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因为黑木华看的片子,没想到有松隆子,而且带来了最大的惊喜,导演中岛哲也也是《告白》的导演,事前知道的少些,的确能获得更好的观影体验,如果这些信息都在看片前知道,就有太多可预测的部分,少了太多惊喜了。
妻夫木聪 秀树,一个小镇青年,家族的骄傲,来到东京成家立业站稳了脚跟。和黑木华 香奈结婚,生了个女儿,开了个博客,树立完美丈夫的形象,实际在外出轨、在家甩手掌柜、唯一的好友心怀鬼胎、同事也都是泛泛之交。
黑木华,出生在一个破碎的家庭,渴望完美家庭却与一个只在乎包装自己的人结了婚有了孩子。
知纱,秀树给孩子起的名字来自自己已经不记得的童年玩伴,可能死于亲生父母之手,成为恶魔的一部分。借由名字,恶魔被孤独的知纱召唤而来,为这个家庭带来灭顶之灾。
秀树的好友,民俗学教授津田以掠夺秀树为乐,最终淹死会水的,吓死胆大的,死在了自己的研究对象手下。
通过津田结识了自由作家野崎和她的女友真琴,野崎恐惧于任何亲密关系,曾让女友堕胎,这也成了他的梦魇,真琴活在姐姐的阴影下,又对姐姐无比憧憬,没有生育能力使得她对知纱充满爱意,也拼命保护知纱。
最后比嘉琴子出场,局面急转直下,原来这个世界的最高层对于妖魔的存在是一清二楚的,并且有着一整套成熟的应对体系,琴子就是个中高手,最后集结中日韩驱魔精英,进行了一场大战,把整部电影推向高潮。
毛毛虫的意象指向孩子,蝴蝶应为成人,而蝴蝶在秀树的记忆中死在儿童知纱手中,父母与子女成了互相吞噬的环。
无法愈合的伤口,满布全身的疤痕。
结尾的蛋包饭,也许就是儿童的残忍与天真吧。
也许二刷时能看到更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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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zard(来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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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用一道菜形容《來了》,我會說是無敵海景佛跳牆,只是裡頭還加了棉花糖、肉桂、以及各種果醬還有小熊軟糖,你可以吃糖果也可以吃海參,只要不要喝湯就好,因為只要你把湯喝下去,你的眼皮會亂跳、嘴角會抽搐、耳朵會陣痛、然後肚子會咕嚕嚕的亂叫像小鳥在唱歌,是的,這是不該喝湯的火鍋,一喝肚子就要蹦迪。
《來了》的預告是湯的氣味,它就像是濃妝豔抹的阻街女郎(當然只是看起來像,也可能是阻街男郎,沒打開禮物盒誰知道裡頭裝什麼呢?),全身被夜與霧氣包裹,你只能看到她的雙眼,還有她撩撥霧氣的手指,你知道這個人很危險,你知道這個人百分百有病,你也知道你跟著走進去可能會走不出來,但是你的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做死,他們無視各種可能會讓身體腐敗的性病活動了起來,蓬勃的對要來的死亡冒險分泌賀爾蒙。
「來了」你的身體說。
