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品與贗品,原創與複製的話題,早就是反反復複談論的話題。
作家男寫了本討論原創與複製的書,在意大利做宣傳。
地陪女帶著作家男來到郊遠小鎮的美術館,這裡有個珍貴藝術品,可50年前才被發現其實是很久以前的贗品。
但贗品的藝術價值會因此降低嗎?
若說不會降低,因為我們同樣可以得到審美的快樂。
若說會降低,因為贗品畢竟不是真品。
可什麽是真品?作家男反問地陪女。
人們欣賞“蒙娜麗莎的微笑”時,並沒有去追究這個女孩的下落。
因為如果深究的話,蒙娜麗莎這個女孩的笑,才是所謂“真品”吧!
所以如果我們把眼光總是放在真品或贗品之上,就已經失去了欣賞的能力。
當地陪女駕車載作家男來小鎮的路上時,作家男就曾感歎,路邊的樹木,每一顆都是原創,獨一無二的,是美的,但缺一個藝術家,將它放入美術館。
也就是說,藝術形式是一個外殼,提供一個觀看的眼光,當我們跟隨這個“眼光”去發現美的同時,又被這個外殼所限,被這個眼光所限,只看見了“眼光”,而忽略了內在。
隨後二人來到咖啡館繼續聊天。
作家男走出咖啡館接電話,咖啡館的服務員以為二人是夫妻,和地陪女聊天,大講夫妻之道。
地陪女並沒有糾正她,而是順其自然。
隨後在廣場,一個大叔同樣誤以為二人為夫妻,教作家男只需用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可以化解夫妻矛盾。
當作家男真的把手搭在地陪女的右肩時,故事進入了拐點。
之後我們發現,這個作家男居然就是地陪女的丈夫!而這怎麼可能?!因為如果這樣,我們就要推翻前面的劇情!
於是看到很多此片的故事介紹和評論寫到,作家男是借此機會,假扮地陪女的丈夫做戲云云。
這卻是對此片最大的誤讀!
因為其觀影的“眼光”仍然深陷于“真假”之中!不能自拔!
如果作家男可以假扮丈夫,為何丈夫不能假扮作家男?
原因只是因為我們“先”看到作家男,所以我們一早就認定了作家男為“真”,所以就要在後面認定丈夫身份為“假”。
道理如同先前的小故事一樣,一個珍貴的藝術品,最近才被發現是贗品。這影響我們欣賞它的眼光嗎?
一個作家男,最近才被發現是丈夫,這影響我們欣賞它的眼光嗎?
影片走到這裡,真假已經不再重要。
這也是阿巴斯對電影的又一次探索。
說白了,這是兩個故事,用同一個男演員和時空串在一起,甚至連故事都串在一起。
說白了,這也是一個故事,兩個無關的身份。
用這樣的表達做出“藝術形式”的自我反省,重新激活發現美的眼睛。
當丈夫和妻子爭吵不休,各自用各自的觀點將對方逼到絕境,丈夫大吼一聲:“如果不准備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問題,爲什麽還要溝通?!”
這才應該是影片海報上的slogan!
影片中對愛的討論,也緊扣著形式與內在的反省,不再一一讚美了。
以後要是誰再問爲什麽取二道販子這個名字,我就推薦這個片給他看。這是多強大的註腳啊!
