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侯孝贤长片处女作《风归来的人》的发表在三段式短片《儿子的大玩偶》之后,奠定了自己在台湾电影圈的地位,其间散发出的浓烈的个人印记与电影风格,登时成为台湾新电影运动的标杆旗帜,在为后人不可效仿之时,亦为影迷、专业影评人津津乐道的评谈话题。
《风柜来的人》描述了一群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孩子在台北都市和风柜乡村间游弋的故事,如果说《冬冬的假期》讲述的是城市少年在乡间的云淡风轻中找到专属儿童的邪邪的纯真的回归的话,那么《风柜》便是描绘乡村少年憧憬繁华奢侈抑或打拼挥霍青春生命的资本的乡村突围。侯孝贤其中的态度虽然表面上冷眼旁观,拥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知天命,但依旧凭借罗大佑之口在主题曲《鹿港小镇》中唱出了“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这样的句子,充分表明了那种标识有显而易见追忆“童年往事”冲动的态度。
风格
作为台湾新电影运动“贤德”两大旗手之一的侯孝贤,对比杨德昌,可得一股气定神闲的恬淡,也许说“气定神闲”并不十分恰当,至少在《风柜来的人》中那种在杨德昌中电影中角色强烈的主观自我意识并不匮乏,青年人意欲在大城市一展青春姿态的意气风发可谓英气焕然,只不过在风格上已然寻到侯孝贤沿用至今的长镜头性征。
《风柜》一片的风格基调,可追溯至侯孝贤自朱天文当年推荐的《沈从文自传》中领悟的精髓,主要体现在侯孝贤处理场面调度时的恬然,而这种恬然的具体表征是其惯用的长镜头。即使有影评人指出侯孝贤的长镜头美学传承自小津安二郎的衣钵,但无疑相比类似日本文化里过多三纲五常的小津风格,侯孝贤的镜头使用不但自如有余,且贴合他悲天悯人的悬壶济世情怀。在《风柜》中,摄影机永远被安置在距离演员甚远处,以构成至少中全景的构图,无论情节中的冲突矛盾到达怎样的程度,侯孝贤永远以一种苍天俯瞰式的客观视角远远凝望,镜头的时长甚至可以用“闷”来形容,这样的调度风格极为贴合《风柜》中被描述的一群迷茫在城市的天空下,彷徨在自己的青春里的情绪。因为相比一个时代的发展前行,一个城市的急剧加速的现代化进程,这些小个体的成长实在“无足轻重”也无人关心,他们的激情也在时光的流转中渐次消褪。这让人想起北岛在《失败之书》中的压轴散文《他乡的天空》中描述的那一群交叉在命运注脚上的灵魂,面带笑容却内心阴霾抑或愁容满面却激情澎湃。侯孝贤寄予这一群众生相的远观和长镜头,正是引发观影者思考的绝佳方式。
主题
以作者电影论来考量侯孝贤《风柜来的人》,我们能轻易归结出侯孝贤创作生涯中几个连贯不断重复的关键词,或者说——母题。这些故事情节上的元素构成了风格之外明显的“侯孝贤”印记。
第一是“乡愁”,“乡愁”是《风归来的人》中阿清和父亲的天伦记忆,是《童年往事》中外婆要每天带着阿孝咕回到大陆的捷径,是《南国,再见南国》中没有家园的扁头和高哥,甚至是《红气球》中宋方对中国故土的一丝眷恋;第二“畸恋”,是《风柜来的人》中阿清和小杏的若有似无,是《咖啡时光》中的阳子和她肚子里不需要父亲的孩子,是《海上花》中梁朝伟和刘嘉玲扮演的“才子佳人”;第三是“兵役”,是《风柜来的人》中阿清最后站在闹市街头甩卖磁带的原因,是《恋恋风尘》中阿远痛失女友阿云的缘故,也是《最好的时光》中张震对舒淇的一见钟情和依依不舍。
