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西里》诞生于2004年10月1日,一个特殊的日子。话说,美丽寂寥的可可西里安睡在宁静中。突然,枪声打破宁静,保护站上的巡山队员被盗猎者残杀,鲜血染红戈壁,又一批藏羚羊群惨遭屠戮。一定要抓到盗猎者!巡山队长日泰(多布杰)下了死命令,巡山队连夜紧急出发,闯进了正在流血的可可西里。但是盗猎者如同鬼影般忽然消失在稀薄的空气中,留下的只是成百上千具剥去皮毛的藏羚羊尸骨。 巡山队员在遍布危险的茫茫大戈壁上奋力追踪,终于,盗猎者出现在冰河对岸,队员们不顾一切地冲入湍急的冰河之中。一场生死搏斗之后,只捕获了一些盗猎分子,狡猾的盗猎头子再次漏网。风雪中,继续追赶盗猎分子的巡山队员已濒临绝境:车辆抛锚、汽油耗尽、食品短缺、大雪封山,巡山队员不断倒在冷枪之下…连最顽强的藏族汉子也哭喊道:我们走不出去了! 打击盗猎,是巡山队义不容辞的责任;守护家园,是巡山队不可动摇的信仰。巡山队员顽强地在风雪戈壁中追捕盗猎者,枪声在可可西里的群山中长久地回响——这不只是一次巡山,这是一次撼人心魄的生命历险。 影片根据真实故事改编创作,是陆川执导的第二部作品。整部影片以新闻记实报道的形式,从一个随队采访记者的角度,讲述了荒凉的无人区,可可西里巡山队员们与疯狂凶残的藏羚羊盗猎分子展开殊死斗争,最终全部牺牲的惨烈故事。导演陆川为完成此片,率领100多人进入可可西里无人区,苦战120天,将屠杀和保护藏羚羊的情节以纪录片的形式真实且不加修饰地记录下来,通过猎杀藏羚羊和阻止猎杀藏羚羊这个载体,讲述了人在绝境中的生存挣扎和人与自然的相互抗争。 可可西里见证了荒原的转变,代价却是生命的消亡,不论是人还是藏羚羊,都在戈壁的掩映下渐渐淡去,留下的只有缅怀的赞歌与珍惜保护动物的灭绝。作为一部电影,它走的是纪录片的形式,可它不是真正意义的纪录片,一反常规的戏剧式叙事方法,空前加强了不确定因素的使用,甚至强化到不确定叙事已经成为主导全片的叙事策略。但看起来又是那么真实,真实地似乎就发生在眼前。
在这里,你留下的每个脚印都有可能是人类留下的第一个脚印。 ——题记 镜头一:一只老鹰飞临,紧接着一群老鹰,然后是强巴干净赤裸的背,天葬师挥刀……
镜头二:马占林久久地站在日泰静默的尸体旁边,不远处是正在离开的他的同伴,在远处是静默的山峦……
镜头三:天,静静无边,刘栋缓慢陷入流沙,恐慌抑或镇定,一切都无法阻止生命无情的下陷,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眼睁睁看着流沙一点一点把自己吞嗜。一个人以及他的七情六欲他的善善恶恶就这样消失于荒漠,没有求救,没有哀号。 以天葬的仪式开场,以天葬的仪式结束,无可辩驳的表明,这是一部关注死亡的作品,也是一部见证死亡的作品。不论是谕示生命的不断转世,还是象征着生死的无尽轮回,它已然将焦点锁定在人类永恒的死亡主题。这是一部关于信仰的史诗,一个戈壁滩上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的绝唱。 没有歌颂,没有讽刺,没有批判,没有鞭笞,充斥全片的只有绝境中的挣扎,与自然抗争,与盗猎者抗争,与自己抗争。李敬泽说陆川的这部电影是中国电影美学的一次革命----审慎的支持,感觉影片最主要的倒不一定是美学意义上的革命,重要的是让人感觉到了生命和存在的巨大张力。 “砰”,一个生命结束了,死前的最后一个要求:“放下枪,跟我走。”生命的结束可以如此的简单。 白衣的少女,天葬师的刀,盘旋的神鹰,颂经的喇嘛。一切纪念只是对生命存在的提示,纪念是虚无的,而存在本身偏偏又要籍虚无证明,因为存在总是那么容易被忽略。 