正片則是湯本身,這是一碗不計成本的湯,說的不是技術也不是預算,更不是卡司,而是影像還有音樂,他們不斷被丟到湯裡頭,但因為沒有摻水,只能越攪越湖,最後杓子插在裡頭,卡住,所有的東西不斷的濃縮在裡頭,幾乎是要讓人腦無法處理的程度,從一個一個男孩到一個家庭,從一個家庭到一個地區,從一個地區到一個國家,這與《來了》換了三個敘事者的方式是對應的,所有不一樣的人都說著一樣的故事,那是關於痛苦的故事,關於那些與生俱來我們拋棄不了的家世的外部因素以及內在性格的種種軟弱,那些建立出我們的事物充滿著錯誤與缺失,從而註定在我們由身體所滋生的靈魂身上打出一道道裂痕,那些裂痕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會不斷的修補、或者擴大,而生命就在這一張一弛中或者偉大,或者消亡。
「祂會挑脆弱的人下手。」
我喜歡《來了》全片充斥的奢侈與浪費,一個人體長了一顆瘤,那是一種病,一種醜態,然而當人體佈滿瘤,還一張一合的噴發著綠氣,那是一種藝術,一種美態,普通的疾病不是被人輕視,就是被人敵視,然而無可救藥的可怕疾病卻可以扭曲人體到讓人不看不行的地步,「人心」不是抽象的思維,而是居住身體的鬼怪的處所,「能夠感受到痛苦」意味著能夠感受,而感受使人偉大,或者消亡,本片中沒有上帝,只有成千上萬的鬼怪,這些鬼怪又共享一個身體,那是種種令人不安的影像,種種令人不安的音樂,以及種種令人不安的旁枝末節,他們是多也是一,他們是作為複數的人類也是也是單數的人類。
「他們是我們。」(拿隔壁棚的話來說)
來了是關於鬼怪來臨的故事,這個鬼怪纏上了一個男孩,然後是男孩長大後組建的家庭,然後是一個地區,甚至意圖染指全日本,然而至始至終電影都沒有確定的告訴我們這個鬼怪的名稱,鄉野傳說的提及的三個名字不過是虛晃一招,正如電影中最強大的靈媒,真琴的姐姐,琴子,使用的不是單一儀式,而是「把能用的都用上。」似乎是因為根本無法確認鬼怪本體,鬼怪也從未露出本體,而只是直接施加影響,或者反過來說,影響本身即是鬼怪,而重點便成了「為什麼那個人會以這樣的形式被凌虐?」因為這個鬼怪不只是借用他人的形象達成誘騙的效果,祂似乎還非這樣不可,隨著電影進行,我們發現祂越來越強大,而且每個人都恐懼著祂,因為祂知道每個人的弱點,知道每個人的慾望,這兩者是同一的。
祂是欲,祂是被召換而來的,是我們否定卻又渴求的一切,是來自不同人身上,在被趕到陰影下後滋長黏合在一起的龐大力量。
人類是有身體的鬼怪,鬼怪是無身體的人類,這就是為什麼人類對於成立家庭、擁有居所如此執著,同時又對家庭保持恐懼、對居所保持恐懼,《來了》裡充斥著大量的「囤積」無論是男主角秀樹與女主角香奈新家逐漸「囤積」成髒亂的房間,還有香奈母親那「囤積」是女性用品的房間、秀樹家鄉那寬闊又「囤積」著親戚,無私人性的房間、津田教授那「囤積」古物與文件的研究室、還有靈異酒店女真琴那「囤積」各種毛茸茸與色彩斑斕的物品的房間,我們可以從房間看出主人的性格,因為房間記錄了主人生活的樣態
少數沒有房間的是誰?
是作為靈異作家的昆還有只有電影後段才現身的強大靈媒琴子,昆的房間是自己的車子還有真琴的房間,琴子則是行李箱不離手,他們兩個都不願久居一處,昆什麼工作都接,只要能賺錢就行,他不在乎對象是什麼樣的人,也不願與對象有更深刻的連結,因為他害怕產生的連結會讓他失望、落空,讓他想起自己過去的軟弱,而他喜愛的女孩真琴的姐姐琴子則是將工作塞滿,她不願意正視自己的妹妹因為正是自己的天賦異禀讓妹妹羨慕進而傷害自己希望與姊姊有一樣的傷痕,希望像姊姊一樣。
「你跟我其實很像,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不去擁有自己愛的事物。」她在空蕩蕩的醫院對昆說。
存在就是佔有,正如我們存在,因為我們首先佔有我們自己的身體,而我們感到不存在,因為我們的身體被他人佔有,或者被自己的慾望給佔有,這時候就會發生可怕的事,然而只有愛能讓我們與他人共存,背負他人並讓他人不被佔有,而欲則是完全的佔有,進入穿上他人的身體跳舞,然而愛與欲的時常混淆在一起,因為有時連我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需要的是愛還是欲,畢竟我們的愛可能會隨時間變質,到時候連結就成了鎖鏈,而我們會感到過去的鬼怪追上了自己,這令人沮喪,因為在本片裡,所以要成立新家庭,除了與相愛的人連結在一起外,同時也是對於新開端的信仰,相信自己能夠擺脫那令人喘不過氣卻又不可斬斷的原生家庭,相信自己擺脫了「血的呼喚」。