一直觉得这部电影是一个中年版的"before sunrise"——心灵默契的两人,在时间长河的某一个不经意间遇见了,于是一时火光迸溅、欢欣惬意,不停地交谈、行走,就好像从来没有过那么顺畅的交流,把之前与滞后的几十年都一起走过谈过;但一切也就只能止于“遇见”了——遇见,然后错过。
因为不再是20多岁的年纪,copie conforme比before sunrise更来得现实,从交谈的话题有不少是围绕着婚姻(包括中间两人假扮夫妇),到最后结局没有像before sunrise那样说好分手却依旧忍不住要相约下一次见面,copie conforme似乎从头到尾都更强调“只是享受这一刻的交心”,以至于结尾的分别都是那么淡然、自然,没有纠结或者不舍。这是两个已经落定了的尘埃,短暂的火花过后,坦然接受分开的结局,回归各自原来的位置。为什么能够如此坦然?是不是因为把两种结果想得很明白——如果此刻跟随激情而执意改变人生轨道,在一起的两人10年后或许能够依然亲密相拥而睡,更有可能的是重演自己现在平淡的婚姻,所以不再愿意押上全部赌一把?又或者,对爱情的美好只剩下了偶尔怀念与偶尔憧憬的姿态,这样的念头远远品味就很好,不再也不必有力气用下半辈子身体力行。
深深留在脑海里的是最后小镇上的家庭旅馆,顶楼的某一间,激情过后一切回归平静,窗外的夕阳照进来一片暮色,Binoche安静地躺在床上,听着街道上传来阵阵钟声。这一场景多么像茨维塔耶娃 的那首“我想和你一起生活”,甜蜜而美好,当然,“想和你一起生活”也只是一个在脑中的念头罢了。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在某个小镇,
共享无尽的黄昏
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
古老时钟敲出的
微弱响声
像时间轻轻滴落。
有时候,在黄昏,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
笛声,
吹笛者倚著窗牖,
而窗口大朵郁金香。
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
在房间中央,一个磁砖砌成的炉子,
每一块磁砖上画著一幅画:
一颗心,一艘帆船,一朵玫瑰。
而自我们唯一的窗户张望,
雪,雪,雪。
你会躺成我喜欢的姿势:慵懒,
淡然,冷漠。
一两回点燃火柴的
刺耳声。
你香烟的火苗由旺转弱,
烟的末梢颤抖著,颤抖著
短小灰白的烟蒂——连灰烬
你都懒得弹落——
香烟遂飞舞进火中。
此片让我联想到一个非常接地气的段子:天津相声泰斗马三立擅长表演文哏及贯口,尤以其独特的声线和风趣的语气广为大众所喜爱。某日一档综艺节目中,几位挑战者轮流上台,在幕布后模仿马老的嗓音表演一段笑话,由观众投票评选哪位最像他本人。马老也饶有兴致地参与其中为自己拉票。
结果您猜怎么着?幕布升起,得票数最低的正是马三立自己。
假作真时真亦假,倘若某天一位全能模仿者横空出世,对老艺术家所有的表演风格轻车熟路,其受追捧的热烈程度会不会超越马老本身呢?正如罗马街头那个被男孩所欣赏的赝品雕塑,一时间成功替代了正本的价值。
观者接受副本,认定其为“合法”,甚至片刻忽略母本的存在,这是副本短暂的荣幸还是永久的悲哀?片中的男作家一时间充当赝品丈夫,成功抚慰了女主的伤痛,但“任务”完成后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对现实和自我的怀疑,他面对镜子,向银幕投来纠结的目光,把这种不真实感扔给观众,让你不得不重构认知。
坐进影院,每一个投入的影迷都被迫成为片中情愫的副本。每当电影结束,灯光亮起,你是不是也会萌生出一种返回现实的恍然失落呢?导演可能正在银幕后偷乐,成功“骗取”了你的真情。
“感谢你陪哭、陪笑,但你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散场之后,该干嘛干嘛去”
我觉得女主和老板娘的对话是最精彩的一段,远比和作家在一起的争争吵吵要有意思。
老板娘:他是个好丈夫
女主:你怎么知道?
老板娘:看得出来。你从哪儿来的?
女主:我是法国人
老板娘:你在哪学的意大利语?
女主:我在意大利住了五年......。
老板娘:你们在一起怎么讲英文?
女主:他是英国人
老板娘:他不会讲你的语言?也不会意大利语?他不会讲你的语言,也不会意大利语,他只会讲自己的语言?但你讲他的语言,很好!
女主:他对语言没兴趣,什么都没兴趣,只在乎他自己的和他的工作。
老板娘:很好。男人就该热爱工作。
女主:那我们女人呢?
老板娘:有的忙就好,过自己的日子
女主:我结婚不是为了独自生活,我希望夫妻一起生活,好丈夫难求吗?
老板娘:日子没那么难过,毕竟你抱怨的是丈夫工作太认真,让他被工作追着跑,好过让他追着女人跑。
女主:我们也有工作,但会适可而止。
老板娘:适可而止是我们的选择,他们做不到,他们认为不工作就像不能呼吸,是不可能的事。
女主:我从来没要我丈夫不工作
老板娘:当然,凭什么要求?这样世界会停止运转,不用帮他们踩刹车
......
