等反应二战的片子,同时他的妻子被曼森家族杀害的事件也是尽人皆知。
当然波兰斯基作为现在还在被美国因为性侵通缉的人员,当年的案件大家也基本有所耳闻,当时他以没有受到公平审判为由,弃保逃亡国外。
当年案件的真相并不是本文重点,重点是最近在凯撒奖上,有些电影人听到波兰斯基获奖后起身离开以示抗议,更有很多人到豆瓣给《我控诉》刷一分。
《流浪地球》剧组成员上千人,难道作为普通观众可能了解他们所有人有无犯罪记录吗?
波兰斯基的案件当然应该是美国执法部门去追究,表示抗议的电影人也表示理解。但是在市场化的今天,我们面对的包括电影在内的各种产品,只需要考虑产品本身即可,而不需要知道编写了微信的程序员们的道德水平或者犯罪情况。
摘自2013年《人民法院报》文章:《说不尽的法国德雷福斯案》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 张建伟
德雷福斯案件是法国历史上的著名冤案,在法国可谓家喻户晓,其知名的程度与杨乃武与小白菜案件在我国的知名程度相当。这两起案件都发生在19世纪:杨乃武案件发生在1873年(同治11年),结案于1875年(光绪元年);德雷福斯案件发生在1894年,晚于杨乃武案件20余年。同为错案,两者平反的过程都非同凡响、富有戏剧性,德雷福斯案件更为复杂和艰难,激起社会冲突的广度和深度,也非杨乃武案件可比。事实上,德雷福斯案件也是世界上数得着的著名冤案。20世纪初的一段时间内,德雷福斯几乎成为继拿破仑死后最出名的人。
德雷福斯案及其成因
德雷福斯(1859—1935年)出生于法国阿尔萨斯省一个富裕的犹太人家庭,1892年从军事学校毕业后,他成为见习上尉军官,到法国陆军参谋部任职。
自普法战争以来,法国情报部门加强了对德情报工作,法国总参谋部成立了一个反间谍机构,即战略情报部,从属于总参谋部第二处,第二处又从属于国防部。1894年9月,在德国驻巴黎使馆,德国武官施瓦茨·考本将一封匿名信丢到纸篓里,他的这一坏习惯方便了法国情报部门收集情报。为他打扫房间的女佣人巴斯蒂安夫人——一位巴伐利亚妇女——是法国安插在德国使馆中的间谍。她将这封信辗转交到法国陆军总参谋部情报局反间谍处。信的内容是有关法国炮兵及其他情况的秘密军事情报,这些情报显然是从法军参谋部泄露出去的。1894年10月15日,德雷福斯因被怀疑为出卖国家军事机密,而被逮捕。军事法庭在12月才秘密开庭审讯。到场的除法官外,只有被告德雷福斯及其辩护律师,警察署长和陆军部队的观察员皮卡尔少校等四人。在法庭上,德雷福斯提出充分理由为自己辩护,证明他对信上的情报毫不知情,根本没有条件作案。辩护律师也列举大量根据,来证明德雷福斯无罪。法官看到没有什么结果,便宣布休庭,来日再审。12月,德雷福斯被军事法庭以叛国罪判处终身监禁,流放到法属圭亚那沿岸的“魔鬼岛”上服刑。
这起冤案的成因有如下数端:
一是反犹主义。一百多年过去了,这起案件不断被人提起,如今人们相信,这个案件中弥漫着的反犹主义起到了铸成冤案的作用,保皇主义者、教权主义者以及民族沙文主义者参加的反犹太运动为德雷福斯冤案提供了背景。对于欧洲历史上可耻的反犹主义,高尔基曾经说过:“当然我晓得一切种族的人民都不断地互施以丑恶的手段,发挥他们的才智来展现每一种难以想象的卑劣,但在这类全部的敌意之中,反犹太主义是最令人厌恶的。”他进一步指出:“我曾从头到尾用心地读过许多论证反犹太主义的书籍。读这种书是艰难的,甚至是厌恶的,这种书的写作怀有一种确为丑恶而不道德的计划:污蔑一个国家,一个整个的国家。这的确是一件太难的工作!仔细读那些书,我能发现就只有:一种道德的漠视,一种愤怒的叫啸,一种野兽的吼声,一种怀恨的嫉妒的磨牙切齿。若把这些一起装备起来,也就难免叫人认为,斯拉夫人、芬兰人以及其他各国的人民,都同样是堕落得不可救药了。”
麦可尔·博恩斯著有《法国与德雷福斯事件》一书,经郑约宜翻译后,中译本由江苏教育出版社于2006年出版,这本书探讨的就是德雷福斯案所处的反犹主义背景。当时,连著名作家阿尔方斯·都德的26岁的儿子都是反犹主义者,在最初谈起德雷福斯案件时竟说:“在他那个种族里,人们是不知道什么叫耻辱的……”