「它也會呼喚你的呦。」小女孩對還是男孩的秀樹說。
在那裡我們處處感到窒息,而當我們建造家庭時,我們相信那不只是建造,而是「創造」,建造是把原本可能存在的東西給製造出來,但「創造」不是,「創造」一詞聽來具有宗教色彩,因為創造具有超越性,那是把過去從未被想過可能實現也沒被實現過的東西給實現出來的瞬間,即便在他人眼裡可能不但不是這樣也十分的渺小,但那本來就是屬於父母的創世紀,是一種「我能做的更好」的渴望。
而欲卻沒有這樣的負擔,因為欲本身即是否定,欲否定了主體性而訴求物質,
欲把人變回物,欲是一種為了創造的毀滅,欲渴望著重新再來一次,把陳舊的一切還原成簡單的物質,好進行重整,再造,欲沒有極限,欲的力量既能使身體製造靈魂,也能讓靈魂徹底扭曲,藉由身體的可能性。
「如果知紗這麼麻煩,那就擺脫她就好。」
這不只是情夫的床邊耳語,也是對每個操勞的母親最誘惑的話語,拋棄母親的身分,重新作為一個女人生活,也只作為一個女人生活,香奈一邊憎恨著母親,一邊害怕自己踏上與母親一樣的道路,即便一度接受誘惑,然而到了最後她仍舊選擇了自己的女兒,秀樹虛榮且軟弱,並時常否定自己壓抑的慾望,但他仍然選擇手無寸鐵的去面對鬼怪。儘管《來了》裡頭出現的與提及的淨是日本的鬼怪,進行儀式的是神道教祭司與和尚,背後仍然有一點基督教色彩,因為電影強烈的肯定受苦與真實的關連還有在不自由狀況下藉由選擇得自由的必要,藉由這種選擇,人可以墮落,也可以上升,而考驗是永恆的存在每個人的有生之年,因為祂內在於我們的身體裡面,卻又不只屬於我們的身體,在這座身體存在以前,祂已經存在於其他的身體,並藉由其他的身體增強自己,人類的社會越是繁榮,祂越是強大,正如光線越強,影子越明顯一樣。
於是當我們不顧勸阻的要喝下這碗黑暗火鍋的湯,讓祂進入我們的身體,我們最好有心理準備,因為當我們凝視著祂,祂也將凝視著我們,召喚根本上是將召喚者與被召喚物同步的行為,是將不存在者與存在者重疊的行動。
人是會思考的蘆葦,同時也是搖曳的蘆葦,有時候很難分清楚思考與搖曳的區別,或許他們是同時的。
前半部分印象更深刻,香奈的现实生活比什么鬼怪都恐怖。
开篇香奈和未婚夫一起去参加亲人的葬礼,第一次见到未来的公婆,单亲家庭出身的香奈心情忐忑,不知道公婆会怎样看待她。
婆婆热情地迎上来,把她从头夸到脚。宴席上香奈想要帮忙招待客人,婆婆拒绝她的好意,等她回到座位上,却被未婚夫推着去帮婆婆的忙,“不然待会她要怪罪你的”,于是香奈再次起身,又被婆婆赶了回来,开玩笑似的说被她妨碍到了。等香奈终于不安地坐下来,未婚夫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好像“提醒香奈帮忙”就是他为香奈融入这个家族做出的最大帮助,并为此感到洋洋得意。
整个晚上香奈努力去讨好婆婆,小心翼翼地试图帮忙,结果换来的是婆婆对儿子仿佛不经意的抱怨,“香奈的性格很阴沉呢。”
所幸未婚夫坚持要和香奈结婚,于是镜头转到婚礼现场。有一个环节是演出他们恋爱的情节,男方一次又一次提出和女方约会,都被女方拒绝。然而男方决不放弃,以“跟踪狂”的气势死死地纠缠女方,直到女方无奈地答应和他约会。主持人升华主题,表示就要以这种气势打动女生,坚持到最后。
这段情节可能不是他们恋爱的真实经过,而是婚礼上为了愉悦观众进行的夸张化表演。但从中透露出的观念却足够让人窒息,完全以男性的角度,不去考虑鼓吹的“坚持”对女性是怎样的骚扰。不得不说中岛哲也很厉害,仿佛钻进生活最龌龊的缝隙里面,讽刺得和风细雨。
