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69年石墙运动到今日,自我身份认同仍是LGBT群体内的核心话题,改编自同名舞台剧的《乐队男孩》试图通过一场满是斗嘴、毒舌吐槽的drama大戏,演绎出当今同志生活里的爱恋、苦痛与自厌。
本片由八位好莱坞已出柜男明星出演,以1968年的美国纽约为背景,描述了一场生日宴会上的游戏。
得益于舞台剧的蓝本,整部电影充满了大段妙趣横生的吐槽,点睛之笔的舞台剧式音乐与极具戏剧冲击力的剧情。
影片围绕着八个聚会中的同志与一个未知性向的闯入者展开,八人有八种独特的性格与经历,自我怀疑的男主、懵懂无知的午夜牛郎、为自由而争吵的小夫妻、敢做自己的“花花蝴蝶”......
这种性格迥异的群像式演绎,既展示了同志生活的多样多面性,又构成了整部电影的冲突与对立。
八人在天台上狂欢那一幕,不难让人幻视到《小时代》“时代姐妹花”。剧情上,本来青春洋溢、载歌载舞的“姐妹”聚会,因外人的到来瞬时凝重了起来,众人也突然玩起了打电话给深爱之人的游戏,气氛一时间诡异了起来。
朋友间开始互相斗嘴争吵,生怕男主会突然拿起手里的酒杯,一头淋在朋友身上,尖哮道“发烂发臭!”
但《乐队男孩》与《小时代》终归只是在drama的气质上略有相似,与mv式电影不同,《乐队男孩》有它饱满的内核,没有丑化、差异化同志群体,而是一步步还原了同志生活的原生态。
从置办生日宴会到宴会上欢欣起舞,再到同伴间一起给最爱的人打电话,整个过程仿佛在告诉观众们,同志的感情与他人无异,都会陷入欣喜、爱恋、苦痛中。
本片立足于1968年的美国纽约,"石墙"运动还未发起(第一次同志拒绝警察的逮捕,是世界现代同性恋权利运动的起点),当时社会上满是对同志的歧视与嘲讽。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难免有人对做自己产生动摇,而深深厌恶自己。
本片的男主是大环境下的典型代表,被社会边缘化,得不到主流认可,只能通过对他人的刻薄,去宣泄心中的自怨自艾。昔日“直男”舍友的突然拜访,打破了他内心的平衡与秩序。
在害怕得不到认同与自我怀疑的状态下,他将情绪的突破口放到身边的朋友上:尖锐的吐槽朋友的生活,像个裁判一样胁迫朋友参加电话游戏,歇斯底里地强迫“直男”朋友出柜......
宴会过后,朋友不欢而散离去,他只能黯然神伤地说出一句:“如果我们学会不憎恨自己,那就好了。”
男主是时代投射下的一个小小缩影,他代表了一代想要隐藏,想要自我矫正的同志群体。
所有对别人的刻薄都是对自我的厌恶,这句话也体现在深柜的“直男”朋友身上,他嘲讽做自己的人为“娘娘腔”,这种厌恶恰恰也是出于对自己的厌恶。跳脱出同志的话题,现实中太多人在别人的质疑与冷嘲热讽下不能够坚定做自己。
影片的母题不只是关乎于同志的自我身份认同,也暗藏着人们在理想与现实,社会与个人中的斗争。
郭强生在《断代》里写道:“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在过着安全幸福的正常生活,他们从没有机会也没有意愿去了解,不属于他们世界的人会有什么样不同的感情需要。病态、堕落、下贱、无耻。他们只能以他们有限的生活经验订出标准,摆出自认高尚的姿态。”
《乐队男孩》或许做出了一点回应,它摊开八个迥然的灵魂,宣告着重要的不是摆着矫正姿态去正视问题,而是习之以为常态,不把它当做问题。