法国陆军总参谋部情报局反间谍处处长桑德尔上校早对犹太人德雷福斯有成见,早在德雷福斯刚进总参谋部时,就曾正式表示抗议,认为让一个犹太人进入总参谋部,无疑是在危害国家的安全。现在,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于是武断地认为德雷福斯就是泄密之人。很快,桑德尔就把这件事报告给陆军部长。部长正为普法战争中自己惨败而恼火,当即下令,以间谍罪和叛国罪逮捕德雷福斯。当时,德雷福斯是总参谋部唯一一个犹太人,“总参谋部的人都读《自由言论》。在《自由言论》上,每天都有这样一类的话:‘在犹太人当中’,人们知道谁是靠剥削借债的军官发财的高利贷者,谁是从士兵嘴里捞大钱的商人,谁是出卖国防机密的无耻间谍”。整天浸淫在这种反犹主义宣传里的人,骨子里不能不深埋下反犹主义的种子。这就是德雷福斯案件的时代和社会氛围。
二是各派政治势力之间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阿尔芒·拉努认为这起案件“是一次综合危机。间谍案只是导火线,多年来各派政治势力之间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是它的根本原因;其中有些矛盾已有长达百年的历史了。这里还不包括诸如秩序与自由一类社会内部长期辩论不休的问题。主张维护秩序的人们要求政府宁肯错抓一百个无辜者,也不放过一个罪犯;主张维护自由的人们则希望政府宁肯放走一百个罪犯,也不要去伤害一个无辜者。秩序与自由是矛盾的,在一个社会里,很难找到使这两种势力都满意的均衡点。德雷福斯的悲剧只不过是这些激浪中的一个浪花而已”。
三是嫁祸陷害。出卖军事情报的信转交到桑德尔手里。桑德尔正为最近一段时间内,法国一系列机密文件泄密而焦虑,一见到这封信,他马上命令副官通知两位副处长到他办公室。嫁祸陷害的事情就随后发生了:亨利少校和边帕苇少校先后来到。当亨利接过信一看,认出上面是他的老朋友艾斯特拉齐少校的字迹。艾斯特拉齐是情报局的德语翻译,与亨利私交甚厚,他向施瓦茨·考本泄露的军事秘密,与亨利本人也有关系。亨利担心此人失事牵连自己,不敢说出真相。为了转移视线,亨利故意提出:“这件事有可能是犹太军官德雷福斯上尉干的。”说完,又列举了很多德雷福斯具备提供这份情报的条件。更恶劣的是,亨利为了定德雷福斯的罪名,还伪造信件塞进“密档”,甚至伪造德雷福斯致德皇的信件和德皇致德雷福斯的复信,以此证实德雷福斯就是德国间谍。
法军情报处将德雷福斯逮捕,指控他出卖军事情报。德雷福斯矢口否认犯罪。在军事法庭上,德雷福斯提出充分理由为自己辩护,证明他对信上的情报毫不知情,根本没有条件作案。辩护律师也列举大量证据,来证明德雷福斯无罪。陆军部长派去的观察员皮卡尔上校是个正直的军官,他如实向部长作出汇报,同时也指出,此案很难成立。亨利得知消息后,亲自上法庭以军官的名誉宣誓并提供伪证。陆军部长为维护自己的尊严,故意编造一份“密档”,把过去几起未破获的窃密事件,统统加在德雷福斯头上,还塞进一份篡改编造的“罪证”材料。法国军事法庭在12月22日还是判决德雷福斯终身监禁。1895年1月5日,德雷福斯被除去军职,然后他被流放到自然条件险恶的法属圭亚那沿岸的“魔鬼岛”上去服刑。
四是笔迹鉴定错误。毫无疑问,最简单、快捷地查出“鼹鼠”的方法是核对笔迹。10月,法军情报处请来的笔迹鉴定专家除一人得出否定结论外,都认为信上的笔迹是德雷福斯的。不过,另一种说法是,开庭审判以前,军方特地请几名字迹专家鉴定字迹,但专家们最后的结论认为根据不足,不像是德雷福斯的笔迹。可这时,军方已骑虎难下,由于逮捕决定是陆军部长亲自作出的,为了维护军方的威信,只好将错就错。甚至在认定艾斯特拉齐的笔迹与告密信的字迹完全相同时,鉴定专家拜尔第荣还说:“那么说,犹太人士模仿这种字体而且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喽!”