婚后香奈怀孕生子,丈夫沉浸在喜悦里,建立了一个部落格记录孩子的点点滴滴。看上去一切都很美好,他是一个完美的丈夫,理想的奶爸,人人都羡慕他们有个温馨美满的家。
现实里,香奈一天天消沉下去,既不做家务,也不照顾孩子,天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直到后半部分才能揭开美满家庭假面下的千疮百孔,传说中的完美奶爸除了拍照发博文,实际什么忙都不帮,一片尿布也没换过,孩子摔伤了也不抱,不去想办法处理,还夸耀说自己很冷静,没有像香奈那样慌了手脚。
当香奈既要看顾厨房的炉灶,又要给哭嚎的孩子换尿片,手忙脚乱说话口吻稍微不够温柔,就要被丈夫指责,“像你这样可不行”“会对孩子的人格造成影响”,毕竟,他可是看了超多部育儿书,在网上的部落格有很多粉丝回复的贴心奶爸,要像他这样,无论何时说话态度都很温柔,轻声细语地哄孩子才可以哦。
满口谎言的骗子,除了口口声声家庭很重要,要保护老婆和孩子,实际什么也没做到,死后还有人替他说话,说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潜台词就是指责香奈没珍惜。
鬼怪来得早吗?再早一些会更好。
后半部分有些散乱,但我依然很喜欢这部电影,豆瓣的评分未免太低了一点,瞧不起恐怖片的优良传统。电影都是商品,同样是消费行为,分什么高低贵贱。
《来了》这部片完美的诠释了再熊的孩子也有人疼。 这部电影的熊孩子能熊到什么样呢? 能跟恶魔深交到骨子里,能做到千里外杀人于无影无形,能让一个组织庞大且周密的驱魔团队全军覆灭。当然最后一点也是拜怀揣两颗圣母心的男女主所赐,也正如此,应证了那句老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电影留下了一个欢乐的bad ending给观众们想象,何谓欢乐的bad,就是熊孩子成功被解救了,恶魔也活下来了。这些都仰仗于一个因为让妻子打胎而深深自责的男主,一个无法生育而渴望成为母亲的女主。他们与其说是对孩子的渴望,不如说是对自己的赎罪,但却是另类的向恶魔赎罪,在亲眼目睹残垣断壁下大批驱魔师的尸骨时,他们却选择了紧紧护住造成这一切的元凶,要问为什么,因为她只是个孩子啊!只是个因为寂寞而和恶魔交友的孩子啊! 唉,也难怪女主的驱魔姐姐这么强,倒头来只能落下一句:这是我这辈子最失败的一次驱魔了!可怜熊孩子的父母朋友,整个群魔团队,数百条生命,惨死在恶魔身上,还无法得到应有的救赎,一切只因为她只是个孩子啊!
说到这部电影的熊孩子,是否真像男女主口中那样所说,她只是害怕寂寞,渴望陪伴和认同,她的内心是否是善良的,其实影片已经给出了答案,朝同学扔鞋子,事后嘲笑似的坐秋千,那冷漠的笑容,是源自恶魔还是她的内心,无从而知,当熊孩子伤害人和杀人的行为成为她意识里简单到极致的纯真游玩,你又会怎么想呢?还想着这只是个孩子吗?
其实究其原因,熊孩子性格的形成,很大部分是源自于其原生的父母,一个在网络上把自己包装成超级奶爸现实中却不管不顾的父亲,一个因照顾孩子被逼出暴躁进而出轨想要孩子消失的母亲,简直堪称熊孩子养成记,再有恶魔这个强有力的助攻,这部片还真是无人能敌。
男主在超市说出了我想说出的话,和抱着熊孩子的女主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结局在一阵童真般的蛋包饭之歌中结束了。
未来等待他们的会是新生?亦或毁灭?不知道,反正他们现在开心就好。(手动狗头)
简单分享一下自己的观后感受。
镜头语言和剪辑配乐不必再多说,一如既往的中岛哲也个人风格,光怪陆离、美轮美奂。