乐队男孩是我看过最沉重压抑的反映同志亚文化认同和生存处境的电影,其残酷甚至远胜于直接反映暴力侵害的纪录片,因为它让我不得不自我审视,并且哪怕可以用千般的理论试图去调试反驳其中的夸大不实,却总有一部分掩藏在身份认同最内在的脆弱不堪,就这样被直白的揭露了。
我是无比骄傲的,甚至因边缘身份的禁忌就更想抓住不放体会那种反叛高潮的颤栗,同时我又是无法甩脱的自恨的。当一个群体被包围在层层叠叠各种社会制度的等级制中,然后被诸罪并罚系统的唾弃到阴沟,当日常生活的细枝末节都生满偏见仇恨无形的利刺,每每不经意就伤口绽裂提醒你应处的位置,整个群体亚文化与社会心理凝聚成一个摧毁也同归于尽的角色,他亲手自我揭露到鲜血淋淋,而跳动的内核,是仇恨环境滋生的永恒的自恨之花。
电话游戏的残忍无情,不止在于自欺欺人的迷蒙破碎,更是清醒后必须自歉,卑微求索存在合理性,期盼话语权阶级骨头的巴甫洛夫之犬的神经回路。它作为一部高度时代印记的文本,又如我心中跨时代文本《午夜牛郎》一般,极具当下的时代性,依然准确犀利切中亚文化群体内部日益封闭的身体焦虑,女性性别气质歧视,种族差异等矛盾,而这个上线时间,更是简直神秘主义般契合当下轰轰烈烈的恐同热点,一种本来就因为同志群体被边缘的地下性,寻找同类的困难和危险,刻意隐藏的现代同志身份起步之初就成型的阴影里的商业经营模式,一种完全面向亚文化群体自足的商业,却招致口诛笔伐,千般责难,集体围剿,而后续以此名义挂羊头卖狗肉对整个地区同志商业的清洗审查,都无权论证背后歧视与迫害的连坐因素。
自恨的核心,是存在的根基就被论证是病态的丑恶的,甚至真正的禁忌是你的选择不存在。父权制异性恋模式中心主义的文化里,二分定义和本质主义判决是理性的根基,因此,性别是二分式红胶囊蓝胶囊选项,它是本质的自然的开天辟地固有的合法性,无需论证,不可反驳,与之对应的,是神圣生理性别决定了两分不可越轨的社会性别,社会性别规范了狭窄合规的对立性别气质,更进一步,性对象性吸引性领域的配套套餐已强制付款签收。任何打破了这样链条的确实都是弯的扭曲,都要注定不断自我怀疑,隐藏,矫正,失败后更加自恨痛苦。
于是,所有人缠绕进蜘蛛女之吻的经典自恨循环,因为真正的男人只能爱真正的女人。在缺少多元榜样角色的支持认同下,同志群体内化了一些给女人裹脚让她们没法革命的性别气质,试图去圆自己的中世纪童话结局,一面又成为前所未有推崇原始雄性气质,尤其是雄性气质外在形象,并且歧视贬低女性气质的高跟斯巴达群体。
囚困女性归顺家庭,放弃自我实现选择狭窄自我价值的标准,也让同志群体享受着相似的身体自恨,年龄自恨;标榜alpha侵略在群体中高人一等吸引关注的需求,又令他们形成别具一格的群体内对女性气质的高度戏弄排斥,亚文化式厌女症。自恨焦虑又被消费主义嗅到无比潜力,要不断通过购买,试图通过物质,一面填补灰姑娘的黑洞,一面驱魔体内盘踞不散的女巫堆砌类固醇长城。
异性恋模式的崇高地位,则要求所有群体不论距离都城远近都必须效仿臣服,模仿单一长久伴侣模式,专注时间、忠贞、数量、纯洁性作为性关系和亲密关系评价的黄金取度,别管有没有尊重快乐,是否自愿,互相支持成长,归顺的亚文化伴侣也能被赞美上版面去报道成楷模。对于其他不试图承诺的选择,甚至与生俱来不具备组建亲密关系需求的少数群体,只需一个包揽囊括的淫乱标签,和因为美国梦做梦都学不来照葫芦画瓢的绵延一生的自恨。
更进一步,当阶级,种族的制度与性和性别交织,哪怕是在学术研究和平权运动领域,白人中心主义的广播也在禁声不同群体的诉求,刻意无视群体内差异,令我们最终连疯狂的样子都被全球殖民。正如一夜激情,夏日泳池之后,第二天一早,不仅要面对彻底失忆对所有可能性的否决,你还要把止疼药和果汁用银托盘奉上,就宛如多彩色块的梦境醒来,被不止一条路径的掰回拧正,不止一处打回原位,重组单色整齐的魔方牢笼。