五是伪证。那就是观察员皮卡尔如实地向部长作出汇报,指出此案很难成立,亨利亲自上法庭指证德雷福斯,并以军官的名誉宣誓作证。陆军部长为维护自己的尊严,也故意编造一份“密档”,把过去几起未破获的窃密事件统统加在德雷福斯头上,并塞进一份篡改编造的“罪证”材料中。
一波三折:德雷福斯案的平反
德雷福斯案的昭雪过程可谓一波三折,充满戏剧的张力。事实上,德雷福斯被流放到“魔鬼岛”以后,为掩盖这一案件的冤情,炮制伪证的事情仍在发生,阻挠行动和阴谋一直伴随着平反过程。对于德雷福斯及其支持者来说,希望与梦魇交织,一会儿此占上风,一会儿彼占上风,如坐过山车般跌宕起伏。
阻挠冤案平反的行动包括如下这些:
调离要求纠正错案的皮卡尔。皮卡尔一再要求纠正错案。因此之故,他于1896年11月被远调到当时法国殖民地突尼斯南部作战。不过,皮卡尔离任前,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位当律师的朋友。消息掩盖不住,终于传扬出去。为此,皮卡尔被控告将秘密档案中的材料泄露给非军事人员,并被逮捕,关押在瓦雷里昂山监狱。直到德雷福斯案件平反后,皮卡尔中校才有机会晋升为准将,直到后来出任陆军部长。
为了进一步核实事实,皮卡尔决定向法国在德国的双重身份的谍报人员居埃尔斯验证,他派亨利前往瑞士巴勒与居埃尔斯会见。亨利到巴勒后极力阻止居埃尔斯披露德国间谍机关根本不知德雷福斯其人的事实。
为了掩盖谎言,有时需要另外一个谎言。亨利还搞了一份新档案,其中包括伪造的德雷福斯给意大利吉约姆二世的几封信的照片、伪造的德国国王的一封信以及亨利这个魔鬼作了批注的假材料的照片。这种制造伪证陷害无辜的举动是令人十分厌恶的。
1897年10月23日,克朗侯爵充当总参谋部与艾斯特拉齐的中间人,化妆后在蒙苏里公园秘密会见艾斯特拉齐,告诉艾斯特拉齐说总参谋部将保护他,条件是他必须听从调遣,并建议他到国防部长那里喊冤。艾斯特拉齐点头答应并照办了。
1897年12月17日,陆军部长宣布对德雷福斯的判决“公正无误”,内阁总理也同时宣布:“德雷福斯案件没有问题。”1898年1月10日,艾斯特拉齐在军事法庭出庭受审;军方唯恐此事败露,派亨利等人为他代拟了审讯时的辩护词,声称是叛徒模仿了艾斯特拉齐的字体。结果,次日,军事法庭裁决艾斯特拉齐无罪。
作家左拉以极大的影响力介入德雷福斯案件,亨利想要收买左拉使他收声,允诺保证左拉在文学界万事亨通、左右逢源、名利双收。左拉予以严词拒绝。亨利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散布德雷福斯的支持者参加了犹太银行家资助的秘密团体,造谣说左拉被犹太人的金钱收买,具体数额是200万。这种抹黑的做法在政治领域(尤其是在选举中)真是司空见惯,在司法领域似乎并不多见。不仅如此,陆军部长还鼓动反动分子攻击左拉,同时以诽谤罪对左拉进行起诉,并于1898年2月21日,指示法庭判处左拉一年徒刑并罚款3000法郎。