比起之前几部电影,我认为《来了》的寓意更加深刻,主题更加隐晦,不是很好懂,但并不影响我们理解它的大致表达。
影片围绕一个家庭遭遇的种种诡异事件展开,随着视角的切换、情节的发展,我们渐渐发现这不是单纯的“鬼魂(或妖怪)作祟”的故事,而是关于家庭、伦理、人性的故事。
我觉得故事里非常深刻的,是关于对家庭和婚姻的刻画。这一对夫妻之间并非没有感情,但他们结合的目的却不止爱情这么简单:丈夫秀树渴望与美丽优秀的女性结合,来建立起自己在外界眼中的完美形象;妻子希望借婚姻使自我摆脱原生家庭的阴影……可以说,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埋下了隐患。随着时间流逝,女儿出生,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也愈加显著。
这个看似幸福却气氛诡异的家庭,是影片前半部分的核心。虚伪的男人和隐忍的女人,年幼无知的孩子……当秀树离奇死亡,香奈内心世界展开之后,人物的形象又再度丰满起来,虚伪的秀树似乎也很可怜,而温柔内敛香奈实则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他们的孩子知纱,也表现出了幼稚、任性的一面。
所以,他们这个小家庭的破裂,与每一个人都脱不开干系,但显然没有任何人意识到这一点。比起岌岌可危的关系,家庭成员的关注点却全都在鬼怪的身上,他们这种貌合神离的关系,也就不足以支撑三个人一起渡过难关。在相互推诿和厌弃之后,他们的生命和联系全部走到了尽头。
反观电影后半部分的主角,离经叛道却单纯善良的真琴,还有婚姻破裂后关上了心门的野崎。他们两个人看似都是人际和工作中不得意的失败者,但却有着自己清醒的追求,有坚持的底线和原则。其实他们是比秀树夫妇更加懂得爱和责任的人,因此,他们也成功地经过了鬼神的考验,活了下来。
家庭,是《来了》中比鬼怪更加耐人寻味的存在。人与人的情感联接和社会关系,是这部惊悚片背后深入挖掘的方向。
做法事的时候,纠缠秀树一家的鬼怪并没有以实体出现,而是在一声做法者的“它来了”之后就化身为摧毁一切的力量,它嗜血、凶残、强大。这个“它”应该也有一定的象征意义和某种隐喻,是人类不能够认识的“未知”?还是隐藏在每个人心底的“黑暗”?亦或是其他更加难以言说的东西……
要看懂中岛哲也这部电影,还是挺困难的,来了!来了!来了!来了……究竟是什么东西来了又走了?
可能要再看几遍电影,我才能隐约感受一二。
作者:香功堂主 v.699 達人影評 2019-03-26
沒讀過原著小說,單就電影來看,會讓我想起韓片《哭聲》,兩者都有民俗驅魔儀式、有遇鬼的小女孩、有複雜難解的人性習題。《來了》講鬼,更講人心裡的鬼,畢竟,鬼怪其實是接受人的召喚而來,並因人的膽怯與不安與不足而壯大。
「人類啊,總把不利於己的事情,怪罪給妖怪。」
無論在校園或職場都深受歡迎的秀樹,與女友香奈步入禮堂,生下一名女兒:知紗;香奈辭去工作在家照顧女兒、秀樹將育兒經驗甘苦談PO在網路上,受到許多讀者歡迎,友人們稱他為完美奶爸;秀樹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著,直到家中發生多起神祕事件,疑似遭遇鬼怪騷擾;秀樹經朋友介紹找上靈媒師真琴,盼能藉由宗教力量,驅逐邪惡,讓生活再次恢復平靜…
中島哲也導演的《來了》,改編自澤村伊智小說《邪臨》,沒讀過原著小說,單就電影來看,會讓我想起韓片《哭聲》,兩者都有民俗驅魔儀式、有遇鬼的小女孩、有複雜難解的人性習題、也有「愛說謊」的鬼(兩片都有主角一時分不清哪個是人哪個是鬼的橋段);電影沒有預期的恐怖,氛圍拿捏的不錯,片尾的驅魔大戲,排場夠大,血漿夠多,看得頗過癮。
(底下有關鍵劇情,請斟酌閱讀)
