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埃及艳后》里的安东尼与克娄奥帕特拉,其实我更喜欢《驯悍记》里的彼特鲁乔和凯瑟琳。
伯顿这个人演感情戏时很有意思,只有当他真正爱上他的女主角时,他才会流露出真实情感来。这一点对比《愤怒回首》和《柏林谍影》里他和克莱尔布鲁姆的感情戏就可以明白了,当爱情不在了之后,他的眼里也不再有可以打动人的深情了。
拍摄《埃及艳后》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是泰勒在一厢情愿,他那时候并没有爱上她。所以两个人的感情戏有些若即若离的违和感,这一点他本人应该负责,因为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他对她的爱情。
直到他彻底爱上她之后,从65年的《春风无限恨》开始,他和她的感情戏才具有了真正可以打动人心的力量。
以前我总以为66年拍摄《驯悍记》时伯顿应该是很开心的,因为在这部戏里他成功地扮演了一个喜剧角色,并且看不出丝毫破绽。
可后来看了他在拍摄期间的日记才知道,他不但不开心。明明演着喜剧,却总是想着自己的死亡。他担心他的钱不够多,怕他死后不能再照顾他的妻儿。
那时候他的身体还不算坏,事业也处于巅峰期,又早已成为千万富翁,和泰勒感情也很好,那他为什么会这么消极呢?
很显然,他再度陷入了他那反复发作,毫无规律可言,也毫无征兆的抑郁症之中,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的反常心理。
《驯悍记》拍摄于《灵欲春宵》之后,也许是时间挨得比较近的关系,他还没有从那种每一天都在绝望的,肝肠寸断的状态中完全走出来。
然而,他在这部戏里依然奉献出了一场杰出的表演。
那是因为60年代的伯顿已经成长成为了一位表演大师,戏路宽阔。在方法派和体验派之间自由切换,他从容地驾驭着角色,而不是被角色所驾驭。
他既是一个天生的悲剧演员,可以把不同的悲剧角色演出千变万化的效果,绝不雷同。也可以是一个成功的喜剧演员。在抑郁症发作的情况下,他仍然能让他的角色在银幕上毫无破绽,一次次把观众逗得会心而笑,跟着他的角色一起开心快乐。
在《灵欲春宵》上映后,影评家如此点评他的演技,“伊丽莎白所欠缺的是伯顿的那种传神般的镇定。特别是在那些要求她静听,再作出反应的时刻。这种时刻在全剧中并不多,但对演员的演技却是巨大的考验。在这种时刻,她那呆滞的面部表现得有些阴郁粗俗。
伯顿却能在他那张完美而痛苦的面孔上得心应手地表现出令人难以捕捉的讥讽之情。他的表演与伊丽莎白的表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没有理查德的表现,这部电影将冷漠得令人难以忍受。”
所以,他演得了哈姆雷特,演得了彼特鲁乔。无论是莎翁的悲剧和莎翁的喜剧,他都可以演绎到最好,他是为莎剧而生的演员。
这些图截取自《驯悍记》的结局高潮时,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段。有趣的是,这段是伯顿自己导演的。
“为了表示我的顺从,只要我的丈夫吩咐我,我就会因此向他下跪,只为让他心中快慰。”
他的妻子,那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在众人中央向他说着永远忠诚于他,顺从于他的话,并且走向他,提着华丽庞大的裙摆缓缓下跪。
当她仰头,用她那双颠倒众生,惊艳了一个时代的,紫罗兰色的眼睛凝望着他时,我想他心中再多的忧愁郁结 ,此时也应该悉数被她驱散了吧。
我相信当夫妻俩的对手戏进行到这一段时,他已经不是在单纯的表演了,他一定被她打动了,动了真情。
当爱意铺天盖地而来时,在他与电影摄像头之间,我仿佛能感到一丝电流的通过,它无形,却在我的心头丝丝作响。那一刻我不禁在想,这大概就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情人,最著名的诱惑者的真正动情时刻了吧。
他在惊讶,不可思议的表情过后,开始流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羞涩,他略微不安地眨着眼睛,笑得有点傻傻的,像个得到女神青眼的毛头小子。惊喜来得太快,此时他心里一定被汹涌而来的情潮淹没了吧。
正如他给她取的外号一样,他管她叫做“大海”。她像潮汐一样来来去去,涨涨落落,潮湿了他的心,潮湿了他的眼。
无论快乐与伤悲,健康与疾病,哪怕是后来的分离,与最后的死亡,他对她的爱都不会断绝。正如他们的每一次婚礼上共同宣誓的那样。
伯顿走向泰勒,彼特鲁乔走向凯瑟琳。他接过她朝他递过来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拥她入怀。
他大笑着,爽朗而自豪地发出了邀请,也是命令。
“我的好妻子,来,吻我,凯特!”
