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就爱断舍离
Jean要改造自己的家,多年旧物相继被清理出来。虽然这些物件对自己毫无作用,但每一件所承载着那些往事,同时也遇到了阻碍:妈妈责怪她随意处置别人的东西,朋友觉得她不在乎她们之间的感情,她也会因愧疚把东西又重新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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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无法断舍离,是因为你的罪恶感❗️❗️
🌲一些东西难以割舍,是因为它们承载着我们的回忆与感情,扔掉了,就仿佛觉得同时也抛弃了曾经的人、曾经的感情、曾经的人生…这样的话你会有种罪恶感,会感觉自己无情。
❤️但是,有些东西藏在心里久了就成了执念,也成了前行道路上的负担,所以该断就得断。断掉执念就如同扔掉一件废物,让人生恢复一丝轻松与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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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其实是我们的一厢情愿,是人类社会撇开地球、私自制定的特殊契约罢了。如果物品只是临时借用品,所谓“占有”只不过是在物质这一悠久历史长河中随机截取了一小段水流,那么我们要珍惜自己与所谓“占有的物品”之间极为偶然的缘分。当缘分终结时,我们要痛快干脆地放手。后来女主把东西分别还了回去,也算是对过去的一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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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的一切人·事·物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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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经历:
以前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每一样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收藏起来,不舍得扔掉,总觉得那代表着一种回忆,是人生的一部分。就像女主要把家里的钢琴扔掉,妈妈不愿意,因为那是他们已经离开的爸爸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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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东西实在太多了,加上有些也确实不能再用了,所以也就不得不选择扔掉。处理掉的那一刻,整个人以及整个精神状态都清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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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定期清理东西,清理一些人和事就成了一种習惯,因为甩掉包裹的感觉会让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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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舍离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它还是一种身体及心灵的超脱,让我们逐渐懂得放下执念,珍惜当下。
