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棚户研究时曾找到一本叫《晴天雨天大磡村》的影集,是闲书,但拍摄者的图说中肯朴实(拍摄的过程中做了很多访谈),处东南沿海的大磡村和我那个位江南内陆的棚户田野地看起来也颇多相似。书末提及该电影,当时便找来看了。虽讲了个大陆妹以情感诈骗棚户父子的故事,混以黑帮、误杀、情色和恐怖片桥段,但大量镜头与情节都送给了大磡村内景、大磡村与附近高楼的对峙、大磡村的市政拆迁与反抗,很带有纪录性质,拍得也有力。我当时很羡慕这些画面,并且觉得是个做拆迁研究的人类学学生都会发跃跃欲试感,但是现在想法所有变化,觉得这些画面及其意图是对棚户拆迁的过度表现。作为电影固然无根本问题,作为略有夸张的纪录片也仍可忍受,但作为研究冲动问题就很大。一望而知的视觉性对抗和闻即有感的事件性冲突,只是这个过程的一部分。和家内的矛盾、邻里的紧张、官民的博弈以及卷入其中的任何一人心中的不断选择、迟疑、难决相比,这个部分特别显眼,因此容易被塑造成棚户拆迁的典型特征。此外,这种对抗与冲突特别地被前殖民国家学术界所看重,用来理解其前殖民地在后殖民-自由资本主义的城市更新过程,摆出一张上海市某高楼群和中间的平房钉子户的合照,便台上台下都能够意会一个蔓延于global south的inequality话题。在这种理解下,对抗和冲突就可以被认为具有根本性,因为它们体现了inequality,而inequality和equality“难道不是根本性的问题吗”(此处当配以前宗主国摊手歪头微笑似在质问“豆腐脑难道不应该是咸的吗“的姿势)。
18岁的阿强,脸上稚气未脱,已经被人叫做强哥了。他的职业是在大厦旁的香港村庄里为妓女们做“经理人”,却对网上一个叫上海天使的妓女红红动了心,大概他觉得这个北姑脸上有着香港女子少有的清爽吧。第一次性交易,他心里竟然生出些羞怯。可是那晚他的心情应该很愉快,夏夜的晚风微拂,灯光迷离,红红当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一起看香港的夜景,想象高不可攀的大厦永远超不出他们的五指山。我想,这会是个爱情故事,两个浮世中无依靠的孩子相互取暖,为他们的梦想,分分合合。
肥伴阿细放学的时候遇见了漂亮的东东姐姐,他带姐姐到朱仔记吃乳猪,荡秋千,姐姐请他吃汉堡和荔枝,他们做了朋友。虽然东东其实是个妓女,但这丝毫不影响老朱和阿细对她的喜爱,这个女性缺席的家庭太需要东东活力四射的笑了。认识了东东,老朱的生活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像个少年似的梦遗,肥胖的身子荡着秋千,欢畅大笑。我又以为这是个温情甚至矫情的故事,灰色生涯里的人们彼此安慰,快乐飞翔。
破旧的棚屋究竟负担不起老朱沉重的身体,薄薄一层屋顶还是塌了,轰然坠地,我的猜测落了空。阿强为那一夜付出了一只右手,老朱也遭勒索破财,甚至杀了人。红红还是东东?不重要了,那几个在生活底层消磨光阴的香港人,在陈果的镜头里,不过就像朱仔记的乳猪,早已掉入她的烤炉,通身红遍,油脂耗干。