对于这场集合好莱坞顶尖基佬演员的大戏,事实是,走出柜门的一刻,玻璃天花板已自动降低。他们都有无比成功的电视剧代表与加持之作,却在后续的资源获得上,最鼓舞人心了,也只能做完全相似能力与作品经历直男演员的大副史波克,其他角色则大大定型在性少数族群角色里,出柜再也演不了爱情喜剧男主,朱莉亚罗伯茨拿奥斯卡之前如此,现在亦如此,而这还是一个多元开放自由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似乎到达叫嚣政治正确矫枉过正,人为调整差异追求公正全无必要了的时代。
话语权群体从不会为存在寻找证据支持,事实上,他们绝不会有自歉的意识和心理模式。面对正在发生的,我看到很多讨论依然是自歉的,试图通过对比更多数的存在来自我论证合理性。这是逻辑的错误和需要一代代不懈努力去戒除的自恨心魔。一个群体的越轨不代表给予其他群体越轨的权利与配额,同样,不同群体的存在即是事实,无需拥有相同的根基和理由,无需论证理由,只需自爱,坚守,骄傲,为生存,不能让步,因为绥靖政策从来无法满足法西斯,也换不来和平,归顺自我阉割,只会让标准越来越变本加厉肆无忌惮的严苛,直到窒息最后一口空气。
想了半天,虽然觉得好看,但依然需要取一个类似“翻拍失败”的标题。
演技肯定是好的,无论是群星贡献的庆典感受,还是细腻到位的戏剧冲突感。布景和拍摄手法将舞台感拉到生活之中,又保留了舞台相对局限但集中的视角。但除此之外,在电影整体表现力和主旨表达上无法“适配”。就好像新人演员的时代感并没有因为台词弱化距离。
背景说明是缺失,这当然不是说置景和台词不够引入,而是在同性议题变化极大的当下,如何通过调动旧式场景来体现同样的困境或感受,需要更多恰当的修改。原本的照搬,在事实逻辑上是给了观众极大压力的,这无异于给不同族群的人观赏本族群的伤疤,如果通感?这自然是导演的锅,节奏感被非必要保留舞台剧原型而打乱,会显得沉闷不走心。
在群星璀璨的剧作冲突刺激下,除去孔雀不老的花瓶样,你还能记住什么?冲突自然是多数人观感极佳的得分点,但除此之外呢?极好的议题,在当下的翻拍,就没有一点时代意义吗?仅贡献极好的音乐、服饰、对白?所以权当是给舞台剧粉丝或明星粉丝的福利而已,那真心“网大质量”。
或者说,我无法知道这个影片如此制作的受众究竟是谁。舞台剧附带社会责任,电影翻拍按照受众面来说需要附加更多的责任,给这个还不能完美接受LGBT的世界一些更好的东西,而不是出不了圈的沉闷和难以代入的“八卦”。有一点,回味起来是微妙的,就是电影的沉闷竟然和无法“出柜”的旧时代一般。
最后的最后,抱歉,5.5分。
(文中图片均来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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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百老汇舞台剧《乐队男孩》(The Boys in the Band)被翻拍为电影,舞台剧全员卡司吉姆·帕森斯、扎克瑞·昆图、安德鲁·兰内斯、马特·波莫、查理·卡维尔、罗宾·德·齐泽斯、塔克·霍金斯、迈克尔·本杰明·华盛顿、布莱恩·胡奇森回归出演,乔·曼特罗执导,瑞恩·墨菲将担任制片人,Netflix出资打造。该舞台剧讲述石墙运动前,纽约同志们的生活。剧情一般,多一星给孔雀!