女主:你不觉得每件事都该找到平衡?
老板娘:理想上如此,实则不然。千万别为了理想毁掉一生。
女主:我怎么忍受一直缺席的丈夫?
老板娘:他不是一直都缺席,他让你成了已婚女人,这才是最重要的,到我这个年纪你就懂了。......你眼神中有怀疑,不过我很欣赏他。
女主:为什么?
老板娘:多数男人礼拜天早上都在干嘛?都在补觉,而他没有,他带你出来喝咖啡,开心的讲故事给你听,看起来好像还在追你,只要胡子刮干净就很完美了。
夫妻、日子应该怎么过?相敬如宾是什么?与迁就有什么不同?
先前看到一说法,在《原样复制》中,阿巴斯终于学会了正反打。这话可能是认真的,由此可见,一般人对阿巴斯的误解有多深。这话也可能是讽刺,说拍话痨片其实没啥难度,然而哪怕是对话,这部电影中依然用了太多的长镜头。如果截取片中两个人开车去看画一段为例,时间长度大概十分钟。一二十年前,阿巴斯肯定几个长镜头了事,不让人物出现,对准前方或者路边风光一顿猛拍,山路弯弯弯几许,何处是他们的家。另一种做法是把镜头打在演员脸部上,特写到底,追求极致。而在《原样复制》中,行驶旅途穿过市区进入了乡间,中间包含有背景变化,摄像机也从车体外部进入到驾驶座,以示两人距离缩短。除去几次标准的正反打,二人配合的冷笑话也显示了演员的台词功力,阿巴斯把路边的树也放到了对白当中,一整段算得上饶有趣味。
比诺什饰演一个有身份但没有名字的法国女人,她熟练使用法语、英语和意大利语三种语言,然而阿巴斯不是昆汀,《原样复制》没有讲究什么翻译互转,冲突爆发。如果注意到双方交流时的语言发生变化,这就表明了人物身份和彼此关系开始转变,因为作家在前半程基本只用英语交谈。其实语言并不会让观众头疼,让观众头疼的恐怕是对艺术品和复制品(赝品)的讨论,好比新浪潮电影充斥的美学哲学以及各种主义。伴随着身份的改变,两个人也转入了中年夫妻的情感命题,作家充当了复制丈夫,电影变得好理解起来。
作家解释创作灵感,他在佛罗伦萨看到一对母子在看雕塑。雕塑不是真品,然而儿子依然陶醉。巧合的是女人那时也在佛罗伦萨,她和儿子的关系也处于紧张状态。阿巴斯解释比诺什的角色时说,她就是一个复制品。观众理解她,就能理解前作《希林公主》(Shirin)的所有女人,所以这个角色不需要名字,只需要一种“对位理解”。
如果把《原样复制》看做讲述中年危机的通俗剧,影片差强人意。受限于阅片量,许多人只把片子视为是“日出日落”系列的深度版。然而阿巴斯讲《原样复制》更靠近罗西里尼的《意大利的旅行》,意大利也是一个背景,它还可以是维也纳、可以是巴黎以及伍迪·艾伦的纽约。
观看电影时,观众很容易会有移情作用,尤其是碰到与自己某方面相似的。他们不会觉得电影人物是虚构的,遥不可及。相反,他们会觉得真实可信,充满着情感。于是每部电影都是一个游戏副本,观众去重复体验。
《原样复制》结尾处,卧倒在床上的比诺什闭上眼睛,光线柔和,好似一幅静谧的人物画。作家面对镜子,审视自己,同时也看向了观众,然后银幕上的窗口成了一部“片中片”,外面是托斯卡纳的街景,传来了钟声。那一刻好似十五年前,他们相遇相爱,但这对夫妻却不是那对夫妻。显然,阿巴斯并没有刻意去改变自己,他还是关注电影的本质。尽管比不上极端的《希林公主》,《原样复制》依然有实验成分存在,全然对手戏的演员表演更是意外,比方在咖啡馆里,比诺什眼神里的迟疑不安,实在太真实了点。【南方都市报】
都说伊朗的儿童电影牛,阿巴斯于此绝对功不可没。他担任编剧的《让风带着我起飞》《白气球》都有一个简单却让人动容的故事,以作家及诗人的身份来做导演,似乎也是其能胜任一个好编剧的佐证。但事实上,纯靠故事取胜的影片,在阿巴斯作品中所占的比重并不大,严格意义上讲,只有《何处是我朋友的家》可以对号入座,真正给他带来至高荣誉的反是诸如《樱桃的滋味》《橄榄树下的情人》之类的形式之作。相比于内容的挖掘,其着力点显然更倾向于文本上的探索。