《來了》可以分成三個章節,每個章節寫一個或多個角色的問題,最後編織起一張暴力血腥與哀傷的人性大網;秀樹是「完美」的好丈夫好職員好爸爸,永遠帶著一張溫暖笑容的他,擅長察言觀色,懂得在什麼人面前講什麼話,懂得小心經營自我形象;朋友與他相處看似融洽,但我們也能從一些言談中,聽見友人們的抱怨,關於秀樹的偽裝他的不真誠他在愛情裡的背叛等,秀樹面對妻女與友人,儘管有著關懷與愛,但更多的是將他們當成「完美秀樹」的裝飾品。
「在秀樹死前,我早已放棄這個男人。」
香奈人前是溫柔的妻子與母親,香奈幼時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覺得女兒拖累了自己的人生,對她多所怨言,香奈從小在母親的怨恨中長大,久而久之,對自己缺了自信,害怕變成跟母親一樣的人;香奈與秀樹的相處,表面順從,私下受埋怨獨自承擔照顧孩子整理家庭的責任與壓力;香奈把對丈夫與生活的怨懟轉嫁到孩子身上,知紗無辜成了遭受責備與教訓與冷落的替代品,一如當年母親對待她的方式。
秀樹的高中死黨津田,專研民俗學,對於祭典文化極為熟悉,他嫉妒秀樹與香奈的「完美」婚姻與「完美」人生,在聽到香奈抱怨秀樹的自私與冷漠時,津田趁虛而入,召喚鬼怪,除掉任何可能阻擋他與香奈感情發展的「障礙」;靈媒師真琴無法生育,她在幫忙秀樹一家驅邪,與知紗培養起深厚感情,並憎惡秀樹與香奈對女兒造成的傷害;真琴的朋友野崎,看見知紗遭父母冷落對待,喚起早年女友因他而墮胎的往事,野崎對女友與死去孩子的罪惡感,開始在心中渲染擴大;而真琴的姐姐琴子,是能力強大且深受日本政府敬重的驅魔師,她對野崎說:「我們是同樣的人,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不願去製造心愛的事物。」,只要對人保持距離對生死看淡,就不會感受到痛了吧;至於知紗,跟鬼怪做了朋友,並造成重大傷亡;琴子想要把知紗鎮在靈界卻被野崎阻止,他說知紗只是孩子,她的所作所為只是出於寂寞與孤單。
是什麼造成人的偏執?秀樹帶香奈回家,他會私下給香奈下指導棋,以免母親日後嫌媳婦不夠賢慧、香奈努力求表現,結果秀樹母親仍跟兒子抱怨香奈太陰沉(並暗示香奈的陰沉是「家教」關係,秀樹母親對出身低階層的香奈老早存有歧視)、香奈自小承受母親的怨恨,有樣學樣,也用了相似的方式對待知紗,知紗模仿母親的行為,把同樣的怒氣報復在幼稚園的同學身上(丟鞋)...
「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知道,我只負責驅魔。」
《來了》片中,秀樹問真琴為何鬼怪會找上他?真琴說她不知道原因,只負責治療;治病而不問病源,不正是片中每個角色的生活方式;生活出現問題,只想用特效藥對付疾病,卻不花心思去理解病症的根源,特效藥或許能帶來短暫療效,並無法真正根除問題;一如秀樹躲在部落格與完美家庭的假象背後,他的人生就更美好嗎、香奈擁有先生與孩子,人生就會過得跟母親不同嗎、害怕失去的野崎和琴子,將所有人拒於千里外,他們的心就不會受傷嗎、津田除掉秀樹和知紗,他的愛情就會更穩固嗎、真琴霸佔知紗,就能彌補自身的欠缺嗎?
《來了》講鬼,更講人心裡的鬼,畢竟,鬼怪其實是接受人的召喚而來,並因人的膽怯與不安與不足而壯大;「如果祂呼喚你,絕對逃不了。」秀樹同學(女兒名字的由來)曾這麼對他說;祂,到底是什麼?《來了》說鬼怪會找上脆弱的人並加以控制,要想打敗鬼怪,得先學會面對自己,理解問題的根源;《來了》用鬼怪劇看當代日本社會的亂象,社交網路創造出各種虛假自我(心靈匱乏)、家庭暴力問題(隱性與顯性)、無所不在的階級歧視、以及人類為滿足內心的貪婪與私慾而做出的種種惡事等,祂,是鬼是妖是社會亂源,更是我們自身。
「像妖怪一樣下流的人類很多...」