台湾电影在往后似乎脱离不了这些侯孝贤制作的主题词,即使红极一时且依旧火热的“青春片”,也极难走出这个怪圈,无论是《蓝色大门》中的孟克柔林月珍张士豪,还是《海角七号》中对台湾本土文化的依恋,由此可知,侯孝贤和台湾新电影对整个台湾电影史的影响之深,不容小觑。
隐喻
《风柜来的人》表面上看似一部风格强烈但实则依旧阐述青春残酷的物语,但作为一个大师初试影界深浅的处女作,其深层的意义想必远非如此简单。
阿清作为风柜小镇的来客,代表的是台湾本土的过去,即使是茁壮成长的青年,也更像是台湾过去的主人(原住民),他有一个给他带来美好回忆的强势父亲,而后“父亲已死”造成了巨大创伤,因此他的迁徙,不仅是青春的骚动,更带有强烈的反抗意味。从风柜到台北,阿清目睹了一个生态系统的另一种形式的弱肉强食法则——从原始的街巷肉搏到了弥漫有城市铜臭的文明战争,就如同当年蒋带领国民党来到台湾对这片土壤进行的大刀阔斧改革,一切朝着“更高更快更强”的目的进军,却不知晓是否该询问当地原住的意愿他们是否接受这样的变更,而《风柜来的人》中的阿清以及他的伙伴,便是在这样一种无意识的前提下,被繁华的台北无奈的同化着,以致于在结尾处,当他们在台北街头的大排档觥筹交错之时,那些谈笑风生显然已经进驻了都市气息的血液,而这个群体肩上背负的,显然——是台湾的未来。
1983年,年轻的侯孝贤已经开始对都市的文化,历史的变迁,人性的善恶进行思考,即使这种思考还稍显表面(相较中期《悲情城市》的彻底反思),但他依旧如同一柱标杆一般屹立在台湾新电影这艘巨轮的船头。虽然如今这艘陌路穷途的老迈已经离冰山不远,侯孝贤也试图在船头插上异国颜色的旗帜,但若没有当年风柜的初出茅庐,也难有如今可让影迷追忆的当年的花样年华。
1、侯孝贤拍打架,会固定机位和视角,利用建筑物隐藏暴力的细节。《悲情城市》等亦如此。《风柜来的人》里打架时,路过的巡警只看热闹。
2、风柜的海声萦绕耳旁。
3、三人海滩玩耍,配乐赞。
4、四男生伴着海潮在心爱的女生前搞怪,80年代的青春片啊!
5、成了傻子的父亲静静看着自己的儿子离开。
6、拥有恋情羁绊的人留在了家乡风柜,没有恋情的人则进行了一场青春叛逃。
7、有一段配乐如恐怖电影一般= = ,真的蛮诡异的,开头也是。叛逃进行曲。紧张又兴奋。后来得知,是杨德昌做的配乐?有几段是小提琴吗?杰作。
8、风柜与高雄的景观对比。在都市里依靠公交线路、问路寻找港都戏院或河西路等一个个具体地点,而不是依靠熟悉这一经验,这是都市空间的切入方式。
9、阿荣的表姐和同居的女人给了三个年轻人的异乡生活一抹亮色。
10、童年经验闪回,无时不刻不影响着当下。过去:爸爸打死的蛇成了干皮;当下:被信纸里压成了干尸的昆虫。81min也是,长大的阿清坐在家门口,宛如一个小孩。原来父亲去世后才明白他对自己影响这么深。
11、“风云致雨落洋洋,天灾时气必有伤,命内此时难合和,更逢一足出外乡,出外无贵人,做事难成,失物难寻,功名初难后有,婚姻不宜。”恋人的矛盾。
12、阿荣姐夫的出现,让这三个年轻人又添了一份寂寥。没有两性之悦。
13、两次出现的街头摩托仔:“买书买药看表演看电影”。台湾80年代的实体电影广告?(诈骗啦)不论真假的话则让人想起《儿子的大玩偶》,应该也是当时的一部分现实,即电影票不好卖。三个年轻人被骗后,在废弃的高楼里望着缤纷的高雄都市景观,“他妈的真的是大荧幕,还彩色的嘞”。这一派都市,也真是如戏般梦幻迷醉啊。
-他妈的我们找他去
-其哪儿找啊,高雄那么大,你以为这是风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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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买电影票被骗,在废弃的高楼愤怒地望向高雄的都市景象。