以著名的土地三部曲为例,《生生流长》虽是直面大地震的记录片,但影片的产生,却是由寻找《何处是我朋友的家》里的小主角而起,而第三部《橄榄树下的情人》,则完全是取《生生流长》里面的一个片段重新诠释整理,所谓装置艺术。分开来看,三部各有侧重,独立成篇也无不可,但如对照观看,则是典型的“一生二,二生三”式的衍生物,而导演的意趣及追求,更是有“三生万物”的精到和微妙。如《生生流长》里那对在震后结婚的小夫妻,因为记录片的属性,观众显然愿意认可影片的真实并想当然地将之与生活真实认同,但在《橄榄树下的情人》里,导演却一开始就强调,他们是在拍电影,前作里面的那对小夫妻,在现实中的关系并不是夫妻。这个事实等于就把之前的真实给推翻了,如果前面的真实是假的,那《生生流长》直面大地震,“废墟上的鲜花”式的主题励志岂非也变成了导演的一厢情愿甚至自我意淫?问题还不止于此,如果没有《橄榄树下的情人》,又有谁会去质疑《生生流长》的真实呢?换言之,其实观众并没有否定影片,而是阿巴斯自己率先否定了自己。强调“真实”,却又用不同形式的“真实”模糊乃至否定原有的“真实”,这样的例子在阿巴斯的电影里不胜枚举,比如《樱桃的滋味》的结尾作为主角的演员滑镜而过,它既像是影片里主角的死后重生,又像是影片外演员的幕后花絮。又比如《特写》让当事人历史再现,摆明了是复制却故意制造声音失真效果力求完全还原现场等等,均是在真相明朗的基础上煞有介事的造假,故事真实和生活真实因之混淆融合。基于这个层面,戈达尔称“电影始于格里菲斯,而止于阿巴斯”,自然是不无道理的。
问题是,这样的伪记录片是否就是真理在握并且一劳永逸呢?阿巴斯一招鲜式的真假命题得依靠怎样的变化创新才能保证吃遍天呢?当这份努力走到《希林公主》时,个人感觉已是倍显艰难,让不同的面孔对着一部想像中的电影表现着不同的生动表情,虽然仍是关乎真与假,事实与想像的架构和探索,但电影如果变成这般单调无趣,怕是也就走到了死胡同,而真的要“止于阿巴斯”了吧?
好在《原样复制》又重新让人惊喜。在我看来,它当然不只是一部话唠(或者哲学甚至论文)电影。具体好在什么地方,我愿意拿吴晨骏的短篇小说《明朝书生》来做个类比。
这个小说开篇简单交待了明朝书生杨仪的前半生,然后写他有天投宿客栈,闲极无聊看了一本书。作者至此笔锋一转,开始详细地写起了那本书的内容,一个南北朝时期的战争故事。小说写到这里,杨仪被莫名其妙地撇下了,而小说里的书中人物即南北朝的故事人物成了主角,再然后,南北朝的主角竟然遭遇到了明朝书生。后者为何又如何出现于此?寓言?穿越?怪力乱神?作者完全避而不谈,仿佛这样的遭遇天经地义,没有前因后果,只有当下。更妙的是小说结尾,明朝书生来到南北朝,是混淆了时间,而南北朝宰相因为不明白“明朝”为何物,问杨仪“明朝在什么地方”,则还混淆了空间。
《原样复制》在形式和主题上的妙处,与吴晨骏的这个小说可谓异曲同工。它有着《日落之前》式的开始,却又有着《假面》式的收尾。如果说之前阿巴斯一直致力于“公然造假”,那这次我不得不承认,其效果已然以假乱真。电影这门艺术能探索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止于阿巴斯”,而是重新始于阿巴斯了。
D+/ 第一部阿巴斯,巨型失望。宁可去看论文。
婚姻问题只是拿来做一个例子,在这对假夫妻的喋喋不休中,真实的情感被唤发出来。所以复制品或是副本的存在不是没有意义,而电影即是真实生活的一种合法副本,导演完成了一次用电影论证电影的过程。