译自迈克尔穆恩《理查德伯顿:花花王子》
正在拍摄《柏林谍影》的时候,著名意大利歌剧导演弗朗哥泽菲雷利来到都柏林,让理查德和伊丽莎白获得了拍摄莎士比亚电影的机会。
“我的经纪人想到了拍《驯悍记》的主意,之前道格拉斯费尔班克斯和玛丽皮克福德曾拍过这部电影。我认为马塞洛马斯楚安尼和索菲亚罗兰可以演,但我的经纪人还是坚持我应该考虑英国演员。
我知道我需要一对有国际明星地位的夫妇,然后我意识到只能是伯顿夫妇,但我没想到他们会愿意和我这样的新导演合作。我的经纪人知道伯顿很渴望回归莎翁戏剧,他设法安排我和伯顿夫妇在爱尔兰见面。”
泽菲雷利亲眼目睹了伯顿一家的疯狂生活:
“我去了他们在都柏林的酒店,那里非常混乱。
丽兹刚刚得到了一只婴猴,它狂暴地四处乱窜,最后躲在浴室的热水管道上。丽兹的女仆脸上有血,那是婴猴袭击过的地方,所以她不敢再靠近它。
我和理查德正在说话,他背对着丽兹,丽兹大声叫他过来帮忙,他只是喝着酒和我聊莎士比亚。丽兹怒气冲冲地走出浴室,说,‘你能不能别再谈论该死的莎士比亚了,帮我一把。’
他砰的一声摔下酒杯,朝她吼道,‘你能不能别再和这个可怕的小怪物胡闹了,过来和这个人谈谈,如果你幸运的话,还可以和他一起工作,你觉得你能不能对他好一点?’
她喊道,‘我不在乎他怎么看我,我只想有人帮我抓住我的婴猴!’
我知道他们就是《驯悍记》里的凯特琳娜和彼特鲁乔。我认为理查德会绝对感兴趣,但我不确定伊丽莎白是否也感兴趣。 然后她对我说,‘你能帮帮我吗?我无法与不喜欢动物的人相处。’
我告诉她我养了猫和狗,然后我跟着她进了浴室,看到了这个受惊的婴猴。它太累了,所以我用毛巾包住手,一点都不难,这样我就可以够到它,抓住它,而不会被它抓伤。我把它递给了丽兹,它依偎在她的怀里,从那一刻起,我成了伊丽莎白的朋友,她将成为我的凯特琳娜。”
《驯悍记》要到1966年3月底才能开始拍摄,这个想法让理查德恢复了活力。他告诉我:“我太想拍那部电影了,所以我们放弃了片酬,只同意了一个百分比的票房分成。”
我说:“伊丽莎白也是吗?”
