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凯特

这样的电影是不可评论的，没有逻辑，没有道理，没有是非对错，只有对人性的怜悯，对苦难的同情，如此优雅，如此深沉，无言可评，只得默默品味。

Kate the little bird.

There's a little bird that somebody sends
Down to the earth to live on the wind.
Borne on the wind and he sleeps on the wind
This little bird that somebody sends.

He's light and fragile and feathered sky blue,
So thin and graceful the sun shines through.
This little bird who lives on the wind,
This little bird that somebody sends.

He flies so high up in the sky
Out of reach of human eye.
And the only time that he touches the ground
Is when that little bird
Is when that little bird
Is when that little bird dies

       不少人说过自己审美存在问题，因为从一开始接触这类的电影就忍不住被吸引了。有时感觉想法和实际生活选择和方式是严重脱节的，很多禁忌打破在想象之中与实际之中结果应该是迥然不同的，所以一直热衷于知道在现实之中真正打破了道德禁忌的人们到底会如何自处，在这些荧屏上人物内心挣扎中探究感受一下这个边缘的意义。有时候会想，如果一个圆代表被认同的道德行为时，这单纯的圆之内或是圆之外的表现地都那么无趣，一个道德的楷模和一个彻底的无德之人都缺少关于边缘的思考和挣扎，这种思考和挣扎多少让自己在想法中有一些解脱，因为在我认为，内心矛盾的人往往表现出更多的宽容和思考，至少不会在打破禁忌之后就马上崩塌，或是根本不屑一顾。静下来想想，何必非要跳出来去像一个道德楷模似的去攻击伤害这些所谓的背德之人。
    但撇开这些空洞的想法，比如真有两个男的在面前激情舌吻，估计也会感到不适，两兄妹游走禁忌也会惊得下巴掉地上，但归根结底是人家的事，起码该与不该只评判而不是以行动去扼杀，毕竟他们没有伤害到之外的人。不是说放任这种种，只是觉得就影片而言，哥哥自我终结，妹妹惨死，弟弟出走，老父亲至死方在谎言中释怀，如此强大，难免过于残酷和冷漠。

影片整体感受如同它的背景--澳大利亚的荒原上的小社区一样的荒凉孤寂却又真实。在家里，一幕幕的叙事挑起情绪的跌宕，而一切都在结尾处释怀。
Ned，本剧的主人公，不惑之年带着年轻貌美活泼热辣的女友回到老家去看望自己垂死的父亲。不断回忆起青春时期与美丽的同胞妹妹Kate之间的暧昧时光。这回忆让Ned痛苦悔恨自己。Ned从开始就认为与妹妹之间的感情不应该，但在Kate的引诱下感到纠结痛苦，他选择逃避。这间接造成了妹妹的车祸死亡以及后续哥哥的自杀。人在不幸痛苦之时总喜欢给自己找个原因，发泄口。童年兄妹对父亲严苛态度的不满让他把哥哥的自杀归咎于父亲，认为是父亲的苛刻造成这不幸。其实，妹妹的车祸只是一场偶然。哥哥的自杀也是自我生活的解脱。
在这群人中，Kate 是美丽而自由放肆的。她任性地喜欢Ned，又任性地勾引两个哥哥。但是她又有什么错呢？Ned在面对妹妹时选择逃避自己的爱坚持自己认为对的，这也没错。Cliff爱妹妹，最后脆弱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没错。父亲以自己的方式在照顾着自己的孩子，他从未逃避作为人父的责任，或许严厉但也算不上错。小妹妹则包容着守护着这一切。她是道德最高尚最美好的一个。但是其他人都没有错。我比较喜欢导演的一个地方就是单纯地陈述故事，没有过多的拷问。道德坚守人性不需要过多拷问。超越时代的见解通常只需要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去发声，他们是英雄的事迹，不是普通人的生活。况且，Kate与哥哥们之间的情感真的可以称之为爱吗？
最后，从小生活基本都在围绕学习的人觉得他们青年的生活很自由。身体越不过的藩篱思想可以。愿没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