不过,德雷福斯的亲属和朋友们一直没有停止对此案的控诉。他们曾写信给德皇威廉二世,请求他证明德国没有收到德雷福斯提供的任何情报和书信。而德国对法国由于此案闹出的混乱暗自高兴,当然不会为他作证,但事情还是出现了转机。1896年3月初,德雷福斯在魔鬼岛服刑时,法国情报部门从德大使馆收集到的材料中,发现了德国大使给法国军官艾斯特拉齐少校一封信的草稿。继任反间谍处处长的皮卡尔中校着手对艾斯特拉齐的调查。在调查中,他发现艾斯特拉齐的笔迹和那封被认为是德雷福斯写得告密信的字迹完全相同。艾斯特拉齐抛妻弃子,与一个当过妓女的人姘居,他本人好赌贪色,正在情报局工作。皮卡尔将这一重大发现向副总参谋长作了汇报,并请求重新审理此案,但副总参谋长以维护军队荣誉为名,拒不逮捕艾斯特拉齐。
即使法国情报部门没有弄到德国大使给法国军官艾斯特拉齐少校那封信的草稿,艾斯特拉齐也会浮出水面。这是因为出卖情报给德国人的那封信上了报纸,德雷福斯的亲属也复制了大量告密信的照片,四处张贴在街头,指望有人能认出真正的作案者。银行家加思特洛认出这是他的一个主顾艾斯特拉齐的笔迹。加思特洛披露了他的这一发现。
艾斯特拉齐的笔迹被认出后,德雷福斯一家找到这一有力证据,抓住这根稻草向法庭控告艾斯特拉齐。
在军方高级将领操纵下,艾斯特拉齐被军事法庭裁决无罪,正义人士愤慨了。就在艾斯特拉齐被宣告无罪后两天,举世闻名的作家爱米尔·左拉仗义执言,在《震旦报》上发表了致共和国总统费里克斯·佛尔的一封公开信,这封标题为“我控诉!”的公开信,控告陆军最高领导以及总参谋部的主要领导存心不良,有意诬告无辜者,开脱真正的罪犯。
法官贝尔蒂吕得到一个证据,证明亨利出示的伪造材料当中的一件出自妓女巴依之手。贝尔蒂吕通知共和国检察长弗尤雷依,准备签发艾斯特拉齐和巴依逮捕令,弗尤雷依加以反对,但司法部长批准了对艾斯特拉齐的搜查。搜查得到了一份重要证据。在公众舆论的影响下,陆军部只得下令对此案进行进一步审理和核实。
贝尔蒂吕阅读亨利与间谍居埃尔斯会面的材料,发现亨利为了使居埃尔斯不说出德国间谍机关根本不知道德莱福斯这一事实,处心积虑要求去巴勒,并且亨利一开始就熟悉艾斯特拉齐,却一直欺瞒上级并一直利用他。受命重新核实此案的军官基内上尉从未插手此事,他很快便发现了亨利伪造的痕迹:亨利伪造的两封信纸的格线是用两种不同的油墨印制的,亨利把两封信拼凑成伪造的材料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微之处。
1898年8月30日,亨利被传唤到国防部,在几位将军面前,亨利无法抵赖,被迫承认伪造证据的事实,当场被捕,被押送到瓦雷利昂山陆军监狱,第二天就用刮脸刀片自杀身亡。艾斯特拉齐闻讯畏罪潜逃,经过布鲁塞尔逃到伦敦避难去了。1898年9月25日,《观察家》发表了艾斯特拉齐的声明,供认他自己才是那份提供给德国人清单的书写者。
形势急转直下,陆军部长狼狈辞职,军事法庭只好于1899年8月重新开庭审理此案。人们普遍认为,这次已真相大白,法庭定会宣布德雷福斯无罪。不料,法庭仍认定德雷福斯有罪,只是改判为10年苦役。
这下引起了全世界的强烈反响和愤慨,并出现了许多起反法游行。以杰出的社会活动家、法国社会党的领导人让·若雷斯为首的,许多著名学者、作家和社会活动家参加的“人权联盟”成立,他们仗义执言,为德雷福斯的平反昭雪进行了积极的斗争。
在声势浩大的minzhu力量面前,新任总理提出一个折中解决办法,在维持判决的原则下,以总统名义宣布特赦德雷福斯。