Mickey是主调,有一个不知道在干嘛的寿星,还有一个眼眶发红的深柜,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基情。看完了,还是没交代为什么Alan给Mickey打电话,我轻轻一猜,整部剧会不会是Alan正在做电影里大家脸红心跳鼓足勇气在做的事,给深爱的人打电话,告诉他,他爱他。
高中时被女同暗恋三年,不能完全说是暗恋,因为各方面都表现挺明显,我知道之后刻意减少来往,现在想想,毕业以后,她记得我家固定电话号码,大学时期往我家打过两次电话,后来毕业好多年了又在QQ上联系我,最后一次联系我的时候,她准备要结婚,我坦白我是彻头彻尾的直女,怎么感化都弯不了,自此之后她再没有联系过我,她大概是真的对我很感兴趣,甚至超越男生对我的兴趣,实在没遇过哪个男的会这样对我念念不忘。
知道那种深邃,那种依恋,虽然我拒绝接受,大概Alan对Mickey也是这样,接连打三次电话,脆弱时窘迫时,脸色苍白迫切想要见他,一个挺拔的体面中年男人,反悔又反复,最后还是要突然现身,除了深爱,找不到其他任何合理解释。
大伙都在做自己,除了没有被爱回来感觉丢人之外,都舒服地接受自己,也找到和自己一样的伙伴,有团伙有组织地互助互爱,除了没有被爱的人,爱回来。异性恋也是如此吧,这件事要是放在异性恋的情节里好像就变得平平无奇,但凡我爱的人不爱我,或者没有比我更爱他,我都会失落。大概向不爱自己的人表白是根本性丢人的事。
Alan看起来要对Mickey说的话都到嘴边了,因为Mickey的强劝,又恐怕是Alan早已知道他不爱他的答案,快要捧出来的心,又哆哆嗦嗦地收了回去。
只有Mickey没发觉,周末男友都看出来了,只有他叫他Mickey。
从剧场版到Netflix,除了消费美男之外,我所想到的。
初夏的纽约热浪袭人,等候在Booth Theatre门口排队检票的人衣着颜色清新素雅,简约又时尚。 平整的衬衫,雪白的西裤,淡粉的方巾,轻薄的麻衫,他们站在剧场仿文艺复兴的大石块外墙前,像极了意大利的某个度假胜地。
百老汇大街华灯初上,霓虹舞动。露天酒吧的音乐,沿街叫卖狮子王门票的小贩混杂着时代广场的热曲,头晕目眩到心慌。而排队等候The Boys in the Band的观众清爽雅致的装束,三三两两柔声细语的交谈场景,却像递给双眼的一杯冰镇薄荷酒,视觉上安抚了大都会声光电给我这个来自德国的乡巴佬,带来的躁动不安。再一次服气gay couple们时刻将自己变成环境中的一件艺术品的好品味。 很多入场的同性伴侣都是泰然自若地挽着手,有说有笑,缓步入席。
The Boys in the Band于1968年在百老汇一家小型剧院首演。据称当时的同性恋演员冒着自毁前程的风险,坚持出演这部充满争议的同性恋题材舞台剧。2018年恰逢首演50周年,为纪念这部革命性的剧作,百老汇号召众同性恋明星出演新版《乐队男孩》。编剧Mart Crowley其实讲了一个自己朋友圈的故事,一群drama queen在自己封闭的小空间里庆祝生日。席间,互相放纵地鄙视同伴,嬉笑怒骂中遮掩无法诉说的爱和不能做自己苦闷与悲凉。
同性恋伙伴多敏感,但却也刻薄。破坏他人伪装的平静为的是给自己找到更多的同类项。 和爱人相伴看一场剧,看似稀松平常的约会,退回半个世纪,却不是人人都能享有的权利和尊重。 一部商业剧,能够试探并触碰的历史深度毕竟有限。为了让更多的人接受,同性故事可以装进失恋和出轨的套子里,将同性恋人群的烦恼简化成异性恋的困境,使这个人群不再显得另类。更深层次的灾难和危机却不是剧里面一场闹翻的生日趴那么简单。剧本创作的60年代,剧中的人都被自己的身份所困扰,跨出同性恋圈子,无形的壁垒横亘在那里,谁都寸步难行,就像片中邻居鄙夷的一瞥,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瘟疫是2020年当之无愧的年度词汇了。