陈果还是那个陈果,没有理会观众温情的诉求,一路仍是少年中秋乱刀披风,刀风所及,人情炎凉,一地狼藉。
以前看陈果的香港时,我会想到杨德昌的台北和马丁·斯科西斯的纽约,比之他们,陈果更冲动些,画面晃动,声音凄厉,生活在后现代都市的他,在纪实风格中融入了波普文化的因素,而且因为年轻,神经新鲜而脆弱,大开大阖,砍杀和抒情都力道十足,不加遮掩,往往使人措手不及。忽然一年镜头里的少年香港断奶之后,内敛温厚,像那只其貌不扬的榴槤,闻起来臭哄哄,却让人总有回味。到这部新作,渲泻和抒情都没有了,味道怪怪的,似乎在哈哈镜里来看新世纪的香港,比如通过那只迷失游走的猪,比如通过在即将拆迁的大磡村拍照怀旧的人,试图尽量客观,脸上却表情怪异,心头五味杂陈。他的香港为什么总是和我们从其他人那里看到的不一样呢?老朱的小屋里电锯声响起,镜头缓缓摇过大片杂乱无序的棚屋,傲慢耸立的荷里活广场,在太阳下像是失语的庞然巨兽,然后是那只吃人肉的猪,和正在转动的搅肉机。
比起感情的克制,《香港有个好莱坞》更大的变化在于它的黑色幽默,陈果开始懂得影像符号的象征作用和荒诞的力量,尤其是荒诞感,在一向以载道言志为己任的中国主流电影中尤其难得,也许还是因为香港文化特有的后现代特征吧。其实在他以前的作品里我们已经见到了某些黑色的成分,比如《今年烟花特别多》开头洞穿的人脸,西瓜炸弹,那场劫匪撞车的荒唐抢劫。只不过,那时候,它们更多只是作为电影语言的一部分,这一次,荒诞则成了陈果认知和再现现实的方式。
先看地点。故事发生的大磡村,可以称做香港的农村,旁边就是荷里活广场的摩天大楼,两种物质文明的对比,显现出欲望对人性的强大塑造能力,这个善恶交织的村庄,那一丁点毫无功利色彩的善意只存在于阿细的天真里,其余的,只是荒芜和欲念,苍蝇嗡嗡,懒洋洋地在猪油一样凝滞的空气里拼命扇着翅膀。北姑落脚大磡村,棚民向往摩天楼,香港念念不忘大洋彼岸的好莱坞,欲望永无餍足。电影里有一个绝非可有可无的角色,那头叫娘娘的猪。这头猪俨然是老朱家的第四口人,同一屋檐下,同样喝酒吃肉,满身画着代表五千年古老文明的汉字符号在香港的街头流浪示威竟然毫发无伤,更搞笑的是,无照医生还打算给它人工授精,为老朱生子。异化的猪是否象征异化的香港,假如它真的生出baby,那就是香港的新人类?在欲望里迷失,大厦和棚屋原也没有多大区别。
再看人物。改变了几个人生命轨迹的大陆妓女,究竟是上海天使红红、东东姐姐还是骗子芳芳,这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那些名字只是一个个欲望的符号,到了真正的好莱坞,她必定会有更多新的名字、新的欲望,这不过是当代人的欲念写真罢了。阿细一家,胖子陈果特意找了另外三个更胖的胖子来演,他们已经胖到我们不可能当正常人来看待,老朱和阿明严重地性饥饿,生活的重心是吃,吃乳猪解决肚子问题,找女人、登陆色情网站解决下半身的问题。固然他们并无伤人之心,不过本能地寻找一点卑微的满足而已,而最后被那个叫做命运的荒诞之手牵着去砍人、杀人,何尝又不是出于本能呢?