犹记《千与千寻》中的那句话:“曾经发生的事不可能忘记,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 事实上,我们的一生,正是由一束束过往的记忆、当下的细微感知与对未来的预想所构成的。问题是,应该如何处理好生活与记忆的关系?泰国导演纳瓦彭·坦荣瓜塔纳利的新作《时光机》便对此作了意味深长的讨论。
年轻女孩小琴回到家乡,迷上了“断舍离”美学的她看不惯哥哥阿杰与母亲对家中旧物的不舍,誓要用“极简主义”的设计理念来彻底整理杂乱拥挤的屋子。
说干就干。影片由此引入断舍离的“六步指导”。
『第一步:设定目标,寻找灵感』。小琴拜访了设计师,在家中学习日本极简主义家居达人的教程。
『第二步:不要怀念过去』。所有的旧书都要丢弃,因为“出版业已死,电子书不占空间”;旧CD唱片也要扔掉,因为“现在是苹果音乐及在线音乐平台的时代”;自己用过的黑白屏旧手机、电子词典、旧课本、成绩单,以及各种纪念品,都要装进黑色垃圾袋中。
小琴的想法恰恰反映了互联网数字时代的伦理:过往的物件不再珍贵,一切都变成虚拟的,小小的手机藏进所有,轻巧便捷的“在云端”取代了沉重笨拙的实物。不过,哥哥阿杰却并不赞同——实物即便再普通细小,也蕴含着某人的心意,独一无二,不可替代。小琴则坚持:感情用事只会带来麻烦。
不过,小琴真的能做到弃绝所有的感情吗?于是,我们来到了『第三步:不要有太多感觉』。
小琴的好友阿萍前来,却见到她要丢掉自己以前特地买给她的唱片,十分生气:“有些事只是你自己遗忘了,并不代表会就此消失,双方都要释怀才算真正结束。”
没有错。物件上承载、寄托着的正是人与人之间的记忆与情感。而记忆与情感经由沟通与礼物的交换,便不再独属于自己。
至此,小琴开始意识到情感的意义,而影片也就此进入了断舍离与追寻记忆相交织的阶段,这亦是一个充满反讽与反思的旅程(第四步之后的小标题均与故事实际进展截然相反)。
『第四步:别动摇,要无情!』小琴拼命追上收废品的大叔,将数不尽的大黑垃圾袋又要了回来。她把所有昔日好友送给自己的礼物都标上名字,亲自上门,一一送还:有的人早已忘记了过往;有的人则喜出望外——原来,小琴曾在去日本时答应帮对方带一本画册,之后却谎称卖完了,其实是悄悄占为己有了——小琴自私与失信的一面在此昭然若揭;有的人已经与小琴决裂,同样是由于她的一次爽约。
之后,小琴用快递的方式给前男友安哥寄还礼物,但邮件却被退回了。小琴只好亲自上门,为自己以前的不辞而别道歉。安哥一脸微笑,看上去并不在意,只是请她再煮一次自己好久没喝的玉米汤。小琴在他家找到了自己不舍得买的极简主义设计杂志,拍下了自己想要的3页,并见到了安哥的新女友小蜜,三人相谈甚欢。
小琴兴奋地告诉阿萍:“真是如释重负,一切都结束了,他已经释怀了。但事实上,当时站在那里,我不停地自责。”
这时,旧友阿功打来电话,想让她帮忙找一张之前拍的照片,那是他和女友的第一张照片,希望能放在婚礼上。小琴犹豫再三,还是开始浏览海量的过往照片。
正在这当口,安哥和小蜜整理了两大箱小琴留在他们家中的物件,交还给小琴。瞬间跳出又一个反讽式标题——『第五步:不要增加东西』。自然,安哥对小琴难忘旧情,也被女友小蜜看在眼里。
终于,小琴经不住过去的召唤,打开了箱子,往昔的情感逐渐袭上心头。小琴赫然发现安哥母亲几年前写给自己的卡片,打电话给安哥道谢,才得知安妈妈早已过世,遂与安哥一起去殡仪馆看望骨灰盒。原来,安妈妈死前最想念的,是小琴煮的汤。
小琴忧伤而困惑地问他,为何当时不联系自己,安哥说:
“我得放下过去,我得靠自己,我不该联络你。遇到好事时,真的很想打给你,可是又不行……遇到坏事时,不知道要打给谁,我也不能打给你。妈写给你的新年贺卡……我无法寄给你,也无法丢掉,只好收在抽屉。我觉得好孤独,脑子里只想着:不能再执着于过去。”
然而,真正刻骨铭心的情感,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呢?我们或许能够短暂遮蔽掉过往的回忆,尽力地迈步向前,但心底却注定有一片笼罩着魔影的区域,那里的时间永远停滞在了过去。唯有直面伤痛,正视往昔,揭开时光的封条,才能让过去与当下向彼此敞开,慢慢交融,生成未来全新的自我。
实而安哥正是让自己内心的一角永远沉没在了往日情殇的堰塞湖底。他的女友说,安哥经常很孤独,自己又帮不上忙,但是她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
在安哥的帮助下,小琴终于找到了朋友要的照片,阿功与女友喜极而泣。那是一张与美丽、精致毫不搭边的合影,两人相距遥远,一前一后,姿势各异,一个看不清楚表情,另一个则显得疲倦而呆滞。但“看起来像很普通的照片,现在却是无价的”,因为正是它定格了两人关系里的原初时间与本真样态,毫无做作矫饰之感,历久弥新。