虽然被释放,但特赦不等于是认为无罪,德雷福斯的冤案一直没有得到彻底昭雪,他仍在为自己的名誉而努力地奋斗。
在此后的7年中,他在各界人士的支持下继续努力。直到1906年6月,一贯坚持重审的激进派领袖克列孟梭出任总理,德雷福斯案件才最终获得解决。这年7月,最高法院宣布德雷福斯无罪,蒙冤受屈达12年之久的德雷福斯终于恢复了名誉。
后来,德雷福斯被恢复军籍,并在军事院校的操场上,授予他荣誉勋章,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他晋升为中校。曾一度受到监禁的皮卡尔中校也晋升为准将,后来出任陆军部长。
1930年,武官施瓦茨·考本的记事手册公布于世,这从另一方面证实德雷福斯的清白。同年6月,施瓦茨·考本的妻子将这本记事手册寄给德雷福斯,并附上她丈夫临死之前用法文写的“德雷福斯无罪”的字样。
五年以后,德雷福斯在巴黎去世。
德雷福斯冤案中的权力因素
国家、zf、军队高层以及与之联系的权力,都可以成为错案的形成因素,这些因素在铸成错案中发挥关键作用也无足为怪。当国家权力或者zf权力有意炮制冤错案件或者刻意掩盖已经铸成的冤错案件的时候,也消除或者削减了自身在社会早已形成虚幻的神圣色彩。
德雷福斯案件之铸成,本来出于错误的判断,除了有人作伪证而落井下石以外,整个案件成为冤错案件,包括那些负有责任的高级军官在内,并非有人有意为之。诚实承认铸成大错,其罪愆尚可宽恕。在新的证据和事实逐渐显露该案件可能是冤错案件的时候,大权在握的人刻意去隐盖这是一起冤错案件的可怕事实,这就已经不再是可宽恕的了。
事实上,我们可以放下天真,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构成zf、权力上层的人,说穿了也是一样有着七情六欲、可以为善也可以为恶的人。既然如此,就应当像约束凡夫俗子一样去约束他们,那些握有大权的权贵很容易被神化,说穿了,他们与我们一样,都是人而不是神。从德雷福斯之类案件中,我们应当获得的一个基本认识是:国家、zf这些抽象而神圣的名词掩盖了组成国家、zf的那些人是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普通人而不是天使。
也许,即使从德雷福斯之类案件中认识到这一点,我们也可能不愿意或者无意识去思考这一问题,进而将这些带有抽象和神圣色彩的概念抹去其虚幻的光环。事实上,将某些抽象而貌似神圣的概念还原为人,就会发现其神圣性实在经不起解剖和推敲。正如托尔斯泰所言:“人们觉得,对他们提出这些要求的不是人,而是某种特殊的生命,他们把它称作上司、zf、国家。不过一旦他们问自己,这个上司、zf、国家是谁,就会明白,这些人不过是像大家一样的普通人而已,那迫使他人执行他们全部命令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与身受暴力的那些人同等的人。”
当构成zf的人是一群zf流氓、无赖的时候,当zf权力被恣意滥用的时候,其神圣性就更被黑烟笼罩。