阿强由于一夜情遭勒索,被砍了右手,大陆来的无照医生竟然能断手再植,不料自己的右手没找到,平空多出一只左手来,虎头蛇尾的纹身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有手的痛苦比无手还要甚,所以他宁肯让阿明再次砍下那只荒诞的手。青春的错位、心理的错位在陈果以前的作品里都曾让人叹惋,而今,身体的错位落到实处,眼见得一天天生长,终于长成畸型。
两个挥旗的桥段也让人印象颇深。第一次更像是孩子间的游戏,胡子拉茬、五大三粗的老朱兴致高昂,找一面红旗攀上屋顶狂舞,幸福胀红了他的脸,直让人不信这样天真的举动会来自一个成人,锣鼓热热闹闹响着,似乎在调笑他不知不觉间已主动将一只脚踏进陷阱。第二次,阿强和阿明去杀东东,阿细用红颜料在白床单上写上大大的“走”去屋顶挥舞,给东东姐姐报信。在咚咚锵的京戏锣鼓声中,恍如一场喜剧上演,只见一面白旗在高低错落的棚屋上游走,后景一排排突兀的大厦,阿细的纯洁和无辜如此微弱和执拗。如果说电影里有纯粹意义上的受害者,那就是阿细,是一个孩子干净未染的心灵。
电影里有趣、荒谬之处仍有很多,刚开始猪身上的印章化为字幕,寻猪和寻手的启事,猪变为老朱的大陆女人与他同床共枕,小混混们讨债却砍错了人。可是因为陈果眼里的现实一向都太过沉重,他的荒诞也无法让人轻松,越到后来,笑声里越泛着冷意,他骨子里原来的那股狠劲还是透了出来,甚至越发得狠了。出道数年,拍片5部,最初毒火攻心的感情蓄积借香港三部曲这付猛药发完后,他冷静了,但锋芒依旧,仍异常难得地坚持走自己的路线。其实我个人并不很喜欢这部片子,它的黑色成分在影片里仍然只是一个手段,陈果并没有让电影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可它放在其作品系列里体现了一个导演的逐渐成熟。他不再依赖最初的愤激,而是开始面对平庸生活的荒诞本质,并尝试用荒诞的方式呈现。而我对有荒诞感的艺术家总是有些好感的。有多少人会像中秋那样用最激烈的方式与生活作别?他们帮更多的人发现生活的荒诞之处,用荒诞和幽默抚慰创伤,保存自尊,消解我们被灌输的那些所谓崇高的意义,我不知这能不能让生活重获意义,但起码可以让我不再轻信和盲目乐观,并有力量忍受。我想,这应该是我对他仍然有所期待的理由吧。
陈果的“妓女三部曲”之一。
诱惑自然不必多说,周迅一张清纯的脸和她充满欲望的勾当形成了巨大的对比。陈果塑造了一个“红衣女郎”的形象,她有头脑有手段,用自己的身体牟取暴利,也颠覆了以往“红颜祸水”形象。同时荒诞之处有在于她和小胖互动的纯真。
“东东、芳芳、红红”寓意很明显,联系“好莱坞”暗指中美港的三角关系,过于敏感,不好多做评价。
全片布满怪物的隐喻,从“五指山”联系古典文学《西游记》,山下下压着周迅这一祸水。片尾父子三人在车上大笑,与大笑的“娘娘”无异。阿强怪异的“虎头蛇尾”断手,是充满寓意的阉割行为。而片中另一位重要人物吕医生,中西混合的奇怪医术对整个剧情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整个影片讲述了这两位祸水,一个来自大陆的妓女,一个搞科技的医生,将这些大勘村的男人玩弄于股掌,而又全身而退,说是隐喻,实际呼之欲出。
首先响应和菜头的号召,给出一个词的评价:超赞!