14、广播学日语,日本对前殖民地正重新焕发吸引力。
15、“工厂丢了一批货,他的嫌疑最大。”是防范。
“其实就是他拿的,我跟他讲都不听。”终究是敞开心扉。
16、喝醉了酒,“我是皇帝”。
17、80年代台湾丧葬仪式。
18、送别场面,车站嘈杂的声音盖过了人生。简直是无言的送别。
19、最后,阿清像发了疯一样开始叫卖录音带,“来来来做兵大拍卖三卷五十块买一卷送两卷”。画面转向高雄的芸芸众生,阿清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这是疯狂而无用的青春。
1982年对于28岁的罗大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年。他以爆炸式的音乐,配合爆炸式的发型,在禁锢年代发表了极具批判意味的《之乎者也》专辑。墨镜、黑衬裳,巨大黑影之下有一股掩盖不住的遗世独立的傲气,激情与迷茫体现在了一张波折重重的唱片身上,唱出了动荡时代最普遍的乡愁。变革和留守之间的矛盾,纯真年代和成长带来的阵痛,模糊却逼真,混杂着蓬勃的生命力。学医的他,没有用手术刀去治疗病人,却企图用音乐来治疗社会病,和每一个有心病的人。
第二年,也就是1983年,候孝贤导演37岁,他的第三部长片《风柜来的人》以一种过来人的回望姿态,沉稳安静低地叙述着过往青春的躁动迷茫,以及年轻人向世界和时间妥协过程中的无奈,不动声色却异常动人。他找到了当时还没树立自信的李宗盛做电影配乐,这一年,这个音乐青年25岁,他制作和演唱的同名歌曲《风柜来的人》和影片异常吻合,在片尾忧郁回旋。23年后的2006年,李宗盛在台北“李宗盛理性与感性世界巡回作品音乐会”大型回顾演唱会上唱了这首歌,深情回顾了这段往事。
影片《风柜来的人》里也有一个“鹿港小镇”,只是作为不是配乐的配乐“无心”出现,它是作为道具和家具的录音机里发出来的,一不留神过去了。罗、李两代音乐教父在电影《风柜来的人》默契交汇。那是1983年,“鹿港小镇”在几个年轻人蜗居的屋子里呜咽回荡。写歌之前罗大佑并没去过位于彰化县的鹿港小镇,却用一种“真实的幻想”写出了令人感触的旋律和歌词,尖利的吉他如同海风呼啸。而所谓风柜,是澎湖列岛上的一个小镇,也就是产生“外婆的澎湖湾”那个地方,在美女兼才女朱天文的小说里,风柜被海浪、盐碱、大风、烈日侵蚀得颇为荒凉,和北边的鹿港隔海相望。
好玩的是,后来的1987年,台大气象学专业出身的城市青年黄舒骏,在向罗大佑示威表示要超越他之后,于1988年推出了首张专辑《马不停蹄的忧伤》,而在1989年的第二张专辑《雁渡寒潭》里面,也写到了一个小镇,都市人的《伤心小镇》,这个小镇不曾真实存在,伤心却是真切,而且无处可逃。青年们在逃离故乡,所有异乡在变成故乡,身后故乡却在变成异乡,就像《风柜来的人》主人公阿清、郭仔,他们对城市充满好奇向往,从风柜坐船来到了高雄,上岸了,再苦也不想回头了。
2008年,罗大佑过了天命之年,李宗盛不再作音乐了,候孝贤成了国际大师,黄舒骏是电视节目评委。看着1983年的电影,重听1982年的《之乎者也》、2007年的《理性与感性》专辑心有戚戚。鹿港小镇也好风柜也罢,在变与不变之间矗立,青春、阳光、海浪、仙人掌、杂货店、妈祖庙、爱人、渔村是不是被钢筋水泥、霓虹灯代替了?只有“从风里走来就不想停下脚步”的人最清楚。你的鹿港,我的风柜,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鹿港或者风柜!