当那些藏羚羊挣扎的身躯、抽搐的四肢残酷而真实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的心是痛的,而当那些血红的骨架、遍野的羊皮以及为了5元钱而剥羊皮的麻木牧民的镜头出现时我已经出离愤怒了!然而只是愤怒而已,现实不因为一个旁观者的愤怒而改变! 悖论? 荒诞? 通过影片我们看到一群悲壮的英雄和他们荒谬的生活现状;我们看到一群理想主义者的弱小和悲哀,我们欲哭无泪!一群连几百元工资都不能按拿到的英雄在为了保护藏羚羊而奔波卖命,可他们自身却没有得到政府应有的保护和支持;他们或饿死,或被盗猎者打死,或被流沙淹没,他们并不如一只藏羚羊活的轻松,可是他们却背负者崇高的理想沉重的责任艰难的生活!后来他们幸存下来的竟然有8人被政府起诉,判刑,理由是他们私自卖了从盗猎者手中缴获的藏羚羊皮。 《可可西里》中的谁是真正的理想主义者?是日泰吗?他是领袖,是父亲,是雷厉风行的行动者,他的行为清晰,但给我们带来的身份认同感却是--模糊,他的身上混杂了英雄和现实,事实上整个电影都混杂了复杂矛盾的心态。它是一个在荒诞境遇中已经放逐了自我,已经把自我的位置和意义完全抵消、异化掉的人物。他不是警察,只是以西部工委的名义行动的自愿巡山队成员,他对在冰上抓住的捕鱼的人罚款,现场开条子并从口袋里把公章拿出来盖章;他指示队员卖皮子;他不顾队员和自己的性命去追那个老板;似乎这一切都会让我们对人物的正义性和纯洁性产生怀疑。而后,日泰单身遭遇老板被打死。似乎日泰的牺牲时对他银幕形象的升华,或者说是一种保全。这样,我们看到的是一个非典型化的英雄,甚至非英雄。他是一个在沙漠花自然环境和在艰难、充满无力感、荒诞感的社会环境中枯萎、坍塌的人物。 片中最浑厚也最丰满的一个人物叫刘栋,他作为巡山队员被队长日泰呼来唤去左右驱使不但毫无怨言,同时他也有自我猛烈的生命本能情性追求,而最惊人的一笔,却是他毫不脸红地伸手向三陪女友要钱,然后再转身用最底层女性的血肉钱,赶去捍卫一群志愿者的崇高使命。也就是这寥寥几个镜头的事先铺垫,所以当刘栋转身疯狂返回荒漠腹地抢救战友,而被流沙一寸一寸埋没于灭顶之灾时,我们才会在可怕的静默中被人文温度深深震撼! 可可西里,我们沿用多年简单明了的好坏评判标准彻底失效。好与坏可以在瞬间转换,一如生死。 一个队员在风雪绝境中扎寨三年则象征了一份坚守:为了我们自己的羊子!而藏羚羊猎杀者的同谋马占林的叹息却也不自觉地击中了我们的自然生态也包括整个人文处境:“草地变成了沙漠,牛羊都死光了!”因此面对生存无奈却也觉生命无辜的马占林一家数口,就只得为国际时尚去层层残忍刀剥藏羚羊的血肉与毛皮。 追马占林与他儿子的巡山队员因肺水肿倒地,救他的却偏偏是马占林的儿子。最后,救下尕玉也是那个盗猎者的帮凶。 盗猎者为了生存而盗猎藏羚羊,而巡山队员为了给队友治病也卖羚羊皮。 ……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善恶,恶人会在某些情况下选择善,马占林也会在最后告诉幸存的记者沿着抢手们的脚印走就可以走到公路。 随着物质一天天的丰沛,满世界充斥着华车鲜服和莺歌燕语。“转山的人的手和脸很脏,但他们的心是很干净的”。人们习惯用灵魂的高贵来衡量人,然后习惯于笑之骂之。在座的还有几人能拍着胸脯说自己的心比那个马占林干净呢?----“扒一张皮子5元钱!”也许区分真的就在有无“衣冠”这两个字上。 现实中,“好”与“坏”无法泾渭分明,更多的时候是道德屈从于生存。 导演陆川说:“可可西里,是天堂,是地狱,还是见证生命与信仰的圣地!” 