镜头一转,切入断舍离倡导者在莫斯科街头的采访片段。受访者说,过去的记忆对自己始终很珍贵,主持人则继续坚称:“过去是我们的敌人,这是最难断舍离的。我的建议是,如果已经没有用处,就想办法遗忘,然后全部割舍。”——然而,经过这一切,小琴似乎已经认识到了过往物件的价值,不再想一味地断舍离了。
弟弟阿杰找到了一张旧相片——儿时的兄妹俩与父母一起欢快地弹琴,唱歌。久已从两人生命中消失的父亲恍然间浮上心头。于是,照片又一次成为牵系起过往回忆的关键,仿若时间的幽灵,撕裂了连贯的时间流,令遥远的过去刹那间重现。
阿杰追问道:“你真的要把那架钢琴丢掉吗?”——在此,钢琴成了感情与过往的象征,在小琴对老照片的含泪凝视下,父亲的影子在琴声流淌中变得渐渐清晰。
『第六步:不要留恋!』 小琴打电话给父亲,而父亲却已不认得她的声音,并说不会再回来了。小琴只得把残酷事实告诉母亲,母亲却竭力阻止她往下说,并坚持要保留钢琴,有了它,就能不忘记过去。
至此,人与人之间记忆与遗忘的错位关系终于彰显出来:我能断舍离,对方却不舍;我至终挂念他者,殊不知早已被遗忘。
小蜜把小琴最后留在安哥家的物件——一件上衣送来。原来她已经和安哥分手了,她很想恨小琴和安哥,但是恨不起来。因为没有理由。我们都得做对自己最好的选择,她全都懂,只是泣不成声。
小琴与安哥最后一次见面。安哥终于坦然面对:“你都是为了你自己吧,你为了自己才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你为了自己才向我道歉,你为了自己才想帮助我和小蜜复合,这样你才能毫无歉疚地甩了我。小琴,说真的,你来道歉时,我很生气。感觉就像是……道歉之后就不必负责了。所以我只好原谅你,对吧?如果我不原谅你,就是我的问题,就不再是你的问题了。仿佛……你把所有的罪恶感全加诸在我身上,然后你就一走了之。”
小琴愕然:“我道歉是真的在乎你。” 安哥回道:“那就不要道歉,去一辈子承受你的罪恶感啊。别逃避啊,你办得到吗?……你真的爱过别人吗?……只要承认你很自私,继续去过你的人生就好。我们看见想看见的,记得想记得的,不过就是这样。继续去过你的生活吧。” 小琴哭叫:“可是我都说过对不起了,我已经道过歉了。” 遂夺门而出。
这种对道歉行为中双方心理的洞析,犀利而明彻。实际上,致歉的结果有三种可能:宽恕、不原谅或遗忘。第三种可能在鲁迅的《风筝》(参见《野草》)中有所述及。鲁迅因二十年前粗暴地毁坏了弟弟偷偷做的风筝而感到内疚,他终于找到机会向弟弟说起此事,并暗自希冀能够得到“我可是毫不怪你呵”的谅解(“我想,他要说了,我即刻便受了宽恕,我的心从此也宽松了罢”),没想到弟弟却完全不记得有过这件事了。“全然忘却,毫无怨恨,又有什么宽恕之可言呢?无怨的恕,说谎罢了。”
在本片中,正是对旧物的整理迫使小琴正视自己自私无情的一面,她也在对安哥的道歉行为真切地生出了强烈的罪疚感,但这种罪疚感又不乏自私的维度,因为越是诚挚的忏悔,才越能触动对方的心弦,从而导向宽恕的结果。而一旦宽恕达成,罪感与耻感便得以洗净。所以,道歉的过程,也是自私与罪疚相互交织的时段,而整个行为则近似于一场赎救的仪式。它并不能真正消弭过往的错误,却有望使自己从道德磐石的重压下解救出来。
最终,小琴决定把剩余的东西交给哥哥来丢掉,自己一个人去住旅馆,孤独地度过新年,并把那张见证着童年时一家人的幸福时刻的照片也一并撕碎、留在床上以待打扫了。她下定决心,在手机上解除了与安哥的好友关系——一个信息化时代终结人际关系的典型手段。
于是,经由抛弃过往——重拾回忆/直面情感——再次断舍离的迂回过程,似乎便可以与自己的记忆和解了。当然,我们完全可以再度发问:这种和解是否能够达到超越于记忆或遗忘的境界,让过去、当下与未来真正融为一体?
影片的情感表达并未堕入滥情俗套,往事只存在于对话之中,全然没有许多电影所借重的闪回,而是依靠观者的想象与共情来重构记忆。沉静克制中暗含着千钧力道,哀而不伤的点滴配乐也余味悠远。此外,影片的大部分对话均发生于二人之间,没有喧闹与冗杂,促使观众得以集中注意力于人物的内心。剪辑时的景别顺序由远及近,最终往往用浅景深的近景或特写镜头来呈现人物,稍露出对方虚焦肩背的对切镜头则缔造出一种若即若离、略为飘渺的氛围。导演也比较钟情于横移镜头(包括几次贴近灰暗物体后平移的匹配转场),在缓缓的移镜头中,往事不再如烟,而是浸染上了洞穿时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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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会挺喜欢这种朴素淡淡的风格,同样是亚洲,可以看到日本,韩国,新加坡,台湾,香港,泰国都可以拍出这种普通人生活的影片,还是我们的生活档次太过高大尚,不对,是因为我的生活太寒酸,无法对国内的影视剧奢华生活产生共鸣。别的不说的,主题很简单,风格像一阵清风,我们很多割舍不了的,用任何形式去遮掩其实都是在自己骗自己,放下很难,其实努力割舍,我倒觉得不如把它压在大脑底层,有时可能会翻滚一下,但逐渐地也会习惯这样的艰难,克服过了其实想想也不是多么痛苦了,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用图片代表我对留个阶段的体会吧。