1.战后的法国需要用民族主义调动民众的积极性来为法国资产阶级政权服务和转嫁阶级矛盾,德雷福斯作为犹太人就很不幸的被牺牲了。要批判既得利益者,不要去指责民众(民众也分好几派,而且许多民众后来意识到不也为德雷福斯的真相摇旗呐喊了不是吗?德雷福斯最后不也是平冤昭雪得到补偿了不是吗?),民众也很无辜,他们的生活被多重剥削已经很辛苦了,哪有时间去研究意识形态问题,被统治阶级操纵他们也是受害者。 “民主的暴政”理论完全是一摊狗屎!民众(工具化)被控制,被利用,被当做靶子被伤害,而背后的人呢?是谁操纵起民粹而牟利,那些声讨人民群众的精英们或小知识分子是眼瞎了吗?他们看不见也不会去看见,他们就指望着“老大哥”时不时的施舍苟且偷生,他们是最卑鄙的投降派、机会主义家,甚至还有马基雅维利主义者。 左拉的《我控诉》写的很好。关于民族主义后面更深层次的阶级问题,中国也曾经被东边的军国国家既日本民族深深伤害过,一个湖南人说道:“中国人民同日本人民是一致的,只有一个敌人,就是日本帝国主义与中国民族败类。” “我们对于日本无产阶级的士兵并无冲突,我们要用一切方法使他们站起来,反对他们本国的法西斯压迫者。” “日本除了亲美的垄断资本和军国主义军阀之外,广大人民都是我们的真正朋友。” 2.怎么不谈谈巴黎公社的影响,哦,原来一个个都tmd是小剥削阶级,害怕人民群众当家做主。哪怕只是意识形态。 3.文艺作品是意识形态的产物,意识形态与人的存在是具有统一性的。电影中的意识与波兰斯基本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将两者进行脱开才是无比愚昧的蠢货(奉劝看点书吧),就是说那些个极端的“艺术爱好家”们。我们当然允许导演利用历史性文件进行控诉,但现实意义则必然由现实来审判,它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有时候矫枉过正不是一件坏事。
对于《我控诉》电影本身,如果抹去导演姓名,这是一部缺乏亮点的优秀古典电影;如果加上导演姓名,此部影片所让人联想的现实事件也是不言自明的,即波兰斯基的“罪”。因此引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作品和作者是否可以、是否应该分开? 首先,我看过波兰斯基的几乎所有电影,我认为多数人和我一样,不会否认波兰斯基的电影的优秀。 对于他“犯罪”的事实,即便看过纪录片之后,我们逐渐接近事实的真相,即便存在司法不公的可能,即便波兰斯基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但是我们应该尊重法律。因此女权发起抵制、阿黛拉离场是合理的,我们支持她们勇敢发声。但即便我们发起抵制,也应该针对他的为人,而非他的作品。正如当今失德艺人都会收到惩罚,且作品也都会被封杀,但其出发点是艺人的道德,而非作品本身的好坏或其人的才华,其目的在于维护社会道德。一位有罪之人,我们势必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甚至可以剥夺他的创作权,甚至生命。但是我们是否就应该否定他所有才华呢? 人才,是可以分开写的。我们可以从历史中窥见一斑。贪官秦桧,修订的《四库全书》丰富了我国文学史;罪人秦桧,对书法艺术和宋体字的推广贡献亦不可谓少;马丁路德金,私生活糜烂放纵,通奸嫖妓皆沾,却是黑人民权运动领袖……古今中外,人与才相分离的例子不胜枚举。