可可西里在蒙古语里的意思是美丽的少女,这大抵又是一个意淫者起的名字,这也是一个不详的名字。 美丽少女是悲哀的,从古自今多是被财富和权势占有,沦为玩物或者花瓶,而财富和权势的背后又有太多的罪恶,所以美丽的少女从古自今多是和罪恶共存;在道德和法律失去约束力的时候,美丽少女又会被普通如你我的男人凌辱,被老女人丑女人的嫉妒眼神杀死唾沫淹死,这样的故事在《狗镇》里被拉斯。冯提尔用放大镜赤裸裸的展示出来;即便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美丽少妇也一样难逃厄运。总之美丽的少女的命运多是凄惨的,这也印证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的这句古语。 所以,当一个地域被人用“美丽的少女”命名的时候,这里一定是危险的,是注定要被欲望、罪恶、死亡笼罩的地方!对于可可西里,我宁愿把他翻译成“美丽的藏羚羊”,因为哪里几万年来一直是藏羚羊的天堂乐土;而如今这美丽的藏羚羊的家园被人类肆意践踏,她们也被人类残酷蹂躏。 那么人类为什要蹂躏这篇美丽的土地,为什么要残害这些藏羚羊呢?因为有些人要用羊毛装扮的更温暖、更美丽、于是有些人便通过猎杀藏羚羊以满足金钱欲望、还有一些人只是为了生存! 可可西里,生死,善恶,暴力,血腥。那里不属于人类,更不属于女性。一句“好姑娘多的很”,说得多么可笑,却让我笑不出来。可可西里,他们用最坚定的毅力奋斗在生命的禁区,唯信仰作伴,用我们无法想像的意志生存。面对着枪口,日泰还可以挥出他最后那一拳,然后,随着“砰”一声枪响,倒地,抽搐,再一颗子弹,不再抽搐。强巴走了;刘栋走了;连坚强的洛桑也会在雪地里挣扎的哭着说:“我们走不出去了”,队员一个一个的消失,最后是日泰队长也躺在那片土地上。 我们思考,然后我们理解,然后我们恍然:这个世界不是只有车水马龙,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那么安逸的品着咖啡。精神一天天委顿,一个缺乏信仰的时代,一个四处唯利的世俗社会,我们去何处寻找精神的丰满。 关于生命,关于信仰,我们知之甚少,而且向来如此。 但现在,我终于可以说一句了:“印在衬衫上格瓦拉头像过时了!” 一个非洲小难民濒死前嗫嚅着“面包会有的”,作为听众的我们是该唱挽歌,还是祈祷——就现在,你说!
生命到底是怎样的?灯光黯淡,人来人往,模糊了太多关于生命脆弱的思考。人类用白衣与铿锵作响的医疗器械为生命筑起坚强的防盗门,大段大段的话剧的华丽台词粉饰了生命的本质,让世人以为生命坚强到无坚不摧。于是,那么多无知者轻易放弃,为死奔命的他们前仆后继,一个又一个。懒于给他们同情,以为我的同情早已灰飞烟灭。直到看完《可可西里》,我才发现我的同情泛滥,足以淹没荒漠上这成百上千的藏羚羊尸骸,足以抚慰这些为藏羚羊劳碌奔波的牺牲者。或许,只是因为我累了,厌倦城市浮华的音响,厌倦万紫千红的夜空,厌倦韩剧的拖沓冗长,直到《可可西里》给予我太多生命的苍白画面,唤起了我隐逸的思索。 影片是从巡山队员强巴的死亡开始的。在偷猎者的营地,被缚住的强巴亲眼目睹一只藏羚羊被杀过程,没有任何奋力的挣扎,镇定地注视。他的眼神,不是愤怒,不是恐惧,不是悲伤,是空洞,那是人类在生命的边缘却无能为力的无力感,是一种精神上虚脱般的疲劳。 “来,你把他放了。”话语中没有任何愤怒,只是平淡地交代。手下听话地拿出小刀开始解绳。 “砰!”干脆有力,一滩血溅了那个解绳的人一脸茫然。来不及思考,来不及镇定,一场死亡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结束了。 然而当我还沉浸在强巴的眼神中的时候,更大的震撼又毫不客气地闯入我的视野。一堆藏羚羊的尸骸,鲜血淋漓,毫无预兆地躺在萧条的旷野上。此时此刻,我所拥有的,不仅仅是同情,更多的是愤怒与绝望了。可怜的人们,为了金钱利益,尽已冷漠到此,无视其它生命的生存,却不知已将自己逼上危险的境地。 老实木讷的人低着头,也许不是老实,是害怕是懦弱是屈服吧,只是在他们脸上竟没有丝毫的愤懑,丝毫的同情。