D+/ 从各种段落的驳杂材质来看导演无疑是极富叙事自信的,但是效果可能并不成功。一方面是剧作虽然出乎意料地厚实但是基本的要点过早地踩完,导致第三幕虽然人物犹在但是欠缺更进一步的提炼。另一方面是高潮戏的视听手段近乎高配联欢晚会般黔驴技穷,恐怖效果反而失去了前两幕在各种段落之间制造落差时的细腻感,太粗糙太扁平。除了这两点之外实在是非常有趣的一部作品了,建议早日汉化然后推广给我锅大量繁殖癌观看(算了,过不了审)。
不要把它当作恐怖片的话就很好看啊。就是一个灵异背景的剧情片嘛。话说直到站在河里的那一段我才认出了冈田准一——刘海太遮脸了。还有一个中段黑木华和小孩在车站打电话说自己无处可去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妈妈会出现然后扭转全局之类的……呃。民俗学副教授我一直觉得不知道哪里像庵野秀明(扶额)。读完原作小说之后更新:婚礼、日本各地灵媒集结、逢坂大妈的戏份什么的都是原作里面没有而电影原创的,加得很好看嘛!逢坂大妈我到最后都没认出来是柴田理惠(全片脸盲)看来她演技突然开挂。很多人吐槽太长的婚礼部分我也觉得特别典型,那种隐藏在日常中的各种小小不适和日式形式主义(大家穿得美美的,而来宾里面真心祝福新人的又有几个人),也体现了男主重视“表面”而忽视妻子想法的状况。
我一直说日本不会拍复仇者联盟也不会拍驱魔人那种类型, 拍恐怖片也只拍小户型. 被打脸. 现在欢迎观看整个小区规模的驱魔人联盟 (
很有意思的片,用一个看不见的恐怖意象来展现日本现代家庭生活的表面性及其引发的堕落循环,而本片将一切的祸源归结为对小孩的忽视而使小孩产生的畸形心理,虽有点cliche但又在情理之中。本片可以分为三个章节,前两个章节分别从不同视角展现日本现代家庭悲剧,最后一节是一切的终结。最终节的大型驱魔表演是很有看头的,日式驱魔仪式/儿歌/护身符等都是与日本风俗离不开的本土文化。
最恐怖的不是松隆子也不是鬼,而是黑木華站在玄關虛媚一笑的那張臉;套友人形容,是「能面臉」。我以前是怎麼能把她當純愛演員來看待的呢?
高潮戏非常无力,与剧作无关,完全是手法的问题,但前面的一切都太棒了!中岛擅长在电影中搭建扁平的二维空间,关乎叙事,关乎虚构,并在其中填塞三维空间才会具备的抽象侧切,不协调不现实所致的畸形和膨出在扭曲跳跃的行进姿态和步伐下焕发出独自存在的短暂真实,却又是彻底的假象,电影中对这一策略的落实透过夫妻生活、虚假博客、恶灵动机、灵媒驱魔乃至整个刑事机构对公众隐瞒真相的态度等方方面面可以窥探,若就此停留于模糊感觉,无疑是完美的,中岛还是太在意“告白”,反转这一戏剧手段将全片的优秀伪装扯下,并因维度的修正统一而乏味和疲惫。
这就是日本导演拍了一部《哭声》,韩国导演用类型元素做反类型的尝试,日本电影一直是另类的存在,所以中岛哲也更多的是做自己,在电影的剧作上做更自由的尝试。中途换视角放在欧洲文艺片里是比较常见的做法,就像欧容今年的《感谢上帝》那样,前后换了丈夫和妻子的视角,让你看到恶魔是如何被召唤而来的,表面上虽然是很夸张的类型元素处理,其实讲的还是孩子需要被关注,换到第三个视角,让一个不会有孩子的人和一个不想要孩子的人解开心结。看到的是一个驱魔故事,其实只是很文艺的把每个人内心的魔鬼很具像化的处理,用中岛哲也非常风格化的视听语言讲出来,WTF式的血浆场面让人想到去年瓜导那部争议性很强的《阴风阵阵》!
我操,好屌!这个叫啥?社会派灵异恐怖巨片吗!故事、视听、表演、立意,全方位的振聋发聩。中岛哲也不像上一次在《渴望》中那样抛弃叙事大玩风格,而是在保证叙事完整性的同时把个人风格更好地融入故事之中,而代入感极强的现实议题也影片不同于以往中岛哲也作品的“中二”与“悬浮”,第一幕和第二幕难道不是恐怖灵异版的《坂道上的家》吗?高潮戏的驱魔可谓是气势如虹,妥妥的商业大作水准,看呆了我呀!