民国时期,世人对多情才子胡兰成曾有这样的评价:“其人可废,其文不可废。”此言可谓切中了肯綮。 阿根廷女权领导者之一、竞赛单元评委会主席卢奎西亚·马特尔曾在评审团发布会上表示不会参加波兰斯基电影在本次电影节的晚宴,也不会起为波兰斯基获奖而祝贺,但她认为影片出现在威尼斯电影节上是正确的,会公正地评判这部电影。 也许对于舆论中的大众以及无法完全了解真相的我们来说,对于波兰斯基,也许可以持这样一种看法:其人可废,其才当惜。 艺术与道德的边界该如何把握,这也许是个哲学问题,发人深省。若不仅限于艺术,再推而广之,可以考虑这种极端情况,如果一个人作出的社会贡献趋于无穷大,其犯下的“罪”又趋于无穷小?能否否定其人的一切?其中必然存在界限,但这个界限却是难以度量的,只能由主流社会价值引导。
拍得很有史匠气质,但波兰斯基的水平应该不止于此。电影想讲述反犹主义下的平庸之恶,但讽刺的是所有主角都选择顺从这个制度,用伏法的姿态来守护内心公义。相比之下波兰斯基现实中的逃逸就显得渺小了:在鸡蛋和高墙之间人们会选择站鸡蛋,但没人会去捍卫一颗跳墙而走的鸡蛋,因为这对其他鸡蛋来说不公平。——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波兰斯基永远等不到自己的左拉的原因。
波兰斯基教青年导演做人
WTF 无趣得只剩洋洋自得的匠气
开场氛围就很慑人,沉郁肃穆的色调,规整精工的构图,流畅运镜与调度,全片保持考究的视听语言技巧,在早知结果的前提下依然稳住悬疑,不谈突破,亦是水准之作。这一桩震动法国社会的事件(甚至普鲁斯特在《追忆》中亦将此事作为时代的标识),几乎是整个欧洲时事的切片,再现反犹主义在欧洲的源远流长(开篇中几个军官谈及清除犹太人犹如祛除瘟疫,历史上正有将瘟疫根源嫁祸于犹太人之史实)。虽是风暴中心,德雷福斯却处于叙事边缘,于是观者可从更客观的距离去审视全局,也无需刻意去代入某个角色。《震旦报》以一连串“我控诉”排比之势彰显直面真相的勇气,百余年前,置安危于身外的个人、新闻媒介与文学创作者就明晓保持独立姿态和清醒头脑、遵循真理和正义的良知是何等可贵,对照今日现实,或许更有意味。
波兰斯基身份来拿捏这个法国现代史上最重要历史事件,可能比左拉同名文字还要来的精准。很多人重新提到《钢琴师》,我倒是想起他早年那部《苔丝》。
Old ginger is always more spicy
相比起同样承受社会舆论压力的伍迪艾伦,波兰斯基这部新作显然太过沉重而缺乏轻松幽默的自我调侃时刻,过分忠于史实,完全不是预料般情感激烈、戏剧化高潮不断的“控诉”题材。当然,法庭审判的段落还是体现出年代特色,相比之下,美术服装室内设计有点逊色。也许波兰斯基仅仅想透过这个真实事件来自诉心声,多年无法在媒体上发声的他终于找到这个好机会。多位法国实力派和影帝轮番登场的画面也是一大看点,然而,过于密集而夹杂人名术语的对白有点让人吃不消。
看了这么多部波兰斯基,第一次有看不明白的感觉,全程都是啥?咋了?啊?地铁上,老爷爷,看手机脸。
当一部影片实在没啥亮点的时候,就只好用古典,大气,稳健,克制等形容词来敷衍过去,这样一个题材交给波兰斯基,只捣鼓出这么一个他本人及格线水准的作品,那些四星五星真的不是对他本人的侮辱吗?