第一阶段,设定目标寻找灵感
第二极端 不要怀念过去
第三阶段 不要有太多感觉
第四阶段 别动摇 要无情
第五步 不要增加东西
第六步 不要留恋
这几年大热的极简主义在其艺术风格上表现出来的是对物品做极致的减法。大片的空白,没有多余的用品,甚至可以说可见之处几乎没有可用之物。它是人类在现代工业社会中由于超负荷的过度忙碌而呼唤的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是对物质欲望的一种反思。
电影里女主小琴从斯德哥尔摩留学回来,非常迷恋这种风格,一心想要把家里改装成极简主义的工作室和居室。但家里堆满旧物的现状,预示着她将要面对的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清理革命。在她看来,她与极简主义的距离在于家里所有的物品,所要做的就是打包丢弃这些物品。她参考了山下英子的《断舍离》和近藤麻理惠的《整理魔法》得出了感情用事只会带来麻烦,最好是打个响指全部消失的扔东西准则。她异常坚定异常绝情,买下超市所有的垃圾袋,打包了所有的东西。根据断舍离的步骤指导,一步步靠近着自己想要的极简风格。但在计划推进的过程中,她渐渐遇到了阻碍,这些阻碍来自母亲不愿意丢弃父亲留下的钢琴,朋友送的物件随意丢弃让朋友很生气,归还前男友留下的物品同时也被前男友归还物品。这些旧物不断超越物品本身的意义,从亲情、友情和爱情的角度不断拷问着看似情感冷漠的小琴。
断舍离六部曲
虽然断舍离步骤的字幕将电影间隔成若干段,但剧情并没有跟着步骤的提示而推进。第一步:设定目标,寻找灵感。第二步:不要怀念过去。第三步:不要有太多感觉。到这里,小琴都还非常坚定着自己一定要把杂物全部扔掉的信念。她面无表情的将所有的东西打包。她坚决不买纸质书,因为纸质书占空间不符合极简的理念。哥哥说“丢掉生活物品很容易,私人物品却很难”因为私人物品里有太多私人的情感,小琴不以为然。她不断给家人洗脑,”扔进垃圾袋的东西你根本记不得都有什么。”“感情用事只会带来麻烦。”第四步:别动摇要无情。当好朋友阿萍发现送给小琴的CD也被打包准备丢掉时,被小琴的无情惹恼,非常生气。小琴也因为亲自织的围巾被哥哥丢掉,而体会到了阿萍的感受。接受了阿萍的意见,小琴开始逐一归还朋友们的东西。在归还的过程中不得不直面自己与朋友之间的各种问题,这个过程让人心累,但做到无情丢弃真的很难。直到送还前男友安的东西被拒收,小琴不得不亲自上门归还。原来小琴曾无情的抛弃了安,就像丢垃圾那样,甚至没有任何交代。归还物件成为小琴道歉的第一步,她逐渐开始面对被自己有意忽略的往事。断舍离第五步是:不要增加东西,讽刺的是安带着女友归还了小琴所有的东西,被归还物品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啊。至此,小琴已经逐渐陷入了旧物带来的情感烦恼。到了打出第六步:不要留恋的字幕时,小琴终于鼓起勇气去面对爸爸留下的钢琴,小琴的全家带着被爸爸抛弃的伤痛度过了许多年,再打电话过去时,爸爸已经听不出她的声音了。至于留下来的钢琴,也早已无所谓。这让小琴下定决定卖掉钢琴,甚至不惜与妈妈对立。小琴被这场清理革命折磨的心力交瘁。
断舍离六部曲,条理分明。但执行起来却异常艰难,在内心与外力的双重作用下,甚至向相反的方向发展。最后小琴不得不把清理工作交给哥哥的灭霸之手抛下这一切逃到宾馆独自跨年。尽管她的极简主义工作室最终完美呈现,但过程中留下的内心伤痛只有她自己明白。
自私与逃离
小琴是个自私的人吗?当然是的。很显然她已经自我惯了,也许是被爸爸抛弃留下了心理阴影导致了性格缺陷。她私自决定重新装修家,并没有和妈妈哥哥商量,无视妈妈的反对卖掉爸爸的钢琴不管出发点是什么,离开安没有任何交代把所有的痛苦丢给安自己去消化。但她自私的又不够彻底,在整个清理过程中,她不断面对过去,面对自私的自己,很多次她想直接丢掉所有垃圾袋但她还是狠不下心,她追着已经骑走的收旧物的三轮车,追回了所有的垃圾袋,然后坐在垃圾袋堆里被之前自己所戒备的“垃圾情感”淹没。