3.5;小七和黑木华的虚假日常最佳,这才是召唤恶灵(旧日心魔/现实心结)的症结所在——一个是人前欢声强掩的对人际关系和现实生活的无力掌控,另一个是背负原生家庭阴影至奔溃的全面沦丧;于是孩子成为两人怨怼的汇集点,并成为下一段主角(更换主角也算是本片的一大特色吧)心魔的投射,来者何物是过往伤痛的镜像。诸多概念的延伸,影响主干发展,表达较含混。大型驱魔的视效依旧保持了中岛哲也式的华丽。
他来了他来了,他打着电话走来了,披着恐怖外壳的公益片~蛋包饭王国需要真情陪伴的每一天
《残秽》过后终于有一部感到满足的日恐,血腥与凶猛程度超出预期,视听氛围处理得相当精彩,但它又有别于传统意义的日恐,以东亚民俗灵异风格的口吻讲述了一个非常西式的鬼故事,尤其最后还有一场特别气派的大型驱魔仪式。不过相比较之下还是前两幕那种日常的诡异与崩坏感更令人背脊发凉。“来者何物”不再重要,“因何而来”也许更可怕——人心作怪总是引鬼入室的源头。
天上拍片,人间看片,导演与观众跨服聊天。中岛哲也携手一票爱将老将,集体痛饮假酒,四年邪磨一剑;云里雾里,懵逼等你,恐怖电影,重新定义。
不是印象里日本恐怖片的日本恐怖片 不是印象里准一的准一 菜奈太贺甚至隆子都和印象里不大一样 唯你聪还是你聪 另外十分想知道驱魔仪式的混搭是不是元气的主意
恶灵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驱魔阵仗,自是不敢怠慢,小心来到门前,但听门内一声断喝:来了老弟。恶灵低声吼道:把孩子给我。驱魔师一听,这有何难,爽快答道:好的老弟。“不行,孩子还小。”恶灵闻声一怔,定睛一看,原来是驱魔师的妹妹和男友,这两位,一个不能生孩子,一个不想生孩子,却在目睹恶灵杀死孩子的父母以及一大堆不相干的人之后,终于体悟到要孩子和爱孩子的重要性,于是乎,一场围绕孩子的争夺战就此拉开。
黑木华一旦做起家务,就会有事情发生
圍繞在被殺死被遺棄兒童的怨念,所有的成人都會被召喚的原因在於,所有人都會面臨能不能想不想生兒育女的心結困境,而困境的緣由一部份來自人性的宿命,一部份來自社會家族結構,所以這部片成為某種浮世繪,你必需要夠堅強,堅定地放棄孩子或是堅定地深愛孩子才能活下去,但在家庭與親子關係被掏空的當代日本社會談何容易?全片走一種類型的通俗的浮誇的又當代的敘事風格,電話、螢幕、網路和人際關係創造的虛假表像以一種廉價的遊戲質感吞食所有人的感官,裏面的政治除了談性別、父權、階級之外,也像是抹平所有意義地變成巨大卡通式的蛋包飯夢境,究竟驅邪的國家與文化力量是恐怖所在,還是吸納了一切的對下一代與孩童的執念才是最可怕的?對電影來說走火入魔才是重點所在。
好久没去电影院看恐怖片了,结果没想到也就剩突然的“bang”“dong”这种招数。一看番位表就牙白预感。前前后后大概是换了四个主演,四十个编剧,四百个导演的感觉,到最后也没讲清楚个啥。最后的除灵scene还蛮酷的。
我不知道是打一分还是两分还是三分因为实在太差了但是有些剪辑场景音乐还挺酷的,但是也就这样了,没看的人不要看,真的浪费人生
抱着松子和下妻的期待来看大可不必。片头之后的前半部刻意控制了华丽程度,后半段法事中精致场面回归,保持了一贯的中岛画面水准。先期有打出日本驱魔人的口号的话,实际效果也是做到了。不能算标准的日式恐怖,有很多美式恐怖的影子,特别最后一幕爆血浆不用说也该知道像哪部了。在日本恐怖片已经沦落到不断将贞子和沙耶子这对cp拿来炒冷饭之际,这不得不说是一部回春之作,堪比《僵尸》之于香港恐怖片。情节上有原作小说打底,角色和故事性不用过于担心,网络成瘾问题也是比较有新意。部分画面过于残暴,观前需留意。 2018.12.07@大阪阿波罗电影院
拍得真无聊,看睡着了,如果不是小松菜奈的大长腿,以及松隆子万年推,可以放弃!!黑木华、妻夫木聪也拯救不了这个无趣的故事。《渴望》以来中岛哲也监督退步很大呐,只剩花里胡哨的噱头,没有精细的故事和直击人心的情感了,这个《来了》四不像,基本上没有任何逻辑,核心上似乎想讲一点关于养孩子、弃婴的话题,主旨却是含糊混乱的,那些说教意味极浓的台词,不咸不淡哩哩罗嗦,里面的所有角色都像脑袋被门夹了一样,歇斯底里疯疯癫癫,所谓惊悚悬疑的趣味,既不是氛围取胜的日系恐怖片,也不纯种是欧美血浆片,大费周章地搞这么一次驱邪,就是为了给我们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