完全是冲着陈果的名头买下了这部碟,然后放在柜子里积灰。直到前两天拿出来看,从一开始到出字幕,只有一个表情:会心微笑
陈果拍这部片子显然没打算得什么奥斯卡之类的劳什子,否则就有可能比《无极》还无极。感觉他一定是嘻嘻哈哈的和一帮马仔打打闹闹地完成了这部影片,没有规矩的束缚,也没有崇高意义的牵绊,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天马行空的不只是剧情的安排,还有镜头的语言和画面的设计。这部片子感觉上不是为了讲一个故事,如果非要说导演有什么预谋或者目的性,那么我更相信是陈果为了好玩。
一开始用猪身上的检疫戳一样的东西代替片头字幕很好玩
德比德比的大讲“科学原理”还要拿猪生Baby的大陆江湖医生很好玩
那种给一个空镜头照着门口,明摆着告诉你有主角要走进来让你等半天的小阴谋很好玩
朱家老爸傻乎乎的荡秋千(当然里面包含了委婉的性幻想)很好玩
东东帮哥哥阿明擦汗吹风一场包含的那种紧绷绷的张力很好玩
阿细两次在房顶上挥舞用的类似京剧过场一样的音乐很好玩
阿强和另外一个倒霉蛋被砍手又接错了的事情好玩的要死……
如果说陈果有什么地方超越了他在大陆的同姓前辈的话,我想至少他没有那么多无谓的顾虑和想法,平平淡淡拍戏快快乐乐得奖,即娱乐了自己又娱乐了大众
http://www.naojiang.com/post/10.html故事围绕一个既叫红红又叫东东的年轻妓女,将香港底层社会的现状用一种反讽的手法表现,文艺经典,确实精彩。 本片依旧是从底层小人物的视角揭露出社会的病态,控诉着对社会的不满,喜剧片的外表下包裹的其实是一部带着赤裸裸讽刺意味的政治电影,能把电影玩的那么隐喻,真是鬼才一个。
砍手,杀猪,碎尸,喂猪……小市民和女骗子的酸楚事儿,青春期的懵懂和萌动,两只左手和两只右手的人——诙谐及黑色幽默等等,可以说是最好的文艺类港片之其一,好过伊莎贝尔很多,几代人的味道,塑造得各自都活灵活现,不过故事线有过乱的嫌疑,理得不够有条理。
荒诞,黑色幽默,政治隐喻,陈果果然想象力斐然,在左手接左手右手接右手的处理上真是精妙
整部电影充斥着一股猪骚味,也不能说荒诞可也非市井怪谈,小人物的悲惨遭遇甚至还有点引人发笑,审视自己的伪善与同情,才发现我始终都归类在坏人一边。。(总觉得陈果电影格局本能更开阔,但意识形态倾向又过于明显,一定要夹带私货怕是铁了心远离艺术上的"纯粹"了;其实看多作品后还蛮盼望有这么好镜头感的导演能多拍点纯人文向的小片儿的) /PS. 周公子太美了——粤语讲得这么好的嘛?
性幻想与政治幻想一齐破灭,红布与红旗的对话是两种幻想的巅峰,经由政治意味明确的红色,不仅性幻想得到满足,更短暂拥有了被“荷里活”看见甚至与之对话的可能,而当一切破灭,只剩下白布上飘扬的血淋淋的“走”,港人的流浪开始了。
五指山是冬芳红的,她摇旗呐喊,向被困在山中的大勘村师徒四人示意。猴子被人砍了右手,被错接上别人的左手,平衡被打破,他被迫虎头蛇尾左上加左。主创的名字被戳盖在猪身上,他们和大家一样都等着被吃掉。
不论陈果怎么热衷于政治表达,他的导演手法依然能够深深地让我感受到一种独特的吸引力,服气。不得不承认,他的镜头真的很有味道,挺让人迷恋的。看似文艺片,实则恐怖片(人心最可怖)。另外周迅在这个片子里的演得也不是很好,是鬼马精灵了,但是邪恶的部分,屈辱的部分,心酸的部分的展现,太少了。
这部拿了金马最佳导演,陈果镜头里的香港总是肮脏又迷人,文化冲突,忧患意识,希望与绝望,都随着看似荒诞的人物命运一一呈现。很多人总说他被意识形态裹挟,其实只有在他的电影中,才能看到最底层的香港那些真实的生态,你不懂也不关心政治,没关系,政治懂你也关心你。
世界每個城市都有一街之隔貧富區,每個人都有成為富人的夢想,荷里活就是夢想之地。只不過致富的手段不同,最殘酷的是窮人騙窮人。賣肉的被「賣肉的」的騙,一個有兩個左手的,一個有兩個右手的,叫東,方,紅的女人,荒誕的隱喻卻是真實世界正發生著。
荒诞的政治电影。东东~芳芳~红红~ 以猪喻人,猪被皇帝题字而归,香港人兴高采烈。黄又南演的阿强说从小被教育用右手,从没想过要用左手,现在突然要用左手..但真正的黄志强最终接受了两只左手的生活,人和猪都笑了。周迅演的北姑,生日6月4号
荒诞的情节编排让政治隐喻不着痕迹
“东东、芳芳、红红”,一个大陆婊子有一个美国靠山,骗走香港人钱,去美国快活,而被骗的香港人却依靠大陆庸医治病。陈果导演最直白的陆港关系展现,荒诞的是这种事何止在香港?