自私的不彻底的人更擅长逃离,当她到达斯德哥尔摩,离开了熟悉的环境与人,逃避感情变得轻而易举,她逃避了对安的所有交代。当她卖掉了爸爸的钢琴,妈妈崩溃敲门,她戴上耳机打开主动式降噪功能屏蔽质问。当她感觉已经无力面对这些情绪,便丢下烂摊子躲进了宾馆。而她自己也是被爸爸抛弃又逃避的“旧物”,也最终成为安想要彻底摆脱的“旧物”。
反噬的记忆
极简主义究竟是什么?乔舒亚·菲尔茨在他的《极简主义》一书中说:极简主义不是要你一无所有,而是要你穿越物质的海洋,找到真正重要的东西。而乔舒亚·贝克尔在《极简》中说:极简主义是关于给予什么,而不是带走什么。它竭力倡导对我们最有价值的生活,并清除任何阻碍我们获得它的东西。这是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令我们充满了希望。但究竟什么才是对我们最有价值的生活,这其中充满了与生活的博弈。一开始哥哥说分享整理术的近藤麻理惠是穿着天使衣服的恶魔,小琴不以为然,到了最后,她却说没必要全部丢掉,保留一些也可以啊。过去是我们的敌人,是最难割舍的。即便你扔掉了所有的东西,也无法释怀过去。强行遗忘,最易受伤。极简主义的清理革命,最终两败俱伤,物质消解,而革命者被记忆引发的情绪反噬。
所以说小琴对极简主义的执着追求到最后只能浮于表面。到最后也无法释怀安对她的怨愤。“极简生活的本质是刻意地扩展生命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并舍弃任何阻碍我们得到它们的东西。有时候,与我们拥有的物品告别,意味着放弃自己想成为某种人的梦想。有时候,将拥有物品极简化,意味着一个梦想必须破亡。”她所拥有的只是一个极简空壳,或者说扔掉的越多,她的内心越繁杂,离她想要成为“某种人”的理想越远。
电影英文名叫《Happy old year》,旧物才是主角。钢琴承载的亲情,相机承载的爱情,各种小物件承载的友情,是牢牢扎根在小琴生活里的记忆,丢弃记忆是对自己的背叛,当事人必然失魂落魄。当我们越是加快脚步向前走,想追赶上新的自己,旧的自己就越是如影随形。这些正是极简主义里所包含的新与旧,空与满的哲学关系。
这是一个问题,我还没有找到答案。
好像从2016年开始,人生进入了一种常常回头的状态。活在的不是当下,而是过去。
我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和情绪,当时重要的人相关的事情,记忆尤为清晰。就像三岁时一脚踏在门口的大石墩上,腼腆地问邻家白发小哥哥明天会不会来找我玩儿时那种心情都会记得。
但有时又好像很健忘,总是一而再再而三撞上南墙。直到痛了,有可能还会想再试试看能不能从墙这里打个洞开出一条路来。
嗯,下次要不要换一堵?
其中的原因我也有问自己:是不是现实生活闲得无聊?是不是过于苛责自己总会想“如果当时……就好了“?是不是对现状不满意,才会一次次回想当初?
回忆一层覆盖一层,它不是伤口结了痂然后我再撕开,它更像是,蚕自己吐的丝,一层一层把现在的生活自我的现在包裹起来,22年回顾21年和以前的美好时光,21年回顾20年和以前的美好时光,5月回忆4月,4月回忆3月……但时间的跨度越来越大了——因为新的美好总是那么稀缺。所以时光相册的时间轴像是指数型跨越的。
所以,今天在看到这段对话,感同身受。
但好像又不是,因为我已经不知道,我放不下,是因为我还爱着,还是因为最终没有得到。大概率是后者,但回忆时那种感情又让我觉得不是。
关键是:我到底想不想放下。
这好像进入了一个dead end,或者说一个循环。
我深切地知道,放下,流出空白,然后可以用美好填满。沉溺过去,结果就是现在产生空白,永远只有过去。
但回忆的沙漏总是把平凡无奇的过去中闪闪发光的点滴筛选出来,然后让自己捧在手心抚摸一遍又一遍,打磨出花纹的石头,让我这样一件衣服可以穿8年的人,怎么扔走呢?
我也期待着生活中发生一件什么震撼我心的事情,然后猛然醒悟,把握当下。
但人的自我认同和安全感来源之一,或者说缺乏安全感的我的安全感来源之一,可能便是那些回忆,发生过的事情和情绪。
把那些玩儿到发光的小石子,收到盒子里。不是扔掉,不是否认。
然后去捡些新的小石子吧。
疫情之下,政府终于放宽“限聚令”,我也终于有了机会重新走进电影院,看了部泰国电影《无痛断舍离》。看完电影之后,我有些难以言明的心结,于是在网络中搜寻影评,虽有些裨益的文字,但想要一探究竟的苦恼依然继续。于是我带着釐清思绪的可能性尝试写作,跟着文字,怀着疑问,做一些解读。