很多以往的瘟疫都被拿出来和当下的情形作对比。然而开始自80年代那场让纽约这个“欢乐世界如同经历过战争杀戮,变成尸横遍野的一片废墟”的可怖纽约”大瘟疫“,却鲜有人提起。编剧Mark Crowley在后期采访时,从摆满相框的桌子上拿起好友也是剧中人物Herold原型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瘦弱苍白。Mark的解释和我想的一样,他的好友当时已患有艾滋病,最后死于那场艾滋病大瘟疫。找寻自己身份之旅被一场陌生的瘟疫终止。如果这次netflix翻拍能够有所增添和改动剧本的结局,这场大瘟疫是可以被写进来的。
商业片毕竟还是麻醉剂,不论是台下还是屏幕前,我都醉心于心爱的演员美妙的躯体及其带来的感官愉悦。就像古希腊的雕塑,太过完美的形象会让人无暇顾及美以外的现实,毕竟欲望是人类的共同语言。但是艾滋瘟疫的阴影总在我的脑中萦绕,白先勇《纽约客》里AIDS病患互助组织“提香之家”和描写可怜的Danny Boy弥留之际身体的腐败溃烂之状总是和Matt Bomer性感的躯体同时出现在意识中的某个隐蔽角落。或许是恐惧潜在的对美好的威胁吧。
同是纽约之行,在惠特尼美术馆被AA Bronson的巨幅作品震撼。Bronson拍摄了挚友Felix Partz因AIDS死后不久的一幕。Partz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穿着最喜爱的衬衫,头下枕着橘黄和天蓝色的小枕头上,碎花小被子上摆着遥控器和播放机,床头柜上放着香烟。就像一个弥留之际的病号,但是却十分舒适,被自己喜爱的消遣之物包围。Bronson把自己的朋友照顾得很好,以临终关怀的方式直面友人的离去,也让人们看到一个被艾滋病啮噬的干瘪身体。
今秋,慕尼黑地铁站的过道里,众多张贴广告中藏了一幅Félix González-Torres摄影作品,相机拍摄了一席白色半透明幕帘,帘后一把椅子若隐若现,远景的窗台仿佛坐着一个人,但是模糊得很,看不清,触不到。Félix的同性爱人因艾滋病去世,孤单一把椅子,主人已去。窗帘后那模糊的人影是Félix对爱人的无尽想念。对同性的爱不是什么羞于表达的事,永失我爱的孤独不分性别。Félix更出名的系列是一组广告牌,上面是一张被人睡过的床,床上留下两个枕头和床单被子上留下的褶皱。爱人已逝,温存不在。我喜欢Felix的温和含蓄,他不回避也不把自己看做特殊的群体。作品传递的是失去的悲伤和对思念对象的找寻,就像一个普通的伤心人。
不将自己特殊化,才能更坦然从容的面对他人。
从房间内的party到公共区域,城市空间,同性话语范围在不断拓展。
勇敢的人做自己。致敬以不同方式记录现实的艺术家。
舞台感浓重却无不适,人多戏满场景虽小,塑料儿姐妹情身份认同社会歧视种族私生活爱情观宗教一应俱全。孔雀77年43岁了朋友们,与昆图同年。
孔雀推开门的那一刻,应该放一首《时间煮雨》。。
较1970年的电影没啥区别,作为翻拍片少了社会背景的刻画,深刻度也就大打折扣。时间变了,我们还是没变,同性恋还是一样的宿命,蹭各地的party,和姐妹撕逼,为爱情流泪,为容颜伤心,临时抱佛脚向神明忏悔,然后朝着红灯区一路狂奔。我们,无处皈依的我们。
我还是在找能把基本整个关在一个房间内对话(可以用niche讲吗?)拍好的导演((((
姐妹們的撕逼大戲,刀子嘴豆腐心,又賤又暖。涉及的話題蠻多的,出櫃深櫃、種族、開放性關係、年少時的情愫、自憐自愛……70年代的故事,如今依舊不過時。出於個人愛好,特別關注了一下主角家中的裝飾畫,有Henry Scott Tuke海邊的少年,Thomas Eakinsd的游泳池,穆夏的Art Nouveau風格海報,Toulouse-Lautrec的劇院版畫,審美還真不錯。結尾部分,孔雀讀的那本書是多麗絲·萊辛的《金色筆記》,暗示出主人公想和無序的社會建立關係的渴望。Larry和Hank戲裡戲外都是情侶,難怪兩人之間的表現如此有化學反應。