“是的,”他苦笑着说,“我觉得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为了爱而拍一部电影。”
不得不说,67版《驯悍记》的最后一幕泰勒跪地抬头,仰视着伯顿,并且期待而恭顺地伸出手来时,伯顿那眼神里的感动和爱情犹如春潮漫上海岸一般,铺天盖地,汹涌而来。只有真正发自内心的爱,才会有如此打动人心的效果。 接下来,他微笑着向泰勒缓缓走来,弯腰拉住泰勒的手,和泰勒拥吻的那一刻,我顿时觉得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这一双人,这一刻我多么地希望他们能够一生一世啊! 要是时光永远凝固在这一瞬就好了。不会有风光过后的哀愁,不会有狂爱过后的狂悲,不会有生离,不会有死别,不会有无法同穴的永久遗憾。 伯顿在刚刚爱上她的时候曾经这样写过:“她的乳房预示着世界末日的情景,在他们枯萎之前,它们就会使帝国倾塌。的确,她的身体就是结构学的奇迹,一个天才工程师的杰作。” 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她征服不了的呢? “如果你没有遇到过她或者认识她,你的生命里就缺少了很多东西。” 坠入爱河的伯顿在她的一张照片后如是写道。
中文翻译。。。
作为一个女权主义者我很喜欢莎翁此剧,因为它用夸张到近乎荒诞的方式把男权社会对女性人格的摧残展现得淋漓尽致
喜剧效果不错,但是最后Liz说的那些话怎么感觉味道不太对。。。
好莱坞累积下来的电影技法,得以实现这集大成式的戏剧剧本→电影银幕改编典范。大特写、远景、画外音加持凯瑟琳人物“先声”,前半段大量情感反应镜头补足了人物心理曲线,依据电影空间情境调换、删减台词……因此“婚后”半段的照搬与保守格外让人失望,银幕空间的扁平化退让是一个方面,爱情产生后就不再继续丰富人物心理动因,最终暴露出深层的集体无意识则是另一方面。
为了理查·伯顿和伊莉莎白·泰勒~
Petrucio 让人恼火。
想知道莎翁原作里结局是怎样的,如果也像这部电影一样把对方捧得高高的然后(趁乱)走掉的话,那还真是棒棒的。ps.不是接近捧杀那种报复的快感,而是她清楚地道明了当时社会对女性的接近病态的要求但是并不认同,捧而不杀(或者说没在众人面前杀),即她到最后也并没有被“驯服”。
皮特路桥前后无反差,副线无,另外他们两离婚是因为演技差太多
PUA治躁法|||星给伊丽莎白泰勒和服化道,太美了。意大利小镇一帧帧像画。
复刻名画的服装和场景实在是给电影加了太多太多分,美轮美奂而且很带感。这版改编删去了姐妹婚后对比那精彩一幕,弱化了Petruchio的控制折磨手段,还用细节暗示"身为悍妇的女人也是爱小孩的"“两人是有爱的”这种俗套观念,仿佛在对观众进行说教。这其实是个挺可怕的故事,却用喜剧的模式来掩盖了婚姻中的精神控制、结婚即财产重置的核心主题。期待未来有大艺术家能挖掘出这个故事恐怖的那一面(有生之年能看到一版穿着这样美丽且历史感浓郁的戏服的心理恐怖类型改编版吗)。
莎士比亚,庸俗和高雅完美的融合
2008/11/3下午CCTV-6。“难道我的舌头长在你的尾巴上吗?”
啊 这哪里男权了,明明是女权的崛起,kat就没被驯服过,她甚至还civilized野蛮的彼得鲁乔
不喜欢剧情。。。
5星:莎士比亚的看过就不会忘记,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部!
闹哄哄的电影,没看出喜剧在哪里,难道神经病一样地叫闹摔砸就是笑点?道化服确实精美,主题在9102年看来却是不合时宜,台词不用说女人了,作为男人听着也觉得挺尬的。。。
玉婆并非我所认同的美女,但是者出驯悍记还是值得一看
根据莎士比亚著名喜剧驯悍记改编的电影大概有七八个版本,而本片因为泰勒和伯顿的合作无疑是最有名的版本。故事由于过度的渲染男权主义,难免会引人诟病,但抛出这个因素外,影片还是挺有趣的,尤其两人争执打架的对手戏很是精彩~
这版更甚,太难以接受的男权了
从技术层面上讲它不差, 但传达的男尊女卑思想和其他大男子主义实在是看得我难受。如果是莎士比亚本身的问题,为什么不改一下来顺应时代(都60s末了). PS 看到我的男性友邻都说这片三观有问题我很欣慰:)