説实话,这套戏的观影体验让人十分困顿,缓慢的节奏让人觉得云裡雾裡。前半个小时,我打了若干个呵欠,上一次在影院中如此坐立不安,还是在看《聂隐娘》的时候。但现在的我毕竟有了些艺术欣赏的训练,如果这是一部并不倚重情节的电影,那便尝试放弃这种影音艺术形式下的叙事,去开啓另外的渠道、感官、视角,去感受其他理解的可能性——情感、画面,以及更宏观的,与缓慢节奏形式相应和的作品主题。是的,我相信我的直觉,甚至在我并不能完全掌握和理解的时候,我先认定它是一部优秀、複杂的艺术品(远比它表面上乾淨、单纯的镜头要複杂),再尝试调动一切的技术和知识去理解和欣赏。
女主角Jean在香港公映的版本中被称爲“静”。
首先,从人物發展上,《无痛断舍离》展现了一个典型的成长类文学(bildungsroman)作品的套路。静一开始在形式上执着于极简主义,接着,在实践中对于“断舍离”进行批判和否定,最终,她重回“断舍离”怀抱,对于极简主义有了更高层次的肯定和接纳。这种从原点再回到原点的故事,让我想起《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和《悉达多》;而一头一尾投身于极简主义的静,也恰似《天真与经验之歌》中同一主题的两首诗篇,或是宗教信仰下,一位“慕道友”成长爲“信徒”的心路历程。静最后面对拖走了钢琴的空屋,内心五味杂陈,泪水沿着痛苦与欣慰的表情滴落。这彷彿表明,电影并不是对“断舍离”极简主义胜利的伟大歌颂。在某件事上,或是某个阶段到达彼岸的人,谁又不是伤痕纍纍。
留学归来的静,一开始对于极简主义,更像是一种教条的执念。这种“非如此不可”虽然也来自于内心,但它的萌芽更得益于外界的声音——书刊上的图片、近藤麻理惠的节目、甚至前男友的喜好。这就好像我们在还没有深入瞭解对方时,就疯狂地爱上了某个人,并匆匆认定,这就是此生的唯一。可以説,这种热爱并没有经过审慎的思考,但一生的命运,很多时候就是因爲这样的一时冲动而转变。这也是种缘分,或是宿命吧。
当静开始照本宣科、按部就班地将陈年旧物扔进黑色垃圾袋,企图迅速实现自己的极简主义时,她却發现,物件作爲记忆中的人际关係在现实中的延伸体,却不是那么容易地一蹴而就、用完即弃的。通过归还物件,静将历史中的事件一一展开,又能够将曾经的误解一一化解。如果一切都能如此简单就罢了,但有些关係并不是那么容易“断舍离”的。它们彷彿骨头上的筋,并不能轻易地剔除乾净。物件可以归还,但昔日的感情却不能因爲物件的清晰分割而彻底地告一段落。静不敢面对前任立安,不敢亲自将旧相机和胶捲交还,正是因爲内心无法像捨弃物件一样彻底和记忆与历史割蓆。
“断舍离”既是行爲,也是心理状态,但更多的时候,这不是知行合一的过程,却是节奏上的错拍。要达到合一的断绝,需要当事人智行上的努力,经历他者无法理解体会的痛苦。彼时,静突然离开立安,一声不响,是在心理上准备好了“断舍离”,但彼此有很多东西没有交割清楚,是物质上“断舍离”的滞后,更毋宁说,双方心理上对于“断舍离”准备得也并不同步。爸爸抛弃家庭后,留下一屋子的老物件,妈妈抱守那架没人弹的旧钢琴,始终无法从被抛弃的悲剧中走出。走不出,就没办法更好地面向未来的生活。静从中插手,硬生生残忍地卖了钢琴,主观臆断可以帮妈妈从行爲上与过去割蓆。没了与前夫联繫的旧物,往日习惯的生活,妈妈彷彿失去了依赖,骨牌推倒,期盼的新的轻鬆秩序尚未建立,最痛苦的时刻反而来临了。始终没有办法面对的心理上的“断舍离”,因爲现实中物体的消失而变得无法继续逃避,这是必须面对的现实。妈妈心理上滞后的“断舍离”训练终于在这一刻开始,异常残忍。
在经历了“断舍离”的痛苦后,静批判了自己最初版本的极简主义,但她爲何没有因此而彻底放弃“断舍离”,而是想通过改良的策略来推进和过去告别?爲什么“断舍离”如此之重要,静偏偏要执着于此?进取一些来看,那是因爲有一个未来在静的眼前,她需要实现自己的事业,实现极简风格工作室的装潢。被动一些来说,是因爲人经过与过去的纠葛,已经被遍体鳞伤地推到一个交叉路口——要么继续沉迷,让纠葛的痛苦延绵;要么快刀斩乱麻,打破既有的生活节奏,尝试与过去做一个更彻底的了断(即使这样做的痛苦是纠葛时候的百倍)。在这个路口,反正是没有“修补过去”这个选项。
齐泽克说,“Happiness was never important… If you want to remain happy, just remain stupid. Authentic masters are never happy; happiness is a category of slaves.”(“幸福从来不是重点……长久的幸福是愚妄之人才能享受到的。那些真正掌控生命的人,从不会觉得幸福;幸福是种奴役。”)接受生活过程的苦,就好像一部缓慢的电影挑战现代观衆熟悉的明快的叙事节奏。观影中如坐针毡的时刻,本质上也是不得不面对的痛苦。
如何与痛苦相处?