猪的隐喻:1、被受精后逃跑隐喻出走的妈妈。2、香港底层人生活如同猪猡。3、来的大陆女人,竟愿被如猪般对待任人宰割,用完即弃。4、底层人如畜生释放性压抑。5、被涂污的猪寄予翻身的期望,“皇王富贵” 手的隐喻,一左一右是正常。两左两右不正常,就是历史。左手的怪物被斩断的,留下了右手的怪物。大陆人想来香港,以为可以过上香港的生活,结果只能和香港底层人一样。除非像东,方,红一样坑蒙拐骗。
脏乱差,很黄很暴力,末世感极强... 而这,就是一些人的生活。
黄又南真可怜,在彭胖子那里以为遇见爱情谁知道被女优骗,这次又被妓女骗,不仅骗走了感情,还骗走了右手,而且这个妓女的名字,东东、芳芳、红红的政治隐喻加上虎头蛇尾和借猪生子的暗语,看来陈果的九七情结没救了。
砍手,杀猪,碎尸,喂猪……小市民和女骗子的酸楚事儿,青春期的懵懂和萌动,两只左手和两只右手的人——诙谐及黑色幽默等等,可以说是最好的文艺类港片之其一,好过伊莎贝尔很多.几代人的味道,塑造得各自都活灵活现,不过故事线有过乱的嫌疑,理得不够有条理。多少好事值得推荐的吧,香港有个荷里活
陈果 周迅 黃又南 總記得那些肥肉, 那只肥豬.....鑚石山那個商場我常去, 最近在里面百老匯戲院看了很多部戲, 包括陳導新作<<那夜凌晨...紅VAN>>就看兩次, 而下面那個大墈村我也在那拍過戲, 忘了是電視還是電影.....可惜拆了....
东,芳,红,哈哈哈哈,生活迷乱荒诞得犹如真实世界,不,这就是真实的现实世界。
两说吧,如果当做一般的剧情片看,很难想出陈果会拍这么一个小格局的黑色幽默片,而且感觉不对。如果当做政治隐喻片,97都过了4年,还黑大陆也太没新意了吧。不过小鹿一般的周迅还是让人眼前一亮。
香港制造的成果,一颗荔枝三把火,降火援交大陆妹,又被大陆仙人跳。香港有个好莱坞,唱个衰歌给党听,不管是猪是狼狗,难逃大陆五指山。大陆也做美国梦,贫民窟里荡秋千,一下高来一下低
与荷里活相对望的大磡村。在大磡村的秋千上能够看到荷里活的屋顶,两块红布在大磡村与荷里活飘动,亦仿佛看到了前程的繁荣与希望。东芳红走后,留给大磡村的只有一出黑色荒诞的大戏。本来讨厌并认为毫无用处的两只左手意外地行得通,在这种情况下更加加深了自我怀疑与迷茫。大磡村被拆除,身份被篡改并进入了城市的村民们,何时才能看得到未来。
我以为这是部文艺片,没想到竟然是部隐藏的政治片!!虎头蛇尾和借猪生子的暗喻都太完美了,还有“东,芳,红”。陈果果然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