一个人的死,几百具藏羚羊的尸体,堆积起来的悲沉还能让你如同看爱情剧一样沉着吗?如果你还能安静地面无表情,那么与雪地上奔跑的他们一同呼吸的你,是否会有一丝窒息感?与刘栋一起挣扎的内心是否会感到细沙在指尖流走的无奈?一切挣扎归于平静之后,只有汽车孤单地留守,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在自然面前,在可可西里这个美丽的地方,生命的逝去却可以如此平静,如此脆弱,如此凄凉。 接近尾声,日泰与记者好不容易逃离自然的威胁,却陷入了另一种苍凉。追逐了好几年的盗猎者终于与自己近在咫尺了,可是一拳愤怒与一声枪响,两个人都倒下了。终于,日泰队长静静地躺下了,带走了他几年的愁眉紧锁,带走了他的愤怒与执着,也带走了他的责任与艰辛。影片毫不遮掩地将好人送走,留这些无知的被金钱诱惑得没了自我的人们一走了之。 干涩的冷风吹起的细沙抚慰着不甘的心灵,只是日泰队长的脸已经永远的安静了。黑暗中白布下面的灵魂刺激着屏幕前我的心,如此孤独,如此绝望。 可可西里,中国境内最后的原始荒原,平均海拔4700米,这里是藏羚羊最后的栖息地,有着璀璨星光的安静地方。这里的人朴实善良却迫于生计,这里的人老实木讷却趋于诱惑。“在可可西里你踩下的每一个脚印,有可能是地球诞生以来人类留下的第一个脚印。”可是,就是在这样一个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杀戮与死亡如此真实,生命如此苍白。
电影过后,有种压抑让人窒息,有种绝望逼迫人心。我们到底能否记得影片的制作者们为电影付出了什么?电影能否唤起沉睡的心灵一如敲击我一样容易?我不得而知。
一群非专业演员演绎了一场感人的护羊行动。这种偷猎者就应该抓了就毙,政府应该尽到自己的职责。
不能承受之重
见过朝圣的人吗?他们的手和脸脏的很,可他们的心特别干净。
见过磕长头的人吗?他们的手和脸脏得很,可他们的心特别干净。我卖过皮子,可我没办法。
看了陆川近年的作品...觉得这片绝壁不是他拍的
看着藏羚羊的眼睛,你的内心会怎样?
不是路川会做的更好
多好的片都有人说烂啊 我算见识了
震撼的天堂
没有歌颂,没有讽刺,没有批判,没有鞭笞,充斥全片的只有绝境中的挣扎,与自然抗争,与盗猎者抗争,与自己抗争。
只能说陆川选对了题材~~
“你看过磕长头的人吗?他们的脸和手特别脏,但他们的心特别干净。”
巡山队卖皮子赚补给,才能买汽油、买食物继续在恶劣的环境中追捕盗猎者。“用死去的藏羚羊来保护活着的藏羚羊”
这次真不是因为陆川成功抢占道德制高点。看得我口干舌燥。
大漠荒原的悲歌。可可西里,美丽的青山美丽的少女。进入可可西里每留下的一个脚印可能是人类第一次的涉足。寻山队员惨死在盗猎者枪下为开幕。
在中国,你就玩儿写实主义就行了——无论你看哪个阶层、哪个方面,都能震的你哑口无言、无言以对。那真是一种残酷美~···
陆川的寻枪之前看过 没啥感觉 但是这部可可西里 应该向他致敬
《可可西里》《天狗》《光荣的愤怒》,三大“揭露黑暗势力”国产片。
带给我的震撼远远超过电影本身
分不是给你陆川的,是给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