电影开始后的半个小时,有一个念头一直在我脑中萦绕——电影的节奏爲什么要那么慢?长长的静止特写镜头,人物间娓娓道来的语速,静缓缓地挪动身体,甚至连旧餐厅老迈的服务生都是在主角和观衆的安静注视下,慢慢渐出画面的。当观影预期和现实脱节时,我唯有採用不同的策略来舒缓这种不适。情节虽然经常是叙述的龙骨,但淡化的情节往往意味着其他手法的饱满。放下对于下一个镜头發生事件的期盼,只静静欣赏眼前放大的白衫黑裤、不着粉黛的女主角和周边的极简背景构成的辉映构图。电影变成了对于流动画面的欣赏,镜头给足观衆时间,去细细品尝精良的摄影作品。在与其他电影等量的时间裡,提供相对来説少得多的信息量,这本身就是一种培训,一种放慢节奏,打开身体其他感官,学习欣赏手边生活的训练,一种放鬆下来的自我相处,一次对于追求效率的功能主义生活方式的批判。从这个角度,我们还可能在其中找到一丝电影形式和主题的契合。如果把极简主义当成是一种追求更高效的生活方式,爲了“断舍离”而刻意“断舍离”,那么处理旧物、改造生活就成了不得不与往日进行割捨的一种负担。物质上的减法,却带来心理上的乱麻。而只有真正将极简主义作爲生活方式的一种,明白“断舍离”和其它生活方式一样,痛苦常常相伴,麻烦也并不能杜绝,同时,还能做好面对痛苦的准备,这样才能真正享受到极简主义带给自己的轻鬆。
“断舍离”本身属于一种遗忘,只不过强人所难的遗忘,是在强调那不能被遗忘的记忆本身的存在。有很多影评谴责静的自私,但就像我前面提到的,我最后看到的是一个在体验“断舍离”的过程中,回归原点,却心境不同,成长了的静。她依然会“断舍离”地生活下去,也逐渐做好准备,时不时去面对与过去告别的痛苦,然后依然能够上路。前男友立安称之为“自私”,但这是种不带逃避,能够自省,勇敢的“自私”。
(已首發于香港文学舘《虚词》,转载请联係《虚词》编辑或作者 //p-articles.com/critics/1458.html)
纳瓦彭的片子总是这样,看起来充满了挠人的小心思小情绪,但是回味力却无穷。这部差不多是目前看过最喜欢的一部,它在所谓“断舍离”的主题基础上加入了一点新的解读,把那些自私的、拒绝释怀的、难以和解的东西剖开来给你看,但是在戳穿每个人后又不带批判的安慰你,没关系人之常情,继续往前走就好了。一部讲述回忆的电影,但是全片几乎没有出现一处闪回(只在一个关键地方出现了两个镜头),而是利用瞬时的照片还有空镜头来积攒能量,不耽溺于某种具体的情境,而是让想象力自由生发。对待时间的记忆的态度没有俯瞰也没有仰视,镜头就是这么平平的环绕着,仿佛在场的无形幽灵,审视着一切。包括结尾收拾房间的场景,瞬间穿越回死于明日,跨越时空的情感联系依旧蕴含着巨大的冲击力。文本上有丰富的延展空间,情感上更是展现了丰富的多维层次,喜欢。
极简主义是幌子,讲的还是时间、记忆和情感。
丑八怪女主,家人的东西舍得丢,自己和前男友的就不舍得,送你2个字,活该
納瓦彭的正常發揮。情緒上面比較像是延續《死於明日》那種調子(但因為劇情片為主,節奏不會比《死》慢)。一個比較明顯的變化是,該片的調子已經很不像之前《戀愛診療中》那種隨時會讓人心臟病發的情緒把控。而這轉變的確會讓人輕鬆不少。從丟棄舊物開始到聯繫到兩者之間的感情,主要是在徘徊著那種反覆錯過與後悔的滋味當中,但還好。很讚賞納瓦彭在處理愛情題材上還堅持著不拍親密鏡頭不拍床戲不譁眾取寵這點,值得讚賞。希望能保持下去。
物件可以丢弃,记忆却无法删除;记忆可以篡改,心灵却无法说谎。最后一镜直直推到眼前,我们就是这样微笑着说谎,甜蜜地虚饰,总有办法为自己的怯懦和自私寻到一个磊落而具有自我说服力的理由。那些承载着往事、浸润着情感、寄托着心意的零零件件,在经过物理形式的断舍离之后,当真能离开我们的生命吗(做过这些蠢事的人表示绝对不会:撕碎的照片,淡去的字迹,卡带的音轨,陈年的明信片。);舍弃,归还,甚至是道歉,其实最终都是迎合自己的心意——“就像是道歉之后就不必负责了,所以我只好原谅你。”剖析得很是深入,为照见自己蠢笨丑陋的灵魂而汗颜,代入感过于强烈。切入点小而准,格局精微,手法处理轻盈;前景遮挡的对切构图,如半明半昧的现时与过往对比,空间内的横移如水漫过。
整个电影的感觉有些许日本,淡淡的,慢慢的,小的情绪,包括断舍离这个主题。抛弃过去那些旧的物件,其实也是对曾有的回忆的重寻与放弃,最终告别过去,重新开始,都是小情绪与小伤感。
我早已为你种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从分手的那一天,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到凋谢人已憔悴,千盟万誓已随花事湮灭。