（一）…..大分水嶺


原著小說中，這一切發生在美國，而電影編劇則把故事從美國移植到澳洲。澳大利亞的大分水嶺以西是廣漠的荒原，皴裂的地面、狂風吹著滾草，枯枝在沙漠里聳立；那是一大片對少年們來說仿佛沒有盡頭的乾旱貧瘠的土地。這樣的故事背景讓整部電影的基調更加荒涼，仿佛與現代社會隔絕。




（二）…..The boy wants sex, the girl wants sex, why can’t they fuck?


爲什麽不能和兄弟做愛？你喜歡他，他喜歡你，爲什麽亂倫不被允許？爲什麽亂倫就是噁心的和變態的？

倫理道德的產生和人類的本質利益密切相關。歐洲早期的神話中，眾神們的戀愛關係錯綜複雜，兄妹、母子、父女都可以繁衍後代，根本無「亂倫」一說。但那是由於人類的無知——自從人類終於弄明白了近親結婚不利於種族繁衍之後，「亂倫」這個概念便誕生了。（順應時勢地，歐洲古代神話被徹底打倒、新生的基督教大獲全勝。）

隨著人類文明的發展，倫理道德就像一棵不斷生長的大樹，龐大的根系深深糾纏著大地，無法撼動。有一部份道德隨著歷史的發展逐漸被修正，人們漸漸意識到左撇子不是邪惡的、同性戀不該被判刑、婚姻不幸可以離婚，沒必要像亨利八世那樣一個接一個地砍掉老婆的腦袋，就只爲了換個新太太。

亂倫呢？亂倫這個概念爲什麽還沒被拋棄？
我能理解古代人爲什麽把性和婚姻緊緊相扣，因為男生和女生做愛是會有孩子跑出來的。如果沒有婚姻這個「男女共同生活契約」的存在，孩子的撫養、繼承等等問題都難以解決，從而破壞人類社會的穩定性。但現在，既然我們都有套套了，爲什麽還這麼死心眼？

自從上世紀最偉大的發明——橡膠保險套誕生之後，爲什麽性還被和婚姻聯繫在一起？如果像Kate那樣有一個俊美可愛的孿生兄弟，又不以繁衍後代為生活的終極目標，爲什麽不能和兄弟做愛、甚至戀愛呢？就像社會對同性戀應該有更多的寬容一樣，對亂倫關係也應該平等地對待。

電影里Ned和Kate的妹妹Sal就原諒了她的哥哥姐姐，這也是電影最終能走向（相對）happy ending的關鍵因素。Sal雖然是個配角，卻有最正面的力量——她才是唯一清楚真相的人，她的點破讓Ned終於看清了Kate和Cliff的死因，她的理解和原諒是Ned最終能自我和解的關鍵。





（三）…..Love Hurts


Kate對Ned的愛情單純又美好，像所有的teenagers一樣她的愛情絕對又極端。跟Ned發生關係之後，Kate像小孩一樣快樂地笑。所以在次日Ned拒絕她時，她那麼絕望和憤怒。Ned喜歡Kate，但不知道爲什麽，男孩們被倫理思想束縛得更深，或者說，他不像Kate那樣愛，他只是抵擋不住青春期的慾望。他一直在拒絕Kate的誘惑、深深痛恨自己的慾望、後悔他犯下的「罪行」。這種感情衝突在舞會中終於爆發，Ned親吻另一個女孩并和後者一起離開，以此向Kate表示「分手」的決心。Kate哭著轉身離去。

如果Kate同時投入另一個男孩的懷抱，這個故事就不會結束得那麼悲慘。但Kate愛得過於決絕，她對Ned的報復心理竟使她轉而誘惑另一個兄長Cliff。

當Ned一夜風流之後一身輕鬆地唱著歌開車回家時，他看到的是Cliff的車撞毀在路邊，Kate死於車禍，崩潰的Cliff自縊在倉庫里。




（四）…..Toni, Toni, Kate, Kate.