真是遗憾,这样一部富有现时意义的作品陷入了倒波和挺波两个阵营歇斯底里的争斗里,导致其中重要的民主精神旁落。波兰斯基几十年在政治题材作品里的经验让整部电影看上去惊心动魄又不落窠臼,观众的情绪时刻被调动又不至于落入感伤。那么应该把这部电影看作是波兰斯基的自我控诉吗?也许,但讨论这个毫无意义,波兰斯基和德雷福斯没有什么可比性。事实上,故事都不是从德雷福斯的角度叙述的,而是透过一位可以将正义与事实置于个人好恶之上的军官,宁把自己置于危险也要对抗互相勾结沆瀣一气的公权力。这样的权力体系古而有之,今亦有之。任何挑战它的控诉都必须被倾听。
#2019威尼斯第四场# 虽然导演今年身缠丑闻,但拍摄水平确实还是稳的。画面情节整体都很有年代感,尤其是几场冲突场面加上配乐很有质感。不过节奏有点问题,中后部剧情略拖沓。
遍体鳞伤的记忆成为了无数次创作的潜行驱动力,在那些电影中进行的审判、争执与痛楚,包含着悔恨与自省的辩证甚至修正构成一次次对“那时的”自己和他人重新处置的假想推演,从而不断地得到自愈的宽慰、救赎以及可能的正确幻象,后觉尽是虚妄,然原罪已负,只好继续追索。那件事之后催生出的“阴谋”大约是“情欲”和“艺术反身”之外波兰斯基影像的最常见主题,且亦敌亦友,《我控诉》或许是终曲般的最后陈词,他的态度十分明确。电影还是相当好看的,角色的登场布置,空间的转换更替,甚至对话的递进层次,完美把控着节奏将一件已然丧失悬念的事件变作剖解“阴谋”的缴文,并借一个复杂的主角消解道德高地,可谓费尽心思,于观感于私念。拿手的小空间调度埋伏在每一场戏,而真正的“危险小空间”具象却只有关押加瑞尔的孤岛,特效虚假,但他意或在此。
0分和满分都是矫揉造作
会特别期待大导演拍历史题材,因为历史题材的重大意义在于“以史为镜可以正衣冠”,背后会有个问题让观众不得不面对,“为什么导演在这个时刻选择了拍摄这个历史事件?”电影本身和它的作者两条分支拧成一条麻绳,戏里戏外互文,就像片中加瑞尔喊“我是无辜的。”观众看的不单是戏中戏,还有戏外戏。波兰斯基的克制在于,他原本真的可以发泄情绪“控诉”一下,但呈现出来的是,理性的头脑和剧作能力没有失控,仿佛还原史料一般讲述,沉郁、趣味欠缺却又引人瞩目。对他而言,这是一部特殊的电影,对我来说差点意思。
在如今歐式庸俗(故作高深的現代主義)與美式庸俗(淺薄至極的大眾文化)的雙重排擠下,古典主義仍據一席之地,甚至仍是人類內心深處的唯一主流。
波兰斯基对这起著名冤案如此着迷,不知是否也是他本人故事的写照呢?当我们谈论“德雷福斯案件”时,我们谈论的是什么呢?
聚焦19世纪末法国反犹浪潮中一起著名的冤假错案:一个讨厌犹太人的法国新任反间谍的处处长伸张正义,顶着巨大压力帮助一名犹太裔实习军官翻案,历经12年终获成功的故事。同样饱受过反犹太主义磨难的波兰斯基来精准重现这一历史事件再合适不过,让·杜雅尔丹饰演的皮卡尔温文尔雅,不畏强权,他不是脸谱化的英雄,只是一个仍愿意坚守良知的人,成功树立了一个有血有肉、有人性弧光的主角,被误判的犹太军官也相当耿直可爱。由于这是一场波及整个法国政界、军方、学界、评论界的事件,影片也展现了众多不同立场的丰富人物面貌,左拉的厉声控诉配上众生画面,震撼人心。许多罪名都是在时代浪潮推动下过度定论的,metoo后首次复出的波兰斯基,大概会对那名犹太军官有些更复杂的情绪吧。沉稳严肃的正剧,喜欢破旧办公楼昏暗自然光里飘扬的蒙蒙灰尘。
#Venezia 11不是特别了解真实历史事件的我,有一种与看《巴里·林登》时相似的感觉:事无巨细地复原那个时代的物件、服饰、光源、街景、人物行为方式。前半程的平缓单调凸显结局的跌宕起伏,几场庭审戏令人神情激愤。或许波兰斯基知道自己的”控诉“最终也无法得到”正义”的审判,但是这种尽最大努力的冷眼旁观,戏里戏外互文着看,还是挺令人唏嘘的。
C2级听力🙄我等中文版
上帝太多。人类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