孔雀真是永远不变的年轻貌美
全员演技炸裂,丧到地狱谷底,却又因纽约的夜而有了一丝诗意。不甘心呀不甘心,要是我们都没那么讨厌自己就好了。
或者影片想表达的观点在纽约已经过时,但在现代中国却依然受用。做什么样的人或者饰演怎样的角色都可以,不过确保自己接受自己。
基圈盛宴。孔雀还是很好看!真的太好看了!还露了白嫩的屁股!小白领都过去十年了,他感觉完全没有变老。我和基佬friend都表示非常羡慕CEO。
我以为Alan最后会向Michael表白,但电影的结尾更有趣。60年代真是一个神奇的年代,原作的舞台剧就诞生于那个时代。
一年前ex和新婚的老公看的现场,看完兴奋发来散场后和孔雀的合影;一年后我只能对着电脑看网飞版。电话告白的戏实在是TIMELESS,若在剧场里怕是看得心惊胆战头晕。幸而当时,他有个他的手能握着吧。
开心麻花看到瑞恩·墨菲笑而不语,终于都是国际化的网大水准了。被全世界翻拍的意大利电影《完美陌生人》就是借鉴了原版《乐队男孩》的梗吧,与时俱进把打电话搞成了看手机。这部新版把时间依旧定位在1968年,塑料感十足,既然去掉社会背景,为什么不把故事搬到当下,也与时俱进一下。人物关系的处理失衡,加上明星效应,让一个个熟脸大部分时间都很无聊当摆设,这么翻牌太鸡肋了,根本就没有翻牌的必要。
无法跳出舞台剧的框架,拍得毫无电影感,算是比较失败的一次翻拍。最终就成了几个“中年危机”的gay念台词互相伤害,没有电影内在的整合感与肌理,导致观众能看到演员的卖力表演,但难以产生共鸣。另外实在想感叹,哪里去找Michael那样完美的公寓。。。。
从西区到百老汇复排卖的都是卡司吧毕竟剧本如学生作业般工稳(再看看谁害怕伍尔夫和奥色治郡之类的室内撕逼剧),我一度以为最后小谢要向直男室友表白呢,但并没什么,也对,反正左右一句话:不能自处的人是最可悲的
大段对话,话痨,都不是问题,用这样平淡无奇的手法直接演一场舞台剧一点不高明。退一步说,及时作为舞台剧,冲突点和最后人物的醒悟也是太牵强
把50年前的台词再背一遍,听着却更彷徨。合法了认同了又怎样。出柜的演员仍旧演不了直人,难看的穷的依然没性生活没对象,我还是恨自己。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只有看过五十年前的老版才会知道新版缺少了什么。这是一份专属于深柜年代的刀光剑影,电影需要考虑的不是做新而是做旧。由全出柜演员来演反而缺少了那种刻骨铭心的自憎,大家就像吃饱了没事干就开撕一样。最心疼的是孔雀,美美的屁股白露了...
将所有stereo type集合到舞台上,呈现一出说教却也令人出神惆怅的身份纠葛苦难史。5/10
我火速赶来。形式蛮喜欢的,特别是显然为电影版而加的闪回每个都是构图声音又精致又动情,有点惊艳。就是感觉有点太头轻脚重,以及精致感下我确实需要不时提醒自己这个故事的年份(typical贪漂亮不懂质感的ryan murphy,但不得不说除了他这里出柜演员真的好难找一线工作啊妈的)
感叹这帮人要是老老实实做舞台版该能有多好看…能聚起来这些人其实也是不容易,每个人演技都在线,这样的大文戏也能做到张弛有度,真的很难得。想表达的主旨还是能看的明白的,这是一个社会认同与自我认同的难题。但是新版电影呈现的效果如何,其实大家可能各有看法吧。最难过的是能代入Michael,他的挣扎,反抗和爆发,看了只想叹气。心情就很复杂,我们的现在又和那时的纽约有什么不同呢。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