看了茱麗葉畢諾許的『愛情對白』,精采的愛情辯證,再次突顯男女思考模式之別。當愛情被生活逐漸磨平,男人認為只是改變愛的方式,女人卻認為是愛與不愛的問題。雖然任何事都應換個角度看待,但男人不明白一旦女人改變了愛情的態度,也就改變了愛的決心。因為愛情是對談,不是獨白,是感受,不是對錯。
像《纽约我爱你》里面那个短片!这种本子真不是一般演员能撑起来的。极易被毁掉。好在却没有!朱丽叶比诺什就是好看,影后并不为过,只是横向比较此届似乎有更出色的女演员。
中年危机版《爱在日出日落前》,赝品夫妇竟能如此入戏,泪点在咖啡馆的那个母子小故事
剧作和电影语言完美结合的代表,全程都在话痨,却没有一丝的无趣,本来有点困意,却完全消散了。构图的多变和画面中的丰富情节自成一体,也和故事完美融合,比诺什的这个角色可能是一段时间以来我见过的最饱满的了,一来惊叹于她在语言间自如穿梭的张力,二来可以说她是这场旅行的灵魂,表演真挚有趣。
终于明白这幅海报的含义。阿巴斯是静默的,如同洒落在托斯卡纳巷道上的日光。悲伤却很汹涌,在比诺什深邃暗沉的眼眶中。口红的艳丽很悲伤,一个不自然的搂肩也很悲伤。一个再高贵优雅的女人,她最美丽和最悲伤的时刻,是面对心中男人的羞怯、期许和等待。简单的幸福可以复制,冷静的悲伤,不可以复制。
对我来说这几乎是一部理想中的电影,如何有一个思想上的idea,并且用电影这种媒介去完美的呈现,却又不丧失理论本身的深邃性,而表现为电影文本自身丰富性。
真假之辨值得深思,虚实之间令人称妙。
争辩之中的婚姻观,是男人与女人走进婚姻中不可调和的矛盾,岁月偷走了男人对妻子的激情,却塞给妻子一瓶敏感的眼药水;原作也不过是对生活充满“用心”的复制;每个人都可以创造出自己的作品,某些东西因此而富有了意义;她老公结巴的喊着她的名字——“玛..玛..玛丽”,在她听来却是一首情歌。
一开始你以为他在评议艺术作品,后来发现他是在表述思维;当你以为他在表达艺术观,其实他是在开展一场行为艺术表演;当你以为他在用幽默戏作释解生活,其实他是在虚拟悲伤的婚姻现实;当你以为他在对话爱情,其实他正在进行电影的哲思;当你以为他在讨论电影的本质,其实,他是在展示正在看电影的你。
要是在放《唐山大地震》的影院里也放几个摄像头,记录各种人大哭的镜头,然后做成一部影片也会很震撼的。观影地址: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QzMjIxNTk2.html
到九点还是要离开。我……我的视线……就没有从比诺什的胸口离开过……
学会正反打的阿巴斯
除了学会正反打了一切还都是原来那个阿巴斯,松散平淡的故事,不刻意雕琢的剧情,只享受安静的展示生活,不矫饰什么,不妄加评论什么,他把所有要说的都呈现在那里了,就好比一个长镜头,让观众自己去寻找共鸣,去选择一个属于自己的特写镜头。一个好的赝品胜过真品?答案在你!★★★★★
就好像阿巴斯本人说的,讨论真实与虚构的边界问题只是个借口,所关心的而是这对男女从陌生人到“夫妻”的情感关系变化。其实是一部很挑战观众的实验电影。
确实很不“阿巴斯”
#SIFF#重看;所有艺术品都是现实的复制品,当你已拥有足够完美的赝品后,是否还需要探究原样存在的意义?将虚拟的文本理念切身实践,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原样复制」,你会发现复制得再完美,也解决不了现实的皮毛;阿巴斯一贯主旨的延展,但更具欧洲知识分子气息。
三星半。我原以为他们会争执、啰嗦出个所以然,和好如初或者断然分离,忘记了James九点半的火车。
很大程度上仍然带有阿巴斯的实验风,比诺什的表演为影片加分不少,可以说是整部电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