电影[风柜来的人]故事很简单,仅仅讲述了一个少年从家乡—一个澎湖小岛来到高雄的成长见闻,没有任何多余的波澜或是跌宕。年少时候的青春义气,成熟历练后的沉淀回归,都是对自己满怀深情所热爱的故土的浓浓眷恋。阿清也好,阿荣也罢,甚至于为了生计不得不出海的黄锦和,他们的脸孔却都写满相同的符号,烙印在走过的每一个地方生根发芽,结出代表一个时代的果实。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无数矛盾的结合体,无可救药地爱着这片所痛恨的土地。你看过她青春焕发的美丽,也见证了她伤痕累累的躯体痛苦的表情,因此你发现自己渐渐地读不懂她哀伤的呻吟和孤独的叹息。而当她远离你的生活之后,强大的对生活的陌生感却又使你重新燃起了对她的渴望。
所有人都说不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了整座森林,所有人都说沿途的风景再美丽也别因此丢掉了自己的目的。可是这么多年来你已经错过多少,将要错过多少她注视着你的哀怨的眼神。
我不只一次地在梦里回到那个无比熟悉却又异常陌生的江边小城。一年又一年,许多人来过,许多人离开。有些时候,甚至忘记了夜晚江风的温度。直到你站在那里听着滚滚江水日复一日,心底涌起的酸楚与悲悯,附水东逝。
因此你知道,乡愁,不只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更多时候只不过一张窄窄的船票。它是Paul对哥哥说出I will never leave Montana时候的决绝与顽强,是阿远和祖父谈论台南天气时候的低沉婉转的吉他声,也是恭平和母亲每天散步的碎石子路和亭亭与寒子初识时伫立一旁的那颗高大的榕树。
很多时候,一部电影对人的感触来源于观众臆想中对情感中某一点的无限延伸,有时甚至超出了对电影本身的认知。然而,正是这种一千个哈姆雷特的无雷同特质渲染出电影的闪光点。就像[小武]中,灰暗肮脏的画面,却在小武被拷在路边环视一周后暗淡的眼神中实现了升华。他生于斯长与此,轰轰烈烈的城市建设拖曳着他疲惫蹒跚地屈从于现实的生活。故乡的气息浸入了他身体的每个地方,无法摆脱,也无法舍弃。
不管你爱她或是恨她,在这个只有你理解的土地上,我们都将迷失在纵横交错的道路间,拥抱她曾经有过的美丽。
第一次听到《风柜来的人》是以歌名而非片名的形式,那是我在初二时候疯狂迷恋住在我家对面二楼的同班女同学,因为对自己写的情书不满意于是去李宗盛的歌词里寻找灵感的偶遇。后来才知,《风柜来的人》出自李宗盛的处女作《生命中的精灵》:那是1986年发行的,而侯孝贤导演的电影1983年上映,李宗盛为这部电影担任了配乐的工作。
侯孝贤电影里的故事很简单,几个小镇愣头青捅了篓子被迫出走,来到城市里闯荡。没有强烈戏剧的冲突,没有跌宕起伏的叙事,没头没尾,仿佛像一场梦。
提起侯孝贤大家总是会想到杨德昌:他和侯孝贤是台湾电影新浪潮的两位主舵手。我自己却总还会想起另外一个名字:小津安二郎,做豆腐的人,“余味定输赢”。侯孝贤的长镜头从来不是为了长镜头而长镜头,不管是早期的还是后期的,不管是为了展现还是为了催眠(《千禧曼波》开头,舒淇在冷色的走廊中回头,搭配林强迷幻的电子乐),总是带有偷窥性,缓慢而沉得住气,暗流涌动或者说富有细节的,且不拖泥带水。
同是青春片,四人在海边踢踏着拖鞋勾肩搭背一起舞蹈的画面,其鲜活度和日本导演相米慎二的《台风俱乐部》不相上下,却没有那么放肆;同是讲人生,乡巴佬被骗到烂尾楼没有安玻璃的窗子边,4K超高清无边框巨幕,大城市风光尽收眼底,那一幕给观者的震撼比得上《一一》中母亲在外婆病榻边的自白,却没有那么露骨。诗意地,含蓄地,娓娓道来。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小小少年很少烦恼,但愿永远这样好。一年一年时间飞跑,小小少年在长高;随着年岁由小变大,他的烦恼增加了。”电影中的主角都处于孩子和成人的分水岭——青春,呵青春,迷茫是永恒的话题。从小镇来到城市,更是乱花渐欲迷人眼。《风柜来的人》里有罗大佑的歌,“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是一句口号,是愤怒的——哪怕不知道为何愤怒。但电影里的男孩们虽然听着这类摇滚歌曲,真正意识到或许真要好几年。在最好的时光里要做的只有笑与闹,还有迷茫,没有愤怒,更不会哭。