[死于明日]导演新作,关于记忆与遗忘的动人小品。1.以搬家清理旧物作引子,再用断舍离六步走(每个小标题都似反讽)的极简主义教程串场,实质上还是落脚到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上:我能断舍离,对方却不舍;我至终挂念他者,殊不知早已被遗忘。2.照片成为牵系起过往回忆的关键,恍若时间的幽灵。3.对道歉行为中双方心理的洞析(宽恕、不原谅或遗忘),令人想及鲁迅[风筝],个体的自私与罪疚感相互交织。4.情感表达并未堕入滥情俗套,沉静克制中力道千钧,往事只存在于对话之中,无闪回,依靠观者的想象与共情来重构记忆。5.哀而不伤的点滴配乐一如前作,多以浅景深的近景或特写镜头呈现人物,稍带虚焦肩背的对切镜头则缔造出一种若即若离、略为飘渺的氛围。6.几次平移的匹配转场;在缓缓的移镜头中,往事并不如烟。(8.8/10)
6/10。相似故事日本拍了很多版,但都没有泰国这个独特的气质。演员选的好。真正该断舍离的是电影的时长,治愈和催眠混合在一起。看似漫不经心,其实设计感很强,尤其是收旧货老板的出现。前男友线过重,反而弱化了亲情和友情。
事实是,被伤害的人不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连回忆和岁月都变得不堪重负
索然无味的故事和生无可恋的女主。
感覺就是設計師拍出來的廣告作品。
很像一个自私的人进行的自我感动仪式
导演错误估计了自己的编导功力和女主演技的感染力。“你来道歉时,我很生气。感觉就像是道歉之后就不必负责了,所以我只好原谅你,对吧?如果我不原谅你,就是我的问题,就不再是你的问题了。仿佛你把所有的罪恶感全加诸在我身上,然后你就一走了之。”
就当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还是很想被你保护我心里的惨痛。喜欢我一定很辛苦,其实我全都清楚,放心这世界很坏,但我记得你的叮嘱。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牵着我的手看最新展出的油画。无人的街道,空荡的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开狂欢的party。目光投向旧物是沉浸的,投向故人则是躲闪的,如镜头同样在摸索与人物对视的方式,远探、侧颜、背影,直到睹物思人的“人”真实出现在眼前,才得以诚实地面对自我。几次对话都是以多人全景为始,待崩裂之时转为正反打,以空间的撕裂宣告孤单的终局。女主以“舍弃”为刃保护自己,却终被“舍弃”自伤,时间的回溯同样成为情感的回旋。
1.浏览照片仿佛搭乘时光机回到照片里的时光;2.扔掉东西意味着扔弃一份又一份情感和回忆;3.这或许就是我房间里总是乱糟糟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我懒,而是因为我是一个念旧的人。
人生总是事与愿违,要放下的都是放不下的,要逃离的都是逃不开的,向别人道歉只是为了自己,最后活成了讨厌的你的样子。钢琴可卖,照片可撕,关注可取消,装修可极简,但时光记忆抹不去,心里的杂物丢不掉。|音乐真棒。
1.5 / 老了,无法欣赏这种《奇葩说》大电影了。假如说前作还能用短片拼接的形式坦承其血肉稀薄,这部改为单线叙事后就几乎是在千方百计遮掩内部堆砌的无能。哪怕演员的表现仍能在局部形成有密度的情绪流,但整体结构的贫瘠肌理依然主导着种种表意需求。因而观影过程无法让观众进入差异化的人物,而必须依赖观众自身调用大量的个人记忆来接合。不论对于观者还是对于其自身试图探讨的意识形态,最终的效果都既空洞又谄媚。
断舍离不是有一条说,不要试图扔别人的东西吗?妈妈哭天抢地,还是把爸爸留的钢琴扔了,还把一干朋友搅得鸡犬不宁,如果这也算断舍离,那爸爸抛妻弃子离家出走也是断舍离了。
近年泰国电影的典型处理方式,用情感空间取代环境空间。用极简去除掉空间层次,又用垂直推轨作为主运动方式,极大地弱化掉透视关系。其实是一个如何彻底拥抱数字时代的故事,从原始的书籍/音乐/图像,转向数码初期的数字介质(CD/硬盘),最终去介质化成为云上的一串数字。无法处理的实体物件则将移到废纸篓,停顿,倾倒废纸篓。末尾两处更是明显,母亲多余的哭诉杂讯被降噪的反向声波抵消,烟火是电视图像,时间是手机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