Ned雖然一直試圖拒絕Kate，但直到Kate死去的二十年後，他內心深處依然藏著對Kate的愛。和Toni在一起時，他一直在看著Kate的影子。

Sal悄悄質問Ned爲什麽要帶這麼個不靠譜的小女朋友回家，老爹都快不行了，兒子就不能穩重點嗎。但這就是Ned，他必須拿他的荒唐戀愛關係擋在面前，才能勉強招架住他無法直面的回憶、破碎不堪的家。他自欺欺人地做出玩世不恭的模樣，以為這樣就可以真的不在乎。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壁壘」Toni，實際上是Kate的「回音」。

Toni和Kate一樣聰明、叛逆，有青春美麗的肉體，高興時上串下跳、大喊大叫，不高興時爆點小粗口，偶爾來點惡作劇。

Kate和Toni的美是同類型的，纖細的腰，豐滿的胸和臀，泛著粉紅色的面頰。這種青春之美在電影《情人》中有著最成功的表述，Kate身著粉紅色連衣裙領著Ned去見Cliff的場景，她的背影讓我想起《情人》中Jane March走出學校向著梁家輝的車走去，一段特寫她走動時微微顫動的豐滿的臀部。就像Bruce老頭說：”Youth is beauty and beauty is youth , that's all you need to know.”那是人類少女最極致的美麗。

Ned卡住了，卡在他成長中本該褪下的殼里。



**飾演Toni這個演員的演技是片中最薄弱的一環，她的表演缺少細節，有點突兀。





（五）….. “The Bastard Dying Next Door”.


父子之間的衝突在電影里作為一條支線，這位澳洲老人深愛著他的孩子們，但由於他強硬的個性，總是無法融入孩子們的感情世界。兩個孩子不明不白的死亡，更讓他二十年中沉浸在悲痛和自責中。

Bruce老頭很鄉土、甚至很粗俗。當Toni問老頭說的Ned的弱點（He could’ve been famous if it wasn’t for his weakness）是什麽時，老頭直截了當地以敏感詞回答：”For cunt!” 然後一陣爽朗的大笑。

當垂死的老父親獨自在深夜哭泣時——這一節老演員的表現非常深入，單單是壓抑而無助的哭聲就讓人心痛不已。


還好在影片的結局，Ned終於揭開了心結，可憐的老人也終於能在臨死前與小兒子和解，並且在Ned善意的謊言中放下了背負二十年的包袱。

最後迎來了《A Separate Peace》式的落幕，對於無法挽回的一切，Ned終於可以去原諒、去放下，燒掉書稿的同時，讓往事也隨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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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里并沒有特別新鮮的角色和表現手法，每個角色都是面熟得不行，構圖和光線是一以貫之的唯美派，敘事手法也沒有創新（這就是我給它打三星的原因）。

這部電影的亮點，一是少女的身體和面龐拍得十分的美麗（無愧"Beautiful Kate"之名）；二是一切手段雖然都不新鮮，卻都運用得很純熟。比如說把過去和現在blend，的畫面做得像MV一樣漂亮。

當Ned回到逃避已久的家，走進Kate的房間時，「Kate」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在故事里，一幅漂亮的繡花掛在小小的床頭。這些細節的處理，都做得很棒。

回憶的畫卷慢慢展開，用的是並不新鮮的「混合時間線(timeline blending)」的手法——通過進行時的故事中的種種細節引出過去時間線的回憶。

關於Kate的回憶第一次出現在畫面上，孿生兄妹之間親昵的”tickle”遊戲。觀眾會覺得奇怪，爲什麽過去時的Ned和Kate之間的”tickle”會和現在時的Ned和Toni做愛的鏡頭blend。當然隨著故事的進展這個疑惑很快就會被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