没学上了不会哭,和人打架输了不会哭,逃票看电影被人抓了不会哭,离家出走不会哭,被城里人骗了不会哭,喜欢的女孩子和别人跑了不会哭,自己的老爹被人笑话也不会哭。如果年轻凝成泪水,很快就会吹干。
2020.12.7
少年的时光就是晃。用大把的时间彷徨,只用几个瞬间来成长。
北影节说起的看完洛可兄弟后本片再次遇见的奇妙体验终于发生在我身上了!实际上未看过洛可也不是坏事,因为一旦看过便是终极剧透。其实更奇妙的体会在于重温阿玛柯德后紧跟本片,少年故乡青春永恒主题在不同的大师手里滋味万千又一脉相承,各自记忆里的地名与悲欢在跨越语言和时间的共通电影语言里永存
侯孝贤的片子总是充满质感,太过熟悉反而恍然若梦的气息,仿佛透过大荧幕逼近你,不知不觉让你沉浸。在他特有的笃定、克制、不疾不徐的叙事风格里,从剧情、人情、甚至微小清淡如夏夜虫鸣的细节中,蓦然看到生活本身。导演手法朴实,却直达目的;很高级,也诗意。
1.侯孝贤初立风格之作,实而亦不逊于此后的数部"手册十佳"。2.中远景长镜与心理蒙太奇并用,自然流畅,云淡风轻。3.青春与乡土情结,斗殴和台球母题。4.纸上扁虫外勾画曲线+父亲打蛇(几日后风干为皮)记忆的交剪。5.欧洲彩色宽银幕电影=空楼洞景,[洛可兄弟]。6.延后音桥+车站送别噪音掩声。(9.0/10)
青春总是无疾而终
影院放的电影就是《洛可兄弟》。
小毕青春期了,小毕还打架,小毕初恋了,小毕很伤心
台湾的青春片都是很能带来相似的感觉,看,这也是我的青春啊!挥霍却不知是挥霍,爱惜而无经验爱惜。
已下 钮承泽的演出太出彩了!青春的躁动、孤独、没心没肺、 重情重义、复杂的心思都表达得酣然畅快。如果说那就是他自己,能够不受摄影机打扰把自己表现得这么真实也是很不容易的。故事一如老侯其它片子那样散乱平实,实则有他的精神贯穿始终。结尾将视野扩大到普遍人群,在叫喊中推向迷茫的青春高潮。
要是你以为是“出柜的人”……风柜是个地名。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侯式电影,相较喜剧风格的“贺岁”三部曲,配乐风格一变,画面和内质立刻就感觉内敛起来。总的来说,1983年算是一个新侯的起点。据说其中某些转变是因为看了《沈从文自传》。
那是他们看过的最昂贵、最震撼的电影——俯瞰高雄,原来他们比自己想象的还微小。
青春期只是一次对家庭的暂时否定、对友情的过度调用以及对爱情的盲目忧伤,青春的逝去于是成了宿命一样的回归,而它的短暂也说明真正的自由主义者在中国的文化里一定是不受欢迎的。看过的电影总是忘,对青春这样的词汇已经脱敏,真的是老了。
风柜的海边挑逗四人舞及高雄的楼顶彩色大银幕。另外,豆导估计终于能够住上高雄最顶尖的豪宅了。
看到热评:少年的时光就是晃。用大把的时间彷徨,只用几个瞬间来成长。言语虽短却又直击人心,看过太多青春片,已经很久没有触动我的了,这部片子值得一看
那扇门开开关关,那些人进进出出,那镜头摇摇晃晃,顺着楼梯从下往上。那风柜来的少年就这样在懵懵懂懂中成长。这故事里有少年无处发泄的精力,对人生的迷茫,也有突然间就想明白的顿悟。犹如那句话一样:少年的时光就是晃。用大把的时间彷徨,只用几个瞬间来成长。
挥霍却不知是挥霍,爱惜而无经验爱惜。好像河边自家的果子,以为随时可取,可怜果子竟落水漂走。又如家中坐久了的木凳,却忽然遍寻不着。老年了才恭恭敬敬地晒太阳,其实那东西与少年时有何不同?而最要命的是那种劝也白搭的伤感;或者相反,阳刚得像广东人说的"死鸡撑锅盖"。——阿城说的。
少年的时光就是晃。用大把的时间彷徨,只用几个瞬间来成长。
成长是必经之路,青春无神话可书。电影娓娓道来家庭故事,默默叙述少年迷惘,是侯孝贤一贯的平淡而隐忍的风格,真实不矫饰的生活气息。风柜让我想起九份,《恋恋风尘》的爱情无疾而终,《风柜来的人》则停留在羞于启齿的阶段。被时代洪流裹挟下的年轻人,不知未来,何谈去爱。年轻的豆导。朱天文编剧。
“我十分迷惑搞不懂,为什么明明一部台湾电影,却好像在拍山西老家,我那些朋友的故事”——贾樟柯
很喜欢结尾的处理,大声的吆喝让角色以及电影本身的情绪都有一个宣泄的出口。可以从中引申出很多东西,或者也可以看作是告别。生活与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